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長孫無忌決定采取‘李代桃僵’的這招就應該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他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歎息一聲,李玄霸見長孫無忌唉聲歎氣地模樣,他低聲問道:“長孫大哥,爲何如此唉聲歎氣呢?”長孫無忌淡淡地搖搖頭,隻是她的目光看向了李逍遙身邊的長孫秀敏,心裏暗暗地想了想道:“真是自作自受!”
衆人紛紛走到這座沒有命名地府邸,關上大門,所有人都恢複到放松的狀态。李逍遙牽起長孫秀敏的小手,笑了笑介紹道:“這位便是逍遙的内子的表兄——長孫無忌,隻因内子一直在高府長大,又與無忌兄關系交好,便改姓長孫,原姓高!”
李逍遙将長孫無忌與長孫秀敏的關系公之于衆,一來是避免其他人的猜測,二來是想讓長孫無忌能夠融入這個大家庭中,衆人齊心協力共創輝煌。
長孫無忌見李逍遙将他一一的介紹給李靖等人熟悉,他也沒有丢了李逍遙的臉面,氣度不凡的一一與他們打招呼。尤其是李玄霸與長孫無忌早些年就見過,隻不過後來甚少見面,因此他們兩人的話語多點,尤其他與李靖兩人根本不需要多說什麽,仿佛上輩子就認識一樣。
此時此刻,長孫無忌根本就沒有時間搭理長孫秀敏,而是與李玄霸、李靖兩人聊得火熱。若不是熟悉他們的幾人看見這種情形,仿佛他們三人早就相識一樣,非常的有默契。
李靖看到長孫無忌第一眼也是與長孫無忌的感受一樣,仿佛他們兩人之間有着無法割舍的聯系,尤其是李玄霸的命格與他們兩人的命格同屬一起,使得他們三人之間的交流非常的多。而起李玄霸乃是真正的嗜武成癡,見到李靖的第一眼,他就猜到李靖是一位不可多得的高手,至于長孫無忌根本就不曾有任何的武功,這點李靖與李玄霸兩人都清楚。
伍天賜與伍雲召這一對兄弟也有數月沒有見面了,因此他們的話語更加的多。尤其是伍天賜跟随在李逍遙身邊,使得他有了長足的成長。伍雲召激動地看着自己的親弟弟,而伍天賜也是一臉興奮地看着伍雲召,兩人久久不語。
“天賜,這些日子不見,你真的成長了!”伍雲召欣慰地笑了起來,道:“天賜,你将這些時日與少主經曆的事情跟我說說!”
伍雲召發現伍天賜不僅僅性格上成熟穩重了許多,而且武功大有精進,最重要的是伍天賜身上散發着一股舍我其誰的氣質與李逍遙有些相似,而且他也發現伍天賜手中有一柄散發着寒氣的神兵利刃,根據這些日子的鍛煉使得他感覺這柄長槍根本就不一樣。
伍天賜見大哥詢問自己這些時日的事情經過,于是他完完整整地将這些日子經曆的從頭開始說起,而且他也說到了李逍遙傳授他的一套槍法。在伍雲召面前,伍天賜沒有任何的隐瞞,并且将自己的武器真實的面容實情相告了。
“什麽?天賜,它是霸王槍?”伍雲召瞪大着眼睛,皺着眉頭看着手中的長槍根本就與傳說中的霸王槍不一樣,可是又看見伍天賜堅定地點點頭,不禁喃喃自語道:“爲何有什麽不同呢?這感覺實在是有些怪異!”
伍天賜見伍雲召滿臉的疑惑不解,他笑了笑解釋道:“大哥,其實這柄霸王槍原來的模樣實在是太耀眼了,少主擔心以我現在的武功根本就無法保護好它。畢竟,這柄長槍一旦出世必定引起他人的貪念,所以少主就讓鐵大哥将它的外形改變了許多。”
“鐵大哥,他又是何人?”伍雲召皺着眉頭,看了一眼伍天賜,疑惑地問道。
伍天賜瞪大着眼睛看着伍雲召,驚訝地說道:“鐵大哥不是已經到了太原嗎?難道大哥沒有見過他嗎?鐵大哥是鑄造師,我的這柄長槍也是他鑄造的,大哥你沒有見過他嗎?我記得少主明明說過,鐵大哥是到了太原呢,你怎麽可能沒有見過呢?”
