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于林和蕭逸就将還在熟睡中的十五個幸存者叫了起來。蕭逸将他們全部聚集在倉庫門口,對着他們說道:“這麽早把大家叫起來,是要告訴大家,今天我們将離開城市,向着郊區遷移。”
聽到于林的話,十幾個人馬上起了反映,都是七嘴八舌的說着自己的意見,一時間場面倒是顯得極爲雜亂,這一幕,于林早就預見了,這些人以前都是平民,沒有受過訓練,更不會知道什麽令行禁止,絕對服從上級什麽的,有這樣的反映,倒是很正常。
“全部閉嘴!”于林冷喝一聲,瞬間十幾人都是清晰的感覺到了于林眼神中的冰冷殺意,所有人都覺得背脊一涼,随即便自覺的都住了嘴。
于林冷眼掃視了衆人一圈,冷漠的說道:“你們最好搞清楚,我們不是在征求你們的意見,如果你們不願意跟随我們,那就自己另謀生路,但是,隻要你們已經決定跟随我人,就要無條件的服從我的命令,明白嗎?願意跟我走的,站到右邊,他們将是我未來的戰友。”
于林不允許他們對自己的話又任何異議,在這個末世中,本來就人心叵測,在他的隊伍中隻能有一個聲音出現,這是于林建立隊伍的底線。
所有人都在沉默,要他們放棄糧庫,就等于放棄了數以十萬噸的糧食,那時可以讓他們活下去的根本,他們昨天下午才真正的覺得自己得到了這一切,隻是一個晚上的時間,就讓他們放棄,他們怎麽可能甘心呢。
但是有一個人并沒有考慮很久,确切的說,從于林說完話後的下一秒,這個人就已經占到了于林的右邊,正是昨天第一個站出來要求跟随于林的林勝男。
緊接着第二個人也走了過來,是和于林有些交情的錢樹森。有了兩人的帶頭,剩餘的十幾人也是接二連三的走了過來,最先過來的是原本與蕭逸一起的那些倉庫中的幾個女人,他們知道如果再次碰上和鐵三一夥同樣的家夥,沒有了眼前這兩個人,他們的命運還是會和前些天一樣,變成被虐待、洩欲的工具。
随着大部分人都走到了右邊,少數那三兩個也知道大勢已去,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他們知道離開了這兩人,他們也很難活下去,所以隻能選擇走了過去。
蕭逸看到所有人都已經選擇了跟随他們二人,才用略帶低沉的聲音說道:“我知道你們心裏在想什麽,你們不想放棄這些能夠讓你們吃到死都吃不完的糧食。但是你們難道沒有注意到城市之中,所蘊含的危機嗎?”
“爲什麽前三個月,會死那麽多人,一開始變異成爲喪屍的人隻是小部分,之所以會出現這麽多的喪屍,都是被那些最初變異的喪屍感染的。還有你們可能沒有注意到,災變開始的那幾個月,喪屍也會在白天出沒,但是現在大家都知道了喪屍有着懼怕陽光的特性,知道爲什麽嗎?大家想想,災變最初的幾個月是什麽季節?”
蕭逸的話,令在場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着五個月的時間,他們的精力全部放在了躲避喪屍與尋找食物上面,對于蕭逸說的問題,他們根本就沒有時間注意,也沒有心情注意。
錢樹森第一個反映了過來,驚呼道:“我知道了,因爲災變開始的那兩個多月是雨季,我當時還覺得天氣反常,雖然是雨季,但是中間也會出現間歇性的晴天,但是那兩個月好像一直在下雨,雖然隻是蒙蒙的細雨,卻是一天太陽都沒有見到過,沒有太陽喪屍就能在白天出來!”
