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亞笑眯眯地走出了組織的議事大廳,這一次的目的已經達成了,那個該死的米迪斯再也不會對自己這些人造成威脅了。自己這些人究竟多少年沒有體會到死亡的威脅了,都是那個該死的米迪斯,會在短短的幾個月内就殺了7名代理人,這簡直就是過去70年組織所有代理人的傷亡總和。
當該亞走出那個陰沉的大門,看到眼前站立的一個仿佛洋娃娃般,戰士打扮的少女時,他那張笑眯眯的老臉,立刻就變得仿佛盛開的花朵。
“提妲真乖,竟然真的一步都沒有動,就在這裏等叔叔回來,叔叔真是高興。”該亞在少女絲綢般的頭發上輕輕地撫mo着,仿佛那便是世界上手感最好的東西。
“……”少女沒有任何的回答,隻是繼續雙手低垂,呆呆地站在那裏,眼神沒有絲毫的變化,隻是望着該亞的臉。
看到少女沒有任何的變化,該亞卻沒有任何的驚訝,仿佛一切都是那麽的理所當然。
“提妲啊,叔叔我今天又要去找費爾特斯亞那個該死的大木頭了。不過提妲你不用擔心,我會叫他帶萊維出來的,如果他今天不把萊維放出來,叔叔我就和他拼了。”該亞輕輕地用手背摩擦着少女的臉霞。
“……”少女雖然依舊沒有任何的語言,但是她的眼神卻發生了微不可查的一絲變化。
在組織的走廊内走來走去,拐來拐去。終于,該亞帶着少女來到了一個鐵制的門前,那個門隻有1人多高,而且寬也隻有一人多一點,最多隻能容納一個人進出,連胖點的人都無法容納,不過組織内貌似沒有胖子。
“哆哆哆。”該亞伸手在鐵門上敲了敲。
“誰?”一個嘶啞的聲音從門内傳了出來。
“是我,該亞,你這個該死的費爾特斯亞,快點來開門,你就不怕你在裏面發黴了?”
“什麽事,沒有事不要來打擾我。”門并沒有被打開,而那個嘶啞的聲音則再次傳了出來。
“什麽叫沒有事不要來打擾你,我可是你的搭檔,你竟然說這麽無情的話。不愧是被稱之爲無情的亡靈的人。”
“說完了麽?”裏面那個聲音沒有絲毫的波動。
“恩?你說什麽,難道你想趕我走?”
“這是你自己說的。”
“……”
“……”
“你到底開不開門?”該亞的聲音有些氣急敗壞了。
“不開。”門裏面的聲音斬釘截鐵的回答,沒有絲毫的遲疑。
“提妲……不要擔心,我會叫他把門開開的。”該亞對身邊的少女尴尬地說。
少女并沒有任何的反應,還隻是看着該亞那藏在鬥篷裏的臉。
“費爾特斯亞,我最後警告你,你給我把門開開,不然,我可就不客氣了。”
“什麽事?”那個鐵門刷地一下就打開了,仿佛沒有一絲重量般。
“呃……”本來還打算再和費爾特斯亞做一番争執的該亞,沒有想到費爾特斯亞今天竟然會這麽快就把門打開了。
“沒有事就算了。”說完,那個鐵門又開始再度關上。
該亞趕在門關上之前,立刻将一隻腳伸了過去,用自己的腳将門給卡住。
“來找你,當然是有事了,不然誰會來找你這個連感情都不存在的家夥。”該亞也不管裏面的人願意不願意,硬是将自己的身體擠了進去。
“來,缇妲,進來,不要怕,這裏有叔叔我在。”該亞從門内伸出一隻手,拉着少女的手,将少女拉進了那個漆黑的房間。
“哼,她怎麽可能有害怕一說。”一個渾身遮蓋在黑色鬥篷裏的人影在門後對該亞說。
這個人影從外部看上去比該亞要瘦上一些,而其他的一切則根本看不到,他的身體完全包裹在黑色的鬥篷裏,就連臉都因爲帶着兜帽而看不到,比該亞包的還要嚴實。
“怎麽不會害怕,你看她是多麽可愛的一個孩子啊,你看看這水汪汪的眼睛,她在看着我,這是因爲害怕。因爲你這個該死的房間實在是太陰森了,太恐怖了,所以她才害怕地盯着望,希望我給她愛,用我的愛來驅除她的恐懼。”該亞伸出一隻手臂攬着缇妲的肩膀對費爾特斯亞說。
“别在那裏自作多情了,工具就是工具,更何況,你和我的工具更特别,根本沒有任何的感情存在。”費爾特斯亞對該亞的話簡直是不屑一顧。
“誰說的,缇妲是有感情的,她是喜歡我的!”該亞對費爾特斯亞大吼。“來,缇妲,說你喜歡我,來。”該亞的樣子好象是一個在逗小貓吃東西的孩子。
“我喜歡你。”冷冰冰,沒有絲毫的波動的聲音從少女的嘴中傳了出來。
“看吧,看吧,我沒有說錯吧,缇妲她是喜歡我的。啊,我是多麽的幸福啊,哪像你這個冷冰冰的木頭一樣,連感情都沒有。”該亞對費爾特斯亞傳過去一個鄙視的眼神。
費爾特斯亞對該亞那鄙視的眼神完全視而不見,轉身走到一個椅子上坐了下來,這是這個房間唯一的椅子,剩下的就隻有一個大櫃子和一張大一點的單人床。櫃子的木料看不出是由什麽東西制作的,但是看上去卻非常的沉重。那張單人床則更加的簡單,直接就是石頭制作成的,上面鋪了一曾薄薄的褥子,,而褥子上則放着一床疊放整齊的被子。
“切,真是不懂得禮貌,不知道把椅子讓出來。”該亞毫不客氣地坐到了那張床上。
“你不是有地方坐了嗎?”