“鐵大哥?難道是他是鐵玄?”伍雲召喃喃自語道。
他記得鐵玄帶着李逍遙的書信來到了太原找到了四公子李玄霸,李玄霸見到李逍遙的書信就将他交給了自己,然後自己根據書信上得說的,将鐵玄安排到一個地方,他記得鐵玄很少跟人交流,基本上一心埋在研究兵器上面,經過伍天賜的提醒,伍雲召終于想起了鐵玄到底是誰。
“我還以爲他是隻是一位隻知道研究的鐵匠,沒想到會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伍雲召暗暗地想道,然後又微笑地看了一眼伍天賜,接着說道:“你說少主傳授給你一套槍法?到底有多厲害呢?”
伍天賜見伍雲召終于問到了槍法上面,他興奮不已的點點頭,邪笑着說道:“大哥,要不我們比一場如何?”
伍雲召見伍天賜自信滿滿的模樣,淡然地笑道:“既然你有如此雅興,那麽我們就比試一下吧!”
于是,他們兩人欣欣然然的拿起自己的武器走到了空曠的院子内。衆人見伍氏兄弟一起笑眯眯地來到了空曠的地方,一陣疑惑地跟了上來,李逍遙微笑地看着伍氏兄弟,低聲地笑了笑道:“沒想到他們這麽就杠上了,剛好趁此機會看看伍大哥進步了多少?”
李玄霸見伍雲召、伍天賜兩兄弟走到空曠的地方準備比試,他的目光又看向了李靖,忸忸怩怩的模樣惹得李靖哭笑不得,他苦笑道:“玄霸,你不是想跟我比試吧?”李玄霸撓撓頭,奮力地點點頭,李靖接着說道:“不是吧!”
李靖暗自苦笑,摸了一下額頭想道:“我以爲跟随在師弟後面就比之前要好多了,畢竟少了張師兄的糾纏,好不容易得到一些清閑日子。沒想到師弟的四哥居然比師兄還要厲害,見面之後三言兩語就直接挑戰,走了一個大的,來了一個小的,而且還要比前者更加嗜武成癡!”
望着李玄霸渴望地目光,李靖無奈地點點頭,苦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去切磋一下,點到爲止。”李玄霸見李靖同意了,心裏一陣興奮,點頭大笑起來,然後也跟在伍氏兄弟的後面一起走到空曠的地方。
李逍遙瞪大着眼睛望着李玄霸與李靖兩人也跟在伍氏兄弟的身後走到了演武場,紅拂也是一臉驚訝地看着李靖跟李玄霸兩人的背影,低聲問道:“逍遙公子,他們兩人到底在幹嘛?”
李逍遙哭笑不得說道:“一定是四哥拖着師兄去切磋了!”
經過數月時間的磨練,李玄霸不像以前那樣下手不知輕重了,而且暴躁的性格收斂了很多。因此,李逍遙沒有阻止李靖與李玄霸的切磋,再說他也想看看李靖的武功到底如何。而且他們兩人一人是破軍,一人是七殺,他也看看到底是無敵于天下的破軍厲害,還是運籌帷幄決勝于千裏的七殺厲害。
伍雲召、伍天賜、李靖、李玄霸,四人分成兩組,開始找尋自己的對手。一個是命中注定的相遇之人,一個是生死相依的兄弟倆。
“大哥,出招了!”伍天賜微笑地說道,手中握着霸王槍的他猶如西楚霸王一樣,一槍在手天下我,舍我其誰的自信,從他的眼中直射出來。
伍雲召見伍天賜自信滿滿,搖搖頭道:“天賜,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李玄霸見李靖自信地笑道:“李大哥,今日你是客人,你便先出手吧!”他扛着一對大鐵錘氣勢磅礴的望着李靖,而李靖手中也是一柄銀色長槍,他所使的便是槍法,隻不過這是家傳的,加上玄真子修改,使得他的槍法雖然不及伍天賜耍的淩厲無比,可是也不遑多讓了。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李靖手握着長槍,氣宇軒昂地身姿毫無畏懼的氣勢使得李玄霸也不敢放松。
