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看到趙逸倫真的聽話而暫時安靜下來了以後,他便直接走到旁邊一棵樹下席地而坐,然後再把戰略背包放在身旁。
趙逸倫見狀,就立即快步走到封祺身邊跟着坐下,問道:“看你這樣子是想開了?打算在這裏待到天亮了?”
封祺立刻就再次冷冷的瞥了他一下,然後再伸手做了一個噤聲閉嘴的手勢。
看到封祺這般不給面子的行爲,趙逸倫也沒有繼續惹人嫌的再多說什麽,而是再次乖乖的閉上了嘴。
封祺見這個聒噪的人總算不再随便制造噪音了以後,就果斷的背靠着身後的那棵樹而閉上了眼睛,開始養精蓄銳。
對于封祺這樣子的行爲,趙逸倫也沒有任何意外,畢竟現在的确是閉目養神的好時機。因爲現在不休息的話,等天亮了那就更加沒有休息的時間,而此時剛好也是大家最疲憊的時候,所以這個時候比起去偷襲别人,聰明人更願意的是選擇休息。
不過趙逸倫倒是有些意外封祺居然膽敢在擁有紅色徽章的他面前就這樣閉目養神,也不怕他會趁機搞偷襲奪取奪取黑色徽章。緊接着趙逸倫又在心裏想到封祺之所以敢這樣子,也算是對他的一種認可和信任,覺得他不會做出如此不入流的事情才敢如此。
實際上的封祺并沒有如趙逸倫所認爲的那樣想那麽多,他隻是覺得自己此時此刻真的好累。
畢竟在抵達第二輪選拔考核的這座荒島之前,他在第一輪選拔考核行動中就已經因過度拼命而整個身體出現了嚴重乏力的狀态。而且爲了掩飾自己的這個狀态,他一直都非常警惕的保持着臨戰狀态,讓别人絲毫看不出他的疲憊。
盡管在第一輪選拔考核結束到第二輪選拔考核開始的這段時間裏也是休息緩和了一下,但那根本就沒有多大效果。
因此封祺很清楚要是自己現在不找個機會再休息一下的話,那麽等天亮了以後他會處在更加不利的位置。
就這樣,兩人算是進入了一種和睦的休戰休息狀态以後,彼此等待天亮的時間倒也感覺過得很快。
然後在發現這片樹林裏的視野範圍因天亮而逐漸開始變得比較寬闊了以後,封祺也沒有繼續待在這裏休息,而是果斷的準備重新開始這場狩獵目标的選拔考核行動。
一旁的趙逸倫看出他準備要離開的樣子,便忍不住出聲問道:“你真的就打算這麽離開?不奪取我的徽章?”
“你不是我的目标。”臉上還是保持着面無表情的封祺很直接的回了這麽一句話。
“果然是個怪人。”趙逸倫對此忍不住哼笑了一下,“一般來說,能搶奪一個是一個吧?隻要能減少競争力就行。再說規則裏面也沒有說不允許搶奪目标以外的徽章。”
“你也沒有搶奪我的徽章。”封祺難得再次如此直接的回了一句。
接着他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沒有繼續耽擱時間,而是非常快步的帶着自己的戰略背包離開了這裏。
眼睜睜看着封祺的背影就這樣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以後,趙逸倫這才忍不住撇撇嘴角,自言自語般的出聲回道:“敢情要是我主動出手搶奪你的徽章,你就不打算放過我了?”
已經離開這個地方的封祺并沒有聽見趙逸倫的這話,自然也就不可能針對他的這些話而做出回應。
之後封祺在單獨快速的深入這片樹林行動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接着又很不巧的在途中遭遇到了一個兩人規模的女生組隊。
她們雖然都是擁有紅色徽章的人,但都不是封祺的目标人物。在确定了她們不是自己的目标人物後,封祺顯然是不想爲難她們,也不想跟她們發生任何沖突,那樣隻會浪費毫無意義的時間。
幸好這兩個女生也算是識相,光從封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種壓迫感就能判斷出要是招惹他肯定沒有什麽好果子吃。
于是這次雙方都沒有主動出手挑事,而是保持沉默的平靜擦肩而過。
“幸好他沒有對付我們!”看到封祺已經離開了這地方後,兩人組隊的其中一個女生立刻就忍不住露出一副逃過大劫的模樣出聲說道,“我們正面跟他交手的話,絕對占不到便宜!因爲他可是那個冷酷無情的封祺!”
她的同伴看到她如此模樣,就連忙出聲追問道:“你認識他?”
“我和他是同一個軍區的人,隻不過在不同隊伍而已。”這個女生很快就露出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樣說道,“他在我們的軍區裏風評很不好,盡管他的軍功戰績非常輝煌,但有人說那都是他踐踏着同伴的鮮血和屍體而得到的。”
“真的假的?!我看他長得還挺帥的,不至于是這麽惡劣的人吧?”她的同伴半信半疑的回道,“剛才他不是還挺有紳士風度的?沒有欺負我們倆女生,也沒有搶奪我們的徽章。”
“或許那不是紳士,隻是不屑對我們動手而已。但是具體怎樣我也不清楚,不過他真的是個非常冷酷的人,對誰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态度。”
這個女生說完這話就想起以前在他們軍區裏舉行集合閱兵式或者是拉練訓練的時候,她總是一下子就能注意到那個在隊伍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的封祺。然後在發現到他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冷漠态度以後,她就不自覺的認爲他就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
“那還真是可惜,他明明長得還不錯,然後身手又那麽好。”她的同伴對此表示非常遺憾。
“是啊,我還聽說他這次會來參與這個選拔,其實是被他的隊長給趕出來的。”這個女生說到這裏的時候也是忍不住深感可惜的歎了一口氣,“看來就算戰鬥能力再好,做人有問題的話,上頭領導最終還是不願意接納的吧。”
這個時候還在繼續行動的封祺當然不知道自己又再一次成爲别人話題的主角人物,同樣也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給以訛傳訛,成爲了他們口中非常糟糕非常惡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