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遙歎息一聲,喃喃自語道:“她究竟是誰?”
伊人倩影在他的腦海中悄悄地浮現而出,他的記憶回到了前世之中,那時候也是初入大學,從高中開始都一直沒有女朋友,班上幾乎都是成雙結對的,唯有寥寥數人還是單身,而他正是其中的一員。一次意外的相遇,讓他記住了那個人眼睛,使得他久久難以忘懷,終于經曆了半年時間的追求,她答應成爲自己的女朋友。
大學四年生活,他們無時無刻不在一起,也是所有人都羨慕的一對鴛鴦。奈何愛情的代價太大了,他們在所有同學眼裏就像是神仙眷侶一樣,事實上兩人的思想不同,做事方式有着很大的差異使得兩人在大學畢業之後就分手了,再也沒有在一起,可是那段青蔥的歲月他一直都記着。
“難道真的是前世的相遇換來今世的相守?”李逍遙遙望星空,喃喃自語地說道。自從上次見到那雙眼睛得主人時,他不記得那人得姓名,也不曾詢問過是否嫁人,可是他的心居然被那雙眼睛填滿了,滿腦子裏都是她的倩影,使得他整晚轉側難眠。
前世的擦身而過,沒有好好地珍惜,留下了一輩子的遺憾;今世再次相遇,他決定不會在放棄了。前世的他一無所有,唯有一大堆的證書可是終究是換不來物質,換不來一生的守護;今世的他什麽都有,舉手投足、談笑之間便可殺人于無形,而且前世缺乏的自信,今世他非常的滿足,他相信自己隻要努力的抓住絕對不會再次發生相愛卻不能在一起,絕對不能讓她再次離開自己。
李逍遙連忙站起身來,嚴肅地說道:“五哥,我不論你用什麽手段一定要給我調查清楚那名女子究竟哪家哪戶之人,聽明白了嗎?”
伍天賜見李逍遙猛地站起身,吓得他急忙起身,又聽見李逍遙吩咐自己找尋那名女人,他苦笑的看着鐵玄一眼,鐵玄連忙撇過頭去裝作不認識伍天賜,道:“少主,人海茫茫讓我如何去尋找呢?”
現在他的心實在是拔涼拔涼的,哭笑不得。當初他是用盡心思想讓李逍遙遇到自己中意的女子,讓他能夠更加的開心,可是真實情況是苦了自己,李逍遙給自己的難題讓他無法解答。洛陽城不是一座小鎮或是小村莊,這裏的人口少數也有幾百萬,若是每家每戶的查看根本就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調查清楚,而且有女子的人家實在是太多了。
李逍遙見伍天賜一副苦瓜臉,他笑眯眯地看着伍天賜,邪笑道:“五哥,你之前不是商量着讓我找到中意的人嗎?現在我找到了,爲何你如此的不開心呢?”
伍天賜見李逍遙知道自己之前的打算,瞪大着眼睛看了一臉笑意的李逍遙,愣了許久然後将目光看向了鐵玄,鐵玄也是一臉驚訝地看着他,然後他支支吾吾地回道:“我……我這不是爲了少主好嘛!”他傻笑着看着李逍遙,“少主你是怎麽猜到的呢?”
李逍遙斜看着伍天賜一眼,笑道:“你的那點小心事我一猜就能猜中了,放心鐵大哥沒有說什麽!既然你這麽關心我的終生大事,那你就應該出點力吧!”
“可是少主,這件事不是出點力的問題,簡直是不可能啊!讓我上陳殺敵可以,要去找人實在是強人所難啊!”伍天賜瞪着大大地眼睛無辜的看着李逍遙,苦笑的說道:“少主,要不換個任務怎麽樣?”
“我覺得這個任務比較适合你!”李逍遙見伍天賜苦笑的臉色,哈哈大笑起來道:“這件事就告一段落吧!”
