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各自的開始


草雉護堂,身心健全的高中生。有着剛毅俊朗的外貌,不折不扣的陽光少年。當然,再是晴天也會有雲相伴,無論是白雲還是烏雲,或者是金雲?

“艾麗卡,爲什麽你要追着我到這裏啊!”最爲典型不過的日式校園天台,突然響起了最爲經典不過的咆哮聲。

“真是奇怪,我可是護堂的愛人啊,在一起不是理所當然的嘛。”有着【赤色惡魔】别稱的艾麗卡毫不害羞的說着露骨的話,她的面前正是草雉護堂。

“哈~~”面對艾麗卡勁爆的發言,護堂隻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滿滿的無力感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你可是名門的大小姐啊,戲弄我很好玩嗎?”

就如護堂所說,艾麗卡是一個名門小姐,而且是有着悠久曆史與超常力量的名門後人,完完全全可以被當做一位公主來對待。這樣一位優秀的女孩會對護堂說這樣的話,簡直另護堂覺得自己是在和她上演男版灰姑娘。但很明顯這不科學,因爲他不是灰姑娘,艾麗卡也不是……呃……好吧,反正兩人根本不可能産生這種關系,盡管他們之間有着同生共死的經曆。

艾麗卡看着護堂那副樣子,眼底不由閃過一絲笑意,然後開口。

“護堂你這麽說真是太傷人心了~,我對你的愛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你以爲我會信嗎!”

“真是别扭的愛人啊,莫非護堂你是那種口嫌體正直的男人?雖然說這樣的護堂也非常可愛。”艾麗卡一臉認真的說着胡話。

“哈~~”護堂突然覺得自己今天一天的歎氣一定會超過上個月的總和了,“你從意大利趕過來難道就隻是來說這個的?”

“當然不僅僅是這樣,除了與護堂你的熱情再會之外,還有另外一件事想要向您禀報。”

用上了敬語,艾麗卡的語氣一下子變得正經起來。護堂訝異地看向艾麗卡,因爲他們并肩作戰的原因,令護堂知道艾麗卡一旦嚴肅起來就意味着有麻煩的事要發生了。

“還記得不久前托付于您的「戈爾貢之石」嗎?”

“是指那件會招來災厄的神具嗎?”護堂知道這件東西,并且這件神具現在就在他的身上。

“沒錯。”艾麗卡點了點頭,“事實上,意大利的占星師們在不久前确認了一件事,神具的主人已經來到了這片土地!”

“什麽?”護堂驚訝的問到,因爲他好像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你的意思是有一位不從之神來到了日本?!”

“雖然很遺憾,但事實就是這樣,追随着「戈爾貢之石」,您的宿敵,已經來到了這片土地!”

夏日午後的陽光照射在護堂身上,但護堂卻沒有感到一絲溫度,反而第一次覺得這陽光是如此的冰冷刺骨。

**************************************************

“梧桐?”祐理輕輕地呼喚着自己的同伴,雖然對方并不在自己身邊,但同侍于一位王的羁絆令兩人獲得了跨越地域交流的能力。

“怎麽了?”身處于遠離海岸的神社,梧桐輕輕的詢問道。

“已經确認了,一位不從之神來了。”祐理的語氣變得苦澀。

“是嗎,看樣子我的占蔔沒有出錯啊。既然如此你就回來吧,我們需要做一些準備了。”

“……我知道了。”沉默了一會,梧桐耳邊傳來了祐理低低的回應聲。

身處神社的梧桐斷開了兩人的鏈接,下意識地呼出了一口氣,然後擡起了小臉看向了星空。

身爲朱雀巫女,尤其是身爲已經蛻變爲半神的【神侍】,梧桐的各項能力都得到了不可思議的提升,尤其是她本來就比較擅長的占蔔之術,幾乎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所以在不久前得到了新王誕生的消息後,梧桐便心血來潮的占了一卦。但得出的結果卻令她吃了一驚,東京或者說那位新王的附近不知何時被染上了濃濃的兵戈之氣!

如此濃郁的鬥争之勢,梧桐唯有在金曦巡狩天下之時才看到過。但這對于一心等待的梧桐來說并不是什麽好事,因爲這意味着無論梧桐願意不願意,她都有極大的可能被卷入鬥争的漩渦。而這種戰鬥,一個不小心就是身死的可能。雖然梧桐也有帶着祐理離開這裏的選擇,但是……

想到這,梧桐的眼神不由變得銳利起來。

“無論是誰,都不能将妾身逼離此地!”