“你這張床,我坐着可是一點都不舒服。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想的什麽,這麽簡陋的房間你也住的下去,簡直比那些訓練生的房間還要差,而你這個家夥還整天呆在裏面不出來,你到底一天在幹什麽?”該亞使勁地拍了拍自己屁股底下的褥子,不過褥子實在是太薄了,簡直就跟直接拍早石頭上一樣。
“你到底來有什麽事,沒有事我可就送客了。”費爾特斯亞的聲音顯得有些不耐煩。
“找你來,當然是有任務上的事,難道其他的事你會聽?切。”該亞轉向一邊的少女。“缇妲,去把那個櫃子打開。”
少女聽了該亞的話,冷漠地走到了那個沉重的櫃子跟前,抓住櫃子的把手,猛地一拉,櫃子的兩扇門都被拉開了,露出裏面的景象。
櫃子裏面并沒有衣物之類的東西,隻有一個少女站在裏面。那個少女張的和打開櫃子的缇妲一模一樣,不過她臉上的冷漠更加的濃厚一些,眼神之上仿佛籠罩着一層薄紗,沒有任何的神采。
缇妲打開櫃子的一刹那,她的手有一點點的顫抖,不過這隻是非常細微的一點點,沒有任何人發覺,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打開櫃子後,她的手就落了下來,又恢複了之前那個死死的站姿,不同的地方是她的眼神已經不是再注視着該亞,而是面前的這個少女。
在櫃子被打開後,櫃子中的那個少女的眼睛也恢複了一絲的神采,她擡起了那雙無神的打眼,看向了那個長的和自己一樣的缇妲。由于頭部的扭動,将一個建立在她頭發上的蜘蛛網拉破,一個小小的蜘蛛開始向其他黑暗的角落逃竄。
該亞看着兩個少女的對視,目光開始渙散。
“哼!無聊的興趣。”費爾特斯亞發出了一聲冷哼,他對該亞的行爲非常的不屑。
被費爾特斯亞一聲冷哼該亞立刻就恢複了清醒。
“你看看,多麽美麗的一副畫啊,一對孿生姐妹的重逢,多麽感人啊。就是神話中的迪妮沙和克蕾雅也不過如此。”
“她們叫缇妲和雪維,不叫迪妮沙和克蕾雅。迪妮沙是現任的NO.1,而克蕾雅則是她身邊帶的一個人類小女孩。”
“切,沒有愛心的家夥,可憐的雪維,你是多麽的可憐啊。缇妲,給雪維把身上的蜘蛛網打掃一下,真是的,每一次見到雪維都是這麽一副可憐的樣子,你到底把她當作什麽了?”
“不過是一件工具。”
聽到費爾特斯亞的這句話,本來站在櫃子裏一動不動的少女,右手微不可查的動了一下,手隻握到一半便又放松了,這一幕也隻有爲她打掃身上蜘蛛網的缇妲看到,缇妲并沒有做什麽其他的事,繼續幫雪維清楚着身上的蜘蛛網,不過她的動作更加的輕柔了。
“哎呀呀,可憐的雪維,你怎麽會落到這樣一個無情之人的手中,要不要來叔叔這裏,叔叔可是會很好的關愛你的。你每天會穿的漂漂亮亮,頭發也會有時間來自己打理,更不會一天到晚在這個狹小的衣櫃裏。”
“既然你這麽好,那我把她送給你怎麽樣?”
“當然好……呃,這當然是不行的拉。”該亞仿佛一瞬間就洩了氣。
“既然你不要,就不要管我的事,快點說你來這裏到底有什麽事?”
“咳咳,組織這一次派給我們一個任務。”
“說。”費爾特斯亞絲毫不理會該亞那嚴肅的語氣。
“關于血色仲裁者和獵魔勇者你知道多少?”該亞突然壓低了聲音,将頭附在費爾特斯亞的耳邊說。
“不用離我那麽近,那兩個人,一個瘋子,一個傻子,就那麽簡單。組織要對他們出手了麽?”費爾特斯亞的興趣也被勾了起來。
“是的,這次我去首領那裏報告的時候,順便請求了首領,首領答應處理一下那個米迪斯的事情。不過現在還沒有定論,那個血色仲裁者這一次可是死定了。”說到這裏,該亞賣了個關子,故意停下不說。
“……”費爾特斯亞并沒有催促,隻是等待着,因爲他對這個該亞實在是太了解了。
“真是沒意思。這一次組織派我們兩個出任務,目标就是那個血色仲裁者,她的實力初步估計在次深淵以上,比達夫和裏卡魯多要強,畢竟她是在是莉芙路的手下活着出來了。”
“還有什麽人去做這次的任務?”
“竟然這麽不相信我們的實力,你真是太叫我失望了,有缇妲和雪維在,還有什麽人是我們的對手嗎?”
“起碼亞莉斯亞和比茜就不比她們差。”費爾特斯亞無情地打擊着該亞。
“别和我提那兩個家夥,一點都不可愛的家夥。”
“任務的具體情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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