蕭逸贊賞的看了一眼這個錢樹森,看來人老成精這句話沒有說錯,年紀大了閱曆也就豐富了,考慮問題就會比較全面。
蕭逸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錢經理說得很對,就是這個原因,可能是因爲災變影響了氣候,雨季之中很難見到晴天,大家都知道,我們這個地方,一年中有四個月的時間是雨季,但是也不排除,因爲災變的影響,雨季的時間會被延長,大家可能也注意到了,這些喪屍不會随意走出城市,所以我們要去到遠離城市的地方才能真正的安全的生活下去。”
“可是這些糧食怎麽辦,這可是我們生存的根本啊。”錢樹森身後的一個穿着一身藍色工作服的青年男子問道。
“我們不會放棄這裏的糧食,但是憑借我們現在的情況,你能夠将這些糧食全部搬走嗎?”這次說話的是于林,這些人都是有些懼怕于林,畢竟他們都是原BD市的居民,于老大的惡名,深刻的烙印在這座城市的每一個人的心中。
于林沒有理會這些人臉流露出對他的畏懼之色,隻是自顧自的說道:“這些糧食以後我們在想辦法一點點的運出去,現在你們的任務就是接受訓練,讓自己變成一個戰士,廢話我就不多說了,吃過早飯,我們馬上啓程。”
吃過早飯,于林指揮着這些人,用糧庫中的手推車裝載量近千斤的糧食,衆人便開始向着城外的郊區的廢棄看守所進發,在路上,于林順便在一家軍品專賣店中,讓每一個人都換上了迷彩作戰服與軍靴,并讓他們在軍品店找到的被囊裏裝了不少生活物資。
經過了一上午的徒步跋涉,在中午一點前,衆人已經來到了郊區于林停放汽車的地方。他的福特猛禽自熱裝在不了這麽多人,于是,于林在郊區的公交車站中,找到了一輛完好的大巴車,在一旁的加油站将油加滿,他和蕭逸分别駕駛者福特猛禽與公交車帶着衆人駛向了廢棄看守所。
廢棄看守所建立在BD市郊區的那座岐山半山腰上,岐山是方圓兩百公裏唯一的一座大山,海拔隻有432米,山區面積也不是很大,隻有二十三平方公裏。但是這座岐山卻是極爲險峻,隻有南面一條上山的公路,其他三面都是接近九十度的峭壁,可謂是易守難攻,要是放在以前,這裏必定是兵家必争之地,隻要在半山腰上建立防禦陣地,一個連的兵力,在彈藥充足的情況下,就能夠令這裏成爲絕對的禁區,要知道喪屍可不會用大炮和導彈。
這也是爲什麽于林要将自己的秘密倉庫建立在這裏的原因,這是他作爲一個前任特戰隊員與戰争迷的職業習慣。
岐山看守所已經廢棄多年,原本的大鐵門已經鏽死,還是于林駕駛着公交車,将鐵門拱開的,将這些人安置好後,于林打算和蕭逸回秘密倉庫,這些人現在很安全,何況,既然打算訓練他們,自然也要順帶讓秘密倉庫中的幾個女人一起接受訓練,畢竟他們兩個不能随時随地的保護她們,隻有讓她們也成爲強大的戰士,于林和蕭逸才會放心。
于林與蕭逸回到秘密倉庫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進入石室的大廳,果果正在看着動漫,三個女人則是在打着鬥地主,小日子過得倒是悠閑。于林一進門就從背囊中掏出了一袋他帶回來的玩具積木和十幾張在音像店順回來的卡通片,遞到了果果面前。
看着果果抱着玩具快樂的樣子,于林感到心裏非常滿足,這是他蒙昧已久的感覺,家的感覺。三個女人一邊幫着兩個男人整理帶回來的食物與生活物資,一邊詢問着他們出去這兩天遇到的情況。
