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遙懷揣着巨大得疑惑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當他擡起頭就見到李靖斜靠在床頭,微笑地看着自己,李逍遙還以笑容,一臉的笑意看着他,微笑道:“藥師兄,找在下有何要事?”
“逍遙公子,恕鄙人不能親身恭迎,敬請見諒!”李靖歉意地笑了笑,然後指了指床邊不遠處的椅子,接着笑道:“公子請坐!”
“咳咳!……”李靖再次咳嗽起來,李逍遙見他可能是一口氣沒有接上,緩不過來,他連忙收起手中的折扇,急忙迎了上去,手搭在李靖的脈門上,仔細地探查一番後,緊皺着眉頭,不停地沉思着。
李靖見李逍遙動作娴熟地将自己的手搭在自己的脈門上,一抹驚訝透露在自己的臉上,疑惑地問道:“逍遙公子還會醫術?”
“略知一二!”李逍遙微笑地回道,“藥師兄喊我逍遙就可以了,既然出塵姐與敏兒乃是結義姐妹,你又是出塵姐的心上人,你我又是同姓,算起來你我還是有些關系的,就不必那麽見外了!”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高攀了!”李靖落落大方地回道,“逍遙,在下的身體我自己非常的清楚,隻是寒氣入體,沒什麽大礙的,再說大夫日前爲在下把過脈,暫時死不了,隻要再等幾天他就會采藥回來了,到時候就可以與你痛飲一番了!”
李逍遙詫異地瞥了一眼李靖,不明白李靖爲何肯定地認爲大夫會前來的,如今乃是亂世,藥草對于任何一方勢力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是醫術高超的大夫,出診費用高的離譜。若是李靖的父親未死,家境殷實,他絕對有理由相信大夫必定回頭,可是現在李靖的生活都成問題,不應該有大夫會前來爲其診治的,隻是這些話放在李逍遙的心裏,沒有說出來。
“不知你的醫術是跟何人學習的?”李靖斜靠在床頭邊,心裏又暗暗地想道:“爲何他們兩人的手法都是大同小異?世上能懂得此中手法治病的唯有他一人而已,爲何逍遙也會呢?難道之前的猜測是正确的,還是先問清楚再說!”
“逍遙自幼随師學藝,而我的師傅無所不會,因此我對醫術也是略懂一二!”李逍遙繼續把脈,和顔悅色地回道。
李靖微笑地說道:“不知令師是何方高人,居然有此能耐。若是可以的話,藥師還真是希望能與他見上一見!”
“師傅閑雲野鶴,四海爲家,就連我也不知道他現在身在何處!”李逍遙委婉地說道,他臨行前記住了玄真子的話,決不能透露他住的地方,而且玄真子本就是閑雲野鶴之人,一生不爲功名利祿而折腰,算得上真正的世外高人。
李靖見李逍遙面露思念之前,不禁想道:“看樣子,逍遙是回憶起兒時的記憶,如此說來他還真的不知道!”然後微笑地看着李逍遙,詢問道:“不知逍遙能否告知令師的名諱?如此高人,藥師着實想見一見,興許哪一天能夠遇見他老人家也說不定!”
“藥師兄,你的病情如果再不醫治的話,随時都有可能惡化!”李逍遙沒有回答李靖的問題,而是轉移話題繼續說道:“如果藥師兄相信在下的話,我有很大的把握将你的病根完全拔出!不知意下如何?”
“既然如此,那還等什麽!我可不想一直躺在床上,多一天都不願意!”李靖興奮地喊道,“若是逍遙有這個把握,何需繼續等待!”
李靖見李逍遙刻意地轉移話題,他也不再繼續追問,又聽聞李逍遙能夠醫治好自己,他也是非常的樂意且放心大膽地讓李逍遙試試。李靖從洛陽趕回三原縣後就一直卧病在床,算算時間有半個月了,胸懷天下的他,堂堂七尺男兒,若是還繼續躺在床上休息的話,這讓他的臉面往哪裏擱,再說因病失約才是他最大的遺憾。
如果不是紅拂立場堅定,否則他根本就沒有機會再次與心愛的女人在一起,相偎相依。縱然紅拂出現在他的面前,可是在他的心裏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無論何時,李靖身爲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他都不願意在床上繼續躺着了。若是再不出去走動一下的話,身子早就生鏽了。
當初還以爲自己再要等上幾天,可是現在李逍遙居然說能夠讓自己身子立即好轉起來,不需要繼續等待了。李靖驚訝地同時,心裏也是一陣振奮。他迫不及待得看着李逍遙,激動地想要站起身子,試了幾下才知道自己身子依然不能行動,李逍遙見他想要起身,急忙扶住他。
“身子坐直了,我現在就運功将你體内的寒氣逼出體外,再稍微調理一下就可以痊愈了!”李逍遙端坐在李靖的背後,嚴肅地說道,然後雙手貼在李靖的後背,将自己的真氣從雙手手掌心中緩緩地進入李靖的體内,将他體内的經脈中的寒氣一一的清理體外。
他之前探查了一下李靖寒氣入體,早已侵入肺部。如果再繼續拖着的話,即使李靖的病治好了,日後恐怕也會留下暗疾。再說大夫早已看過,親自承諾幾天後再次回來,然而李逍遙知道李靖是紅拂的心上人,最重要的是李靖的軍事才能實在是太強大了,必須收攏人心方可,無奈他決定親自出手将李靖的寒氣逼出體外。
李逍遙所練習的運功法門乃是玄真子傳授于他的,雖然沒有武俠小說中那般厲害,可是他的真氣進入李靖的經脈中,将他經脈中的寒氣祛除,并且将集中在李靖肺部的寒氣從體内驅逐出去,從汗腺中排出,這點還是做得到,隻要李靖體内的寒氣逼出體外,再抓一些調理身子的藥就可以了。
李靖感受着體内有一股暖流在遊走着,而且這股暖流非常的熟悉,心裏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測。經過半個時辰的祛除,李靖的身子好多了,咳嗽也沒有了。李逍遙收功下床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端坐着,他擦拭着額頭的汗水,微笑地說道:“藥師兄,現在感覺如何?”
