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木座給我們的曠世钜作,算是相當常見的小說類型,題材是校園超能戰鬥,以日本某座架空城市爲背景,一位平凡少年覺醒體内的能力,接二連三的打敗敵人……之類的。
整部作品我是跳着看的,因爲廢話有點多,評論唰唰唰的用紙筆簡單的記了下來,這種初出茅廬的文筆還有故事架構我見過很多,畢竟緻有相同興趣的人網路上可多了,一部小說最基本的,從文句通順,對話設計,到人物設計,情節安排等等,有許多地方都能進行評論,寫小說也需要一點天份,有些人天生在字裏行間能揮灑出吸引人的故事,即使用得都是簡單的詞句,有些人國文底蘊深厚,有相當優美的形容筆法,故事卻乏善可陳,無法讓讀者有帶入感。
而且有個重要的關鍵,寫小說并不是寫文章,兩者有很大的不同,要把握的程度不同,有些人就會出現寫小說拿手,寫學校作文卻常常拿個二三級分的狀況……(作者自己常把學校作文當小說在寫,然後就悲劇了。)
要評論材木座的文章,我隻能說,這一疊厚厚的原稿毫無疑問該砍掉重練,從基本開始學起。
整篇文章能看見濃濃的動漫風格,除了文法亂七八糟,某些橋段都是跟着賣肉向動畫的套路,讓人摸不清頭緒,我不喜歡過於賣肉的小說,但是我喜歡看《出包》,原因很簡單,因爲吹健老師畫技超好。
咳咳,在身爲一個人之前,我是一位男性。
撇開上述的不提,我相信雪之下是絕對沒有辦法喜歡上這種小說的,應該說身爲女性絕大部分是無法接受這種類型的情結(本身就是動漫迷的女生除外),這也是爲什麽動漫迷們有時常受到社會輿論非議,動漫和色情時常就這麽并列在一起,讓媒體胡亂報導,被放大檢視。
雖然很可悲,但是也是時勢所趨。
有點離題了,總之材木座的小說太青澀,讓人無法仔細評論,我想推薦他去看《第一次寫小說就上手》大概比較實際。
「我是這麽想的。」
我攤開手,對比企谷這麽說到。
「真少見,我以爲你會把他批評得一無是處呢。」
比企谷拍拍另一份原稿,有些訝異的說。
「嚴厲批判就讓雪之下去做吧,不過既然有人唱白臉,也該有人唱紅臉。」
我看着窗外逐漸變亮的天空,揉揉眼睛繼續說:
「把夢想之苗掐死於初始,這種事情本身就相當殘酷,假設這次大家的讀後感都沒有一絲對這篇小說的贊賞,那材木座受打擊後一蹶不振,放棄這可能性的話,未來的書架上也會少了一種可能性。」
在我回到比企谷家後,比企谷破天荒的邀我一起閱讀材木座的小說,於是我們準備一點咖啡和點心,到了原本作爲倉庫,現在成了我卧室的房間裏挑燈夜讀。
我們盤腿面對面坐着,時間已接近淩晨,這表示我們花了相當長的時間閱讀小說,我和比企谷的神情都相當疲憊,我正思考要不要請假一天……但是這麽一來就遇不上材木座了。
比企谷聽見我這麽說,不以爲然的撇下嘴。
「現實就是這麽殘酷啊,人與人本身就是互相傷害過活的,壓低弱者,依附強者,與其受傷不如……」
「不如躲着,或者低調過活……是呢,這是你的哲學。」
我微微苦笑,歎了一口氣,比企谷卻咂了咂舌,一雙於眼不愉快的眯了起來。
「你才不懂,像你這麽吃的開的家夥……」
「你很懂我嗎?」
我用一句話堵住比企谷的嘴,隻見他張口,又把嘴巴合起來,一副被東西噎住的模樣。
「我們這類人啊……」
我把玩着手中用來夾原稿的鐵夾,看着床上棉被的皺褶笑到。
「因爲時常觀察人的行爲,在不知不覺也變得高傲了呢,因爲觀察對象的一舉一動都被我等理解透徹,任何人的行爲模式似乎都在掌握之中,……隻是…」
我直視他的眼睛,用手指在他眼前畫出一個x
「人心終究是無法完全解讀的,這點你我也相當清楚不是嗎?就像對人施加霸淩者,可能常樂捐,兇神惡煞的流氓,卻懂得孝順父母一樣。」
「嘛……就那個嘛…反差萌。」
我聽見他做的比喻,不禁笑了出來。
「的确,這是很好的比喻,哈哈,不過,沒有人天生八面玲珑,人面廣的人,未必就沒有黑暗的低潮期,就算是被衆多男性捧在手心的美麗女性,也未必感覺不到孤獨。」
聽見我意有所指的說法,比企谷緩緩的點點頭,沒有反駁。
