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李逍遙他更是不放在心上,即使虬髯客下跪參拜也并非出自本心,隻不過是礙于面子上的問題才會下跪,所以李逍遙并沒有打算利用門主令牌去要求師兄們去幫助自己。畢竟,玄真子乃是當世奇人,他所教導的弟子無一例外皆是人中龍鳳,成爲一方霸主。
李逍遙知道要想收服這些高傲且有資本的人,讓他們爲自己做事,去開拓新的天地并非不可能,而是需要自身的實力強大了才可以讓虬髯客這類人真正的心服口服,而非以權力去壓制強迫别人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于是,李逍遙接受了虬髯客的挑戰,就是要将他的傲氣全部擊碎,讓這些桀骜不馴之人真正的看到他的自身實力,證明自己的價值到底有多大。他随意地看了一眼周圍的人,孫思邈、李靖兩人眼中的震驚之色,他知道此次的切磋已經起到效果了。
若非李靖因生活窘迫,懷才不遇,否則僅憑李逍遙是鬼谷門門主的身份根本就無法讓他歸心。此次一戰,不僅使得李靖完全歸心,讓這個隋唐時期的‘軍神’成爲自己的屬下,實在是最大的收獲。隻不過意料之外的是風塵三俠之一的虬髯客,以及醫術高超的孫思邈居然也是自己的師兄,算得上是意外之喜,也可以說是上天賜予他的一份賀禮。
縱然孫思邈不願意與他一起征戰天下,可是憑借自己這個小師弟的身份,一旦他領兵作戰時,出現任何有關于病疫上的問題都可以找他幫忙,這對于一個行醫多年的孫思邈來說算得上是舉手之勞,而且還能學習更多地知識,實踐與理論相結合使他的醫術更近一步,兩全其美的大事何樂而不爲。
虬髯客乃是獨行俠客,武藝高強一生隻想追求武道的巅峰,喜歡挑戰各路高手。無論是明面上的武功,還是暗地裏的刺殺之術,這些都是李逍遙征戰天下必備的。有的事情必須要用到一些特殊手段才能解決,所以虬髯客的心也要收回來,再說李逍遙答應了玄真子要光大鬼谷門,他也不希望鬼谷門面和心不合的場面。
因此,李逍遙下手快準狠,根本就不給虬髯客任何反擊的機會。作爲兩世爲人的他深刻地明白‘趁他病要人命’,将自己長處發揮到極緻。若非這套槍術還未出現在衆人眼裏,否則他想要取勝也是需要費一番手腳的,但是對李逍遙而言,虬髯客與李玄霸相差不大,兩人都是半斤八兩,可是真正的交手的話還是李玄霸的力量強大許多。
虬髯客誠摯地回道:“逍遙師弟,不愧是師傅的關門弟子,我輸得無話可說!”
“張師兄承認了,自家兄弟不必如此!”李逍遙微笑地回道,“師兄若是想學的話,我可以傳授于你!”
虬髯客微微一怔,搖了搖頭,笑道:“逍遙師弟,這套槍術雖然厲害,卻不适合我使用。畢竟,我是閑雲野鶴,根本就不可能會用到,再說剛才在交戰的過程中也看得差不多,這套槍術更加适合藥師來用。”
李靖笑了笑道:“逍遙師弟,張師兄說得沒錯!這套槍術确實不适合師兄練習,可是這套槍術也不适合我。既然它有了主人,一切随緣!隻不過這套槍術的威力實在是強大不少,如果被有心人學得到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李逍遙微微點點頭,然後将目光看向了伍天賜,伍天賜亦是點點頭。他暗暗地感激了一下李靖、虬髯客兩人,‘君子不奪人所好’,因此李靖、虬髯客并非不是真的像嘴上說的那樣不動心,而是這套槍術李逍遙已經将他傳授于伍天賜,是屬于他的東西了。再說,伍天賜乃是李逍遙的家将,而李靖、虬髯客兩人除了武器上的手段之外,還有一些其它的特長。
“既然如此,逍遙多此一舉了!”李逍遙微微一笑地回道。
虬髯客撫須笑道:“逍遙師弟,既然師尊将如此的責任交托于你,證明着師傅對你實力的認同,師尊相信你有這個能力能夠光大本門!日後隻要有任何有利于本門的事情,盡管吩咐。至于其它的事情,我亦可代勞。“
李逍遙微笑地點點頭,心裏暗暗地想道:“看樣子他終于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他贊賞的點點頭,“張師兄,客氣了!”
李靖見虬髯客對李逍遙的态度判若兩人,之前是傲慢無比,現在卻是恭恭敬敬的。他與孫思邈兩人相視一笑,均是點點頭。李靖心想道:“能夠将這頭倔驢心服口服,實在是不容易!看樣子逍遙師弟的武功确實比張師兄的要高出許多,之前我還是小看了逍遙師弟。”
緊張地氣氛瞬間被和諧代替,不知何時紅拂等人也起來了,走到門口處遠遠地看見有人比武,紅拂還以爲是自己的愛郎與他人切磋呢!于是,她便與長孫秀敏兩人走了上去,腳步輕盈地緩步向前,李靖等人根本就沒有感覺到任何得動靜,他們的精力全部投放到李逍遙與虬髯客的切磋之上。
紅拂、長孫秀敏兩人笑臉盈盈的走到李靖等人的身後,她們二人擡起頭目光看向了前方,仔細一看兩人都愣住了。長孫秀敏緊張地看着切磋比試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心上人,一顆少女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根本就無法停止下來,小臉因緊張而漲得通紅,眉頭都擰在一起,一副憂心忡忡地模樣看着李逍遙。
長孫秀敏的心情随着李逍遙的動作不斷地上下起伏,直到看見李逍遙最後一擊擊在了虬髯客的身旁的土地上,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心裏一陣激動。她非常擔心李逍遙會受傷,對待武功招式長孫秀敏是一竅不通,隻看見自己的愛郎胡亂的耍了一通亂七八糟的招式,然後就看見虬髯客傻愣在那裏的呆滞模樣,她的一顆心才放下來。
紅拂見李逍遙迅速地擊敗了虬髯客,她瞪大着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李逍遙,以及愣住的虬髯客,心裏暗暗地慶幸道:“看樣子當初的判斷是正确的,逍遙公子的武功的确深不可測!如果那次真的使出全力刺殺他的話,或許死的還是我!”
