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第139章 夜襲敵營

這篇讨炀帝檄文由縣令轉呈于王世充,再由王世充轉呈給宇文化及,然後交到了隋炀帝楊廣的手中,他目不轉睛地看了看,不以爲然的笑了笑贊賞的說道:“這篇檄文寫得确實不錯,言辭犀利且用詞铿锵有力又借古諷今,嘲諷朕之無能,朕之殘暴,此人實在是大才矣!”

宇文化及等衆多大臣紛紛驚訝地看着微笑地楊廣,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就連坐在身旁的蕭皇後都不明白自己的丈夫仿佛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尤其是這篇檄文曆數楊廣的十大罪行:一弑父;二亂搞男女關系有悖倫常、三荒湎酒色;四建宮殿樓台,奢侈浪費;五苛捐雜稅,壓榨百姓;六巡遊天下,建造長城;七征伐高麗,窮兵黩武;八拒直谏,殺直士;九賄賂成風,君子在野,小人在位;十言而無信。

如果是剛剛登基風華正茂的楊廣看到這篇檄文一定會将此人千刀萬剮,處以極刑,可是現在的楊廣就像是換了一個人,性格由内到外都變了,之前的楊廣鋒芒畢露,滿腔熱血一往無前的将大唐帶入盛世,可是經曆多次失敗且民心不齊,使得他頹廢不堪;如今的楊廣内斂且充滿着惆怅,更是有着一股自嘲的味道,蕭皇後知道楊廣是心死了,對天下百姓的失望,他們不理解自己的做法,不僅如此還紛紛起義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或許滿朝文武之中沒有幾人能真正懂得楊廣之心,這便是身居高位,成爲整個華夏掌權者一聲令下一呼百應,一怒伏屍百萬,血流成河,可是誰又懂得高處不勝寒。縱然是人間帝王享受着富貴榮華,可是天下百姓的生活以及國家的強盛的重責全部由他一人承擔,這種孤獨與寂寞朝堂之中無人能夠理解,滿朝文武百官争權奪利者甚多,牟取利益者居多,根本就不明白楊廣的用心。

縱然後宮佳麗三千,卻無一人能夠走進楊廣的心,唯有與他福禍相依的蕭皇後懂得楊廣的志向,也懂得他爲何變成這樣。若非蕭皇後乃是後宮之人,不得參政的話,楊廣定會讓蕭皇後成爲封疆大吏,替自己分憂,然而楊廣也知道大隋将在自己的手中斷送,他實在是沒有面目去見楊家的列祖列宗。

“啓奏聖上,瓦崗寨大軍駐紮在河道兩旁,據探子回報匪首乃是叛賊李密,此人參與玄感之亂被唐公擊敗後逃脫,後加入瓦崗寨。李密憑借着自己過人的手段成爲瓦崗寨二首領,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跟随在身邊的乃是瓦崗五虎上将,他們各個都是能征善戰之輩,不容小觑!”

宇文化及躬身禀報敵情,神色緊張地偷偷瞥了一眼楊廣,衆人都知道瓦崗叛軍前來乃是爲了圍堵楊廣想要再次殺死他。雖然他們都心知肚明,就連楊廣自己都明白,他不禁喃喃自語道:“看樣子這群反賊是爲了朕而前來的,朕的命還是有些價值的,深感欣慰!”

楊廣紋絲不動的端坐在龍椅上,随意地掃視了一眼諸多大臣,衆人的行爲以及神色一覽無餘,每個人的臉上都透露出一絲慌張,可是此時此刻楊廣還能說他們嗎,無奈之下他歎息一聲道:“既然如此,龍舟不靠岸了,直接前往江都吧!”

于是,龍舟直接朝着江都方向駛去,然而王世充等東都洛陽官兵全部留了下來,他們趁着漆黑的夜色悄悄地潛行會洛陽城内。

大業十三年七月,瓦崗軍首領翟讓率領後援部隊浩浩蕩蕩的與李密彙合在一起,翟讓接到李密的傳信知道楊廣已經退往江都,然而瓦崗軍前來洛陽的目的就是爲了攻下東都洛陽城,畢竟此地易守難攻且瓦崗軍所需要的物資在東都都有,因此翟讓接到書信便率領瓦崗軍前來準備進攻洛陽。

七月初九,瓦崗軍衆志成城,将心合一猛攻東都洛陽,且瓦崗軍帳下猛将如雲使得起義軍聲勢浩大,而洛陽守軍節節敗退,洛陽城守将王世充不得已連發求救文書請求隋炀帝楊廣調兵前往東都洛陽解救洛陽之圍,隋炀帝見洛陽軍節節敗退,無可奈何之下隻能将自己能夠調得動的全國各地精兵救援洛陽,而王世充也率領着江淮勁卒二萬人奔赴前線。