「好吧,我道歉……但是回歸正題,你沒事幹麻對材木座那麽溫柔?」
「這種很GAY的說法麻煩不要再出現了……隻是對有相同目标的人的一種……Tender?」
「換成英文就不GAY了嗎?」
「羅唆!」我對比企谷豎起中指。
「你不知道我在朝小說家前進的路途遇到多少嘲諷……如果這世界對作家不再溫柔,至少,至少作家彼此間要互相幫忙啊…」
「總覺得我聞到濃濃的心酸味……喂喂喂,你别這樣就趴了好不好?」
「滾吧死魚眼,我要怒睡!」我把臉埋進被窩,無力的擺擺手。
「………你最好給我一睡不醒。」
比企谷啧了一聲。
※
放學後,我拖着疲憊的身體蹒跚的離開座位,一股困意襲卷而來,嘴吧不受控制的打了一個呵欠,正好對上也在收拾書包的羽川。
「joker看上去很累啊,做天沒睡好嗎?」
「是呢……好想再睡一下,這時候就會想抱怨爲什麽還有社團……」
眼中出現雪之下同樣搖搖擺擺的身體,她就幽靈一樣緩緩的從座位上飄起來,然後飄到教室門外。
「熬夜讀書也要有限度喔,要是搞壞身體那就本末倒置了呢,正好我在書裏看過舒解疲勞的一些方式……嘿咻!」
羽川來到我背後,小手貼上我的肩膀,溫柔的開始替我推拿,舒适的感覺讓我不禁呻吟一聲。
一分鍾後,我的大腦像重新開機一樣活了過來。
「嗚嗯……羽川,可以了,你手也酸了吧。」
我的手貼上她的手背,大拇指捏上她的虎口,解緩剛形成的酸痛,然後才放開。
「謝啦,真的好很多,明天見羅。」
我對她笑了一下,把書包甩到背上,離開了教室。
手上還殘留她那雙手的柔軟觸感,内心不可避免的騷動了下,我歎了口氣,朝着侍奉社走去。
Ps.封面希望是春物,如果有人能把joker也畫上去就更好了哈哈。
長門的吃貨屬性是原作就有的,可不是亂加喔。
三人合租……那是手誤,我會改掉
關於角色亂入,一開始是因爲主線的春物原本的内容就相當豐富,跟着原作跑很容易出現灌水文的狀況,所以才另外加一些角色和主角互動建立支線故事,之後會有獨立事件,不是随意出現,這點各位要理解,然後務必,不要吵架喔。
二十五章
學校走廊上擠滿三三兩兩的學生,這是放學時段的常态,有些正趕去社團,有些則像加入侍奉社之前的我,準備悠哉的回家休息。
雪之下搖搖晃晃的走在我前面,黑色長發像鍾擺般搖曳着,要是在陰暗處沒準會成爲相當恐怖的形象,我快步向前,拍拍她的肩膀提醒。
「小心走路啊。」
她從下垂的發絲後瞄了我一眼,然後不感興趣的垂下眼皮。
「是你啊,别靠我太近,吊兒郎當氣息會傳染的。」
吊、吊兒郎當?!
「……開玩笑的,你那副如喪考妣的樣子是怎麽回事?」雪之下挑眉。
「沒、沒什麽,隻是第一次有人這樣說我。」
我可是正經八百的中華男兒啊,就連吐槽都很認真。
「嘿……」
雪之下露出一抹玩味的微笑,一雙明亮的眼睛盯得我心裏直發毛,感覺好像被她知道了些什麽?。
「咳、咳,話說回來,材木座的小說你看完了嗎?」
雖然是爲了轉移話題問的問題,雪之下卻露出更明顯的疲态。
「嗯,姑且吧……」
她的大拇指食指捏上眼窩,按摩發酸的眼睛。
「詳細就等當事人來再說明吧,我想先休息」
我們一進教室,她立刻抓了張椅子開始休息,不到一會就發出安穩的鼻息。
不管看幾次,雪之下依舊有着會讓人驚歎的美貌,平時的她表情相當僵硬,總是像在防備某些事物,此時此刻,那種防禦卸了下來,柔和的表情使她更添溫婉典雅的氣息,不再像出鞘的利刃。
如果她能常笑就好了,我忍不住這麽想。
過一會,比企谷和由比濱也一同前來了,看見精神奕奕的由比濱我馬上就曉得,這家夥絕對沒看。
「辛苦了。」
比企谷對我們說道,然後在看見雪之下的瞬間呆了一下,應該是看癡了吧。
不管怎麽不對頭,男人天生懂得欣賞藝術啊……
這時,雪之下的睫毛抖了幾下,緩緩睜開眼睛。
「……吓我一跳,看見你的臉我就醒了。」
哇靠,超失禮的問安法。
「看來大家都很累啊。」
雪之下像隻小貓般張開嘴吧打呵欠,然後大大的伸一個懶腰,連帶我也跟着打呵欠,随後比企谷也忍不住做了相同的舉動。
呵欠的連鎖效應,我記得再網路上有這麽一個影片呢,看來不是随便說說。
「看來你也讀得很累。」