鐵玄看見伍天賜一副苦瓜臉,笑得前仰後翻,道:“天賜,公子不會讓你真的去在茫茫人海中找到那名女子的!你就放寬心吧!”他拍着吳天賜的肩膀,哈哈大笑起來。
于是,李逍遙三人睡意全無,在後院之中喝起了小酒,掌櫃的見到李逍遙三人在飲酒,他也沒事與他們三人對飲起來。
次日,李逍遙等人又再次的出現在洛陽花會上,白天的景象與晚上的相差甚遠,沒有一群莺莺燕燕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基本上都是來來往往的客商以及喜愛花草的人士在不停的欣賞着牡丹花。有的小店甚至直接坐地擺起了生意,吆喝着自家的牡丹花種。
李逍遙三人怡然自得在大街上逛着,一會看看牡丹花,一會又到賣些小玩意的攤鋪看了又看,然後三人閑庭若步的來到了位于洛陽以東十二公裏處的白馬寺,作爲佛教傳入中國興建的第一座寺院,擁有着悠久的曆史,是中國的第一古刹,而在後世之中所遊覽的遺迹爲元、明、清所留,不複當年的風采,因此李逍遙才決定遍遊名山大川,曆史古迹,實則是完成當初沒有的心願,奈何在後世這些名山大川都需要門票,若是真正的去遊玩,沒有十幾萬根本就無法完成,而且還需要住宿,隻不過這些在現在來說隻不過是風景,根本沒有誰想過收取門票。
白馬寺整個寺廟坐北朝南,爲一長形院落,總面積約4萬平方米。主要建築有天王殿、大佛殿、大雄寶殿、接引殿、毗盧閣等,均列于南北向的中軸線上。整個寺廟布局規整,風格古樸。寺大門之外,廣場南有近些年新建石牌坊、放生池、石拱橋,其左右兩側爲綠地,有五重大殿和四個大院以及東西廂房。
李逍遙等人将自己的馬匹拴在白馬寺的山腳下,以前門庭若市熱鬧無比的白馬寺,現在隻有零零散散的寥寥數人,多說都是一些寺院的和尚。白馬寺自建立起經過多次的破壞,使得它原來的光景早已消失不見了。
在東漢末年的軍閥混戰中,第一次遭到了破壞。東漢初平元年。以渤海太守袁紹爲盟主的各地聯軍,對洛陽形成了半包圍的陣勢。爲防止人民逃回,他便把洛陽城周圍二百裏以内的房屋全部燒光,白馬寺被燒蕩殆盡。
東漢建安二十五年曹丕自稱皇帝,即位于許昌。在東漢洛陽廢墟之上,重新營建洛陽宮,即包括重建白馬寺。再從曹魏嘉平二年(公元250年)有昙柯迦羅在白馬寺譯“佛律”的記載,足證白馬寺在文帝曹丕、明帝曹叡之後已經恢複。
西晉永安元年(公元304年),司馬颙部将張方攻入洛陽,燒殺虜掠,在長期的戰亂兵火中,白馬寺再一次遭受嚴重破壞。
經過北魏末年的“永熙之亂”,洛陽城又一次殘遭破壞。在遷都邺城之後,洛陽僅餘寺四百二十一所,其中,尚有白馬寺。大約在“永熙之亂”中,白馬寺雖難于幸免,但還是殘存下來了。在白馬寺大殿左側,還保存一座“白馬寺造像幢”,幢有五十餘尊佛像,上下左右俱有題名。
“唉……”李逍遙看着滿目蒼夷的白馬寺,唉聲歎氣道:“實在是沒有想到華夏第一古刹如今隻剩下這副景象,唉……”
伍天賜、鐵玄兩人對白馬寺不甚了解,不再多言,隻是默默地跟在李逍遙的身後觀賞着白馬寺的景色,可是他們三人一路走來都能清晰的看見當初被破壞的場景,尤其是四周的院牆還能看見當時留下的痕迹,走進白馬寺内,三人都看見寺院内的佛像被破壞的一塌糊塗。
寺院的一位鶴發童顔的老僧侶見李逍遙等人前來,龍行虎步的大步向前走到李逍遙等人面前,完全不像是上了年紀的人,老僧作揖雙手合十躬身道:“三位施主前來有何貴幹?”