尤其是吳雪,于林是個什麽人她很清楚,于林這次與蕭逸去市區,攜帶的彈藥是平時的一倍,還有兩個男人當時在飯桌上的對話,也是讓吳雪猜測出,這兩個特種兵出去幹了什麽。
兩人也沒有隐瞞什麽,那些暴徒本就該死,何況這是末世,這些女人必須慢慢的适應這個末世,殺戮隻是這個末世中最平常的一件事罷了。
聽到于林和蕭逸兩人,将那數十個暴徒全部滅殺的消息,三個女人都是選擇了沉默,倒不是同情那些暴徒,隻是想象着及時具屍體的場景,令她們一時間還不是很适應。不過這種感覺随着于林他們說出,就出了十幾名幸存者并将他們帶到了岐山看守所後,幾個女人已經把于林他們殺人的事情忘掉了,開始叽叽喳喳的詢問着看守所内幸存者的情況。
将那些幸存者的情況與于林他們以後的計劃,大體和幾個女人說了一下,差不多也就到了吃晚飯的時間。蕭紅陪着果果在沙發上看電視,于林與蕭逸則是坐在餐桌上商量起了下一步計劃。
蕭逸點燃了一根香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了一個大大的煙圈,看着向上飄飛的煙圈,對着于林說道:“我們得先教會這些人使用武器,和各種車輛的駕駛*作,必須要趕在冬天來臨前儲備足夠的物資,不知道雪天對喪屍的行動能力又沒有影響,但是隻要下雪,我們就會失去陽光的保護,糧食、和武器彈藥都是我們現在緊缺的物資,尤其是武器彈藥,你這裏的裝備雖然不少,但是現在我們人手增加了,這些總會用完的。”
于林也同樣點燃了一根香煙,抽着煙說道:“糧食的問題沒事,郊區的農戶中都有存糧,還有那些大棚中還有一些沒有采集的蔬菜,這些都可以支持我們過冬,至于武器彈藥嘛??????”
于林思考了一下繼續說道:“據當時我觀察到的救援隊情況,BD市的武警部隊與警察當時是配合救援隊一起掩護幸存者撤離的,我想他們的彈藥庫裏剩餘的彈藥應該不算很多,但是據吳雪猜測,應該還有所剩餘,我們可以去那裏找找,還有一個地方,應該有不少的武器彈藥。”
“什麽地方?”蕭逸馬上來了精神,急急的問道。
于林微笑的回答到:“武裝部的預備役彈藥庫啊,我記得當時我剛從部隊回來的時候,還被武裝部找參加民兵預備役的射擊訓練呢,當時我就是在那裏的軍械庫領取槍支的,雖然隻是一些部隊淘汰不用的槍械,但是有總比好過沒有吧。”
聽着于林指控預備役的武器裝備落後,随即便反駁到:“你有什麽資格說那裏的裝備落後啊,與你這裏的相比,那裏的裝備已經算是先進武器了,你還好意思說那裏的落後,不要臉。”
聽着蕭逸的笑罵,于林隻是尴尬的笑了兩聲,沒有反駁,他這裏的大部分都是二戰時期的武器,與預備役軍械庫中的56式步槍與沖鋒槍相比,他這裏的就是古董。
于林覺得不好意思,馬上轉移了話題道:“明天開始訓練他們,爲了保險起見,我覺得還是先給他們配發我這裏的那些中正式與三八式步槍,畢竟我們還不能完全信任他們,如果他們有什麽變故,我們也可以憑借自動武器的優勢壓制他們。”
于林的話,蕭逸很是贊同,畢竟這些人他們接觸的時間還不長,萬事都要多加小心,這個末世中,人性才是最可怕的東西,他們不得不防。
、随着兩人的談話,晚飯也已經做好,吳雪與林雨招呼着幾人吃飯,于林與蕭逸在吃飯時告訴她們也要一起參加訓練,幾個女人都是欣然答應,經過了這些天的相互熟悉,他們這些人感情明顯已經增進許多,于林與蕭逸就不用說了,幾個女人也是,已經是姐姐妹妹的相互稱呼了,林雨與蕭紅都默契的将吳雪視爲了他們的大姐頭,吳雪爲人開朗又不失溫柔,并且本身還是反黑組的女警,身上還有着一種身爲警察特有的堅毅,倒是完全可以當得起大姐頭的角色。
