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雙方彼此毫不留情的迅猛過招之中,封祺卻十分意外的發現這個安德森克非但沒有落于下風,反而逐漸狀态越來越好。
尤其是安德森克那隻被刀刃刺穿的左手臂一開始是完全沒辦法靈活運用的,可是在交手了好一會以後,封祺卻發覺到他的左手臂竟然慢慢恢複了靈活度。要不是那上面的傷口還在流血的話,恐怕都沒人相信他那隻手臂之前剛剛被狠狠一刀刺穿了。
在确定自己的這些發現都不是感官出錯以後,封祺馬上就果斷的拉開了彼此間的距離,以免自己會被安德森克這般有些詭異的身體給暗算了。
安德森克也發覺到了封祺想要拉開彼此間的距離,因此連忙咬緊了纏住封祺,想要不讓封祺得逞。
不過幸好封祺的反應十分敏捷,在安德森克試圖糾纏着他不讓他拉開距離的時候,他就先及時的以一邊攻擊一邊格擋的方式,在迅速躍起來了一個狠厲的側旋踢橫掃向安德森克的時候,順便反過來利用安德森克抵擋住他側旋踢的力量而進行快速後退。
在封祺成功拉開了彼此的距離以後,他馬上就以十分犀利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安德森克,試圖想要看出其中的端倪。
安德森克沒能成功阻止封祺拉開彼此間的距離以後,就看到封祺這種反應,于是他很快也想到封祺一定是發現到了他身體的變化,所以才沒有繼續選擇交手下去。
“是不是覺得很奇怪?”安德森克看着封祺那副非常謹慎卻又完全想不明白的困惑神情,便忍不住主動的哼笑着說了這麽一句。
封祺一開始并沒有搭理安德森克的話,而是繼續仔細的緊盯着安德森克那身體的一舉一動,繼續想要依靠自己的眼睛看出這其中的詭異之處。
不過奈何任憑見多識廣的封祺也仍然沒有看出安德森克的身體到底是怎麽回事,但他很相信自己的感覺是沒錯的,安德森克在左手臂被他一刀給刺穿以後竟然還能有如此戰鬥力,這本身就已經是不正常了。
“你再怎麽看也看不個鳥來。”安德森克彎起嘴角冷哼一下,“這就是被選中的孩子真正的力量,你的身體之中也有這種力量,隻不過你現在還欠缺一樣東西而已。”
聽到安德森克這話,封祺隻覺得就像是在跟一個腦袋不正常的瘋子交流一樣。因爲安德森克所說的話感覺就像是科幻電影中的台詞,一點都不像是現實中能夠說出來的話。
可是看到安德森克說着這些話的時候,那雙眼睛裏所透露出來的那種自豪感,封祺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并不是在說什麽開玩笑的話。
“我們隻要爲組織貢獻出自己的生命,那麽都能夠得到這種力量,這是一種超越普通人的力量。而這種力量會成爲今後世界中的主導,所以被選中的孩子都是有着至高無上的榮耀。”安德森克一邊說着一邊情緒變得越發高昂起來。
這讓封祺看在眼裏簡直就像是入了邪教完全被洗腦的腦殘教徒一樣。
然而安德森克并不在意此時此刻的封祺是怎麽想的,他隻是在繼續的自我陶醉說着:“我們組織即将要對這個世界進行改革,就在不遠的将來,到時候你就會知道臣服于我們組織才智最明智的選擇,因爲我們組織将會真正站在這個世界的頂端。”
安德森克這番言論對于封祺來說也不是什麽駭人驚聞的内容了,因爲他對付過很多恐怖分子,不少恐怖分子都會說出這樣類似的話。
隻是這些話從安德森克口中說出來的時候,卻讓封祺莫名的心驚,他的本能直覺告訴他,安德森克所說的這些話會在以後變成一種非常恐怖的現實。
于是不再保持沉默的他立刻就張開口說道:“我現狀隻想知道爲什麽會這樣子盯上我?”
其實封祺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本來也沒指望安德森克會乖乖回答。
豈料說得非常興緻高昂的安德森克竟然沒有故意賣關子,很幹脆的就直接說了出來:“因爲我們的老大對于當年沒能從賀家研究所那裏把你成功回收到組織的事情一直感到耿耿于懷而已,當然,你不要覺得這樣子我就不能拿你怎麽樣。隻要你選擇違抗我們組織,并且還專門妨礙我們組織的話,那麽我們老大遲早也會對你下達格殺令。”
說完這話的安德森克不等封祺回應,很快又補充了一句:“我們組織裏實力比我強悍的還有很多,像阿道夫那樣級别的,也就是比我高了一個段位,隻是A段位的而已。當他們聯手起來抹殺你的存在,完全就像是捏死一隻小螞蟻那樣簡單。”
安德森克這話又讓封祺多獲得了兩個可以确定的信息。
其中第一個那就是十年前賀家研究所發生的那場大屠殺果然締造者這個非法組織幹的好事,而當時殘殺那些研究人員,并且也殺了他親生母親的人,就是締造者這個非法組織裏的頂尖殺手。
再來第二個那就是之前交過手的那個阿道夫果然是和安德森克一夥的,并且他也已經是締造者這個非法組織的一員。
随後很快的,封祺就聯想到了之前和阿道夫交手的時候,他的腿部和阿道夫的腿部直接硬碰硬時,他的腿部暫時麻痹了,而阿道夫的腿部卻沒有受到作用力的影響而能夠繼續靈活行動。
當時封祺還在心裏疑惑過這個問題,而如今在跟安德森克交手以後,他就明白了,看來那個阿道夫身體裏面也有安德森克剛才所說的“這種力量”。
而這個線索無疑又增加了封祺的疑問,他本來就還沒有搞明白到底什麽是被選中的孩子,而現在又多了一個,那就是被選中的孩子身上還有“這種力量”,至于“這種力量”到底是什麽,封祺現在根本毫無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