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對趙逸倫說完那句話後,就轉頭看向封祺,十分主動客氣的說道:“我叫王斯瑞,你好。”
看到對方那麽客氣的态度,封祺倒也沒有像剛才對待趙逸倫那樣直接無視掉,而是對王斯瑞點頭一下表示應和。
“果真是個沉默的人啊。”王斯瑞看到封祺仍然還是沒有開口說話,便忍不住說了這麽一句,“這樣的人非常适合做保密局的工作。”
“他不是保密局的人,是夜鷹那個特種部隊裏出來的。”趙逸倫再次忍不住插嘴說道,“三個月前我們靂劍才跟他們打過演習戰。”
“就是那個蟬聯幾年戰績第一的夜鷹特種部隊?”王斯瑞很快就想起了關于那個特種部隊的種種傳說戰績,“那個特種部隊很難進去,選拔超嚴格的。”
“就是說啊,他隊長還真舍得,這個冰山可是他們的主要戰鬥力之一,居然肯送到這邊來選拔耶。”趙逸倫啧啧了兩聲,“真是一下子就給我們增加了不小的競争力。”
“你們東方靂劍也不錯了,總戰績第二。”王斯瑞緊接着就對趙逸倫哼笑了這麽一句。
封祺在面對王斯瑞和趙逸倫兩人的讨論時,一直都是保持着安靜沉默的态度,哪怕他就是他們的話題主角,他都照樣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态度。然後趁着其他人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他就開始不動聲色的觀察着站在自己身邊的幾個參與這次選拔的競争者。
比如最先跟他搭話的趙逸倫雖然是個很愛說話的人,并且看上去還挺不靠譜的樣子,但從他那右手食指的指腹上有老繭就可以看出他是個經常摸槍的家夥,而在特種部隊中能夠經常摸槍的那也隻能是精英人員才行。
然而趙逸倫的右手虎口上的老繭卻并不明顯,那就說明他經常使用的并不是手槍這一類的槍械。
接着封祺又發現趙逸倫的左手手指上幾乎都有老繭,這就說明他的左手經常都在用力承托着比較具有重量的武器,再加上還是個會發生後座力摩擦的武器,而這一點無疑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狙擊槍。
于是結合這左右手的情況來看,封祺很快就得出結論——趙逸倫是個慣用右手開槍的人,他的左手力量很強,而且他還是個喜歡運用重型狙擊槍的狙擊手。
想到這裏的時候,封祺對這個趙逸倫也稍微有了那麽一點印象,因此他總算是忍不住低沉的開口說了一句:“狙了我們五個暗哨的狙擊手是你?”
趙逸倫沒想到封祺會突然這樣子說,因此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封祺說的是三個月前的演習戰,便立刻非常得瑟的哼道:“那必須是我!看來你對我還是有印象的啊!當時你也被我的技術給震懾到了吧?!”
封祺并沒有再繼續和他接話,隻不過他在心裏已經承認了當時在演習戰中的一個半小時以内就解決了他們五個暗哨的那個狙擊手的确很厲害,反狙擊能力出乎他們的意料。
就在趙逸倫剛張開口還想繼續找封祺說話的時候,一位穿着灰黑迷彩制服的男人抱着一個大箱子走向了他們這批人,他們都可以清楚的看到他那帥氣的制服上有着三個S字母的胸章。
這個男人在走到他們面前之後也沒有說什麽客氣的話,在放下手中的那個裝着幾十套灰黑迷彩制服的大箱子以後,就非常直接的開門見山的對他們嚴肅說道:“記住,想要加入我們這個機關單位,就得拿出你們真正的看家本事來。不過現在先給你們三分鍾去換掉現在身上的衣服,然後到那架三号運輸機上集合。”
在他說完這句話以後,封祺他們便各自從那個大箱子裏拿到屬于自己号碼的制服,然後無論男女都是當場直接脫掉現在所穿的外衣外褲,快速換上這個有着“S.S.S”這個胸章标志的灰黑迷彩制服。
他們幾乎都是一分鍾不到就全部換好了制服,耗時速度全都是精英的水準。
那個男人在看着他們全都快速跑向三号運輸機的時候,便拿出自己的通訊器打開說道:“不愧是各部隊的精英,我給他們三分鍾簡直太浪費時間。”
很快,通訊器那端就傳來了一個年輕的女聲:“我都叫你别太仁慈了,别忘了我們要的是精英中的精英。”
結果他們這批參與選拔考核的精英們從換衣服到現在站在三号運輸機的機艙裏集合也隻不過是花了兩分鍾左右的時間,對于他們這一開始的表現還是讓人感覺到滿意。
緊接着在那個男人也跟着他們走上了這個機艙以後,這架運輸機很快就開始起飛航行離開了這個軍事駐紮地。
“我是你們這次參與選拔考核的向導,叫我範特西就行,當然這隻是一個代号。”自稱是範特西的男人立刻就走到了機艙的最裏面,然後開口對他們說道,“我接下來要對你們說明這次選拔考核的一些安排和要求,等聽我說完以後,你們有任何疑問的話可以詢問。但是在我說話的途中,我不喜歡有人打斷我。”
範特西先是提醒了他們這麽一句之後,才開始說上正題:“看到你們身上現在所穿的制服上那三個S字母所代表的意思麽?那是Special(特殊)、Secret(秘密)、Submit(服從)的簡寫,而這三個單詞就是我們這個組織的靈魂核心。所以在我說接下來的話之前,你們必須要先簽署保密文件,一旦誰敢洩露我們這個組織的任何相關情報,後果自負。”
說完這話之後,範特西就伸手指了擺放在機艙兩邊的幾十個微型平闆電腦,示意他們趕緊先簽署這個保密文件。
當然,這個所謂的簽署文件實際上就是掃描指紋和眼膜,把他們這兩個數據記錄在案,比簽署名字還更加有效果。
就在大家都拿起各自的微型平闆電腦閱讀那屏幕上所顯示的保密條約内容時,臉上什麽表情都沒有的封祺卻看都不看便非常果斷的按下了确定的指紋,然後還讓那屏幕上的眼膜掃描系統直接掃了自己的右眼膜。
範特西并沒有錯過封祺這般果斷幹脆的行爲,因爲他是第一個簽署好這份保密文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