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祺,你到底在搞什麽?!爲什麽突然就聯系不上你人了?!而且我這邊的監控視頻畫面中在你失聯的時間裏也找不到你人影!”
聽到賀唯所說的這些話,封祺沒有絲毫的意外。他也很清楚自己這樣不向直屬上司彙報就徑直冒險行動起來的确是違反軍紀軍規的行爲,不過他一向信奉“特殊時期就用特殊手段”的這個原則,因此他便很配合的回道:“任務結束以後我會認真寫檢讨。”
“誰要你那寫得像天書一樣的檢讨書?!”賀唯頓時就沒好氣的噴道,“給我現在就說清楚,剛才你失去聯系的那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封祺:“……”什麽叫天書一樣的檢讨書?他隻不過專業術語用的比較多而已。
“别裝作聽不見,你通訊器的信号現在好着呢!”賀唯沒有聽到封祺吱聲,便立刻特地加重語氣提醒道。
“……”封祺再次無語了一下,然後才配合的把剛才發生在艦橋總控室那裏的事情大概簡要的講了一下,當然,他對斯普爾船長問話的那些事情自然是被他給省略掉了。
在聽了封祺十分言簡明了的說明以後,賀唯倒也是抓住了其中的重點關鍵信息,她立即就開口說道:“左舷頂層甲闆A區的爆炸應該是法蘭克他們那一夥人在跟國際刑警對峙的時候所産生的,因爲我從一些監控畫面裏有看到那個之前跟在西蒙大叔身邊行動的那位美女的行動路線就是朝着那邊過去的。”
封祺知道賀唯所說的那位美女肯定就是妮可朱莉,當下也對那場爆炸以後的形勢更加想不清楚了。
“如果你所說的那個十分危險的恐怖分子安德森克也前往那裏的話,那情況就會變得更加複雜了。”賀唯也很清楚這一點。
“嗯。”封祺沒有置否的應了一聲。
“既然你已經前往那邊了,那就要更加小心點。國際刑警那邊可以利用的話,就稍微利用一下他們的人數優勢。盡量把那個安德森克給活捉了,這樣我們才能更加有機會從他那裏獲取到更多關于他們幕後的情報。”賀唯毫不客氣的接道,“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些恐怖分子背後藏着一個不可小觑的恐怖組織。”
“……”無語中的封祺也不得不在心裏再次承認,女人的直覺果然有時候會準确得可怕。
而就在封祺趕往這艘豪華遊輪的左舷頂層甲闆那邊時,在貴賓艙那邊的西蒙和阿道夫的對決也已經分出了勝負——面對西蒙絕對不留情的猛烈攻擊,原本就被傷到了一隻眼睛的阿道夫一開始雖然抵擋住了西蒙的攻勢,但是在西蒙繼續毫不停歇的快速激烈攻擊之下,阿道夫就開始明顯落于下風了。
一旁的王斯瑞難得看到兩大高手如此驚心動魄的較量,心裏也是既緊張又激動。
後來在看到阿道夫已經沒有辦法在西蒙面前占取上風之後,王斯瑞心裏也沒有任何意外了,他知道這次戰鬥絕對是西蒙赢了。
事實就如同王斯瑞所想的那樣,在西蒙毫不留餘力的步步緊逼之下,阿道夫深知自己這次已經沒有翻盤的機會。
于是在不斷移位和走位之中,阿道夫竟然立刻果斷快速的轉身沖向距離不遠的外圍走廊,然後在西蒙和王斯瑞兩人震驚的神情中直接翻越外圍走廊的欄杆,大膽的縱身一躍。
在西蒙快步追趕到欄杆那邊的時候,阿道夫已經整個人跳進了漆黑的海水之中,完全看不到人影了。
看到西蒙露出一副非常遺憾的神情,王斯瑞也趕忙跑到了阿道夫縱身一躍的那個欄杆位置,接着在透過夜視鏡也完全看不到海面上的情況後,他也忍不住非常不甘心的歎了一口氣。
“那個家夥竟然甯願跳海也不願被我給逮捕,真是太混賬了!”西蒙忍不住十分氣憤的往欄杆上捶了一拳。
“前輩認爲他這樣是死是活?”王斯瑞一開口就直擊重點。
聽到王斯瑞的這個問題,西蒙先是想了一下,然後才耐心的開口回道:“現在海水裏的溫度很低,一般人在沒有任何輔助裝備設施的情況下很難熬過三個小時。不過考慮到阿道夫非一般人,他很有可能熬住五個小時。”
“所以前輩認爲他沒死?”王斯瑞很快就抓住了西蒙這番話裏的重點。
“他就是爲了險中求勝才會選擇跳海,這種人本來就是專門拿命玩的。”西蒙啧了一聲,神情也不禁變得更加嚴肅起來,“跳進海裏他不可能遊上岸,所以不想死的話,他會想盡辦法再重新登上這艘遊輪。”
“那我們現在借用救生艇去打撈的話,說不定就能逮住他了?”王斯瑞試着提出自己的想法。
“你這小子有想法。”西蒙嗯哼了一下,随後就搖了搖頭,“不過阿道夫這個人的水性極好,要是能這麽容易逮住他的話,也不至于能讓他逍遙活躍到現在了。”
“那我們就這樣放任他不管了?”王斯瑞不禁挑挑眉的追問道。
“當然不是,你不是被你上司特地派過來的麽,所以你就繼續在這裏盯好就行了。”西蒙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回道,“阿道夫這個人以前之所以讓道上的人聞風喪膽,就是因爲他從來不會放過自己的目标人物。因此你繼續守在那個王家林所在的區域,他隻要重新登上這艘遊輪的話,就一定會重新出現在那裏。”
“不,前輩你誤會了……”王斯瑞有些汗顔,“實際上我家上司是叫我過來給你幫忙的,擔心你會出什麽意外,那個阿道夫現在倒不是我們的首要目标。”
“開什麽玩笑?我還需要你這小子來幫忙?”西蒙一臉鄙視的回道,“你們的首要目标是那個自然派吧?我都知道的。”
“是自由派。”王斯瑞很認真的糾正了他。
西蒙馬上兩眼一瞪:“我就随口一說,反正意思對了就行。”
王斯瑞:“……”眼前這位大叔真的是封祺的親生父親麽?爲什麽性格是如此南轅北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