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子乃是鬼谷門這一代門主,他經曆了鬼谷門自相殘殺的噩夢,于是他成爲門主後便定下規定,不允許本門中任何人自相殘殺,違者驅逐鬼谷門,重者将受到整個門下弟子的追殺。雖然玄真子乃是曠世奇才,可是一人之力必定有限。于是,他在大隋王朝國内收了多位弟子,彼此之間又不相識,所以玄真子便以門主令牌爲模闆制作了門中弟子的令牌,就是以防他日相見不識互相殘殺的局面發生。
李逍遙從玄真子學成歸來,原本也有一枚玄真子親自制作的鬼谷令牌,可是玄真子認爲自己的衆位弟子中唯有他一人可以将鬼谷門發揚光大,他也感覺自己的年事已高,是該退下來了。于是,他就将自己的門主令牌交予李逍遙,希望他能夠帶領鬼谷門人齊心協力共創輝煌。
李靖與李逍遙均是玄真子的弟子,可是偏偏未曾見過面。即使李靖猜到李逍遙是玄真子的弟子,是自己的師弟,可是又不敢确定。因此他才不停地試探看看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确,直到李逍遙用真氣将自己體内的寒氣逼出體外,他才百分百确定李逍遙與自己是同門師兄弟。
由于李逍遙的武功都是玄真子傳授的,兩人的武功相差不多,尤其是運功法門都是一樣的。當初,李靖也曾受過傷,玄真子正是用他高深莫測的武功救過他,他感受過玄真子的真氣與李逍遙現在所使用的乃是如出一轍。
“師兄,你支開出塵姐,就是想确定我的身份是嗎?”李逍遙開門見山地詢問道,兩人的身份已經确定,任何事都不需要遮掩了,直接了當地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李靖神清氣爽的回道:“不錯,從你踏入房門第一眼,我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具體在哪裏看見過,我一時也想不起來,而且那個時候我的眼裏隻有出塵一人,因此并沒有放在心上。直到出塵與我說,她與長孫秀敏義結金蘭,且成爲你的下屬,我才重視起來。”
“其實還有一個想法就是想看看,你是否與出塵所言的一樣,武功深不可測,且器宇不凡乃是妖孽的人物,是否有這個本事讓出塵爲你效命。現在我可以肯定的是,師弟絕對是妖孽般的天才,憑你的年紀能夠達到師傅那般的武功境界,而且無所不精,真正地得到了師傅的衣缽。既然師傅将門主令傳給你,就證明師傅對你能力的認可!”
“藥師雖是師尊的弟子,可是我隻學了兩門而已,至于其它的我基本上都不會,也沒有那個天分,師傅曾言唯有一名弟子學得他本事,我追問師尊,他隻是對我笑而不語,并沒有回答于我。如今又有師弟你這個妖孽的弟子,我想師傅定會老懷安慰!既然師弟成爲下一代的門主,亦是藥師的師弟,不僅出塵唯命是從,亦是我都不敢有半點違逆!”
李逍遙見李靖如此恭敬,他急忙回道:“師兄,不必多禮!逍遙雖是執掌門主令,卻不是門主,至于原因,來日方長,以後我再慢慢與你訴說!”
李靖詫異地看着李逍遙,根本就不明白李逍遙說這句話的意思,可是眼前的李逍遙雖是年齡在衆多師兄弟年紀中最小,可是本領應該是最高的。無論怎麽說,他們都是鬼谷門人,必須聽命于李逍遙的吩咐,上刀山下火海,一方有難八方支援!
“師兄,你的身子已經好了差不多了!我們也該出去了,否則不知情的他們一定心急如焚!”李逍遙微笑地說道。
李靖亦是點點頭,他也認爲這麽多天是應該走出這個房屋了。李靖緩慢地從床上起身,走到床下,步履蹒跚地一步一步地向前,李逍遙低聲地吩咐道:“一切如常,不允許洩露分毫!”
他鄭重其事地點點頭,斬釘截鐵地回道:“藥師聽命!”
