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教室的座位上,身邊圍繞着一群人。
黑色的身體,黑色的臉孔,看不清楚他們是誰,但是我知道他們帶着惡意的笑容,彼此竊竊私語。
「死阿宅,帶這什麽東西啊。」
「好惡心喔,色情狂。」
「好白癡的名字。」
「變态小醜。」
「他将來一定會犯罪。」
「離他遠一點。」
「不要靠近我們。」
一成不變的嘲諷,已經變成日常的一種習慣,我豎起中指,不明白就無須明白,讨厭我就算了,不要扯到我深愛的事物上。
拳頭濺出血花,我感受到指骨傳來對方鼻梁斷裂的觸感,這下子又得上訓導處了吧。
不過沒關系,隻要把事先錄音的對話,還有故意讓他們打的出的淤青給對方家長看,提告什麽的,大概說不出口吧。
我可是一對1對5啊。
「兒子,笑看人生,記住你的名字。」
爸爸的大掌蓋上我頭頂,用力的揉着。
「老爸,我的名字是被欺負的其中一項原因啊。」
我無言的看着他。
「……你想改名嗎?」
「算了,何必妥協。」
打回去就行。
「我教你搏擊,不是爲了讓你更有效的擊倒對手,而是鍛鏈你的堅韌。」
表姐把我壓在身下,扣起我的關節,帶着嚴肅的表情這麽說。
然後,我不再和人打架,隻用自己的身體扛下所有攻擊,物裏、言語。
學校隻有自己,沒人能保護我,隻有自己才能做到。
「你唱歌挺好聽的,怎麽樣,要不要加入樂團?」
表姐抽着菸,笑着問我。
然後,我的人生逐漸轉變。
她出現了。
「你真的好有才華。」
她的一頭長發飄逸着,在舞台之下小小聲的說。
「我可以喜歡你嗎?」
相處很久後,她對我告白。
「跟你在一起好讓人安心……」
我們靠着彼此,感受彼此間頭的那股溫暖
「你能這麽爲我着想真是太好了。」
每個月的那天,她對着送上熱巧克力的我這麽說。
「我會等你的,就算見不到,也不會變。」
出發的那天,她哭着在機場這麽說。
最後……
我成了傻子,她成了騙子。
「親情以外的情感真是脆弱啊。」
我對着秋穗這麽說,心裏充滿疲憊。
是我哪裏有問題吧,才會讓她放棄約定。
然後……
「joker君…真的是我心裏很重要的人…我……」
羽川紅着臉,神情焦急的想把某種情緒傳給我。
爲什麽要喜歡我這種人?
我盡了一切努力去喜歡一個人,但她還是離我而去了。
我接受你的話,總有一天你也會離我而去的吧?
這樣的念頭一直不斷輪回。
不斷打轉。
轉啊轉啊
轉啊轉啊……
「我喜歡你。」
肚子被穿破的瞬間,我自知八成是九死一生,一直到這地步才敢把這件事和你說,真是膽小啊。
如果沒死的話,到那時候,我一定可以……
一定可以……
※
倏地睜開眼,像是受到驚吓般抽了一口氣。
腦海裏最後的畫面是羽川的耳鬓,下一秒就轉移到現在,望我感受嚴重的錯亂。期間卻是一片黑,應該有夢過某些事,卻什麽都想不起來。
「……又是不認識的天花闆。」
我瞪着純白色的畫面,好一陣子才意識到自己的心髒還持續跳動,隻是腹部痛得不得了,沒辦法移動半分。
鼻腔裏吸入了消毒水的味道,這裏八成是醫院吧。
「竟然還沒死啊。」
連我都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麽含意,心底五味雜陳。
對了,羽川不知道怎麽樣了。
「嗯……」
身邊傳來女性小小聲的夢呓,布料磨擦的聲音使我脖子一僵,愣愣的向床邊看去。
羽川趴在我的床沿,散發布灑在床面,清秀的臉上沒有标志性的土氣眼鏡,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着,小巧的嘴唇微張,規律的吐出呼吸。
……阿良良木成功了啊。
頭上不再有适合到爆炸的貓耳,發色也不再是白,是我熟悉的羽川翼。
