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起身離開那張掩護身體的酒桌時,對方的子彈果然就十分迅速的招呼過來,幾乎能讓他清晰的感覺到那些子彈就是緊貼着他的身體飛過去的。
不過好在封祺像這樣在槍林彈雨之中狂速奔跑的經曆也不是第一次了,于是他如此大膽的行爲還是非常成功使自己跑到了那個粗大的承重柱而順利隐蔽起來。
而那個被他救下的賓客卻沒能像他那樣大膽而鼓足勇氣從那張酒桌跑走,應該說在他快速沖出去的時候,那個賓客根本就還沒有反應過來,因此也就跟不上他的節奏了。
對方那個持槍的男子剛才雖然沒能打中封祺,但他很快就轉了腦筋,改成射擊剛才那張酒桌,想要從而逼迫封祺爲了再次救那個還躲在酒桌後面的賓客而不得不再次冒險跑出作爲掩體的承重柱那邊。
當封祺發現對方連開兩槍都是準确無誤的打中了那張酒桌的其中一個點以後,他就知道對方想要一舉擊穿那張酒桌。
顯而易見,一旦那張酒桌被擊穿的話,那麽躲在酒桌後面的那個賓客也就有可能會被對方給射殺而亡。
于是爲了避免這個結果,封祺也隻好從自己腰帶那裏抽出一把早已藏好的微型手槍——本來他是想要盡量避免使用槍支彈藥,以免會造成誤傷。
在抽出那把微型手槍以後,封祺立刻就從自己的腳邊撿起一個空酒杯,然後快速就朝着傳來槍聲的方向把這個酒杯砸了過去。
對方的反應速度倒也很快,在封祺把那個酒杯砸過去的時候,他立刻就本能的轉移了槍口朝着那個酒杯射擊。
然而在酒杯應聲碎裂的時候,對方這才反應過來這是中計了——封祺是在承重柱的左邊把那個空酒杯砸了過去,結果他人是從承重柱的右邊快速一躍而出。
就是這麽一秒鍾的空隙,封祺就先馳得點搶占到了這個先機,從而率先在躍出去的時候扣下了扳機。
雖然封祺是沒有經過瞄準就直接憑借直覺而開槍射擊,但還是非常幸運的擊中了那個男子的手臂。就這樣,形勢一下子就扭轉過來了,那個男子在中槍以後馬上就把身旁的趙麗麗撲倒在旁邊的酒桌那裏,然後再借以隐蔽起來,以免會再度被封祺擊中。
封祺看到自己的冒險再度成功,于是扭頭就朝着那個賓客非常不客氣的說道:“趕緊滾!”
封祺覺得這真的不能怪他對那個賓客語氣不好,因爲他之前就已經慎重提醒過那個賓客了,結果那個賓客掉鏈子沒有配合他的行動就算了,害他還得再次這麽冒險來掩護那個賓客。
所以那個賓客在聽到封祺這般兇狠的語氣以後,也不敢有任何怨言,連忙就像是連滾帶爬那般跑開了那張酒桌。
在成功掩護那個賓客離開這裏後,封祺這才大膽的朝着那個男子和趙麗麗藏身的酒桌走過去。
然而就在這時,對方突然就丢了一個煙霧彈外加一個催淚彈,顯然是不想再繼續和封祺交手下去。
封祺倒是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會用這一招來逃跑,而他身上的裝備不足以抵擋煙霧彈和催淚彈,再加上周圍那些賓客所制造出來的聲響和動靜嚴重幹擾了他對聲音的判斷,因此他一下子根本就沒辦法在煙霧彈和催淚彈之中發現對方的行蹤。
就在封祺一下子失去對方行蹤的掌握時,他身後很快就有人靠近過來。
在他本能反應的就果斷舉槍朝着身後瞄準過去時,隻聽對方連忙開口說道:“别開槍,是我!”
聽到這個聲音,封祺隻得收起自己手中的槍。因爲靠近他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好不容易從人群中擠過來的王斯瑞。
“你們的戰鬥真是快節奏,我從那邊跑到這邊不過才一分多鍾,形勢就變成這樣了。”沒能及時支援封祺的王斯瑞也是一臉非常無奈的樣子,而且受到催淚彈的影響,他的一雙眼睛已經忍不住開始流眼淚,看上去簡直就像是一副沒能幫上忙而委屈難過到哭鼻子的樣子。
同樣的,封祺這個時候的眼睛也開始因受不了催淚彈的刺激而開始流淚,所以他馬上就果斷的對站在自己身邊的王斯瑞做了趕緊撤離這裏的手勢動作。
“不追擊麽?”王斯瑞有些訝異封祺居然會在這裏停手的決定。
“不追擊。”封祺果斷的開口回道,“有些事情我還沒有想明白。”
因爲他總覺得自己剛才和那一男一女交手時,有一種很奇怪的不和諧感,但具體是怎麽樣的奇怪感覺,他就暫時想不透了。
“那就按照你所說的先不追擊,反正他們還在這艘遊輪上,一時半會肯定是跑不掉的。”王斯瑞雖然還不明白封祺的顧慮是什麽,但他還是選擇相信封祺的判斷。
因此他們兩人沒有繼續待在這裏,而是立刻撤出這個彌漫着煙霧和催淚彈的地方。
豈料封祺和王斯瑞兩人剛走到中心廣場的其中一個出入口時,西蒙帶着喬裝易容過的妮可朱莉突然就出現在了他們倆的面前。
“喲,天朝小子,真是一場好精彩的戰鬥啊~”西蒙一開口就是十分不正經的語氣。
看到這個中年男人居然還能如此談笑風生般的從容不迫,一向冷靜的封祺當場就忍不住一把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領,然後露出想要開口罵這個男人一頓卻又什麽都說不出來的樣子。
“别在我面前就那麽容易激動。”西蒙對于封祺的這個反應絲毫沒有意外,然後他還非常不留情的直接一把拍掉了封祺抓住自己衣領的手,接道,“我還沒說你竟然敢搶了我的獵物呢。還有,我覺得你應該先止一下血,你這個還不夠成熟的混蛋小子。”
封祺忍不住皺起眉頭直盯着眼前的人,終究還是沒有出聲說什麽。
而一旁插不上話的王斯瑞有些沒跟上這個狀況,他有些沒反應過來爲什麽西蒙會用一副老熟人的語氣對封祺如此說話,而且一向對旁人态度很不屑的封祺爲什麽又會露出那般介意西蒙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