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娜跟着費斯特還有那個叫天狗的人在無人的街道上飛竄,時不時停下來躲避着巡邏的士兵,拉波勒雖然很大,而且巡邏的士兵也很多,但在天狗的帶領下,簡直比自己家的後院散步還要輕松。
經過幾十分鍾的趕路,莉娜他們來到了一個簡單的民房之前。
天狗走上前,三短兩長地敲了一遍門,停了三秒後又再次重複了一遍。
“嘎吱。”門被從裏面打開了。
“人我已經帶到了,快點打開密道。”天狗看也不看那個人一眼,下命令般的吩咐。
莉娜向那個開門的人看去,那個人看上去不過是一個普通到極點的平民,而且這個時候身上穿的還是睡衣,沒想到的是這樣的人竟然也會是盜賊的同夥。
開門的人沒有什麽驚訝,也沒有說什麽,隻是默默地走到了牆角的床邊,抓住床的一個邊角,狠力地向外拉。
在床拉開後,露出一片空地,那個人走到那一小片空地上,在地上摸索了一陣,拉起一頁磚頭,裏面是中空的,有一個手環一樣的東西,然後他就走了一邊,不再行動。
天狗走到那個那片空地上,将手環拉起,
“轟隆”地上有一個水桶大小的地方陷了下去。
“跟我來。”天狗率先跳了進去。
費斯特對莉娜點了點頭,也跟着跳了下去。
“真是的,這麽小一個洞,挖的時候不知道挖的大一點嗎。”莉娜對挖這個洞的人很是鄙視,不過依然跟着費斯特跳了下去。
密道裏面倒和外面看到的大不一樣,整個密道顯得比上面寬敞多了,高有兩米多,寬也有近兩迷,起碼不像莉娜想的進來後要爬着走。
“快點跟上,用不了多久教堂那邊就會有人發現了。我們必須盡快出城。”
“知道了。”
一路無語,莉娜和費斯特也隻是跟着天狗在趕路。
就在莉娜和費斯特已經進入密道之後,裏休蒙大祭祀帶着紮特,身後還跟着一群身穿盔甲,手持長槍、利劍的士兵。
“轟”,那個本來要安好才能打開的門,被紮特的手下直接用暴力給解決了,木制的門闆,在被打開的一瞬間就變成了碎片。
“什麽人?”那個給莉娜他們開門的“老實平民”一臉惶恐地看着進來的一群人。
“大人,當時就是這個人給他們開的門。”一個士兵在紮特的耳邊輕聲地耳語。
“這位是裏休蒙大祭祀,我是聖教護衛隊的第二大隊長,快點将來到你這裏的三個盜賊給我交出來。”對這個盜賊的同夥紮特可不知道什麽是客氣。
“大人,你在說什麽,我不明白啊,我隻是一個平民,哪裏會是什麽盜賊的同夥?”那個開門人一臉的恐懼的和冤枉,好象比窦娥還要冤。
“給我拿下。”裏休蒙大祭祀手一揮,身邊立刻沖上來了3個士兵将那個開門人給押了起來。
開門人被三個人手腳麻利地捆了起來,開門人雖然也有掙紮但是并沒有起什麽作用,隻用了不到1分鍾,他就被捆的比粽子還要結實了。
“大人,我冤枉啊,我什麽都沒有幹啊。”開門人被押的跪在了地上,卻仍然在伸冤。
“給我搜。”紮特也不理這個開門人的喊冤,立刻就叫人開始搜索那幾個盜賊的下落。
不過這隻是一個平民的房間,根本不需要怎麽搜索,一眼就能看個通透。在搜索無果之後,紮特的目光再次紮到了開門人的身上。
“我不管你是誰,你最好把那幾個盜賊的下落說出來,不然你很可能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紮特一臉的兇狠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開門人。
“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本來還打算繼續喊冤的開門人,卻突然被紮特用劍架在了脖子上。
“你真的不知道嗎?要不要我先砍掉你一隻手再說。”
“喲,神風,你的速度還真是有夠慢的。”烏鴉在隧道的盡頭對費斯特和莉娜打招呼。
隧道的盡頭是一個類似地下室一樣的地方,四四方方的起碼有兩百平米的空間,隻有四周的牆壁上插着幾個昏暗的火把。
“不用你管,上面就出城了吧?”費斯特的目光停留在烏鴉頭頂上的那個出口。
“是啊,從這裏出去就是拉波勒城外的郊區了。”烏鴉聳了聳肩,但是絲毫沒有上去的意思,而是和身邊的手下看着費斯特。
“你這是什麽意思?”費斯特将莉娜護在身後。
“沒什麽意思,隻是來讨論一下我們應該怎麽分享一下勞動的果實,通俗點說就是分贓。”
“不是在行動之前就已經确定了嗎?我拿那件東西,剩下的東西都是你們的。難道有哪裏不對嗎?”