我忍不住想伸手将蓋住她臉龐的頭發往旁邊梳理,才發現被她緊緊握着,掌心柔軟得不像話,動彈不得的我,隻能望着那張臉出神。
刷的一聲,羽川突然爬起來,速度快得讓我無法反應,長發在空中甩出圓弧,然後一動也不動的直視前方。
「……」
羽川唇邊還留着晶瑩的口水,我維持着驚訝的表情,一動也不敢動的看着她,總感覺下一秒會出現什麽驚人的狀況。
羽川往唇邊抹了一把,似乎注意到有人盯着她,於是慢慢轉過頭。
「唷、唷?」
我發出乾啞的聲音,氧氣面罩擋住傳播,聽起來相當别扭,舉起手,有些遲疑的打了招呼。
「盯……」
羽川像尊不可動搖的大佛,眼神毫無焦距的看着我。
「……」
「……」
一行淚毫無預兆的從她眼角滑出來。
回過神,我才發現羽川不知何時已經清醒,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
「jo…ker君……」
她低着頭,胡亂抹去溢出的淚水。
「對不起,對不起……」
羽川不斷的對我道歉,淚珠不停歇打落在我的手背,她始終沒有放開牽着我的右手,再也克制不住的嚎啕大哭。
「啊啊…啊啊啊……」
惹人憐惜的哭音讓我不知如何是好,強忍着疼痛移動身體,我用力的将她纖細的身軀抱入懷中,鼻子一酸,也忍不住哭了出來。
有一種什麽都放下的感覺。
有種什麽都不想在意的感覺。
直到現在我才真正覺得自己活了過來,連系我生命的她此刻貼緊我的心髒,彼此不停渴求着溫度。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撫上她的臉頰,抹去她眼角的濕潤,正想繼續安慰她的時候,她卻按住我的肩膀,将我推倒在床上。
「喂、喂!」
她小心翼翼的跨坐到我身上,咬着下唇,紅着眼眶,也紅着雙頰。
「joker君甩不掉我的……」
她緩緩的說,認真的眼神注視着我,透露出堅定的決心。
「就算要離開日本,我也一定會跟着你……遇見joker君以前,我一直都是一個人,在家,在學校,都是一人,隻有joker君認識我的心…不要對我說謊,你說過你喜歡我的,那麽——」
她捧起我的臉頰,辦随着那熟悉的洗發精香味逐漸靠近……
「請讓我也喜歡你吧。」
她猛的扯下我的面罩,唇辦緩緩和我交疊在一起,腦袋瞬間一片空白,她肩膀顫抖着,雙目緊閉,炙熱的鼻息和我的交融在一塊,溫熱而酥麻。
「唔、嗚嗚……!!??」
我再刹那間睜大眼睛,因爲羽川伸出舌鑽開我的牙齒,大膽的竄進我的口腔,和我的舌頭糾纏在一起。
「啾…啾…嗚,唔唔!!」
我已經在驚懼中完全當機,她扣住我的雙手不讓我反抗,生澀大膽的轉動小丁香與我糾纏,發出**的水聲。
「唔、唔…噗哈!!」
不知過了多久後,她終於分開了我和她的嘴唇,退開了距離,拉出一條細細的銀絲線。
羽川低着頭,我看不見她的表情,她将臉埋上我的胸懷,一動也不動的趴着。
我紅着臉,輕輕的搖着她的肩膀。
「…呃…那個…羽川小姐?」
「……」
她沒有說話,隻是把臉埋得更深。
「喂——」
我苦笑着,傷口傳來的陣痛上,一對柔軟的巨物壓着,我甚至能感受到被壓扁的形狀,再不起來的話,我就要把持不住了……
「做不到啊…」
她的話悶在我胸膛,還是因爲靠得近才聽得見,小手抓緊我的衣服,肩膀處傳來些微緊繃感。
「霸王硬上鈎什麽的,真的做不到啊……」
耳朵像是要滴血一般通紅,羽川瘦弱的肩膀縮得更小,彷佛把自己壓縮到極緻。
而我,已經震驚到說不出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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