幾人吃過晚飯,又在大廳閑聊了一會兒,果果便吵着困了要睡覺,吳雪抱着果果去了卧室,林雨和蕭紅也跟了過去,蕭逸與于林也是自覺無趣,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中休息。
于林仰面躺在自己的床上,望着屋頂的石壁發呆。時間已經是午夜了,但是他睡不着,腦子裏都是那個被他殺死的女人臨死之前的表情。于林殺過許多人,他自認爲自己絕對稱得上心狠手辣,可是這些天的經曆,讓他自己覺得自己很不正常,他在改變,變得他都快要不認識自己了。
他有了感情,變得感性,這些都是以前他不曾擁有的東西,現在這些被他曾經抛棄的東西卻是全部回到了他的身上,這樣的自己,讓于林覺得很詫異。同時他也很無奈,因爲他發現自己已經無法控制這一切的發生。
對于一個特戰隊員來說,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在完成任務時,會因爲感情的驅使,做出錯誤的判定。但是轉念一想,于林又有些自嘲的笑了起來。
自己還算什麽特戰隊員,自己現在隻不過是一個在末世中掙紮求存的人罷了,最多算得上是一個,有些實力,能夠比其他人活的好一些的幸存者,在這個末世,還管那麽多幹什麽。
想通了,心情就變得舒暢起來,慢慢的于林也快要睡着了。就在于林半夢半醒間,突然他的卧室門被人輕輕的推開了,雖然聲音很小,但是立即就引起了于林的警覺,于林随即便從床上彈了起來,一把抓過了床頭上的駁殼槍對向了門口處。
不過随即于林就感覺到了不對,自己實在是太警覺了,這是在他的秘密倉庫中,這裏住着的人都是他可以信任的人,外人要進來根本就不可能。想到了這裏于林随即放下了手中的駁殼槍,輕聲的問道:“誰?”
“是我,你還沒睡嗎?”于林馬上聽出了聲音的主人,是吳雪。
此時吳雪已經将卧室門打開,借着大廳牆壁上的微型照明燈的微弱燈光,于林看到吳雪穿着短褲、短衫站在自己的卧室門口。于林馬上打開了卧室的台燈,卧室中一些變得明亮了起來,突然的燈光,将吳雪給照射的閉上了眼睛,于林早有準備,所以沒事。
于林從走到吳雪身邊問道:“有事嗎?怎麽不陪果果。”
吳雪此時也已經恢複了過來,很自然的走進于林的卧室,随手還将卧室們給關上了,吳雪看着于林說道:“果果早就睡着了,蕭紅在陪着她睡覺,我有件事想問你,所以過來看看你睡了沒有。”
于林示意吳雪卧室的沙發上坐下,自己則從櫃子中拿出了兩瓶啤酒,打開一罐遞給吳雪,自己則打開另一罐邊喝着啤酒,一邊等待吳雪提問。
看到于林的表現,吳雪心裏大罵于林是個榆木腦袋,自己這麽一個人來找他,換做别的男人,早已經看出了她的用意,但是于林的表現,樣子完全就是要和自己聊天的表現,這讓吳雪甚至懷疑,于林根本就是因爲嫌棄自己是個孩子的母親,故意做出的樣子。
想到這裏,吳雪也是一陣失落。自己這些天與于林住在一起,一開始隻是将于林當做一個可以保護自己和果果的庇護者,但是随着對于林的深入了解,尤其是剛來的那天晚上,看到了于林真實的一面後,吳雪發現自己有些喜歡上這個男人了。
在這個末世中,什麽倫理道德都是廢話,既然自己喜歡,就要争取,更何況吳雪本身就是一個性格開朗,并且想法前衛的現代都市女性,雖然有着警察和母親的雙重身份,但是這些都不能成爲她追求幸福的枷鎖,可是她這些天幾經暗示,這個于林就是跟沒事人一樣,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一個真正的木頭腦袋。