無論隋炀帝陽光多麽的不願意,可是東都洛陽乃是他遷都後的都城,他必須盡自己最大的力量保存自己最後的顔面。此時此刻,隋炀帝楊廣也顧不得自己的生死了,哪怕是死也得死的有尊嚴,因此他無奈發出命令解救洛陽守軍之圍。

瓦崗軍衆多将領齊齊趕往東都洛陽就是爲了避免楊廣派兵解救洛陽之圍,可是自己的兵力又不能分散,無奈之下,翟讓、李密不得已發書函請求河北義軍首領窦建德幫忙,派遣的使者将書信送往窦建德處被他留下歇息一晚,次日便答複他。

窦建德将自己麾下衆将召集在一起,商議着是否幫助瓦崗軍,此時尉遲敬德已經是統率一方的大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手中掌握着兵權。窦建德見到尉遲敬德進來,急忙起身關切地問道:“敬德,前方戰事如何?”

面如黑炭的尉遲敬德微微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恭敬地回道:“主公,據我方探子回報,瓦崗軍與洛陽守軍交鋒數次,每次都是瓦崗軍取勝。洛陽守軍将領王世充不得已連發求救文書送往江都,如今楊廣已經調動全國精兵前往救援東都洛陽,此次的軍事行動總指揮乃是薛世雄!”

“什麽?居然是這厮!”窦建德一聽到‘薛世雄’三個字當即憤怒而起,大罵道:“居然是這個狗賊!”

尉遲敬德聞聲恭敬地回道:“主公不必氣惱,據我所知薛世雄此次接到楊廣的命令率領燕地三萬精兵讨伐李密!如果這三萬精兵安然無恙的達到洛陽的話,瓦崗軍确實有些危險,但是據末将的觀察,薛世雄并沒有真的想要救援東都洛陽,反而行程緩慢,根本就無法與其他将領相提并論。”

窦建德深深地沉思了片刻,然後猛地吼道:“此人不除難洩我心頭之恨,此次就與瓦崗軍合作一同攻擊隋軍。”

他知道尉遲敬德意思,可是他還是需要仔細地想想,如果是旁人的話或許窦建德不會答應,即使翟讓在書信中寫明若是攻下洛陽就分一半給他,可是真的奪下了,翟讓、李密不一定真的将自己口中的肥肉割下一半與人分食,換做是他窦建德都做不到,何況是翟讓、李密兩人。

窦建德早就知道他們兩人面和心不合,到時候落得人财兩空可就麻煩了。于是,窦建德不得不慎重考慮才行。可是,此次楊廣居然派遣薛世雄作爲軍事行動總指揮,他窦建德不得不出兵征讨,不說整個帳下将領對薛世雄深惡痛絕,就連他自己與薛世雄有些恩怨,因此他才同意瓦崗軍暫時聯盟,出兵幫助瓦崗軍消滅薛世雄的三萬精兵。

當夜,窦建德就開始密謀将薛世雄留在半途中,盡自己最大的力量将他殺死,報自己的仇怨。其實,窦建德與衆多将領以前都被薛世雄狐假虎威狗仗人勢欺壓過,更是逼迫他們做苦力,他們迫于無奈才不得不反,沒想到被薛世雄屢次鎮壓,擊敗了數次,他們每一個人對薛世雄恨之入骨。

“主公,薛世雄這厮定會經過此處,不如我們在此埋伏将薛世雄這個老匹夫一舉殲滅!”尉遲敬德指了指地圖上的‘七裏井’,然後又繼續說道:“我軍與薛世雄的燕軍有過數次交鋒,每次都是我們敗下陣來,可是正因爲如此,我們不如假裝懼怕然後趁着夜色給他來個甕中捉鼈。”

窦建德沉聲道:“就這麽辦,此次由我親自出馬,我定要手刃這厮!”然後瞥了一眼尉遲敬德,他心裏非常的欣慰,如果沒有尉遲敬德成爲帳下大将,或許他的河北義軍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有聲有色,他激動地說道:“敬德,若是此次擊敗這厮報了我們兄弟的大仇,我便升你爲兵馬大元帥,統領整個河北義軍!”

尉遲敬德急忙恭手謝道:“末将在此多謝主公的提拔!”

