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大隋王朝的唐國公,乃是國家棟梁之人,不像其他國公娶個三妻四妾的,他隻有一位妻子那便是窦氏,窦氏的肚子也是非常的争氣有五個兒子,一位女兒。或許目前來說,李淵的權力隻限于太原,李家并沒有取得天下,待争霸天下之時,無奈礙于規矩,窦氏也默許了使得李淵的後宮中多出了好幾位賓妃,才讓他的子女又再次增加了數十人。
可是真正受到他關心的唯有窦氏生下的幾位子女,其中他最喜歡的便是李逍遙,不僅僅因爲李逍遙的模樣像極了自己,而且身上的氣質以及身形也與自己有八分相似,算得上是老來得子了,況且李逍遙的師傅玄真子是當世神人,他學究天人傳授于李逍遙的絕對不是那麽簡單地東西,作爲父親的他就是希望兒子能夠成人成才。
“逍遙,你要謹記即日起你便是成人了,以後做事不必與爲父商議,你自行決定吧!”李淵慈祥的望着李逍遙,情真意切地說道:“爲父知道你從小做事有自己的想法,也知道你這些年爲了李家費盡心思,爲父本不想給你太大的壓力,畢竟你的年紀尚幼,逍遙這些年苦了你,你要記得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知道嗎?”
李逍遙雙膝跪地凝眸仰望,鄭重其事地說道:“孩兒定當謹記!”
加冠之禮結束,李逍遙便帶領自己的部下全部回到自己新的府邸中。由于長孫無忌的監督,使得府邸的修葺加快了許多,而且府中一些家具全部都是花大價錢由數位能工巧匠精心雕刻而成,使得這座府邸煥然一新,最關鍵的是府邸的匾額由李淵親自題寫爲‘逍遙居’,隻不過這名稱則是由李逍遙想出來的。
李逍遙十四歲加冠,行成人禮乃是首創,可是他已經加冠了,但是并沒有真正的成人,隻不過是李淵爲了方便李逍遙行事的一種方式,也算得上是間接支持他。李逍遙也知道李淵的意思,實際年紀并沒有到,縱然長孫秀敏乃是他的未婚妻,可是他從未對長孫秀敏有什麽越軌的舉動。
一來長孫秀敏年紀比他還小,二來目前他的身體處于發育階段不能偷吃禁果,否則一旦出現問題就比較麻煩了。兩人年紀尚幼,若是長孫秀敏有了生孕對她的身體非常的不好。所以,李逍遙從來不會對長孫秀敏有任何非分之想。
窦氏嫁給李淵也有二十多年了,她知道李淵的性格,她相信李淵絕對不會做一些無任何意義的事情,而且她的丈夫原本就是一個守禮之人,絕對不會讓幼子加冠。因爲五子中唯有李玄霸、李逍遙兩人尚未加冠,自從李逍遙回來了,李淵就迫不及待的讓李逍遙加冠了。如果按照正常邏輯去想,理應是李玄霸先加冠,李逍遙最後。
窦氏凝望着李淵的背影,緊皺眉頭,暗想道:“夫君到底有什麽事情瞞着我呢?”
當夜幕降臨,漆黑天空上寥寥星鬥點綴着一閃一閃的,整座唐公李府上下喧鬧的環境已經消失不見隻留下星星點點的燭光,而在東廂房裏李淵與窦氏并未睡下,兩人都端坐在椅子上,窦氏面無表情地看着李淵,而李淵則是點頭哈腰的賠笑。
窦氏疾言厲色地看着笑眯眯地李淵,沉聲道:“你給我老實交代,你們兩父子到底有什麽瞞着我,别以爲我原諒你了,你就可以任意妄爲!如果不老實交代,今天晚上就不要上我的床!”
李淵焦急地回道:“愛妻,我已經整整一年多時間都沒有上過床了,好不容易盼到逍遙回來了,你可不能這樣啊!”然後又凝望着窦氏面無表情地樣子,他點頭掐媚地笑眯眯地說道:“我哪敢有事情瞞着你呢!絕對沒有的事情,爲夫絕對不會有事不與你述說的,絕對不會!”
