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還早,于林一邊尋找晚上的落腳點,一邊尋找一些中小型商鋪,拿裏邊的喪屍練手,時間直到下午四點時,于林才在一個高檔小區中找了一個地上車庫。車庫門是電動伸縮門,但是現在城市已經斷電了,于林用蠻力将門打開,進去後在裏面用鐵絲将門與地上的門環擰到了一起,試了試力道,自己全力都是不能打開,于林看着自己的傑作,滿意的點了點頭。
吃了一個真空包裝的醬豬蹄和兩塊壓縮餅幹,于林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了一個小型的MP3,這種MP3上面有收音機功能,這也是這次出門前,吳雪拜托于林尋找的東西之一,說是可能通過電台知道一些外面的情況。
于林對此倒是沒什麽意見,描寫末世的電影他看得不少,裏面總是會有通過電台收集幸存者或是求救的人。
于林戴上耳機,打開收音機,開始調試着收音機的波段,先是自己最熟悉,以前在車上經常聽到的波段,但是都是一片沙沙聲,随即于林便開始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的微調。
忽然,一陣時斷時續的聲音出現在了收音機中,于林心頭猛然一喜,雖然他沒想過去加入什麽幸存者聚集地,但是此時能夠聽到廣播,也是一種娛樂不是嗎,畢竟在這個末世中,以前好多娛樂項目已經不複存在了。
又将頻段微微調試了幾個數字,聲音開始變得清晰,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并不是災變前那種傳統的播音員特有的聲音,而是一個聽着極爲幹練,而且擁有一些軍人特有口吻的女人聲音。
“這裏是H省救援基地,災難的降臨讓我們的民衆受盡了苦難,但是大家不要害怕,我們的國家還在,我們的軍隊正在極力搜尋着幸存者,國家不會抛棄我們,我們會重新回歸文明的懷抱,國家在全國各地建立了數千個救援基地,下面播報H省範圍内的救援基地的位置,HD市東郊、XJ市新城???????請民衆們自覺向救援基地位置靠攏,這裏有充足的食物,有軍隊的保護。”
于林認真的聽着每個救援基地的位置,直到最後于林卻是發現,整個H省有三百多個救援基地,但是卻是都分布在H省的南部,距離于林所在最近的救援基地,也有三百公裏的路程。于林總算是知道爲什麽國家救援隊,隻來了一次,換句話說吧,整個H省的北部地區,已經被國家給抛棄了,國家不會出動救援隊對這一區域的幸存者進行救援。
原因是什麽,隻要仔細考慮一下就不難得出結論,整個H省,北部多爲平原,南部則是山區,再者整個H省的人口密集城市全部在北部地區,人口密集就預示着北區的喪屍數量遠遠高于作爲山區的南部,換做是于林,他也會選擇在人口密度不是很大的南部地區建立基地,對抗喪屍侵襲,何況,南部地區原本就有許多國家重要的戰略軍事基地存在。
對于當過兵,知道大部分軍隊分布情況的于林,自然知道那些所謂的救援基地,根本就是原本部隊的駐地。
于林自然不是很在乎這些事,喪屍目前不會對他造成什麽傷害,喪屍的習性他很清楚,隻要小心一些,他就能在這裏長久的生存下去,喪屍爲什麽會懼怕陽光他不是很清楚,但是這顯然是這些喪屍的最大的弱點,沒有了城市建築物的遮擋,喪屍就很難在毫無遮擋的地方度過陽光照射的區域,這也是爲什麽喪屍大多聚集在人口密集的的城市的原因。
一夜無話,于林早上醒來決定今天再去找一些喪屍鍛煉一下格鬥,中午時候在回去,背着自己的裝備與物資,于林搜索着每一個看起來能夠容納他承受範圍内的商鋪,一上午的時間,倒是戰果頗豐,被他解決了兩百多隻喪屍。
随着不斷的殺戮,于林也感覺自己對于斬殺喪屍的技巧越來越純屬,畢竟熟能生巧,于林打算是自己什麽時候,可以一人對抗一百隻喪屍時,他就會選擇進入警察局,吳雪明确的指出那裏武器庫的位置,于林現在還不敢去,畢竟警察局有多少喪屍盤踞他不知道,他也沒有自信可以對抗五十隻以上的喪屍。
看看時間,已經接近自己預定的撤離時間了,于林不再逗留,開始小跑着向外環路的方向行去。其實兩個多月的鍛煉,于林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素質一直在不斷提升,速度、力量、反應能力都是有着明顯的增長。
