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十年前他雖然在賀家的研究所裏面見過幾面賀唯,但當時的他們也并沒有太多的交流。
除了當時他在跟着他的母親學易容改裝的時候,賀唯曾經纏過他幾天,要他也教她那易容改裝的技術。所以他不堪她的糾纏,就把自己當時所學到的東西教了她幾天。
之後他們倆就沒有再見過面,直到賀家的研究所被那個神秘的暗殺部隊滅門,他就以爲賀唯也早已慘遭毒手。
尤其是這麽多年來,他完全沒有查到賀家人相關的音訊,自然也就認爲賀唯也在那天晚上成爲了衆多受害者之一。
就在封祺想着這些事情的時候,他所在的這個房間的房門又再次被輕輕打開了。
聽到開門的動靜,封祺立刻就從自己的思緒裏回神過來,然後露出一副機警的模樣轉頭看向房門那邊。
很快,仍然還在全副武裝狀态的範特西就快步走了進來,他看到封祺對自己露出那種神情倒也沒有任何意外,反而率先開口出聲調侃道:“你當時昏迷的樣子真的很難讓人聯想到你居然是這樣一個戒備心很重的人。”
對于範特西這話,封祺并沒有出聲回應,而是繼續默默的盯着他。
“我說你還真是一個十足的悶葫蘆,難道你就沒有好奇的事情要問我?”範特西看到封祺這樣一聲不吭,反倒是有些替封祺着急起來了,“比如你是怎麽獲救的,而我們又是什麽時候把你帶回來的等等這些事情,你就沒有要問的?”
在範特西說了這些話以後,封祺頓了好一會才配合的張開口,低沉出聲說道:“我現在隻想知道這裏是在哪裏。”
因爲他剛才透過窗外的景色,基本上可以肯定他所在的這個地方肯定不是在市區裏,而且從窗外所看到的一些樹木來判斷,他幾乎可以确定這裏并不是在天朝境内。
所以比起範特西所說的那些問題,他此時此刻更想知道的是,自己到底身在何處。
“你果真心裏還是非常戒備。”範特西歎了一口氣的接道,“這裏是小唯的私人别墅,你隻管在這裏安心休養就行。還有,現在爲你進行後續治療的人是我,所以你要是感覺到身體有什麽不舒服的話,麻煩請在第一時間聯絡告訴我。”
說完這話的範特西在看到封祺又開始用那種讓人看不透的深邃眼神看着自己,于是忍不住又繼續開口說道:“這是小唯的意思,她想等你的身體狀态徹底穩定下來以後再讓你回去報到,所以這段時間你就先乖乖待在這裏休養,什麽都不用想太多。”
聽到範特西說要讓他回去報到,封祺很快就想到這肯定是讓他回原部隊的意思。因此他的心裏說不失望是騙人的,他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是落選了,結果最終還是無法改變現狀,要繼續回到夜鷹特種部隊那邊服役。
接着封祺随即想到羅首長和邱遠輝隊長對他能夠成爲這次選拔行動的最終合格者感到非常有信心的事實,他心裏更是覺得過意不去,就像是辜負了他們的期望一樣。
一思及此,封祺就按耐不住的想要從這張床上坐起身,想要趕緊回原部隊給羅首長和邱遠輝道歉。
範特西看穿他的行動,連忙就走到床邊上按住他的肩頭不讓他從這床上坐起身,說道:“你因失血過多,現在身體還很虛弱,最好别亂動!”
可是封祺并沒有就此乖乖配合的安靜下來,反而更加用力的想要掙脫範特西的鉗制,全然不顧自己手臂上還插着輸液管,因他這般劇烈的動作,透明的輸液管裏的藥劑已經被封祺手臂上回流的血液染紅了。
奈何以封祺現在的狀态,連平時的三成力量都使不出來,又怎麽可能掙脫範特西的鉗制。
“你别突然發瘋!”範特西順利壓制住封祺的動作以後就立即出聲叫道,“你這是想要剛加入尖鋒就違抗上司命令麽?!你必須要在這裏好好休養!這是小唯的命令!”
聽到範特西這話,封祺整個人頓時就像是突然被定格住了一樣,在過了一會後,才算是消化了範特西剛才所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尖鋒?”他疑惑的開口。
看到封祺總算是冷靜下來,範特西也不再繼續壓制着他的動作,而是松開了他,回道:“尖鋒就是你現在所在的隊伍代号,當然,這個隊伍沒有所屬的部隊番号,是一支完全獨立存在的特殊秘密行動小隊。而小唯,也就是賀唯,她就是這支隊伍的直接負責人。”
封祺隻覺得這些事情好像有些瘋狂。因爲他要是記得沒錯的話,賀唯今年不過才十九歲的年齡,要讓一個連二十歲都不到的女生來領導這麽一個精銳隊伍,他真的很擔心她能否服衆。
或許是看出了封祺現在心裏所想的顧慮,範特西不等封祺開口出聲就繼續補充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和小唯到底有什麽淵源,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千萬别小看她。她的能力是得到國家高層人物所認可的,所以她才能夠成爲尖鋒的直接負責人。”
臉色仍然還是很糟糕的封祺沉默了一會,才忍不住用虛弱的語氣開口出聲對範特西說道:“你跟在她身邊多久了?”
“五年。”範特西倒也沒有遲疑,而是非常幹脆的回道,“我的主要職責就是保護她的人身安全。”
“你是爲了她,才離開夜鷹?”封祺難得好奇的追問道。
範特西對于封祺的這個問題倒是感到有些意外,他在挑了挑眉以後才答道:“我真沒想到邱隊長居然連這事都告訴你了。不過我離開夜鷹之前并不認識小唯,所以她不是我離開夜鷹的理由,我是進入了特殊秘密情報機關以後才被指派委任爲小唯的貼身保镖。至于我離開夜鷹的理由,我想這跟你沒關系。”
範特西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封祺自然也不會不識相的繼續多問什麽,他在得到了範特西的這般回答以後,就重新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