于是,伍氏兄弟,李靖與李玄霸,四人之間的切磋,正式開始。伍氏兄弟之間的切磋淩厲無比,講究的全部都是速度與力量的對比,而且兄弟兩人的臂力相差不大,勝負一時難以預料;李靖與李玄霸之間的切磋則是力量與技巧的對比,李玄霸的臂力當世無人能敵,因此李靖并沒有與他一對一互相對拼,而是采用揚長避短的手段,避過李玄霸猛烈地攻擊,然後用自身的靈活性不斷地反攻着李玄霸,使得李玄霸知道李靖的武功确實不弱,因此他也放開了手腳比試。
李逍遙作爲局外人認真地看着他們幾人得切磋,最讓他驚訝得莫過于伍雲召這些時日居然将自己的槍法變得更加伶俐了,完全不弱于伍天賜,看到這種情況李逍遙便知道這些日子伍雲召究竟有多麽的努力;李靖的身材雖然魁梧可以與李玄霸相比,簡直就是不堪一擊,沒想到李靖居然能夠抵擋住李玄霸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可是真正讓他驚訝地是李玄霸的改變,他們是親兄弟,而且分别得時間也是最久的,自從上次玄感之亂之後,李逍遙便沒有再見過李玄霸一面。可是沒想到這些時日下來,李玄霸的錘法更加的熟悉,而且收放自如了,下手有了分寸,不像之前的每次出手都要人命,而且極易暴動,現在李玄霸居然沒有之前的暴動,反而更加的沉靜,時間越久錘法更是非常的熟練。
長孫無忌見到這四人切磋,他瞪大着眼睛,之前他隻見過伍天賜一人,另外三人根本就不認識,唯有李玄霸在兒時見過一面,可是轉眼間又過了十幾年再見。沒想到李玄霸的錘法實在是匪夷所思,之前他聽說李玄霸一人與萬人大軍對抗,還隻是聽說而已,現在他真正的确定了這件事并非有任何謠傳,而是事實就存在的。
他們四人之前隻不過是兩兩切磋,可是現在卻變了。由于李玄霸見李靖的武藝不錯,所以手腳開始放開了,李逍遙皺着眉頭暗暗地想道:“糟了,四哥暴走了!”可是他的暴走由李靖一人阻擋很難擋得住,尤其是李玄霸暴走的動作完全不一樣了,随意而爲,根本就不知道李玄霸出招時機,不斷地變換着,李靖不斷地後退着。
伍氏兄弟見李玄霸暴走,兩人面面相觑,伍天賜皺着眉頭說道:“玄霸暴走了,天賜,我們趕快阻止他!”
伍天賜急忙點點頭,道:“知道,大哥!”
于是,之前的伍氏兄弟兩人的比試現在演變成三人與李玄霸一人切磋,而且三人都是使槍的高手,尤其是李靖更是三人中的核心,他直接吩咐伍氏兄弟如何配合的進攻着抵擋住李玄霸的攻擊。三人手腳動作都是一緻的提起了手中的長槍刺向了李玄霸,亦是被李玄霸一錘子震開,然後他不管不顧的攻擊着,手腳沒了輕重。
紅拂看了眼睛都傻眼了,她暗暗地想道:“沒想到唐公的四公子居然也這麽厲害,他這還是人嗎?”
随着時間的增加,李靖、伍氏兄弟三人還勉強能夠抵擋住李玄霸的攻擊,可是越到後面他們三人的力道越來越小,根本就阻擋不了李玄霸手中的一對鐵錘,李逍遙見李玄霸的鐵錘朝着他們三人攻了過來,他眼疾手快地沖了上去,一個閃身出現在李玄霸的面前,直接伸出手中的鐵折扇擋住了鐵錘,由于李逍遙的出現使得他們三人脫離了危險,然後又聽見李逍遙大吼一聲道:“四哥,給我醒過來!”
李逍遙的一聲悶吼聲,使得暴走的李玄霸清醒過來,他見李靖、伍氏兄弟三人一臉震驚的看着自己,而且李逍遙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納悶地看了一眼,問道:“逍遙,你怎麽出現在我面前呢?你們幹嘛躺在地上呢,我們不是在比試嗎?”
衆人見李玄霸一臉毫不知情的模樣,皆是無奈地歎息的搖搖頭,目瞪口呆地看着李玄霸,久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