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雲召大笑道:“我們接着來!”
伍雲召從一開始就沒有低估二賢莊的二莊主單雄信的武藝,畢竟二賢莊能夠如此出名,他亦是功不可沒。因此,他每一次比試都是竭盡全力。若是在戰場上稍不留神便會與死神親密接觸,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伍雲召萬萬沒有想到,單雄信的拳腳功夫出奇的厲害,而且他勇猛無敵,無所畏懼,簡直就像是一頭瘋狂的野獸一樣。
單雄信無緣無故的偷襲與他,使得他心中滿是怒火,又因單雄信的自傲,出言不遜地挑戰李逍遙,完全不把自己兩兄弟放在心上,更是火上澆油。伍雲召憤怒之下,他沒有絲毫的留情,也顧不得自己身在别人的地盤上。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可是陷入瘋狂的伍雲召不管三七二十一,隻想着如何擊敗眼前嚣張的單雄信,滅一下他的威風。
兩人的比試不僅僅是爲了找回面子,還是身爲武将的尊嚴。行走江湖最忌諱的就是出手偷襲,男子漢大丈夫,要做事就得光明磊落。于是,他們二人使出全力,必須擊敗對手。伍雲召與單雄信這兩人越打,心裏越是佩服對方的武功,身爲練武之人以武會友乃是人之常情,無論怎麽看他們都像是在生死相搏。
伍雲召的右手朝着單雄信左胸打去,他一側身子,然後又接着擡起左腳被他的右手擋住;單雄信擋下伍雲召的攻擊,快速地以手化爪抓向了伍雲召的胸口,被他用左手手臂阻擋住,接着又翻轉一下身子右腳踢向了他的面門,被他用腳擋住,然後猛地用力化解了單雄信的攻擊。
伍雲召使出一招‘十二路連環腿’,一雙腿随意地揮灑出剛猛的姿勢,然後朝着單雄信攻去,每一擊都是連續不斷地,一擊結束後面再跟着一擊,使得力道剛猛無敵;單雄信接連使出了‘掃踢腿’直接掃向了他的下盤,然後接着使出‘連環貫擊腿’卸掉了他腿上的力道,然後用雙手化掌使出了‘劈山震石’,雙掌猶如一把斧頭一樣以力破力之勢抵禦住伍雲召的攻勢。
兩人身影倒退十步,伍雲召的雙腿與單雄信的雙掌對拼一記,使得他的雙腿顫顫巍巍的,身形難以穩住;單雄信的雙手背靠後面,一臉的雲淡風輕,看似惬意其實是不想讓敵人瞧見自己僵硬且顫抖的雙手。
“你的腿怎麽打顫了呢?”單雄信打趣道,其實他心裏是非常的佩服眼前的這人,可是他的性格就是這樣,有口無心的譏諷道。
“那是你爺爺我喜歡,你能把我怎麽樣?”伍雲召憤怒地回道,“你的雙手是不是被我的腿踢斷了呢?”
“你這人真是不解風情!”單雄信一副鄙夷的看着伍雲召,高傲的擡起頭掩飾自己的雙手打顫的事實,“這才叫高手!你懂不?”
“廢話休要多言,來我們再比第二回合!”伍雲召興奮地大喊一聲,顧不得抖動得雙腿,硬是上前就是一記重踢。
“來就來,誰逃走誰就是孫子!”單雄信立即回擊道,伸出自己的雙手連忙繼續攻擊。
“少主,他們怎麽打着打着變成口水仗了?”伍天賜哭笑不得看着自己的哥哥與單雄信兩人,剛剛開始兩人還是互相較勁,使出全力。可是到了後面兩人的表情慢慢地轉變了,而且每一次出手都留一手,絕不下死手。
“他們這是在幹嘛呢?”
李逍遙笑眯眯地看着伍天賜,無奈地搖搖頭,又指着伍雲召與單雄信,道:“所謂識英雄重英雄!他們二人性情相投,而且武藝相差不遠,隻不過使用的拳法風格不同。”
“拳法不同?少主到底有什麽不同?”伍天賜興奮地問道。
伍天賜嗜武成癡的他獨修一門拳法,而且他的拳風也是走的是剛猛路線,與伍雲召走德大相徑庭,唯有單雄信與之相差不大。兩人身材都一樣的魁梧,而且性格如火,嫉惡如仇,快言快語的,因此單雄信與伍雲召的脾氣相互彌補,每一招每一式之間都互補,仿佛是多年的兄弟一樣。
“伍三哥,你所走的拳法與單二莊主的拳法雖然不同,可是拳風相同,走得都是剛猛,講究的是外部肉體力量,隻因你們二人的身體素質強大;可是伍大哥不同,他的拳風不僅僅剛猛有力,且剛中有柔。因此之間伍大哥與單二莊主都是以力破力,看誰的力量強橫,比拼的是誰的力量。可是對拼一記之後,伍大哥的拳風由剛轉柔,出招留有三分力,單二莊主也漸漸地收回自己的強勢。這就是識英雄重英雄,惺惺相惜!”