兩個月以來,于林的背負的物資負重一直在增加,從剛開始的三十五公斤,一直增長的目前的一百公斤,他也發現出自己身體在一點點的變強壯,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經常訓練的他,怎麽可能發現不了,自己從當兵到災變前就一直在鍛煉,但是數年的鍛煉還趕不上如今兩個月的提升,這樣的情況讓于林很欣喜,但是他知道,自己現在雖然很強壯,但還是在人類的範疇之内,可能是因爲自己兩個月來與喪屍的厮殺,激發了身體的潛能。
于林才不會真的相信那些小說和電影裏面的情節,會出現在這個末世中。相比那些描寫主角變異,得到什麽強大的實力的YY小說和電影,他更傾向于以前他看過的一部描寫喪屍題材的美國電視劇《行屍走肉》。
那部電視劇中,人類還是人類,喪屍還是喪屍,沒有什麽進化者,異能者之類的存在,和現在這個末世的情況很像。
想着電視劇中的喪屍,于林又感覺到很慶幸,畢竟這個世界的喪屍,不會在白天出來,這倒是和另一部美國大片《我是傳奇》中的喪屍很像,不過這裏的喪屍沒有那部電影中的那些能夠飛檐走壁的喪屍那般強大罷了。
一邊想着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于林一邊跑步向前行進着,速度均勻步伐有力,同時也在警覺着周圍的環境。就在他接近城西區域的時候,兩聲槍響突然傳到了他的耳中。
槍聲距離他不是很遠,精湛的軍事素質,讓于林迅速辨别出他距離開槍者的具體位置,并分辨出槍的型号,92式自衛手槍,軍用型号,這種槍械在這個駐軍稀少的城市中很難見到,當然不排除是當時國家救援隊遺留在這裏的可能。
懷着好奇的心裏,于林決定過去看看那裏發生了什麽事情,反正現在時間還早,他不介意去看看熱鬧,畢竟他也想大緻的了解一下城市中幸存者的情況。
順着槍聲傳來的方向,于林很快找到了響槍的地點,轉過一個路口,于林看到十餘個大漢,手持着各種刀具與弓弩在一處小商鋪的外面站立着,在這些大漢的身邊,兩個男子在地上抱着腿痛苦的嚎叫。
于林沒有再向前靠近,而是從背囊一側的口帶着拿出了一個望遠鏡觀察着那裏的情況。透過望遠鏡的視野,于林知道,這些人應該是在與商鋪中的人對峙,想沖進去,但是又懼怕被商鋪内的槍手擊斃。
不在觀察那些站在街道上的大漢,于林向着商鋪内部望去,透過玻璃櫥窗,于林看到一個男人正隐蔽在商鋪的櫃台後面,與外面的人對峙,看到那人的一刹那,于林的瞳孔驟然一縮,那人身上穿的赫然是一件05式三防作戰服!那是他以前穿過的衣服,是他在部隊,訓練,執行任務時所穿的制式服裝。
将望遠鏡的焦距調到最大倍數,于林慢慢的看清楚了軍裝主人露出櫃台的那張熟悉的臉龐,蕭逸!
瞬間,于林的腦海中閃過了無數的畫面。他與蕭逸是戰友,也是同學。他們一起辍學,一起參軍,一起加入特勤,一起訓練,一起與那些馬幫毒販戰鬥,他與蕭逸是競争對手,同時也是感情最爲深厚的朋友,他還欠着蕭逸一條命,蕭逸曾經爲他擋過一顆子彈。
那顆本該射穿他腦袋的子彈,現在還卡在蕭逸的腰椎骨中,雖然不影響行動,但是,每到陰天下雨的時候,于林總是能夠感覺到蕭逸身體出現的異樣,雖然這小子嘴上不說,但是于林知道,蕭逸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隻是這個小子很堅強,但是這更讓于林覺得自己欠他的。
不過自己被除名後,他就很少再見到蕭逸了,上次見面還是在一年前,那時蕭逸休假回家,已經是一名中尉軍官了,他們一起喝酒時,他記得蕭逸和他說他被選入了另一支特種部隊。
回想着以前的種種,于林瞬間就覺得心裏一陣怒火中燒,他的戰友,他最好的朋友,他的救命恩人,現在正在被十幾個暴徒圍攻,他怎麽可能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切在他眼前發生。
于林慢慢的取下自己的背囊,将還在槍套中的毛瑟駁殼槍取出,來接到強套上,又将M1A1卡賓槍的保險打開,開始觀察起那群暴徒的周圍環境。
于林憤怒,但是于林很冷靜,他不怕那些暴徒,但是他卻不想貿然沖出去,那會令那些暴徒跑掉,于林現在想殺人,他想殺光那些圍攻他戰友的所有人。
略微觀察了一下,他距離商鋪直線距離八十米,這中間的道路上有數十輛廢棄的各種車輛可以作爲掩體,看着這些廢棄的車輛,于林笑了,笑的很殘忍,眼神中噴吐出嗜血的紅光,那些暴徒今天一個都不會跑掉,他們會死的很慘。
于林快速的穿行在街道中,速度飛快,但是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借助廢棄車輛的掩飾,他隻用了三十秒的時間,就已經無聲的接近到了距離商鋪隻有二十米的位置。
