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水谷同學,你想做什麽樣的谘詢呢?」
雪之下推開黏在他身上的由比濱,如此詢問到。
水谷僵了一順,頓時沒了那種如機械般的冷硬感,臉色微微發紅。
「那個…嗯……戀…」
「戀?」
「戀愛方面的…事情……」
她的兩根食指交錯相點着,害羞的遊移着視線,彷佛現在才驚覺來這谘詢并非是很好的主意……
話才剛說完,三道目光便齊齊投向我身上。
「阿咧?」
感受到他們三人眼中「你行你上」的意味,頓時有點哭笑不得,轉頭又看了看水谷那冀望的眼神,實在很難開口拒絕。
「那個…爲什麽你們都看着這位同學?」
水谷露出不解的表情,滿頭霧水的看着我。
「很不巧,在場的我們四位,隻有他正處於戀愛之中呢,所以那種問題,就交給專家吧。」
比企谷很乾脆的把我給賣了,一臉事不關己的重新翻開小說。
我看了看雪之下,連她都露出「不幹我的事」的态度,看來這件是兩個人都不想管。
真是,在競争的可不是我啊。
「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好了。」
我無奈的放下電腦,算了算時間,順手把書包也帶上。
「我就不回來羅。」
和三人擺擺手道别之後,我領着水谷同學走往無人的教室,這時間教室的同學基本都走光了,天氣越來越熱,天台的風還能帶來些許涼意,反觀室内,待久了會有昏昏欲睡的感覺。
「我姓戴,叫做秋克,我比較喜歡别人叫我joker。」
我替她拉開門,姑且先對水谷自我介紹。
「joker…嗎?啊,是諧音嗎?」
水谷很快就反應過來,稍稍疑惑的表情很快變成了然於胸的模樣。
「那麽,你想問什麽呢?」
抛給了她剛才買的飲料,我們随性找了個空位面對面坐下來,将吸管插進鋁箔包膜的小孔後,便等她自己開口。
「……這個問題,其實有點難說明。」
水谷道過謝之後,小口小口的吸吮飲料,露出些許爲難的表情。
「不久前,有人對我說了喜歡……」
她垂着眼眸,明亮的眼睛裏參雜着疑惑。
「但是,從來沒有遇過這樣的問題,一直以來,我的生活一直着重在學業,對我來說,就像讓小學去學微積分的感覺……」
「你不喜歡他嗎?」
我好奇的問。
「不……該怎麽說呢——」
她眉頭深鎖,像在思考一項相當複雜的習題。
「我也不太懂,不久前,我和他隻是從未見過面的同學,哪有人對剛見面的家夥說喜歡啊……唉——」
水谷相當無力的垂下頭,說着像抱怨的話,但我聽不出包含任何厭惡的感覺。
「而且個性上又相當亂來,爆躁易怒,卻又單純,說話不懂修飾,喜、喜歡什麽的,這種話有這麽容易說出口嗎……」
水谷似乎想起了什麽,臉忽然紅得像章魚一樣,抓着鋁箔包的手突然抓緊,吸管和一些飲料就這麽飛了出去。
「啊啊,抱歉!!」
她慌張的站了起來,手被甜膩的液體沾了滿手。
「别在意,我來就好。」
我彎腰撿起掉落的吸管,從書包裏拿出面紙擦了擦,遞還給水谷,也給了她一張清理自己。
「我大概知道,你現在很迷茫。」
坐回位置上後,我聳了聳肩。
「但是,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答案呢?是相處上的建議?或者拒絕他的方法?」
「我也不清楚。」
她頹喪的垂着頭,馬尾沒精神的垂在胸前。
「也許是想知道…戀愛就竟是什麽吧?」
她抛出了一個看似很簡單,實際上卻是每個人心中,戀愛過之後,才有的标準答案。
我沉默的思考,那麽,對我來說,戀愛就竟是什麽呢?
「我……」
「雫———!」
一道粗野的聲音出現在走廊,宏亮到關着門也能很清楚的聽見,某個家夥正急切的想找到眼前的水谷同學。
「唉……」
水谷無奈的揉着太陽穴,眼神彷佛像認命般的失去光彩。
啪啦,教室門被用力的打開了,一個身材和我差不多高的男生站在那裏。
他有着烏黑的短發,松軟而自然的微卷,清澈不帶心機的眼睛,還有一張明星般的臉,相當帥氣。
天曉得他是怎麽知道我們在哪間教室,總之,一種野獸才有的氣息,再看見我和水谷待在一起後,全數朝我襲卷而來。
「你這家夥——!想對雫作什麽!」
他不由分說的掄起拳頭就往我這沖,打一開始根本不打算聽人解釋。
「春,停下來!」
水谷慌張的起身擋在我和他的前面,但是少年已經進再咫尺,我隻好用力拽開她,趁着還沒将力量打出去,先一步抓住拳頭,然後扣住關節一折,右腳再一絆,照着表姐教的一些關結技巧,直接用身體壓制對方。
「好痛,你這混蛋快點放開我!」
他在我膝蓋的抵制下不停掙紮,力量大的讓我覺得相當有壓力。
「春,冷靜一下,他是我的朋友。」
水谷慌張的試圖安撫他,但是似乎沒什麽用處。
「開什麽玩笑,混蛋還不放開!」
扯了兩下未果,他試着回頭怒視,幸虧人的脖子有極限,否則我一定會啓用言靈的,太可怕了這家夥,理性去哪了?
「你先冷靜下來,水谷同學隻是來提醒我交個報告,沒有要對她做什麽的,能理解嗎,可以的話,我這就放開你。」
「……咦,是嗎?」
這句話是問水谷,我和她對視一眼,她便連忙說到。
「沒錯,joker君沒有惡意,等下我們一起回去吧,呐,春。」
「是嗎,我知道了…」
一見她點頭,我便放開叫做「春」的男生,從水谷的态度來看,恐怕他就是那個造成戀愛煩惱的對象,不明白這麽一個沖動的家夥爲什麽會讓看上去十分理性的水谷動搖。
不過,正因爲這樣,我才起了想認識對方的沖動。
「抱歉了,你的手還好嗎?」
見他捏着自己的肩膀抽口氣,我不禁感到有些抱歉。
「嗯,啊,沒什麽。」
他站起來拍拍腳上的灰塵,活動了下手腕,然後一臉詫異的對我說到。
「你這家夥好強啊,剛剛那幾招是什麽?摔角技嗎?」
「不,隻是普通的關節技罷了,那個…嗯,我姓戴,名字是秋克,請多指教。」
我想了一下,伸出手自我介紹。
這家夥似乎已經從憤怒中恢複過來了,情緒轉變得真是讓人反應不過……
他看着我伸出的手,眼睛突然變得閃亮亮,好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的興奮。
「這、這難到就是那個,漫畫裏常出現的『打過架的兩人因爲彼此欣賞,最後變成朋友』的經典橋段嗎?!」
啥,這家夥該不會和表姊有共同語言吧……
姑且點頭好了。
「啊是嗎是嗎,啊哈哈哈哈。」
他露出相當溫暖爽朗的笑容,搔着一頭亂發,高興的握上我的手,就像個大孩子一般單純,不造作,讓人相當舒心。
「我叫吉田春,叫我春就好了,那啥,以、以後就是朋友了嘛,哈哈。」
聞言,我不禁啞然失笑,然後對水谷做出了抱歉的手勢。
看來今天的交談,隻能稍微延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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