李逍遙微笑地解釋道,他精通百家拳,而且又加上前世的記憶,因此他的武功路數甚是雜亂。若非他之前在電視劇或是電影中看見過一些招式,更是受到當時掀起的習武之風,他也修習過。跟随着玄真子學藝十年,使得他之前不懂得武功現在基本上都可以随意施展。
當世之中論武功最高者非他莫屬,隻不過他從未向外公布自己所學來自何處,來自哪裏,就連伍氏兄弟有時候都覺得李逍遙的十八般武器樣樣精通,拳法等都是當世頂尖着。可是,李逍遙從未說明緣由。
“看樣子,他們應該結束了!”
伍天賜見李逍遙如此說道,詫異地轉身望着伍雲召與單雄信,發現他們兩人居然相視一笑,互相抱住對方,哈哈大笑起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走吧!我們過去吧!一會還有貴客要過來了!”李逍遙微笑地拍着伍天賜的肩膀,使得呆愣的他猛然清醒過來,然後跟随着李逍遙的步伐迎了上去。
“兄弟,你的武藝當真是讓小弟佩服不已!”單雄信哈哈大笑道,“不知兄弟姓甚名誰?”
“在下姓伍名雲昭,二莊主的武藝在下也是欽佩!”伍雲召誠摯道,他此話不假,完全出自真心實意。若是沒有跟随着李逍遙身後學習到新的武藝,他還真的不一定能夠與他平分秋色,甚至略微高點。
“伍大哥,小弟的三腳貓功夫難入兄長之眼。若不是兄長留情,我想已經敗下陣來。”單雄信誠懇地恭敬道,其實他心裏清楚自己與伍雲召得武藝有一段差距。雖然他勇猛狂傲不羁,可并不是那種盲目自大之人,誰強誰弱他自己心裏有數。
“二莊主客氣了!”伍雲召淡然一笑道,瞧見李逍遙與伍天賜朝着自己兩人走了過來,“來,二莊主!我于你介紹一下!”
“此人便是我的少主——逍遙!”伍雲召指着李逍遙,微笑地介紹着,他知道自己的少主不想讓他透露自己的姓氏,于是便省去了姓氏,直接喊名字。然後,他指着伍天賜道:“這是我的兄弟——伍天賜!”
“少主?”單雄信詫異地看着李逍遙,然後又看了一眼伍雲召才确定他所說的是真實的,“在下在此見過兩位!”
李逍遙與伍天賜恭手回道:“二莊主有禮!”
“諸位要是瞧得起在下的便喊我一聲—兄弟,這座二賢莊乃是我家大哥的,我隻不過是占了光!”單雄信無拘無束的說道,衆人才知道單雄信這個二莊主根本就沒有一絲的驕傲之色,反而更加的親切。
“要不我們結拜成兄弟得了,不然喊兄弟豈不亂了輩分,若是喊二莊主又顯得太拘束了。以年紀劃分大小,如何?”
伍天賜見單雄信熱情好客,形事雷厲風行,又沒有絲毫的架子,便提議道。其實,他已經摸清楚了李逍遙來此的原因,可能就是爲了眼前這人,既然這樣的話不如順水人情,直接拉攏人家入夥得了。而且他經過長時間的觀察,單雄信與自己的大哥惺惺相惜,或許這樣更好。
“對啊,說得對!伍大哥,不如我們幾人結拜吧!”單雄信大笑道,目光灼灼的盯着伍雲召,滿懷期待着等候着伍雲召的回答。
“好!……我們結成異性兄弟!”伍雲召見李逍遙點點頭,立即回道。其實他也想與單雄信結拜,可是礙于李逍遙特殊的存在,不得不請示一下。江湖兒女做事應當雷厲風行,想到就做到才是真英雄。
“那好,那好!也加上我一個!”伍天賜興奮地大喊大叫道。
“正好,我們三人一起結拜吧!”單雄信哈哈大笑道。
“單兄弟,你說錯了!”伍雲召微微一笑道,“不是我們三人,還有兩位兄弟!”