透過廢棄車輛的窗戶,于林看到,拿着弓弩的幾人正在不斷的向着商鋪中發射弩箭,幾個人輪流射擊與更換弩箭,倒是配合得還算不錯,看來有着一定的作戰經驗。
不過這些粗淺的技術在于林眼中看來,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般,他甚至有些懷疑蕭逸是不是殘廢了,怎麽憑借手中的槍,都沒能解決掉這些小癟三,不過現在顯然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于林看準每一個暴徒的位置後,身體半蹲,手持着毛瑟駁殼槍,将鏈接槍身的槍套作爲槍托抵在肩窩,做了一個深呼吸,于林迅速起身,扣動了駁殼槍的扳機。
“哒哒哒哒”一連四聲槍響,拿着弓弩正在向着商鋪内部射擊的四人應聲倒地,其他人還沒反映過來,一個人影迅速越過一輛廢棄汽車,向着他們沖來,緊接着十幾個暴徒又是聽到了槍響,緊接着最距離商鋪最近的三個暴徒也随之倒地,抱着大腿在地上哀号。
直到這時,剩餘的幾個暴徒才反應過來,看到一個全副武裝的軍人持槍出現在他們的眼前。幾個人顯然也是有些道道,并沒有被持槍沖來的于林吓到,而是揮舞着手中的武器向着于林沖來,離于林最近的一人,甚至距離于林隻有不到兩米的距離。
隻是那人卻是看到了一臉微笑的于林,笑容很是燦爛,但是看在那人的眼裏卻是透着無盡的嗜血與冰冷,于林沒有理會向着自己沖來的暴徒。身體微微一側,讓過了那人看向自己腦袋的砍刀,用肩膀架住了那人的手臂,左腿發力,膝蓋猛然擡起,直接就頂在了那人的裆部,于林甚至感覺到從膝蓋處傳來水袋破裂的感覺,那人的蛋蛋被于林頂爆了。
一聲劇烈的慘叫瞬間響起,于林覺得自己的耳膜都要被這聲殘嚎給震裂了,不過于林很享受,他甚至有時間瞄了一眼那人臉上的表情。身體向前用力将那人推開,手中的駁殼槍再次響起。
每一發子彈都是極爲精準的命中了向他沖來的幾人的大腿根部,于林是邪惡的,是殘忍的,并且稍稍的帶有些虐待傾向,他就是故意的,他要讓這些人在臨死前,再次體驗一把當太監的感覺。
一分鍾後,商鋪外已經多了十幾個抱着自己下身哀号的男人,不,已經不能在稱之爲男人,而是稱之爲太監,于林甚至在一開始被他擊中腿部的那四名拿着弓弩的人的裆部,也補了四槍。
看着一地的太監,于林開心的笑了,于林感覺很爽,因爲他成功的制造了這個城市在災變後的第一批太監,于林甚至在想,以後要是再有人惹到他,他會給那些人同樣的待遇。
将那些人手裏的武器一一踢開,于林便不在理會他們,徑直的走進商鋪中。于林站在商鋪的門口處,對着裏面叫道:“老蕭,你小子是不是退化了,這幾個小貓崽子都能将你*成這樣,你以後别他媽承認你是什麽特戰隊員啊,丢人!”
“去你大爺的,你别在那站着說話不腰疼了,老子要不是幾天沒吃飯,加上還拖着一條斷腿,就憑他們這些王八蛋,再來十個我也不怕。”裏面的蕭逸,早在于林沖過來時就已經看到了來人是于林。
“你就吹吧!”聽到蕭逸還有力氣和自己對罵,于林也是稍稍的放心,但是聽到蕭逸受了傷,于林還是快速的跑到了蕭逸的身前,一看才知道,蕭逸的左腿上還插着一條鋼筋,不過于林很快就注意到,在蕭逸的身後還趴着兩個人,從披散在身後的長發看來,是兩個女人。
于林隻是看了兩個女人一眼,就不在理會她們,蹲下身開始檢查蕭逸的傷口。“貫穿傷,還好隻是穿過肌肉,沒有傷到骨頭,必須馬上處理不然會感染的,你等我一些,我那裏有急救包。”
說着于林便快速起身向着自己放置背囊的地方跑去,出門時還不忘在門口的那些暴徒身上踩了幾腳。很快于林便拿着一個急救包來到了商鋪。
“你忍着點啊。”于林握着蕭逸腿上的鋼筋,頭也不擡的對蕭逸說道。
蕭逸倒是滿不在乎的笑罵着:“你小子什麽時候變成娘們兒了,趕緊的,弄好了趕緊讓老子吃點東西,媽的餓了好幾天了。”
于林不在理會蕭逸,他知道這是個硬漢子,這點傷他還真不放在眼裏。讓那兩個女人幫忙按着蕭逸的身體,于林左手按住蕭逸的左腿,右手握住了插在蕭逸腿上的鋼筋。
戰場急救是每個特戰隊員的必修課,何況現在他的急救用品還比較齊全。右手猛一用力,整個鋼筋瞬間拔出,蕭逸這個鐵打的漢子愣是一聲沒吭,甚至連身體也隻是微微的顫抖了一下,就不在有别的反映,這倒是令于林再次升起了對蕭逸的佩服之心,看來這一年多的時間,這個小子又變強了。
迅速的取出止血鉗夾住傷口,于林開始用鈎針縫合傷口,邊處理着蕭逸的傷口,耳邊還響起了蕭逸的打趣聲。“你小子的技術還是這麽濫啊,怎麽就沒想着給我來一支嗎啡啊,真是疼死老子了!”