朱雀的巫女,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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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東京。

不夜城的繁華展現在所有人的面前,四周的大廈燈火通明,道路上行人如水般地湧來湧去。可以說這座都市到現在才真正的活了過來。

“真是令人讨厭的地方啊。”年幼的女神走在這五光十色的街道上,精緻的小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雖然有着奪目的外貌,但她卻沒有被任何人看到。盡管同别人走在一條道上,卻如同行于兩個世界,神與人的區别就在這不經意間透露了出來。

雅典娜看着這座都市,無盡的繁華,無盡的炫目。這是在她的年代裏從未出現過的景色,一個屬于人的景色。

沒有魔獸的位置,沒有騎士們的位置,同樣也沒有神的位置!

所以如今的世界非常炫目,但卻是如此的污穢。

将神遺忘于曆史之中,将世間唯一的甯靜剝奪,一切的一切都在挑釁着不從之雅典娜。

所以

“妾身爲「蛇」而來!”清冷的話語通過「黑夜」傳播開去,雖然沒有取回過去的力量,但黑夜始終是她的仆人。

“将「蛇」帶離妾身之人啊!”遠處于神社的梧桐與祐理蓦然擡起了頭,對神威極爲敏感的兩人一下子察覺了「夜」所透露的信息。

“準備好謝罪吧!”漆黑于瞬間籠罩雅典娜的附近,街燈猶如舞台劇開幕般層層閃沒。

漆黑之夜就這麽籠罩了東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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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了嗎?祐理。”端坐于神社的梧桐看着陡然暗下來的天空,漆黑的瞳孔在天空黑下來的瞬間變成紫色,額頭上的神紋若影若現。

雖是仰望天空,卻是恍若端坐于神壇的女神俯視蒼穹!

而此刻的祐理也異于常态,略顯棕色的瞳孔化爲一片幽藍,直直的盯向某處。

“黑夜與大地的女王……「蛇」的主人,是失卻了過往的女神……崇高的地位,亦爲人所忌諱,不詳的化身。”

明顯與平日不同的祐理,正喃喃念叨着奇怪的話語,但梧桐卻十分認真的聽着。數年的交往,另梧桐深刻的了解自己同伴的力量,那是神裔才擁有的力量,名爲【靈視】的才能。

那是僅僅依靠間接的接觸或者資料就能探出神靈們信息的力量。而且在成爲一名真神的眷族後,祐理在這一方面的才能更是得到了加強。因爲巫女就是爲侍奉神明而生,而祐理不僅侍奉了神明,更是獲得了神明的寵愛,成爲了一名【使徒】。

“不僅如此,她還是冥府的女王!是智慧的化身!她是三位一體的女王,其名爲雅典娜!”

祐理還在繼續着靈視,但這一次她的【靈視】恍若得到了神助,直直的透視了黑夜的本質。三位一體的女王,古老的雅典娜的身份就這麽透露而出。

然而祐理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在結束靈視的那一刻便暈了過去,這就是随意探測神的本質的代價,輕則不适暈迷,重則重傷死亡。

但盡管這份力量是如此不詳,一旦被其他魔術師們看到,恐怕會瘋了般的搶奪。沒有直接接觸便看透了力量的本質,那是何等稀世的才能!隻可惜這個女孩已經有了侍奉的主人。

可梧桐在聽到祐理念出雅典娜的神名時卻是一驚。與一位真神朝夕相處過的她完全明白神的無限大能,尤其是念出一位神的聖名,更會讓人與神産生奇妙的緣分,尤其是一名神的【使徒】念出異神之名。

果然,下一刻梧桐便發覺了異常。

一道冰冷的眼神從遠方投注而來,梧桐雖沒有親眼見到那目光的主人,卻也從這份目光中感受到了厭惡的意思。

但梧桐并沒有被這道目光吓到。

作爲【神侍】的尊嚴令她在目光掃射而來的同時挺直了自己的身體,威嚴莊重的與那道看不見的目光對視着。盡管這是對神嚴重的亵渎,但梧桐并沒有畏縮。

她是他哥哥意志的體現,自不可墜了他哥哥的威儀!

