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夏·德揚斯達爾·沃班
這世上最爲年長的Campione,與愛莎夫人,羅濠教主并稱爲最古三王的男人,一個有着豐富戰鬥經驗的強大戰士。
一個狼一樣的男人。
這是金曦見到侯爵的第一想法。
“擋住我的去路,侯爵,你是抱着怎樣的意志出現在我的面前。”端坐于龍車之上,金曦詢問着眼前的男人,而梧桐則早已懷抱傾天戟侍立于一旁。
見面的第一句話就充滿了火藥味。金曦并沒有選擇給予對方過多的尊重,因爲在見到對方的第一眼,金曦就明白自己和他不是一路人。
既然不是一路人,自然沒必要懷有把酒言歡的打算。
堂堂朱雀神,天帝陛下如果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生活,如何配得上自己的偉業?
“年輕的後輩,看樣子你對我不抱有好感。”沃班侯爵倒沒有大怒,反倒是極有涵養的笑了笑,聲音清晰而富有知性。
在别人人看來,就像是無知的兒孫在頂撞爺爺一樣。但在金曦那敏銳的目光中,沃班的行爲無異于惺惺作态,令人作嘔。
“這一次來,是聽說你要來拜訪我的領地。而爲了不失禮,我決定親自帶着你遊玩,想必這片土地的風景并不遜色于你的故國。”眯了眯綠寶石般的眼睛,動作有禮而謙遜,有着歐洲古老貴族的氣度,令人心生好感。
“是嘛。”金曦淡淡的回應了他,兩人的态度可謂天差地别。
“那麽,就讓我帶領你領略異國風采吧。”看金曦不置可否的樣子。沃班侯爵也不介意,就準備踏上金曦的禦駕。
“是誰允許你踏上朕的禦駕?”用着狂傲,目中無人,令人讨厭的語氣說出了這麽一句話,不再用我這個稱呼。金曦的行爲是如此無禮而又野蠻。
應該說金曦并不打算和侯爵繼續虛僞下去。這個老家夥會爲了照顧後輩屈尊帶領自己遊玩?
沃班的動作緩了緩,前進的步伐停了下來,臉色明顯陰沉。作爲最古的弑神者,他不需要向任何後來者表示恭謙。金曦的行爲可謂是大大損了他的顔面。
“年輕的後輩,你是在挑釁我嗎?”語氣明顯冰冷,綠寶石般的瞳孔閃爍着憤怒的色彩。
他是一匹狼,不是一條犬。無需向任何人表示善意,他所擁有的力量保證了他至高無上的地位。在這個世界,一切隻憑實力說話。
對他來說,兩次不介意金曦冒犯的話語,就是他身爲年長者最大的寬容。但金曦卻再一次冒犯了他的威嚴,即使是稀少的同族,也唯有以鮮血洗刷他的罪孽!
“哦,終于撕下僞裝了嗎。”反到此時,金曦的語氣才緩和下來.這并不是金曦想要緩和矛盾。他本就不介意沖突,這次出巡的目的就是擊敗其他的王者,進一步磨練自己。至于在此過程中會發生怎樣的事,與其他王的關系變成怎樣,金曦毫不介意。
就算天下爲敵,那又怎樣?
金曦站了起來,伸出自己的右手,侍立在一旁的梧桐毫無猶豫的遞上了傾天戟。她也絲毫不介意金曦和沃班發生怎樣的沖突。因爲,一切的勝利屬于哥哥。
“沃班。”毫不客氣的稱呼對方的原名。
“孤要糾正你的一個錯誤。”揮舞了一下傾天戟,年輕的王者這麽說着。
“這片土地并不屬于你。”
“因爲孤目光所及之處,皆爲孤之國土!”
用着**裸的話語,金曦毫不掩飾的說出了自己的野心,不顧一旁沃班的臉色。
所謂Campione,就是天上地下的霸者,王者。
金曦是要成爲那至上之王的人,不需要别人分薄他的榮耀。
沃班,就是他大業的第一個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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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斜照,将金曦的面龐染成淡金色,配合他高貴的氣質,就如同希臘神殿裏的雕塑,古樸而又威嚴。
看着侯爵,金曦挑釁般的将戟鋒對着他。
“侯爵,聽說你的一項權能來自于孤的國土。”漫不經心的語氣,卻是對同類最大的侮辱。
“那個時候孤還未成就弑神之偉業,自然無法對你的行爲作出懲戒。不過既然你出現在孤的禦前,那麽就需要用鮮血來洗刷你的罪過。”
事實上金曦并不是十分在意這一點,但他相信自己的話語足夠令他想起某些東西,以此挑起對方的憤怒。
比方說某個宅在深山裏幾百年不出來的女人。
不得不說,金曦雖然面對外人性格還是那副狂霸酷炫的樣子,但是會戲弄人也算是進步吧?