于林頭也沒擡,手中的鈎針還在不斷的縫合着蕭逸的傷口,嘴裏卻是說道:“你小子不是特種兵嗎,這點疼痛都受不了,嗎啡可是很稀缺的,你就别浪費了。”
“你大爺的,你這是在報複我!”蕭逸笑罵着。
傷口不大,縫合也很快,給蕭逸的傷口上撒了些止血粉,于林便用繃帶将蕭逸的傷口包紮了起來,順便給蕭逸的腿上來了一針破傷風。
“你小子活的不錯啊,東西也很齊全,還有你這些古董從哪弄得。”蕭逸根本就沒理會自己的傷勢,好像腿上的傷不是他自己的,還有心思打量着于林的兩把古董槍械。
于林笑着對蕭逸說道:“喜歡啊,我那裏還有很多,等回去我也給你弄兩把,你怎麽沒在部隊啊,休假啦?”
“回來相親的,沒想到碰上了災變,災變時我和妹妹正在一個飯店裏吃飯。”蕭逸說着臉色微紅,還不時的瞄向他身邊的那個女人。蕭逸的妹妹于林認識,他發财後也沒少幫助自己這個戰友兼救命恩人的妹妹。
于林饒有興趣的打量着蕭逸的相親對象,不是極爲美麗的那種,但是卻給人一種清秀單純的感覺,就像是鄰家女孩般,這個女孩極爲害羞,從剛才蕭逸說話時,臉就已經紅得想猴子屁屁一般。
“你們倆還真般配,好了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我們還得走十幾公裏的路呢,我去看看有什麽能用的交通工具沒有,我可不想背着你這個死人。”于林笑着看着蕭逸說道。
于林先安排三人吃了些東西,又在商鋪的中找到了一輛卸貨用的手推車,休息了半小時後,于林便帶着推着蕭逸,帶着兩女,開始向着外環路進發。于林沒有去管那些躺在外面還沒有死的暴徒。
他們已經廢了,即使現在不死,到了晚上也會被出來覓食的喪屍吃掉,于林不會對自己的敵人手下留情,更不會好心的在他的腦袋上補上一槍,他就是要那些人慢慢的體驗死亡的恐懼。
用了三個多小時的時間四人才到達于林停放車輛的地點,在此期間,于林又從路邊的小超市中多搜刮了一些食物,畢竟一下子多了三個人,他得爲以後的生活多做打算。直到傍晚時分,于林才帶着三人回到了自己的倉庫中。
看着猶如小型軍事基地般的秘密倉庫,就算是身爲特種兵的蕭逸也是驚詫的半天沒有說話,不過很快蕭逸就發現了一件令他更爲驚詫的事。
“你小子什麽時候結的婚,我怎麽一點也不知道,孩子都這麽大了,你真不是個東西,結婚也不通知我這個朋友一聲,你說你還是不是人了!”看着抱着果果的吳雪,蕭逸大聲的指責着于林。
吳雪剛想爲于林辯解,但是于林卻是先一步說道:“你說對了,我就不是人了怎麽着,果果叫爸爸!”
“叔叔。”果果卻是很不給于林面子,不過于林的話卻是令吳雪的臉上泛起了紅霞。
于林倒是毫不氣磊,走到吳雪的身邊,很自然的摟住吳雪的肩頭,看着吳雪懷中的果果說道:“小家夥,遲早有一天你得管我叫爸爸!”說着還強行的在果果的臉上親了一口。
“胡子,胡子,紮人,叔叔壞!”果果揮舞着小拳頭抗議着,卻是引來了于林的放聲大笑,這一刻于林是幸福的,隻是他沒有注意到,吳雪的臉上比他更顯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