由于鬼谷門在百家争鳴時期并沒有像道家、儒家、法家等流派那樣暴露于人前,可是每一代鬼谷門下弟子均是人才濟濟,比之任何一個流派都要厲害無比。其中不乏行俠仗義之輩,定鼎天下的一方大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一國丞相,而玄真子正是這一代的門主,他爲了避免之前鬼谷門下弟子自相殘殺的慘劇,無奈之下定下許多的條條框框。
至于玄真子收了多少名弟子,就連他的弟子都不清楚,因此他們的排名沒有先後,根本就不知道誰是第一位,可是李逍遙确定的是李靖絕對比自己先入門,而他自己則是師傅玄真子的關門弟子,亦是最後一位,也就是所有弟子中最小的小師弟。
玄真子收徒僅憑自己的喜好,因此他的弟子各個領域者皆有,隻不過相逢不相識。若非李靖有所猜想,認爲能有此能力培養出一名如此妖孽的人物隻有他的師傅玄真子,世上再無任何人有此能力将李逍遙培養成天縱之才,縱然是他自己也隻學了玄真子一身本領中的兩門而已,其它的基本上沒有學到。
自從紅拂向他道出了李逍遙的不凡之處後,他先入爲主的認爲李逍遙就是自己的師弟,否則李逍遙也不會一點感覺都沒有。從開始到結束,李逍遙就知道李靖再探聽自己的師傅到底是誰,可是他嚴守師尊的命令,絕不洩露一分一毫,可是越是遮掩越是引起李靖的興趣,不然李逍遙作爲玄真子的關門弟子,他都不曾認識自己的師兄,實在是他忘記了當初玄真子曾經說過的話,讓他執掌手中的門主令牌,将所有的鬼谷門弟子召集在一起,就是爲了共創輝煌。
衆人在外焦急地等待着,他們也不知道李逍遙與李靖兩人到底商量着什麽,可是當李靖拉開房門,紅拂整個人都愣住了,所有人都詫異地看着李靖。一個時辰之前,李靖還是卧病在床的病患,沒想到一個時辰後李靖居然能夠再次站起來,而且神色比之前的要好許多,尤其是可以下床行走了,雖然每一次走路都比較緩慢,可是衆人眼睛看的是卻是李靖出現在他們面前。
紅拂急忙飛奔而來,一臉的激動,熱淚盈眶地說道:“藥師,你何時能夠下床了?”
李靖溫柔地看了紅拂一眼,撫摸着她的秀發,笑道:“這一切都是逍遙的功勞,是他将我體内的寒氣祛除體外,否則我現在還躺在床上呢!”
“多謝逍遙公子!”紅拂熱淚盈眶地感謝道。
李逍遙微笑地搖了搖頭,道:“以後你與藥師兄一樣,喊我逍遙吧!不需要這麽禮數!”
紅拂瞥了一眼李靖,見他肯定地點點頭,她也微笑地點點頭,李靖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嫁雞随雞嫁狗随狗,既然你是我的内子,而我稱呼他逍遙,那你也跟着喊就可以了,再說我現在也是逍遙的屬下,我們讨論的事情也就是這個,你就放心吧!”
老李見李靖能夠下床,興奮地笑了起來,臉上的皺紋更加的明顯了,憔悴的神色頃刻間消失,和藹可親的目不轉睛地看着李靖,激動地哆嗦道:“藥師,你的病情……”
李靖見老李熱淚盈眶地盯着自己,心裏也是一陣感動,他生病的這段時間内都是老李廢寝忘食地照顧李靖,否則他早就向閻王報告去了。如果沒有老李的細心照料的話,或許李靖早就撐不下去了,他急忙上前笑道:“李叔,藥師的身體好了許多,沒什麽大礙了!這些時日多謝李叔照顧藥師,否則藥師不知道能否撐下來!”
雖然李靖的臉上還有一些蒼白,手腳也不協調,可是老李能夠看得出來李靖的精神好了很多,最重要的是李靖能夠下床行走了,證明他的身體病情好了許多,這是好的預兆,他欣慰地點點頭,濕潤的眼眶中含着熱淚,慈祥的看着李靖,仿佛他就像是自己的兒子一樣,看見李靖的身子好了許多,老李也是從心裏發出了笑聲。
“李叔,這是調理身子的藥方,如果有時間的話就去抓點藥過來,相信幾天時間應該就可以真正的痊愈了!”李逍遙微笑地走了上來,将手中的藥方交給了老李,接着說道:“麻煩李叔了!”