但那道目光卻變得越加冰冷,想來是因爲梧桐的不敬而變得憤怒。龐大的神威從遠方傳來,令梧桐下意識的以爲那位不從之神要降臨這裏。

但很快梧桐便松了一口氣,因爲目光的主人收回了自己的注視,想來這位神大人是想起了自己的正事。

人類終究是人類,再怎麽有膽子也是人類。就如同一隻碰到老虎的兔子,雖然有能力與老虎對視,卻依舊改變不了奔逃被吃的命運。

“被放過了嗎……”感受到神威的褪去,梧桐輕輕的呼了一口氣。剛才與神的對視無疑給她造成了龐大的壓力,然後苦笑的摸了摸躺在自己懷裏的祐理。

“看樣子祐理戳到了這位女神的痛處啊,不然不會這麽直接的将神威籠罩過來。如果這裏不是哥哥的聖居的話……”

而遠處,目光的主人雅典娜卻深色不愉的看向七雄神社的方向。

就在剛才,她發現有人在訴說着自己慘痛的過往,而當她看向那邊時,更是發覺了一股厭惡的氣息。那是将她以及她的姐妹們推向深淵的仇敵們的氣息,是造成她屈辱的罪魁禍首的氣息,而且裏面還響起了猶如老鼠般竊竊私語的讨厭的聲音。令雅典娜原本因即将與蛇重逢的好心情一下子糟糕起來。

[應給予不敬神之人懲戒!]

神的報應沒有遲早之說,想要給人以懲罰完全看神明的心情。盡管雅典娜是**的保護神,但對方是異神的下屬,完全無需顧慮。

想到就做的她立刻在自己的目光中摻入了神威,打算令令她蒙羞的凡人好好感受一下神的威嚴!但就在她這麽做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遭受了反擊。

那片「土地」一瞬間暴動起來,反抗了身爲土地主人的自己,而且「天空」也傳來憤怒的氣息。一瞬間,雅典娜就有種自己被天地抛棄的錯覺。

智慧的她一瞬間停止了自己的行動,因爲如今的她并不完整,所以并不打算浪費力量在這裏。而且聰慧的她也明白發生這種事情的原因。

一位比自己的本質還要崇高的神明庇護着那片土地,更确切的說是庇護着冒犯自己的人。他的氣息悠久而深遠,超越了大地也超越了天空。

雅典娜甚至有種面對她的父親宙斯的錯覺,但很快被她否決了,因爲他的氣息超越了這些男神。那是比大地還要深厚,比海洋還要寬廣,比天空還要悠遠的存在。

有種【世界】的氣息,令雅典娜下意識地感受到畏懼以及期盼。

“何等崇高的氣息……”雅典娜的眼神變得深邃,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但她很快便收回了自己的思緒。現今她的目标并不是氣息的主人,而是去取回決定自己能否重拾昔日榮耀的「蛇」。

雅典娜定了定神,閉上了雙眼,依照身體深處的悸動,感受着「蛇」的存在。但她很快又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稚氣的小臉挂上了愉悅的微笑。

她感受到了「蛇」的氣息,「蛇」正在接近着自己,而且身邊還有股陌生卻又熟悉的氣息。聰慧的她一下子察覺到了氣息的主人是誰。那是不久前與自己錯身而過的弑神者,數百年才能相會的魔王。

“真是愉快,沒想到這個國度是如此有趣!”

“來吧,将「蛇」帶離妾身的魔王,以【雅典娜】之名起誓,我必将奪回昔日的榮光!”

年幼的女神高聲咆哮着,用話語向敵人宣戰!

“就是你嗎!将東京拖入黑夜的罪魁禍首!”

凜然的話語,少年魔王的身姿出現在雅典娜的面前!

****************************************************

“找到了,終于找到了,沒想到你居然在那個國度啊!”低沉的聲音響起,那話語中充滿了興奮以及憤怒。

“我發誓,上一次我所受的恥辱将十倍,不,百倍千倍的奉還你!”

PS:久違的更新啊,雖然是大學狗,但我還是提不起勁啊→_→。另看到神經兄如此的執着簽到我真感動^O^/,而且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求更新→_→,我真是太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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