單雄信疑惑地聽着伍雲召解釋,然後震驚道:“還有兩位?不知是何人?”
“秦瓊與羅士信這兩位兄弟!”伍雲召解釋道。
“那個大敗盧明月,攻入敵軍大本營的兩位好漢,秦瓊與羅士信?”單雄信愕然道,“如此甚好!……既然這樣的話,不如再加一人如何?”
伍雲召等人驚愕地看着單雄信問道:“再加一人?”
“小弟我喜歡結交天下英雄,可是與我出生入死有過命交情的知己好友唯有一人——徐世績!我想也把他加進去,不知兄長如何建議?”單雄信微笑地解釋道,靜靜地等待着伍雲召的同意。
“徐世績?難道是他?”李逍遙笑容戛然而止,詫異地暗暗想道,在他的腦海裏立即閃現出那人的畫面以及曆史。
英國貞武公李績,原名徐世績,字懋功。唐高祖李淵賜其姓李,後避唐太宗李世民諱改名爲李勣,漢族,曹州離狐(今山東菏澤東明縣東南)人,唐初名将,與李靖并稱,被封爲英國公,爲淩煙閣二十四功臣之一。早年從李世民平定四方,後來成爲唐王朝開疆拓土的主要戰将之一,曾破高句麗,功勳卓著。
李勣一生曆事唐高祖、唐太宗、唐高宗三朝,出将入相,深得朝廷信任和重任,被朝廷倚之爲長城。顯慶二年奉旨與許敬宗、蘇敬、孔志約、于志甯等編《新修本草》二十卷,被認爲是世界上最早出現的藥典。
總章二年十二月初三戊申日,李勣卒,享年七十六歲,唐高宗辍朝七日,贈李勣太尉、揚州大都督,谥号貞武,陪葬昭陵。
“如果真是徐懋功的話,那可真是意外之喜!看樣子不虛此行矣!”李逍遙的嘴角裂的更加開了,他實在是沒有想到二賢莊的二莊主單雄信居然能與号稱‘軍神’李靖齊名的徐懋功是生死兄弟,這個可真是出乎意料。
但是這樣的意料之外之喜,李逍遙當真是希望多多益善。
伍雲召、伍天賜、單雄信三人跪地祭拜天地,三人結成異性兄弟。最重要的是秦瓊、羅士信、徐懋功這三人在不知情的情況被自己的兄弟賣了,把他們放在一起結拜了。
于是六人的順序分别是:大哥依然是伍雲召、二哥還是秦瓊、三弟是徐懋功、四弟是單雄信、五弟是伍天賜、六弟是羅士信。
由于李逍遙是伍氏兄弟的少主,因此他不算在内,隻能作爲旁觀者。
“二弟,二弟!……”一道急切地聲音打斷了幾人的談話,使得和諧的氛圍下變得一絲詭異,衆人疑惑地看着急急忙忙的單雄忠。
“二弟,你怎麽不聽我話,居然擅自……”單雄忠怒不可遏地說道,他真是被這個弟弟給氣死了。明明之前說過讓他不要去招惹眼前的三位,可是他偏偏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若不是後院打鬥的聲音太大,被巡邏的人發現禀告自己,他都不知道自己的二弟居然挑釁人家,而且還跟你客人發生沖突。
可是單雄忠看見一片祥和的景象,驚訝地嘴巴都合不攏,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單雄信,尴尬地說道:“二弟,你們這是?”
“大哥,你來的正好!我已經與他們兩人結拜了,現在他們是我的兄弟了!”單雄信沒心沒肺地說道,根本就不管自己的大哥能否接受得了,自圓其說的介紹他們三人的身份。
單雄忠驚訝地看着自己的二弟,然後又看看李逍遙三人,愣了片刻,立即清醒過來,微笑道:“既然你們都是我家兄弟的結拜兄弟,那便是我的兄弟,既然是兄弟那就到偏廳一叙吧!諸位随我前去,二弟你也一起來!”
單雄信率先一步離開,李逍遙等三人也跟在他的後面向偏廳走去。單雄忠望向了李逍遙三人的背影以及自己的二弟興高采烈地模樣,喃喃自語道:“二弟也不問出身,就結拜兄弟,不知此事是福還是禍!唉!……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說完,單雄忠緊随其後一起朝着偏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