吳雪不想放棄,就算是于林真的嫌棄自己,但是隻要于林沒有親口說出來自己就要去争取一下,反正自己已經決定跟着于林了,那麽自己還害怕什麽,臉面與尊嚴和自己的幸福比起來,就是狗屁,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這裏,吳雪神色一正,對着于林說道:“于林,我是想說,我是一個單身媽媽,果果是我警校畢業那一年懷上的,他的父親是我的一位學長,說好結婚的,但是他爲了能夠上位,抛棄了我們,娶了我的一個同學,因爲我那個同學的爸爸是省廳的廳長。”
“其實父母的意思是讓我打掉果果,但是作爲一個母親,我怎麽可能舍得自己的孩子還沒有出生,就已經夭折呢,我決定生下果果,爲此我推遲了一年才畢業,不是爲了别的,就隻是因爲她是我的孩子,我是她的媽媽,後來父母妥協了,因爲我的執着,也因爲我是他們唯一的女兒,他們選擇了接受果果。”
說着,吳雪将手中的啤酒一飲而盡,仿佛是在掩飾心中的自卑與憤怒,随即将手中的啤酒罐丢到了垃圾桶中,自嘲的對于林說道:“很狗血的劇情不是嗎,其實我也覺得很狗血,但是這一切就是真的,我成爲了一名,光榮的單身媽媽,就是這樣。”
于林看着吳雪沉默了良久,才慢慢的說道:“不是,你很好,你做了一個母親該做的事情,你很偉大。”
吳雪沒有理會于林的話語,自顧自的說道:“我雖然是個單身媽媽,雖然是個人民警察,可是我還是一個女人,我想要自己的家庭,我想給果果從新找個可以接納她,照顧她、喜歡她的爸爸,你說這樣的要求過分嗎?”
“不過分,一點也不過分,這是一個很合理的要求,是是你應該得到的,你是一個好女人,果果也是個可愛的孩子,這是你們母女應有的。”于林點着頭說道,他不知道自己說得對不對,但是他就是覺得應該這麽說。
聽到于林這麽說,一直平靜的吳雪,神情突然變得激動了起來,她突然站起身,直視着于林,說道:“雖然這麽說會讓我覺得自己很不要臉,但是去他的不要臉,都已經世界末日了,臉面還有什麽用,于林,我覺得你就是我要找的人,你喜歡果果,愛護果果,你也說過想要成爲果果的爸爸,所以,我喜歡你,你願意成爲果果的爸爸嗎?”
于林愣住了,看着吳雪美麗的面容,于林有些不知所措了,他不知道該怎麽說,因爲他真的沒有想過這件事。但是聽到吳雪的表白,于林卻覺得自己的心裏很幸福,雖然很是莫名其妙,但是就是很溫暖,很幸福。
看着于林不說話,吳雪有些急了,她害怕這個男人拒絕自己,因爲她覺得隻有和眼前這個男人在一起,她才會得到幸福。
吳雪望着沉默的于林,焦急的說道:“我知道我這樣的要求很無理,但是我不會限制你的,你可以喜歡别的女人,隻要你能夠給我和果果一個家就好,我沒有其他的要求真的,我???????”
吳雪說不下去了,因爲于林身手抱住了她。
于林緊緊着擁着吳雪,輕輕的說道:“别說了,你是個好女人,我隻是覺得我這樣的人沒有擁有家庭的資格,你知道嗎,是你和果果讓我感受到了家的溫暖,是你們讓我覺得我自己原來是一個人,而不是一個冷血的魔鬼、儈子手,吳雪你是個好女人,我願意成爲果果的爸爸,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