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戰渭水

冀城、顯親,隔河相望。

中間流經的渭水,就是韓遂設下的第一道火線。

這裏是渭水上遊,河面最寬處,也不過三十丈,最窄的地方,才十餘丈。看似不如天塹,但其中水流多湍急,渡河并不容易。

龐德率領先鋒騎兵一路疾馳,掃平沿路魑魅魍魉,很快就到了渭水北岸。

“将軍!”有斥候來報:“渭水水流湍急,對岸有敵軍設下的大營,河中還有木樁、鐵索阻攔,如何渡河,請将軍定奪!”

龐德端坐戰騎,擡首遠望。

但見遠處渭水南岸有一座大營,其整體在河岸上,但有一部分,延伸到了河中。這大營沿河綿延,不知多長,其中人影憧憧,屯兵不在少數。

又見河中高高低低都是木樁,之間有鐵索、雜物相連,障礙頗多,若是竹筏木船,行之不通,根本難以渡河。

龐德思索片刻,下令道:“遣兩隊輕騎,探查上下遊各十裏!”

“喏!”

而後龐德又派了一隊騎兵,往河岸而去,尚未接近,便有對岸飛矢鋪天蓋地而來。這隊騎兵無奈,隻得退回。

這裏的河道說寬不寬,才不過二十來丈,也就約莫五十步的距離,雙方完全能夠隔河對射。

皺眉片刻,龐德将此間種種,通過藍翔鳥,盡皆詳細傳回,便即率軍後撤半裏,按捺了下來。

...

卻說李铮接到龐德信息,不由皺了皺眉,将之道與荀攸、賈诩二人。

荀、賈二人思索片刻,荀攸先道:“主公,韓遂防備森嚴乃是意料之中的事。龐德先鋒大軍盡爲騎兵,渡河不便,且待這後續步卒到了,看看情況,再做決斷。”

賈诩也微微颔首,道:“以我軍裝備之精良,渡河不難!”

李铮緩緩點頭:“二位軍師言之有理。”

麾下大軍裝備精良,即便抱着折損一些人馬的做法,想來也能渡過渭水。眼前這渭水上遊河段,畢竟不寬。

打定注意,李铮大手一揮,使麾下大軍加快速度,往渭水而去。

...

渭水南岸,此間大營鎮守将領,正是閻行。

韓遂手下将領,以閻行爲最。這第一道火線,韓遂就将之囑托給了閻行。

閻行立在河邊一處岩石上,眺望北岸敵軍,一雙眼中,寒光閃閃。合着臉上醜陋的燒傷,讓他顯得無比的猙獰。

要說對李铮的恨,韓遂數第一,其次就是閻行。

當初閻行率軍追擊李铮,不但無功,還差點被大火燒死。如果死了倒也罷了,一了百了,但也不隻是幸運還是不幸,他逃得一命,卻被毀了容貌!

損了威名,毀了容貌,這對閻行的打擊,不可謂不小。

更讓他難受的是,當初那個麾下僅僅隻有百餘人的賊子,竟然在短短時間内,忽然翻身成了鎮西将軍!

妒忌!怨恨!

時時刻刻的侵蝕着他的心,讓他恨不得将李铮千刀萬剮!

“這次,我看你怎麽渡河!”

閻行咬牙切齒。

“傳我将令,各部兵馬嚴加戒備,若有敵軍靠近河岸,立刻放箭,射死他們!”

“喏!”

...

中午時分,李铮率領大軍到來。

龐德連忙上前,翻身下馬見禮,抱拳道:“主公,南岸敵軍大營綿延五六裏,其中怕不有四五萬兵馬。其防備森嚴,末将多次試探,都被箭雨給迫了回來。”

李铮微微颔首,問道:“上下遊,可有更好的渡河之處?”

龐德搖頭,道:“這一段是附近渭水水流最平緩的河道,上下遊都水流湍急,而且沿岸地勢陡峭,無法渡河!”

李铮沉吟片刻,對旁側荀攸、賈诩道:“看來隻能強攻了!”

荀攸道:“隻能如此——如果在冬季開戰,倒是無妨,但眼下隻能強攻。”

冬季天氣寒冷,别說區區渭水,連大河都要封凍。所以曆來南下作戰,多選冬季,待到河流封凍,便于渡河。

李铮搖了搖頭。沒人知道他爲什麽會這麽急迫的對韓遂用兵。隻有李铮自己心裏清楚,靈帝崩,新帝登基,接着大将軍死,十常侍亂,然後董卓進京,就在這數月之間。

待到董卓掌權之後,他絕對不會容忍涼州一家獨大的局面,更願意看到兩虎相争。如果到那時候,李铮還沒有搞定韓遂,就需要面對董卓攜朝廷之勢帶來的巨大壓力!

所以,必須要在董卓勢成之前,完全占據涼州。

到時候,任憑董卓如何做,也再難動搖李铮在涼州的地位。相反,董卓還得好好的把李铮給供起來,以免李铮從背後給他來一刀。

不過其中種種,卻不能宣之于衆。這種準确預知未來的事,李铮覺得,比之系統都要玄奇,自己清楚就好。

“等不到那個時候了。”李铮面色淡然,道:“先讓大軍休整片刻,然後...渡河!”

“喏!”