「是啊,我很久沒有熬夜,而且除了joker君的作品,沒讀過這種的……沒辦法喜歡……」
「啊,我也絕對沒辦法喜歡——」
「你絕對沒看吧由比濱同學。」我立刻吐槽打斷她跟風。
「j、joker君你怎麽知道!!」她大驚失色。
太明顯了你這笨蛋,應該說随便猜都知道你不會看。
由比濱一臉不高興的從書包拿出原稿,一點摺痕都沒有,就像剛抽出的影印紙,她快速的翻閱整篇小說,好像真的覺得相當無趣。
比企谷觀察了一會,然後開口說:
「材木座的小說不代表輕小說的一切,市面上還有很多有趣的作品。」
「同感,其實輕小說和一般小說根本沒有差别,最大的差距大概就是……插畫比較多吧。」我補充說道。
「是嗎?幾本推薦給我如何?」
雪之下眨着長長的睫毛問我。
「加納新太的《雲之彼端.約定的地方》。」我立刻報出這本令我感動無比的書名。
「等等,這不是新海誠執導的那部動畫?」比企谷立刻發出疑問。
「看來你還沒看過輕小說版呢,相信我,那種文字帶出的美感絕對會讓你印象深刻……」我認真無比的表示。
「那,我可以跟你借來讀嗎?」雪之下問我。
「直接送你也行,這種好物就是要拿來分享。」我握拳。
雪之下搖搖頭拒絕:「算了,要是我不喜歡還得拿去回收,借我就好。」
我一陣無語,難得升起來的熱情一下子就熄滅了。嘛,反正雪之下看了一定會喜歡,對了,我還沒看最新的《言葉之亭》呢……
就在我想着是該上網找種子還是到電影院看的時候,社團的門突然被粗暴打開。
「在下有事相求。」
材木座一派古風的打招呼,走進社辦,很主動的自己拉了張椅子,大馬金刀的坐下。
「那麽,讓我聽聽諸位的感想吧。」
材木座威武的将雙手交叉於胸前,一臉充滿自信,不知打來的優越感。
「再這之前先把你的姿态給我放低一點,别忘了是你來拜托别人。」我瞪了他一眼。
「請讓小蝦米般的在下聽聽各位大人的想法吧。」
材木座立馬跪了,然後正襟危坐的擦起冷汗。
「雪之下,你要先說嗎?」
雪之下露出一臉難以啓齒的模樣,将耳鬓的發絲向後梳理。
「對不起,對這類作品真的不太熟析……」
「無妨,我正想聽聽世俗……呃,小姐的意見……」
材木座倒是相當大方,不過在看見我的臉皮抽了一下後,立刻軟了下去。
「好吧……那——」
於是雪之下輕吸一口氣,下定決心開口:
「非常無聊,讀起來甚至覺得痛苦,這部作品出乎意料的無聊。」
「嗚!!」
意料之内的感想,連我都沒辦法耐心将整篇作品讀完,雪之下一句話就将材木座置於死地。
材木座大受打擊,整個身體戲劇化的向後仰,就像中了一箭似的。
「唔、唔嗯……可以跟我說是哪部份,讓我當作參考嗎?」
雪之下看了他一眼,然後批哩啪啦将評論如洪水猛獸一般,朝材木座實施心靈打擊,我和比企谷都汗涔涔的看雪之下苛刻的炮轟,但是,那也是最真實,最值觀的感想,雪之下不會說謊,當然也不會留情面。
話說回來,材木座受到一次打擊都要大叫一次,又不是JOJO動作需要那麽誇張嗎?
輪到由比濱的時候,這位從頭到尾都在狀況外的女人,支支吾吾的補上最後一槍。
「我、我覺得……你知道很多艱深的字彙……」
碰的一聲,材木座爆炸了。
「……你幹麻給他緻命一擊?」
「由比濱同學,有時候太溫柔反而會傷人喔。」
我和比企谷都忍不住插了一嘴。
「那、那換你們說嘛……」
一比濱迅速離開座位,将位子直接讓給比企谷,她本來坐在材木座正前面,現在卻躲到他的斜後面。
看來是不忍心看見變成白灰色的材木座,這既視感是怎麽回事?動畫組要省錢好像也會讓無關人員身體變白啊……
Ps.留言的人還是很少,我都會在書尾回應啊,你們的問題我都會考慮和回應的。
沒錯X-CAST君,這一季的羽川完全是我的菜啊!!
然後封面持續徵稿,有人肯幫我這個忙嗎?
我還是搞不太懂起點的獎賞制度,隻會加精頂置,有沒有人要教我?
這幾禮拜人氣好像沒怎麽攀升,但是也維持住了說,嘛,我再接再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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