窦氏哭笑不得看着不停地搖晃着頭一臉笑意的丈夫,她無奈地歎息一聲道:“相公,你我夫妻二十多年了,你是什麽樣的性格作爲妻子的我難道不知道嗎?再說,今日的事情發生的太詭異了。畢竟,逍遙乃是我們最小的兒子,他的年紀根本就沒有到加冠的年齡,可是爲何你獨獨讓逍遙加冠,玄霸都尚未加冠,這與你的做事的原則相違背。”
“不要點頭掐媚的看着我,如果你不交代清楚的話,休怪到時候我直接搬離李府直接住到逍遙那裏去。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何讓逍遙加冠,作爲妻子的我不是想過問你的事情,隻不過我們是夫妻,相敬如賓這些年,難道你還相信我嗎?”
李淵見窦氏嚴肅地模樣,一雙清秀的眼眸中含着淚水,他收斂笑意無奈地看了一眼窦氏,然後端坐在椅子上,整個人都靠在了太師椅上,他苦澀的搖搖頭,歎息一聲道:“唉,就算我瞞過這麽多人了,還是瞞不過你的眼睛,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你這是在埋怨我了?”窦氏不懷好意的斜看了一眼李淵,面上陰晴不定地變換着就差點火氣就要冒出來了,“廢話休要多言,快些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事情的來龍去脈要詳詳細細地,不允許有任何的隐瞞。”
“好,絕對不會有絲毫的隐瞞!”李淵苦笑的看着窦氏,繼續說道:“其實逍遙第一次回來的時候将你從生死邊緣拉了回來,一夜之間白頭。雖然我作爲父親的,心裏也難過。可是我看的更加的遠。自此以後,我就覺得逍遙與其他子女非常的不同,小小年紀卻能做我這個父親都做不了的事情,我心裏實在是高興不已。”
“還記得逍遙小時候,因爲名諱問題老是與我争吵。呵呵,縱然是建成、世民他們都不敢,就連玄霸都不敢太放肆,可是這小家夥從小就與衆不同,敢挑戰我在家中的權威。不過真正讓我感到驚訝的是玄感之亂之中,玄霸暴走他居然能夠壓制得了,遊刃有餘使得我這個做父親的真正的将他當成成人一樣看待。”
“其實有很多事情,我們作爲父母的都不曾知道逍遙的想法,有時候我也不理解逍遙的做法。可是他乃是我的種,絕對不會做出過格的事情。而且逍遙第一次回來身邊就跟随着兩員大将,這伍氏兄弟的事迹我也所有所耳聞,論武藝不亞于我軍中的偏将,可是仍然甘願投身于逍遙的麾下,成爲他的護衛。”
“尤其是這次回來,伍雲召一人單獨回來找到玄霸,兩人便離開了,之後消失了一段時間玄霸才回來,可是伍雲召仍然不曾露面,讓我非常的好奇。于是,我便派遣下屬跟在李玄霸的身後才發現一處秘密場所,可是那名斥候回來禀報之後,我也親自去看過了,隻不過這些事情逍遙、玄霸兩人都不曾知道而已。”
“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麽嗎?呵呵,我看到了伍雲召、玄霸兩人陸陸續續的從外面帶回來一些人,這些人的身着破爛衣服,而且蓬頭垢面的。所以,我猜測這些人基本上都是無父無母之人。隻不過我并沒有阻止他們,我在山外整整看了半年之久的時間,這些人都不曾出來過。”
窦氏聽見李淵娓娓道來,她低頭沉思片刻後,瞪大着眼睛驚訝地說道:“你說的可是有段時間你不曾露面的那段日子?我道你幹什麽去了呢,原來是這麽一回事!可是最後的結果如何呢?”