旁側諸将,齊齊頓首。

半個時辰之後,兵丁吃飽、戰馬喝足,大軍休整完畢,數萬人馬集結起來,浩浩蕩蕩如同長河,殺氣澎湃,士氣如虹。

各兵種在諸将領的率領下,列成方陣,井然有序。一面面大旗迎風招展,烈烈有聲,近十萬匹戰馬嘶鳴不絕,唯有數萬大軍,神色肅然,默不作聲。

賈诩眺望着河面上的木樁、鐵索和雜物,忽然笑了,道:“主公,您看那木樁鐵索,是不是敵軍爲我們渡河所做的準備?!”

李铮一愣,腦子一轉,與荀攸同時大笑起來。

“不錯不錯,正是如此!”荀攸大笑道:“那河中豎立木樁,橫連鐵索,正好搭上木闆,以便渡河!”

“那麽,”李铮目光掃視衆将:“誰願先登?!”

“末将願爲先登!”

白狼、努羅與龐德三将齊齊策騎而出,慷慨激昂。

李铮的目光掃過三人,略略沉吟。在他看來,武藝最爲出衆的龐德,自然是先登将領的最佳人選。

但看到白狼和努羅二人渴望的目光,李铮不由躊躇。

這二人早早跟随于他,這些年不說立下汗馬功勞,但也兢兢業業...

“主公,将軍百戰死,我與努羅自認不如龐令明,但我二人卻也不是畏死之輩!主公,讓我等做先登吧!”

正想着,卻見白狼臉色通紅,激動無比。

努羅目光堅定,面色緊繃。

李铮緩緩颔首,将軍百戰死,不能因爲他們二人武藝不夠,就不讓他們上戰場。這是對将領最大的侮辱啊!

“好!”李铮咬了咬牙,喝道:“白狼、努羅,本将軍命你二人爲先登大将,率重甲槍兵五千,渡河搭橋!”

“謝主公!”

二人暴喝一聲,轉身而去!

“龐德!”

“末将在!”

“命你率領三百青甲戰騎、一千二百狼騎,待到白狼努羅二人搭起闆橋,立刻渡河,給我撕開敵軍大營!”

“喏!”

“荀攸!”

“臣下在!”

“命你代爲指揮輕步弓手,給我壓制對岸弓手,爲渡河創造條件!”

“臣下遵命!”

“賈诩!”

“臣下在!”

“且随本将軍身邊,爲我參謀!”

“臣下遵命。”

...

南岸,韓遂軍大營。

“渡河了,渡河了!”

眼見河對岸白狼努羅二人率領五千重甲槍兵,掀起滾滾塵土,氣勢洶洶往河岸而來,立刻,大營中就鼎沸起來。

“衆弓手注意,待到敵軍進入百步距離,立刻給我放箭!”

閻行臉色淩厲。

“喏!”

嗡!!!!

忽然,空氣中傳來劇烈的震顫,好似全天下所有的蜂群集中到了一起産生的聲音!一片密密麻麻如同烏雲一般的箭雨,鋪天蓋地從北岸而來!

“刀盾兵豎盾,快豎盾!”

“弓弩手還擊,還擊!”

閻行面色一變,陰沉無比。他萬萬沒想到,處于兩百五十步距離之外的敵軍弓手,竟然在這時候放箭了!

大營前沿尚未來得及做出準備的兵丁,立刻遭到慘烈的打擊。

一瞬間,一連竄大片大片的慘叫聲響徹天際!

奪奪奪奪!!!

全金屬打造的箭矢,擁有者無與倫比的穿透力。在系統出品的強攻超遠距離的射程中,閻行大營伸出河面的一部分,幾乎在轉瞬之間就變成了刺猬!

不知道多少刀盾手、弓箭兵死于這一波箭雨之下。大營沿河前沿,遭到箭雨了清洗,死傷無算,殘餘的兵卒别說還擊,連擡頭都做不到!

然而,箭雨仍然不停!

随之,河對岸,白狼、努羅二人率領的先登渡河大軍,也扛着木闆,撲入了渭水之中!

“渡河!渡河!”

白狼大喝一聲,手中的巨大彎刀映着陽光,熠熠生輝:“輕步弓手的兄弟們爲我們壓制住了敵軍的弓弩手,兄弟們,渡河就在此時!給老子沖啊!”

“渡河!”

俄爾,鼓聲大起。在震天徹底的戰鼓聲中,五千重甲槍兵熱血沸騰!白狼所率二千五百人在旁側豎槍保護,努羅二千五百人則俱都扛着寬大厚重的木闆,開始搭橋!

哐哐哐!

一塊塊厚實的木闆搭上連接着鐵索的木樁,迅速向對岸鋪了過去。

對岸,閻行眼看不是辦法。

如果一直被李铮弓手壓制,那麽就完全阻止不了李铮步兵渡河,如此一來,待到闆橋搭好,這道火線就算是被破了!

這時候,閻行無比痛恨自己,爲什麽當時會想出在河中豎木樁,連鐵索的蠢辦法!

“我特麽真是個笨瓜啊!”

閻行咬着牙,一巴掌扇在自己臉上,一邊不敢怠慢,連忙命令麾下刀盾手,迅速前行,一定要立刻占據大營前沿。同時,命令弓弩手躲在刀盾手之後,予以還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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