而聽到金曦的話,侯爵本來就陰沉的面色更加難看。金曦的意思很明确的被他收到了,那個女人帶給他的恥辱。
“來吧。聽候我的差遣,我的寵物們。”用着陰沉的話語,侯爵說出了言靈。
一隻又一隻的怪物突兀的出現在四周,是帶有深色的老鼠體毛顔色的狼,數量大概有幾十隻。但與普通的狼不同,有着馬一般的魁梧身軀。鋒利的尖牙毫不令人懷疑有着撕碎虎豹的力量。
貪婪之狼群,侯爵成名的權能之一。
作爲一個優秀的獵手,面對金曦這樣資料不明的對手,侯爵是不會冒然就開戰,盡管處于憤怒的狀态。一步步試探出對方的能力,然後一口氣吃掉對方。這種狩獵的本能早已深入侯爵的骨髓。
“哦,貪婪的狼群嘛。”依舊是漫不經心的語調,金曦揮了揮傾天戟。
“侍奉我的龍蛇啊,給予他們毀滅。”
原本安靜匍匐于地上的六條真龍,聽到金曦的呼喚,立馬掙脫了缰繩。咆哮着懸浮于戰車四周,金色的豎瞳冷冷地盯着地上的狼群。
“嗚~~~”
爲首的數隻巨狼仰天長嘯,然後便兇猛的沖了過來。碧綠的瞳孔閃爍着兇殘的光芒,這一次沖鋒估計隻有訓練有素的古代戰陣才能抵擋吧。
懸浮于半空的巨龍卻絲毫不落下風,咆哮了一下後,便集體下沖。
瞬間,兩群野獸便爆發了激戰。
首先取得的戰果卻是真龍們。它們在下沖的時候用她們鋒銳的爪子撕裂了狼群,然後還兇猛的抽動了他們的尾巴。第一輪接觸,就幹掉了十數隻巨狼。但接着,便陷入了糾纏的狀态。
巨狼們發揮它們兇殘的本性,往往趁着真龍舊力剛去新力未生的時候,不要命的撲上去,用巨大體型賦予它們的力量,不要命地糾纏着被撲倒的真龍。然後其他巨狼們就瘋了般地沖上去撕咬,不顧一切地給真龍添上傷口。而這時一邊還未被糾纏地真龍則會乘機用龍尾抽扁它們。
一時間,血肉翻飛,咆哮聲此起彼伏,殘酷異常,令人感覺回到了遠古的時代。
但不論是金曦還是侯爵,都絲毫不見害怕的神态。侯爵的神色更是染上了興奮,臉頰上更是有着不自然的紅暈。
對于侯爵這樣的兇人,這等原始而又殘酷的獵殺才是最合他口味的戰鬥。
當戰鬥的帷幕落下,結果卻是侯爵一方的巨狼全軍覆沒,金曦這邊的真龍則隻剩下兩條,還都拖着重傷。這種結果絲毫不出金曦所料,自己呼喚出來的雖然被自己冠以真龍的稱呼,但真正的真龍可是不從之神的級别,怎麽可能被金曦所驅使。但盡管隻是有着真龍外貌的龍蛇,也不是這等下位的幻想種可以比拟的。倒是侯爵的神色充滿了遺憾,但原先陰沉的臉色也消失不見,反倒對金曦充滿了欣賞。
“哈哈,真是一場不錯的戰鬥。”包含興奮的話語,這一場殘酷的戰鬥激發了侯爵兇殘的本性。沒有介意自己的劣勢,這點氣度侯爵還是有的。
“年輕的後輩啊,你有向我挑釁的資格。”侯爵這麽說着,對于強者,他會給與尊敬。但這句話絕沒有善意,反倒如同一位獵手看待一隻強大地獵物。
“既然野獸不是你的對手。那麽,換他們來吧。我的仆從,聽候我的差遣。”
一道又一道漆黑的身影從地下慢慢冒出來,如果要描述他們的出場方式的話,就像打地鼠裏的地鼠一樣?
