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爲了避免發生這個悲慘的事情,封祺原本還在往樹上攀爬的動作果斷更改,立即一腳彎曲起來用力踩在樹幹上,在發力的瞬間松開雙手,整個身體以向上的弧度很快就往後躍起,然後做出了一個後空翻的姿勢從那棵樹上跳躍到了鳄魚的身後。
在站穩身體後,連忙後退幾步盡量拉開距離的封祺立刻就從地上随手抄起一根手腕粗的斷枝,而此時的那頭鳄魚也已經從那棵樹的兩米多高位置上快速滑下來,然後靈活的重新轉身對上了他。
這次會遇到這麽難纏的鳄魚也是有些出乎封祺的意料,畢竟他一開始以爲隻要攻擊一下恐吓它的話,那麽等他們都爬上樹避開它,這事應該就結束了。
再加上他以前連獅子都對付過,并且是從獅子的襲擊中全身而退,便以爲區區鳄魚應該不成大問題。
但是現在想來還是有點大意輕敵了,畢竟以前對付兇猛的獅子時,他手裏是有武器裝備的,而他現在面對鳄魚的時候,手裏隻有一根樹木的斷枝。
“小心它的尾巴!”還在樹上的那個人突然就出聲叫了這麽一句。
然後在那個人的聲音還未落下時,那頭鳄魚果然就轉動身體朝着封祺這邊甩尾巴。
看到它那有着裝甲一般堅硬皮膚的粗壯尾巴甩向自己時,封祺看準了空檔就迅速敏捷的偏身閃開了它的這個攻擊,然後他再舉起手中的那根樹木斷枝,趁着它的身體還沒有平衡過來的時候進行反擊,直接又一次直刺過去。
不過這次封祺刺中的并不是那頭鳄魚的血盆大口,而是那頭鳄魚的其中一個眼睛。
被樹木斷枝刺中一隻眼睛的那頭鳄魚立即就使出死亡翻滾在地上連滾了好幾圈,讓封祺無法更加靠近它,相反,還得小心的遠離它,以免被它那激烈翻滾的身體給傷到。
趁着這個機會,封祺也沒有繼續站在原地,而是趕緊重新跑向剛才攀爬的那棵樹,然後再快速的攀爬上了這棵樹。
就在他剛剛攀爬到那個人所在位置的下方時,那頭鳄魚就開始猛烈撞擊他們所在這棵樹。
不過幸好這棵樹足夠強壯結實,那頭鳄魚兇猛的連撞幾下發現無果以後,就隻得無奈的轉身離開了這裏。
看到它總算是放棄繼續追擊他們而轉身離開以後,蹲在樹上的封祺和那個人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我真以爲自己這下子死定了,幸好你及時趕到爲我争取了時間。”那個人很快就移動了一下位置,然後站到了封祺面前的那根樹幹上。
封祺伸手擦了一把自己額頭上的汗水,然後才看向眼前這個戴着黑色邊框眼鏡長相斯文秀氣、看起來不過才剛二十歲左右的男生。
“我知道你是一号封祺,我是十七号肖天宇。”這位男生主動自我介紹着說道,“真的非常感謝你救了我一命。”
“你是怎麽招惹到那鳄魚?”封祺終究還是忍不住追問了這麽一句。
“就是那母鳄魚去覓食的時候,我剛好從它下蛋的草窩裏經過,然後不小心踩碎了其中一顆蛋……”推了推鼻梁上那副眼鏡的肖天宇忍不住一臉無奈的回道,“然後它突然就氣勢洶洶的一直追着我不放了。”
聽到肖天宇這話,一臉無語的封祺就知道事情的原委肯定不外乎如此,要不然那頭鳄魚也不會如此殘暴的想要趕盡殺絕。
“不過你也真的太大膽了,我第一次看到有人竟敢拿着一根樹枝就去主動攻擊鳄魚的,要知道你手上根本就是沒有武器的狀态。”肖天宇想到剛才那些驚險的畫面,就忍不住感到一陣發冷,“你剛才真的差點就要被那鳄魚咬死,說不定還會被直接把你整個身體撕爛生吞掉。”
對于肖天宇所說的這些危險,封祺必須要在心裏承認,當時他根本就沒有想那麽多。要是想得太多的話,他想自己未必就能像剛才那樣充滿勇氣了。
“你行動再小心點。”封祺淡淡的開口說了這麽一句以後,就作勢要跳下這棵樹。
“你就這樣走了?”肖天宇看到封祺的動作十分利索,都不帶一點猶豫的,便立刻如此開口追着說道。
“不然?”封祺不解的看向他,然後難得又多補充了一句,“我想你就這樣躲在樹上會比較安全,走了。”說完這話的封祺也不等肖天宇的回應,三下并作兩下一下子就從樹上返回到了地面上。
然後爲了避免遭遇到那頭鳄魚,封祺還特地朝着和鳄魚離開的相反方向走去。
肖天宇見狀,也立刻連忙從樹上跳下來,然後緊跟着封祺離開的方向一起追了過去。
“你能帶着我走一段路麽?”肖天宇在追上封祺的腳步以後,便厚着臉皮說道,“雖然我是紅方的,而你是黑方的,但你的目标顯然并不是我,所以我們就算一起走應該也沒有任何矛盾吧?”
對于肖天宇的這番話,封祺并沒有做出任何回應,而是繼續自顧自走着自己的路。
肖天宇早就看出來封祺是個比較沉默的人,因此看到封祺這樣不搭理自己的行爲,倒也在他的意料之内。
兩人一起走了一段路以後,肖天宇看出封祺也沒有特地要排斥自己的表現,于是就這樣繼續厚着臉皮一路跟着。
而封祺這樣子被人順便利用當成随身保镖也不是第一次了,不過反正隻要不妨礙他的行動,随便他們怎麽跟都行,他都無所謂。
然而這也并不代表封祺就是在小看這些人,就比如這個一直跟着自己行動的肖天宇,雖然他還沒有正式見過這個肖天宇的身手,但是從行動的途中經過一些非常崎岖的地方時,他就能看出這個肖天宇的身手非常輕盈靈活,顯然也是個身手不一般的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