次日,窦建德便讓來使回複翟讓、李密兩人說自己同意了,與瓦崗軍暫時聯盟幫助他們消滅薛世雄這支部隊,然後自己便帶領着敢死隊急行軍在薛世雄還未到達七裏井時将此地的地形摸個透徹,靜靜地等待着薛世雄前來。

隋炀帝楊廣任命薛世雄爲行動總指揮,并且給他權力隻要在路途上遇見任何叛賊不需要回禀可以随意地誅殺,因此薛世雄感覺自己得到楊廣的重用,虛榮心一下子滿足起來,整個人都威風八面的跨坐在馬上前往東都洛陽。而且路上遇到一些小勢力的起義軍,全部被他殲滅,不留活口。

薛世雄走到河間,在七裏井駐紮歇息,此刻窦建德率領敢死隊有數千人從後方突襲殺死了薛世雄一部分軍隊,可是他看見薛世雄走出人群朝着自己殺來,急忙後撤,大驚失色地喊道:“不好,怎麽是你?”然後急忙吩咐衆人趕快後撤,撤退時嘴裏還在嘟囔着:“怎麽這麽倒黴,居然碰上這厮,我不是嫌命長了,不行還是要加緊時間離開此地,以免被這厮追上!”

窦建德見到薛世雄急忙率領部衆從占領的城池中撤出,而且速度之快讓人咋舌,有的甚至将手中的兵器都落下不管了,拼命地逃竄着。薛世雄也看見了窦建德,不屑地看了一眼,正準備殺過去,可是看見窦建德驚惶蒼茫的逃離,心裏更是一陣驕傲,更是不屑地望着狼狽不堪的窦建德,滿臉的鄙夷。

偏将見窦建德從後方殺出,殺了己方不少人,可是又看見元帥出現慌慌張張的撤退,疑惑不解的瞥了一眼窦建德,然後低聲地問道:“将軍,爲何這個叛賊見到你就如此驚慌失措呢?而且根本就不需要進攻就丢盔棄甲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薛世雄不屑一顧地看着倉皇而逃的窦建德,滿嘴的不屑道:“此人乃是在我手上吃了不少苦,偶然見到我當然從心裏害怕了,這等廢物我們不需要管他,衆位還是抓緊時間休息,我想這一路上也不再有什麽叛軍了,諸位兄弟放心的睡下吧!”

說完薛世雄轉身便走,然後手下的衆多士兵也紛紛回到營帳内休息去了。薛世雄認爲這些叛軍懼怕自己,見到自己就膽寒,于是将巡邏的人員全部撤下讓他們好好休息一下,根本就不在提防了,驕傲自滿的薛世雄被他不可一世目空一切地性格使得他将命留在他鄉。

“元帥,看樣子薛世雄這厮已經睡下了,而且整個營帳内沒發現任何的光亮,并且這老匹夫将巡邏的人員全部撤下,現在沒有任何人防守了,正是出擊給他來一個回馬槍的好時機。”

偏将輕聲地說道,窦建德等人倉皇而逃實際是迷惑薛世雄讓他誤以爲自己真的懼怕他,從而降低戒備心,事情正如他們策劃的那樣發展,現在他們全部都躲在了草叢裏,距離薛世雄駐紮營帳之地隻有一百四十裏,窦建德見天色已晚輕聲地吩咐道:“今日我們便讓這老匹夫将命留在這裏,衆位兄弟跟我一起,我們殺回去!”

于是,窦建德親自率領二百八十名敢死隊先行出發,尉遲敬德等諸将率領數千人緊随其後。窦建德悄悄地趕往到薛世雄的營帳附近,一聲令下每個人都沖了出來,直接将外圍的士兵全部擊殺,而尉遲敬德見此情況差不多了,也率領諸将紛紛沖了上去痛打落水狗,舉起手中的武器猶如收割機一樣将他們的性命一個個送往地府。

随着窦建德夜襲薛世雄軍營,使得兵營内兵荒馬亂,衆多兵卒不再想着如何反擊而是想着如何出逃,薛世雄無法制止,他隻和左右幾十名騎兵逃回涿郡。薛世雄看着隻有幾十名部下,損失慘重無以面對朝廷以及死去的兄弟,慚愧憂憤,發病而死,時年六十三歲。

驕兵必敗!

若非薛世雄剛愎自用,自以爲是,或許此次的結果就反過來了,窦建德也不可能在實力懸殊的情況下将他們三萬敵軍全殲,就連窦建德自己都不相信他會有如此本領,可是看到自己此次取得的戰果,他不禁一陣自豪,兩眼通紅的望着天空,仰天大吼一聲道:“兄弟們,我們勝利了!哈哈……”

于是,驚天動地的歡呼聲不絕于耳,就連尉遲敬德也是開懷大笑,此戰大捷着實比任何事情都要來得重要,這是窦建德一雪前恥的證明,也是他宣洩這麽多年來心裏的積壓下來的仇恨頃刻間倒出來,他們着實興奮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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