身影帶着不祥的氣息,渾身上下籠罩着死氣。那是曾經死于侯爵手中的亡靈,也是奠定他魔王偉業的象征。他們來自于不同的時代,穿着的服飾也不盡相同。蒼白的臉龐毫無血色,雙瞳呆滞。完全沒有活着的表現,但給人一種巨大的壓迫感
“他們都是死于我手中的人類,每一個生前都是鼎鼎有名的強者。年輕的後輩。”用着充滿惡劣語氣的口吻,侯爵這麽說着。
金曦看着他們,眉頭卻是皺了一皺,表現出一種明顯的厭惡感。發生這樣的心态變化也是很正常。金曦自身所具有的屬性大多是偏向生命,而對于這種亡靈天然的有種厭惡感。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将傾天戟交給梧桐,然後這麽說着
“殺光他們,梧桐。”
梧桐并沒有違抗金曦的意志,隻是默默地将傾天戟化作了曦戈的形态,站到了死之仆從們的面前。
侯爵卻是饒有興趣地打量了梧桐一眼。對于梧桐,他自然有着一定的了解。因爲這幾乎是第七位王的全權代理人,而且兩人還是兄妹的關系。
“這就是被稱呼爲公主的人嘛。”侯爵這麽說着“果然如同傳聞一般,是個大美人啊,而且看上去還擁有不錯的實力。不過我的仆從們可是各個時代的頂尖人物。後輩,你就不怕你的妹妹死去嘛。”
從字面意義上看完全是好心的話語,似乎侯爵已經不介意剛才金曦對自己的冒犯。但他的語氣中卻是充滿着深深的惡意,讓人是覺得梧桐的末路就在這裏。但事實上這并不是沒有可能,以數十位大騎士級别的戰士爲敵,盡管如今他們的戰鬥力會有所下滑,但也是自尋死路的做法。
“孤的妹妹,自當同類稱尊。”對于侯爵的話,金曦隻是淡淡的回答。
“哦,那麽拭目以待。”聞言,侯爵卻是眼神一亮。他的預感告訴他,今天似乎會是他這幾年來最開心的一天。
手持曦戈的梧桐不發一言,好似完全沒有聽到兩人的話語。不得不說,兩兄妹的性格都是這麽冷淡。
死之仆從們緩緩地走了上來,他們故意地發出很大的踩踏聲。雖然已經死了,但腦子還是有的。就這樣,仆從們呈半圓形的包圍了梧桐。然後用亡者特有的充滿死氣的眼神注視着梧桐。
梧桐卻是絲毫也不慌亂,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她在世上的第一戰。
兩方靜靜地對峙着,但很快死之仆從們就做出了改變。并不是他們背後的王在催促他們,而是人數給他們帶來巨大優勢。
反正死啊死的就死習慣了?
幾個黑騎士就這麽以炮彈般的速度沖向了前方的梧桐。
面對來勢洶洶的黑騎士們,梧桐隻是默默地吐出了一個字。
“定。”
如果說過去梧桐的法術還未超凡脫俗,那麽現在梧桐的法術就有了傳說的力量。不僅僅是沖向梧桐的黑騎士,連帶着包圍梧桐的仆從們,在言靈吐出的一瞬間都被禁锢在了原地。
緊接着,梧桐舉着曦戈,頌念着祈禱神靈的聖言。
“四宮之天與四方之地,我謹以無上深法、信念與善心,敬告守護南方的『朱雀』禦身,請聽我如下之言:衆生仰望,七宿從天降臨凡地,乃禦身所願,爲衆生故于此地将諸惡滅絕,以神力加護于我類,聞吾唯願,吾将從天回歸原處,請你降立于此。”
發色變成上紫下藍,龐大地神威從她身上顯現。
“故此,以朱雀巫女之身,誅滅邪魔。”
徹徹底底以【半神】的姿态顯現于世,在這一刻梧桐的光輝奪取了兩位地上之王的目光。
“能夠施展神降的魔女。”侯爵低低地說着,眼神中閃過一絲貪婪。
“喝。”低喝一聲,梧桐輕巧的接近了被禁锢的黑騎士們。然後手中鋒利的曦戈劍毫無阻礙的劃破了他們的身軀,接着便是被烈焰吞噬殆盡。
随意揮舞了一下曦戈,好像是要甩去污穢一般,梧桐朝着仍舊被禁锢在原地的仆從們靠近。很明顯,被梧桐恐怖的術法壓制的他們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這場戰鬥比剛才那一場還要短暫,梧桐以壓倒性的實力獲勝。
但也在這時,這些仆從們都化作黑煙消散于天地間。這自然不是梧桐動的手,這是唯有他們主人才做得到的事。
“行了,小把戲也玩夠了,該是我們的下場時間了。”侯爵語氣惡劣的這麽說着。和金曦的兩場交鋒都以劣勢告終,這自然令心高氣傲的侯爵心生不滿。
“是嘛。”金曦毫無反對的意思,接過了不知何時回到身後的梧桐遞上的傾天戟,然後接着說道。
“那就讓孤用你的失敗爲今天的鬧劇畫上一個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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