“其實我當初也沒有想過你真的能拿到那個東西,所以在分配的時候就沒有把那個東西計算在内,結果誰想到,你竟然隻能的能把那把鎖打開。”
“烏鴉!你到底什麽意思。”費斯特對烏鴉怒吼一聲,費斯特終于确定了,烏鴉絕對沒有安什麽好心。
“當然是想拿回我們應該得到的東西啊。”烏鴉說的是那麽理所當然,一點都不把費斯特放在眼裏。
“你不要忘了,我們神風對你們以前的恩惠,沒有我們神風,你們烏鴉早就滅亡了。”
“神風啊,好古老的名字啊。兩年前他就已經消失了,你現在還提他幹什麽,我是很感激基德那個老家夥的,不過他已經死了,死人是不需要什麽報答的。”
“神風沒有毀滅,我就是神風,隻要有我在,神風就不會滅亡。”費斯特的語氣堅定而不可動搖。
“好拉,好拉,随你怎麽說,盜賊的世界可不是你想象的那麽簡單,難道基德沒有告訴你,能拿到多少的果實,就要看你有多少的實力,而你,現在又有多少實力呢?”烏鴉戲谑地看着費斯特和他身後的莉娜。
聽了烏鴉的話,費斯特神色一時之間變得很是複雜。
“你們這群卑鄙的家夥,難道你們想黑吃黑?”莉娜這個時候也站了出來,烏鴉他們的所作所爲實在是叫莉娜氣憤,人都還沒有出去,就已經開始打算怎麽黑吃黑了。
“黑吃黑?啊,多麽貼切的形容啊,我們烏鴉不就是黑的嗎,兄弟們,你們說對不對?”
“對啊,首領,我們烏鴉就是黑的,哈哈哈哈。”
“黑吃黑,哈哈哈哈。”
“吃吃,哈哈哈。”
烏鴉的手下雖然都在大笑,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的目光從費斯特和莉娜的身上離開,他們在無形之中包圍起了費斯特和莉娜。
“你……”莉娜氣的有些語結,這些人竟然這麽無恥。
“莉娜你退後。”費斯特将莉娜再次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你對你的女人還真是體貼啊,不過話說回來,你上哪找了這麽個大美人,怪不得撤退的時候都忘不了她。”烏鴉的眼神在莉娜的身上掃來掃去,莉娜雖然穿的是平民的衣着,有些粗鄙,但卻無法遮掩她那嬌好的身材。
“你确定你真的要這麽做?不要忘了我們神風的宗旨是什麽。”費斯特盯着烏鴉的眼睛說。
“神風的宗旨,那可是盜賊界的神話,我怎麽可能會忘記。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還之。對不對,我沒有記錯吧。”
“首領不愧是首領,這麽扭口的句子都能記得住,真厲害。”一個手下叫嚣着。
“對啊,我們連一句都記不住。”又一個手下符合着。
“所以你到現在也還隻是個小喽羅。”
“嘿嘿。”
烏鴉及其手下的一舉一動都被費斯特看在眼裏,他們這樣做絕對不是出于本意,而是爲了激怒自己,烏鴉盜賊團之所以能在盜賊界出名就是因爲他們的管理嚴格,在沒有首領的首肯下,他們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胡言亂語。
“既然知道你還是這個決定?”費斯特再次确定烏鴉的目的。
“沒有辦法,有人出大價錢要買那個東西,本來我已經拒絕了,不過這次能拿到就順手接了吧。而且你認爲,就憑你一個人,真的能把那句話完成嗎?”烏鴉輕蔑地看着費斯特。
“那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費斯特轉過來看着莉鈉。“對不起,答應你的事情還是沒有辦到,我還不是一個能獨當一面的男人。”
“沒關系的。”莉娜拍了拍費斯特的肩膀。“我們還有下一次不是麽?”
“是啊,還有下一次,最起碼這一次,我也算是成功了一半。”費斯特自嘲地撇了撇嘴。
“你不就是想要這個迪妮沙之淚麽,我給你。”費斯特從他那個黑色的夜行衣裏掏出一塊碧綠色的寶石拿在手裏。
“對,就是它,拿過來,把他交給我。”烏鴉的眼神從費斯特拿出寶石就沒有離開過費斯特的手。“相傳在上古時代,大陸上發生了一次恐怖的瘟疫,整片大陸都陷入了死神的籠罩之中,每天都有無數的人死去,還有更多的人被病魔所折磨。善良慈愛的迪妮沙從天上降臨在這個世界上,憐憫與人類的凄苦,流下了一滴淚水,凝結成這一塊可以治愈疾病的寶石。可是有人出3億7千萬裏拉的價錢。”烏鴉的雙眼之中盡是貪婪之色。
那個叫迪妮沙之淚的寶石,通體是翠綠色的,沒有絲毫的雜質,在隧道裏昏暗的燈光下,折射出無數的光華,顯得無比耀眼。
“對不起,莉娜,我是一個沒有用的男人,連自己所得到的東西都沒有辦法保護。”費斯特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沒關系,我們還有下一次。”莉娜也是勉強露出了一個笑容來安慰費斯特,不過她的笑容比費斯特那個更加的絢爛,猶如春風中開放的花朵。
雖然莉娜的臉上笑的那麽的燦爛,但是誰又知道她現在卻在恨自己,恨自己沒有力量保護費斯特。如果自己有力量,費斯特也不會被迫交出那塊迪妮沙之淚,雖然自己并不在乎那一塊寶石,不過對于費斯特來說,那卻有着不可代替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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