老李見李逍遙喊自己‘李叔’,想要制止卻被李逍遙直接打斷,根本就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傻愣着杵在原地一動不動,老李木讷地接過李逍遙遞過來的藥方,可是手中又多了十兩銀子,他急忙拒絕道:“這銀子公子還是收回去吧!”
“李叔,這些銀子算是我們在此地吃住的費用!”李逍遙微笑地回道,他硬是将手中的銀子交給了老李,老李隻能默默地接受李逍遙的好意。其實,李逍遙看見李靖住在此地就猜到家中并無任何的錢糧了,而且這些日子都需要抓藥,可以想象老李這些時日過得日子究竟有多艱難了。
“李叔,不知道家中是否還有酒水?”
老李詫異地看了一眼李逍遙,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幹嘛,剛要回答就被李靖搶先回道:“李叔,你将中珍藏的酒取出來,在做一些飯菜大家坐在一起吃一頓吧!”
老李見李靖如此回道,也不再說什麽了,急忙下去準備一下飯菜,縱然他知道李靖的身上病情剛剛好轉,可是李逍遙想要喝酒,而且李靖沒有反對,直接将自己珍藏的酒水端上來,心裏非常的疑惑仍然照辦了。
“逍遙,爲何你要酒水呢?”紅拂擔心的問道,男子飲酒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可是現在李靜的身子剛剛好點,若是在喝酒的話,對他的身體不利。
李逍遙手中的折扇輕輕地搖曳着,他打趣地看着紅拂,邪笑道:“出塵姐,逍遙知道你擔心藥師兄的病情,但是也不能如此的表達出來吧!”紅拂被李逍遙打趣地聲音弄得俏臉通紅,一下子被李逍遙說中了自己得心思,然後又聽見李逍遙鄭重其事地說道:“其實藥師兄的病情并非出塵姐想象的那般嚴重,隻不過是寒氣入體而已,稍微喝點酒對他的身子反而無害有利,酒乃是穿腸之物,有暖和身子的效果,但是藥師兄注意适量基本上沒什麽大礙!”
于是,李逍遙等人就在李靖的房屋前的草地上将家中的八仙桌搬了出來,幾人全部都聚集一堂,坐在一起好好地吃了一頓,酒足飯飽後李靖便回房休息了。畢竟,身子還沒有完全真正的康複起來,不得不認真地對待才行。
次日,傍晚時分,天色漸漸的昏暗起來,太陽也悄悄地落下帷幕,被一片又一片雲彩遮擋着它的光芒,使得天際染成紅色,一道人影無限的擴大着。若是仔細地觀察,此人氣宇軒昂,英姿勃發,他望了望不遠處的房屋,腳下的行程又加速的向前行,喃喃地說道:“一定要堅持啊!我回來了……”
李逍遙等人端坐在屋外,靜靜地欣賞着落日餘晖,李逍遙定睛一看發現了他,正在疑惑不解時,李靖急忙地站起身來,迅速地走了上去,他激動地大聲喊道:“妙音兄,近來可好!”
那人驚訝地看着生龍活虎的李靖,大驚失色道:“藥師,你的身體好了?怎麽可能呢?”
李靖見那人一副不可思議地模樣,付之一笑道:“妙音兄,藥師的病乃是逍遙治好的!這些時日實在是苦了你,勞煩你了!”
原來此人正是李靖生病期間的大夫,在李靖生病之時,他就急忙趕來,可是确診之後發現李靖體内的寒氣實在是太強大了,無奈之下他隻能運用一些藥物拖住病情,隻身前往深山中尋找草藥,而且他還将時間掐準。
若不是李逍遙橫插一腳,提前救治了李靖,祛除了他肺部的寒氣,縱然他采藥回來就治好了,日後也會落下病根,終日與中藥爲伍了。因此,他并不知道李靖因爲見到紅拂一時激動,使得他身體強撐着下來,千算萬算還是漏算了一件事,但是這些他都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