縱然紅拂不清楚虬髯客的真實武功,可是僅僅憑借着人未到聲音先至的這份本事她是無論如何也達不到的。因此,紅拂猜測虬髯客的武功比自己強大不少。可是這樣的虬髯客在李逍遙的全力施爲下,毫無招架之力,換成是她的話,别說還手之力了,能夠撐下幾個回合已經算是非常了不起了。
“師兄……咦,敏兒你怎麽來了?”李逍遙微笑地看着李靖,剛好看見他身後站着的紅拂、長孫秀敏兩人,他的目光又看向了長孫秀敏,溫柔地說道:“敏兒,你們兩人何時前來的?”
李靖見李逍遙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身後,急忙轉身望去,與此同時他也看見紅拂、長孫秀敏兩人,他急忙上前拉起紅拂的小手,柔聲的說道:“你們怎麽來了?出塵,你何時站在我們身後的?爲什麽不多休息一下呢?”
紅拂含情脈脈地望向了李靖,笑道:“李叔讓我們兩人過來喊你們一起吃飯,我們二人見你們在切磋,好奇之下就自行前來了。原本出塵以爲是你在切磋,可是近身一看才知道是逍遙公子與張師兄比試!”
李逍遙微笑地回道:“經過一番晨練,諸位師兄的肚子應該是餓了吧!我們回去吧!”
他牽起長孫秀敏的手,立即轉身回去,而其他人也跟在身後,全部都回到小屋内,桌上已經擺好了早上的飯菜,尤其是虬髯客、伍天賜經過之前的切磋比試,肚子早就餓扁了,也顧不得什麽禮儀了徑直吃了起來。
酒足飯飽後,虬髯客端坐在椅子上,微笑地看着李逍遙說道:“逍遙師弟,我不能在此多留些時日了,即刻啓程回去!既然事情已經辦完了,我也該辭行了!”
李逍遙大吃一驚道:“張師兄,這……”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孫思邈打斷,他也是微笑地說道:“逍遙師弟,我也得離開了!”
李靖見虬髯客、孫思邈兩人都要離開,驚訝地說道:“二位師兄,爲何你們今天就要離去呢?難道就不能多留些時日嗎?”
孫思邈笑了笑,說道:“其實此次前來,我隻不過是看望你的病情。既然你沒事了,那我也該回去了,畢竟我自己的事情還沒有完成呢!若是有機會我們師兄弟還會會再次相見的!”然後他又将目光看向了李逍遙,接着說道:“逍遙師弟,若是有任何需要,隻需要帶來消息我必定前來幫助于你!”
虬髯客也是不停地點點頭,拍着李逍遙的肩膀,笑道:“逍遙師弟,孫師兄說得話也是我的話。如果你以後需要我的地方,我必定前來幫助于你!……”
李靖見虬髯客也跟孫思邈說出同樣的話,他不屑地回道:“仲堅,孫師兄說得這句話我還能接受,至于你,恕我不能苟同!”
孫思邈一生緻力于将中醫發揚光大,因此他的夢想就是編著醫術,所以他所住的地方基本上都是固定的,而虬髯客則是浪子,根本就居無定所,閑雲野鶴。若是真的有事要虬髯客幫忙,縱然找到了他也晚了,畢竟時間不等人,而且根本就清楚他住在哪裏。
虬髯客見李靖鄙視的眼神,他怒不可遏地大聲吼道:“藥師,别忘了我還是你的師兄!有你這麽說自己師兄的嗎?再說我真的有那麽不靠譜?”然後又将目光看向了孫思邈,希望他能爲自己聲援一下,沒想到他看到的是孫思邈也是贊同李靖所說的話,他無奈的搖頭歎息一聲:“師兄,連你也不相信我啊!”
孫思邈撫須點點頭,認真地說道:“我覺得藥師說得不錯,畢竟我的住所不難找到,而你居無定所。雖然你的父親家财萬貫,可是以你的性格絕對不會一輩子呆在那裏!所以說,我還是很贊同藥師的說法!”
虬髯客垂頭喪氣地歎息一聲,然後堅定地望着李逍遙斬釘截鐵地說道:“逍遙師弟,隻要有任何事情,我會第一個趕到你身邊的!不用師弟前來找我,我會自行前來的!”
李逍遙見虬髯客鄭重其事地模樣,他愣了一會随即微笑地回道:“隻要是諸位師兄來找我,逍遙自當歡迎之至!”
“好了,孫師兄、藥師、逍遙師弟,我要先行離開了!”虬髯客鄭重其事地說道,他站起身子,然後與衆人一一道别便離開了。
孫思邈見虬髯客離開,他也是說道:“兩位師弟,我也要走了!日後有緣再見!”
李逍遙、李靖等人目送着孫思邈的離開,望着孫思邈淡淡地背影,李逍遙眼神中流露淡淡地憂傷,無奈的歎息道:“看樣子快樂的日子要結束了,接下來有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