“感覺好多了,胸口的悶氣仿佛根本就不曾出現過!”李靖舒展了一下身子,發現自己的身子骨比之前卧病在床要好太多了,臉色雖然還是蒼白無力,這些隻不過是營養不良的結果,他可以感受到的力量再次回到自己的身上,“多謝!”
“不必客氣,舉手之勞而已!”李逍遙手中的折扇撐開不停地擺動着,他微笑地回道。
李靖沉思片刻,想了想,擡起頭凝望着李逍遙,目不轉睛的說道:“逍遙,你的師傅是不是一位仙風道骨的道長,他的道号玄真子!”
李逍遙大驚失色的看着李靖,驚訝地回道:“你怎麽知道?”
聽到李靖道出了師傅的道号,李逍遙非常的震驚,他沒有想到李靖居然猜得到玄真子是自己的師傅。當初下山時,玄真子曾經叮囑過,不允許向任何人透露他就是自己的師傅,真正知道的唯有李府中的寥寥數人,其他人都是一概不知,就連長孫秀敏都不曾知道,他實在是想不透李靖爲何知道。
“因爲他也是我的師傅!”李靖見李逍遙一連驚訝地神情,他笑了起來,又聽到李逍遙震驚的聲音,他可以斷定自己的猜測絕對沒有錯,于是他就開門見山的向李逍遙道出了自己的身份。
李逍遙皺着眉頭,懷疑的看着李靖,不确定的懷疑道:“他也是你的師傅?如何證明!”
“就憑我知道師傅的道号,而且還知道師傅收弟子教授,學成下山時都會叮囑弟子嚴禁透露自己是他的弟子,而且師傅乃是鬼谷門的這一代門主,藥師與你都是鬼谷門人!”李靖見李逍遙懷疑的看着自己,他笑了笑回道。
李逍遙沉默許久,低頭沉思喃喃的想道:“難道眼前的李藥師真的是鬼谷門人,也是師傅的弟子?怎麽我從未聽師傅提起過!可是李靖明明又知道師傅收弟子,學成下山前的規定,而且他還知道師傅是鬼谷門主,這些又如何說呢?”
李靖見李逍遙沉默不語,心裏有些無奈又有些高興,暗想道:“自己猜得不錯,李逍遙正是師傅的弟子!”他無奈地搖搖頭,然後又猛地擡起頭,“怎麽你還是不相信我就是你的師兄?”
李逍遙淡淡地笑着,沒有回話。李靖見他還是不相信自己是玄真子的弟子,于是他隻能使出自己最後的手段,李靖歎息一聲道:“這個你應該見過吧!”
李逍遙見李靖從床頭處取出來一枚令牌,上面篆刻着‘鬼’,他接過這枚令牌,仔細地端詳着,急忙從懷裏取出自己的令牌,然後一對比。李逍遙猛然發現兩枚令牌無論是外形、材質都是一樣的,唯有令牌的四周邊緣以及中間的字迹不同,因爲李逍遙的這枚令牌乃是門主令牌,自古相傳下來的,而李靖手中的令牌乃是玄真子親自鍛造的,上面的字迹就是他親自書寫的,因此兩者有些差距。
當李逍遙從懷裏掏出自己的令牌時,李靖震驚地連忙起身,躬身道:“參加門主!”
李逍遙急忙攙扶起李靖,将他的令牌遞給李靖,微笑地回道:“師兄請起!”
李靖聽見李逍遙喊自己師兄,他知道李逍遙相信自己了。雖然李靖猜到李逍遙是自己的師弟,可是他不曾想到師傅玄真子将門主的令牌交給了李逍遙,他可是知道這枚令牌代表着什麽。無論任何人隻要持有這枚令牌,且擁有鬼谷門的技能就可以号令天下所有的鬼谷門人,實在是意外之喜。
李逍遙也不曾想到李靖找自己有事相詢,居然會是這麽一件事。他從來沒有想到李靖居然會是自己的師兄,畢竟他跟随着玄真子十年,隻聽過他說過一位弟子,其他人從未在李逍遙面前提過,每次想要詢問的時候都被玄真子繞過去,使得他到現在才遇見自己的師兄。
或許這就是緣分!
李靖與李逍遙兩人同樣的姓氏,又師出同門,注定着兩人的關系比别人要好很多,再說李靖的軍事才能實在是有些逆天,人稱‘軍神’,誰也無法預料自己人生的下一個階段,除非你有預知的能力,否則你隻能逆來順受。
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