面對重新快速纏上來的安德森克,封祺比之前更加不敢有任何大意,每一個攻擊招數和防禦招數都十分小心。
雙方就這樣繼續毫不留情的激烈交手了好一會之後,封祺就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己逐漸開始處于下風了。
因爲他本身之前就已經受了傷,而且還中了毒,盡管王斯瑞給他注射的解毒血清是有效果的,但他的身體并沒有因此就完全恢複到最佳狀态。
再加上眼前的這個對手安德森克簡直就像是怪物一樣,越打越來勁,完全一丁點也不像是之前被刺穿手臂而受傷的人。
所以就在這樣的因素之下,原本可以占上風的封祺在這場保持着高度激烈的戰鬥中反而開始變成了弱勢的一方。
而安德森克也發覺到了封祺的攻勢已經沒辦法保持之前那樣的兇狠犀利了,自然也知道封祺的身體已經過了最佳的狀态。于是他更是不給封祺喘口氣的機會,連連進行動作十分刁鑽的攻擊,逼得封祺開始沒辦法反擊,隻能頻頻防守。
封祺眼看自己越來越沒有辦法跟上安德森克的戰鬥速度,心裏也是十分心驚。
畢竟他對自己的身手還是非常有自信的,能把他逼迫到這種地步的人真心不多。而且最關鍵的是,對方越戰越勇,而不是像一般人那樣在連續高速的戰鬥下會出現疲憊的神經反應。因此封祺想要趁機找到對方的破綻而一舉反擊扭轉局勢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于是就在形勢逐漸分明的情況下,封祺突然一下子沒能完全防禦住安德森克十分狠厲的一記膝撞,從而胸口被正面擊中,然後被狠狠撞出好幾步遠。
受到這一擊的封祺在後退了好幾步而好不容易站穩身體的時候,安德森克又非常快速的追擊過來,再一記前踢橫掃過來,把沒能及時避開的封祺又再次踹飛出去,直到撞倒在走廊的牆壁上,這才停止了身體後退的趨勢。
安德森克的這個連番攻擊并沒有任何留情,因此封祺當場就忍不住嘔出一口血,顯然是被擊中了内髒。
在封祺顧不上自己嘔血的情況而趕緊站起身的時候,安德森克已經快速逼近過來了,然後伸出右手想要直接擒住封祺的頸部時,封祺馬上就毫不猶豫的把手中的小刀當成暗器來使,快速朝着安德森克甩飛直刺過去。
安德森克爲了避開封祺的這個攻擊而不得不往旁邊移開兩步,而封祺也就趁着這個機會立刻再度拉開彼此的距離,以防被安德森克直接擒住緻命點。
“别垂死掙紮了,你現在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對手。”安德森克看到封祺仍然還保持着面無表情的冷靜樣子,一丁點都沒有露出面臨絕境時的慌張,便忍不住冷哼着笑道,“不想太痛苦的話,還是乖乖被我逮住吧。”
說完這話的安德森克在看到封祺的眼神還是非常堅定,沒有産生任何動搖的時候,又連忙補充說道:“隻要你選擇加入締造者,那麽你就能變得比現在還要厲害,段位肯定在我之上,更甚至可以擁有秒殺我的能力。”
雖然封祺一直都在追求自己能夠變得更加強大的道路,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而且締造者這個非法組織就是害死他母親的幕後真兇,要他加入這個非法組織簡直就是完全不可能事件。
因此封祺對于安德森克這般循循善誘的話語完全罔若未聞,現在的他隻想搞清楚被選中的孩子到底是什麽,又是什麽導緻這些歸順締造者的被選中的孩子能夠擁有非同一般的戰鬥力。他很肯定隻要自己搞清楚這其中的關鍵,那麽他就一定可以找到解決他們的方式。
而這個時候的安德森克看到封祺仍然還是一聲不吭的保持着絕對的沉默,于是他也不再繼續多說什麽,而是果斷的再次快速朝着封祺所在位置沖了過來。
已經傷勢加重的封祺看到安德森克果然還沒有出現任何神經疲憊的反應而繼續保持着很好的行動速度,心裏更是下定決心一定要弄清楚這其中的緣由。不然光是安德森克他都打不過了,更别說還要對付締造者這個非法組織裏其他段位比安德森克更高的殺手,這樣的話,他要報仇根本就無望了。
不過封祺就算是這樣想着,但現實還是非常殘酷的——他雖然盡力抵擋安德森克的攻擊,不讓安德森克擒住自己的緻命點,從而導緻自己被活捉。但他還是越來越沒有辦法完全防禦住安德森克的攻擊,隻能被安德森克一步一步的逼向連防禦都變得越發困難起來的境地。
安德森克看到這樣子處于下風的封祺,一下子更是興緻高昂起來,完全就像是要把封祺耍在手心裏一樣,招招狠厲卻又不直擊緻命點。
對于自己被人這樣玩在手裏一樣的現實,封祺仍然還是不放棄的繼續頑強抵抗,想要從中找到絕地反擊的機會。
他這樣堅韌的個性就連安德森克看在眼裏都不禁覺得佩服,因爲要是換做其他人,明知道已經沒有勝算了,這會應該是選擇放棄抵抗了,而不是像封祺這樣不怕死的還想要反擊。
然而就在這樣對于封祺來說越來越不妙的時候,突然一個黑影從一邊的走廊上快速沖到了他們所在的這條走廊裏,然後以非常強勢的姿态介入了他們之中的交鋒。
在封祺還沒有看清楚這個黑影的身份時,這個黑影的主人就立刻護着他而招數狠厲的把安德森克一下子逼退了好幾步。
等封祺看清楚這個黑影的身份時,心情更是複雜起來。因爲他沒想到再次在危急時刻救了自己的人不是别人,又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國際刑警西蒙。
“小子,怎麽每次見你都搞得這麽狼狽?”西蒙直盯着安德森克,看都不看封祺的直接開口說道,“是不是最近身手退步了?”
封祺:“……”他就知道這個男人說不出什麽好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