李淵微微點點頭,笑道:“雖然玄霸的武功在當世之中少有對手,可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若非他是我的兒子,我也不願意做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情。說來慚愧,到現在爲止我都不不知道他們兩人在那裏到底幹什麽,不過看見玄霸的改變,我心裏也踏實了不少。”
“雖然我不能确定玄霸與雲召兩人究竟在幹什麽,但是我也能猜測一些,就是逍遙此次回來身邊再次多了兩位了不得的人,一位便是那位長得相貌堂堂的男子,是将門出身的李靖,他手中的長槍從不離手;另外一位就是長得文文弱弱的長孫無忌,他是長孫晟的幼子,文采風流,實屬不可多得的人才。”
“最讓我驚訝的是逍遙的妻子長孫秀敏,她身上流露的氣質與長孫無忌相差不多,可是這樣一位弱女子身邊居然跟随着一位武功高強的護衛,所以這才讓我非常的驚訝逍遙到底想做什麽。逍遙在城外購買房産,其實這件事也是斥候向我禀告之後才知道的,于是我便借此機會看看逍遙接下來的行動是什麽樣的。”
“果不其然,逍遙真的與玄霸、雲召兩人一同前往,所以我猜測他們兩人的行動完全是逍遙授意的。這十幾天時間裏,長孫無忌足不出戶一直處理着手中的事情,‘逍遙居’能這麽快完工一大半的功勞在他身上,而且逍遙又從那裏帶出了十五位少年,年紀最大的不超過三十,最小的隻有十四歲與逍遙同齡,可是各個身手不凡。”
“于是,我便猜想我們的小兒子是在那裏秘密訓練一批人員,由玄霸、雲召兩人教導,因此他們才會有這麽好的身手。我之所以讓逍遙提前進行加冠,是爲了以後考慮。我知道逍遙的心比我所想的還要大,既然兒子能夠獨立了,那我這個做父親的就無條件的支持他,所以我才會答應逍遙将長孫無忌、李靖兩人安排妥當,其實就是給他人手,讓他去完成屬于自己的大事。”
“逍遙的形象特征過于明顯,一旦他打着李家的名号,說是我的幼子時,那此刻天下勢力早就将矛頭指向了我。爲了維護逍遙的安全,不限制他的行動,我便提前讓他加冠就是爲了讓逍遙自由行動,不受限于任何人,他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窦氏見李淵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了,整個人都陷入沉思,她緊鎖眉頭,擔心的問道:“逍遙這樣做的話會不會有什麽事呢?”
“不會的,我們的兒子絕對不是一般人物!”李淵安撫道,心裏又暗暗地想道:“逍遙究竟是想幹嘛?難道他也想一争天下,在亂世之中取得天下比和平年代要好許多。再說大隋國勢漸漸衰弱,根本就無力阻擋反王勢力的暴漲,而且整個天下黎民百姓對當今的聖上的統治怨聲載道,得名心者得天下。”
“愛妻,我們該歇息了!”李淵嚴肅地神情頃刻間消失不見,又恢複到之前的掐媚笑容,他笑眯眯地看着窦氏,使得窦氏忍不住搖搖頭歎息,謾罵一聲道:“整天就想着這些,若不是看在你這次還算坦白的面子上,你今天休想上床!”
李淵見窦氏同意了,急忙地将窦氏抱起來小跑的走到了床邊,快速地将燭火熄滅,然後與窦氏直接躺了下去。
之前李淵的猜測不說全部正确,至少也有八分是對的。他要是真的知道李逍遙想要在亂世之中争奪天下的話,李淵一定會大吃一驚。雖然李逍遙沒有與李淵提起過,可是李淵仍然能夠憑借着自己得到的訊息猜測到李逍遙的雄心壯志。
如果李逍遙知道李淵已經猜到他想要做的事情,他也會驚訝萬分,可是李逍遙也知道李淵爲他加冠所欲何爲,而李淵也猜到李逍遙絕對不會做出有害李家的事情,所以他才會非常的相信自己的兒子,作爲父親的。
無論是哪個時代裏,隻要自己的子女想要追逐自己的夢想時,他們一定會全力支持。可是在其它王朝時期,這個現象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天地君親師’這個順序自古就有,隻要是父親的命令作爲子女的誰也不敢違背,可是李淵正是因爲他的觀念不同與常人,才使得唐朝民風不像後世迂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