“請問老師傅,爲何寺院如此殘破,難道就無人修葺嗎?”李逍遙躬身回禮詢問道,他看着滿目蒼夷的白馬寺,與自己心目中向往的相差甚遠。
“阿彌陀佛!”僧侶作揖道,“施主有所不知,自從上次破壞之後白馬寺就失去了往日的風采,無人修葺使得寺院的香火漸漸的沒有了,也就沒有更多的錢财修葺,所以才會變成這副模樣。香火鼎盛之時,這裏的香客絡繹不絕,甚至一些達官貴人都會來此上香,現在門可羅雀,倒也是一番新的景象,老僧也可以過些甯靜的日子了!”
老僧雖然平淡的說着,可是李逍遙卻能感受他的苦澀,遂問道:“爲何寺院的僧衆如此的少?”
“施主有所不知,當時慘遭劫難時,很多僧侶都出逃走了,隻有我們幾位留守在此,風燭殘年也就在此度過!”老僧歎息一聲,回想起當日的情景,他就無可奈何地搖頭歎息不止。
李逍遙點點頭,道:“原來如此!”然後他告别了老僧自行在白馬寺中閑逛着,望着殘破不堪的景象,他不時地歎息着。
他悠閑地在逛着,突然被一道歌聲吸引住,然後移步來到了歌聲之地,遠遠地眺望着看見一位女子正挎着籃子,輕盈的身影一蹦一跳的猶如快樂的小天使一樣,完全不像是隋朝女子知書達理,更像是現代女子的豪放不拘小節。
李逍遙微笑地看着這名女子的倩影,待她轉身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顔,尤其是那一雙迷人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笑的眯在一起猶如月牙一般,笑起來露出淺淺的小酒窩,使得李逍遙整個人都愣住了,伍天賜、鐵玄見李逍遙目瞪口呆的模樣詫異地看了過去,也愣住了。
伍天賜悄悄地拉住老僧侶,輕聲詢問道:“她是你們這裏的香客嗎?”
老僧見伍天賜用手指着那名女子,輕笑道:“施主說得是敏兒嗎?她與她的兄長是這裏的常客,而且她的兄長與我乃是忘年交!”
“不知這位姑娘的芳名?”伍天賜繼續詢問道,因爲這名女子正是與李逍遙昨日在花會上遇見的,沒想到今日會再次相遇,實在是讓他們都非常的驚訝。
“我隻知道她叫敏兒,至于她的閨名老僧不曾詢問,不過我知道她兄弟的名諱!”老僧歉意地笑道,他一看就知道李逍遙對敏兒有意思,但是他乃是方外之人,姑娘家的名諱本身隻有至親之人知曉,他無從得知實屬正常。
李逍遙低頭輕聲道:“那她兄長的名諱,不知師傅能否告知呢?”
“她兄長複姓長孫,字輔機!”老僧微笑地回道,“老僧常常喚他無忌!”
“無忌?長孫輔機?”李逍遙皺眉沉思片刻,大吃一驚道:“她哥哥是長孫無忌?”
老僧奇怪的看着李逍遙震驚的模樣,詫異地看了一眼,然後肯定的點點頭。李逍遙瞪大着眼睛目不轉睛地望着敏兒,神色中有些無奈又有幾分欣喜,低下頭喃喃自語道:“原來是她!……”
李逍遙沉思的看着敏兒,這次相遇他知道了敏兒的身份,也知道她的背景,可是真正知道的那一刻他才知道這一切實在是非常的可笑,他真的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他無奈的看着敏兒,認真地看了片刻然後收回目光,不再留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