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抵達


再次清醒過來時,已經不知道過去多久了。薛信感到身上傳來一陣陣很久沒有感受到過的疲累與酸痛——自從他的外功大成以後就基本沒有感受到自己的肉體消耗到過極限過。還好,雖然身體虛弱,但是燒已經退了,内視丹田,内力也恢複了一點,薛信這才放下心來,至少這些内力足夠自己施展淩波微步逃跑用了。

接下來才是觀察自己所處的環境。當然,現在薛信是身處一個蒙古包之中,看周圍寥寥無幾的裝飾和用具就知道這家的主人生活也不是很寬裕。起身活動了下,除了有些虛弱以外已經沒有什麽大問題了。于是薛信掀開氈簾薛信漫步走了出去,頓時被眼前的強光晃花了眼,過了好一會他才适應下來。看見了久違的陽光,薛信的心情頓時就是輕松了下來,心底的陰霾也消散了好些。

薛信睡的這個蒙古包是在一個營地的中心偏後的位置,這時薛信聽到前面隐隐傳來許多人的喧嘩歡笑之聲。他急着要找人問下現在的情況,于是就循着人聲向前走去。轉過了最後一個擋在面前的蒙古包,眼前豁然開朗,大概有二三十個婦女帶着些小孩子正在拆卸着前面的蒙古包,看他們身後已經裝滿的許多大車,薛信猜測他們這是準備要遷徙了。這時有個眼尖的孩子看見了薛信,大喊了一聲,所有的人都停下手圍了過來。然後就是叽叽喳喳的一大通話,薛信雖然學過一些蒙古語,但是也隻是能夠和人勉強對話而已,現在這麽多人圍着他說個不停,他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聽清。

看薛信一副茫然的樣子,那個最先看見他的孩子眼珠轉了轉,然後掉過頭來就鑽出了人群。不多久,就不知道又從哪裏鑽了出來,身後還跟着一個花白頭發的老人。老人分開人群走到薛信面前之後,周圍的所有人都靜了下來。薛信在家幾個月大概了解過蒙古人的習俗,于是趕緊搶先向老人行禮問候,老人聽到薛信嘴裏說出的話雖然不太标準,但是也能聽出來竟然是蒙語,而且薛信的禮貌也給了他很好的印象,他的臉上的戒備之色稍去,露出了一絲笑容來。

“遠方來的客人,歡迎來到我們部落做客。”薛信見老人的表情,道謝之後也不等他詢問,就把自己編造好的一套說辭拿了出來。其實很簡單,無非就是家裏遭了兵災,隻有自己一人逃得了性命,在金兵的追逐之下遠走大漠,慌不擇路的就跑到了這裏,然後體力不支暈倒。這樣的情況在金國的占領區是十分常見的了,老人看薛信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也就信了。其實在薛信說他家世代都是行醫爲生時,老人的眼睛裏就開始發光了,後面薛信說的這些東西都不那麽重要了(關鍵是薛信現在臉帶菜色,瘦弱不堪的樣子實在是不具有什麽威脅性)。

要知道在大漠裏,無論到了那個部落,醫生都是很受歡迎的,有時甚至比勇士更加的容易被接納。現在薛信既然說他家時代行醫,那麽他的醫術自然也差不到哪裏去了,其實老人已經翻過薛信的行李了:薛信暈倒時跟在他身後的馬背上确實馱了一些藥材和瓶裝的藥丸。在旁敲側擊一會之後,薛信也搞清楚了現在自己昏迷前後的事情。

原來這裏離他這次的目标——鐵木真部落已經不遠了。薛信出門前早就把此行的路線都規劃好了。雖然進了草原之後他就開始渾渾噩噩的了,但是卻也沒有偏離了方向,反而他連續走了兩天兩夜,力盡不支時已經離鐵木真部落隻有百十來裏了,而這個小小的部落,也是鐵木真部落的附庸之一,平時基本是自治的,隻要每年上交一些“保護費”就可以了。前幾天今年的第一場雪下來了,以後的天氣會越來越冷,到時鐵木真部落的兵力就很難到達這裏了,所以現在整個部落已經開始準備遷往更加靠近鐵木真部落的中心區去了。薛信聽到這個消息,就知道自己的運氣還是不錯的,現在就有機會可以混進鐵木真部落去了。當下對老人讓他留下一起前往鐵木真部落的邀請一口答應了下來。

這個部落雖說是個小部落,但是那也是相對來說的,實際上老老少少加起來也有兩百多人,所以遷徙前的準備工作足足用去了兩天的時間。兩天的修養下來,薛信的體力已經基本恢複了,但是他的内力卻還是剛醒來時一樣基本沒有恢複,比起全盛時期來差得遠了。如果說全盛時期他的内力就像是大河一樣奔流在經脈中的話,現在他的内力最多隻能算是條小水渠罷了。但是現在薛信雖然已經擺脫了消極的情緒困擾,現在也是性情大變了。這時他除了家人以外,可以說對大多數事情都開始報無所謂的态度了。尤其是武功,他以前一直都在執着的追求強大的武力,但是前段時間的見聞卻是讓他有些灰心喪氣了——任你武功再高,能夠改變一個民族的頹勢嗎?于是他也就是在剛醒過來時内視了一次丹田,然後就再也沒有去關注過内力的情況,沒有了他的主動推動,他丹田裏的内力隻是靠着本能的驅動在經脈中循環,自然恢複的速度也就慢的厲害了。

可是薛信卻是不知道,他這次生死大劫之後雖然還沒有頓悟,但是現在這樣的心态卻是十分的接近道家所講的無欲無求,清靜無爲的心态了。再加上他暈倒前徹底的把體内的内力消耗的點滴不存,最後從他的丹田中憑空生出來的内力卻是最爲精純的先天真氣。但是那股真氣在暈倒時也已經消耗的隻剩下最後一絲了,而薛信這時還沒有達到先天境界,隻要他一運功,從丹田産生出來的後天内力立時就會污染了這少少的一絲先天真氣,把它吞噬同化掉。

但是現在薛信卻是沒有絲毫的理會内力的意思,而且保持了這種十分有利于修煉道家内功的心态。所以他體内最後剩下的那一絲先天真氣就在他的潛意識的推動下在他的經脈裏循環壯大起來,隻要再過一段時間等到這先天真氣再壯大一些,那薛信就真的是賺大了——到那時即使薛信刻意的去練功,在一定的時間裏他丹田裏産生出來的後天内力在量上也不會很多,到時候就會反過來被先天真氣同化了。也就是說到時薛信就會同時具備先天境界的精神力和先天真氣了。當然了,那也不能說他就是先天境界了,雖然在出招的威力上來說他那時就和其他的先天高手沒什麽區别了,但是先天境界最爲強大的特質——真氣生生不息這一點薛信卻還是不能做到的。那要等到他打通了任督二脈才行。

也就是說這次薛信死裏逃生之後緊接着就時來運轉了,即使他現在不在乎武功了,什麽事都不做,但是就是這樣反而才無意中得到了天大的好處了。可是現在薛信對這些一無所知,因爲面具的關系,他現在的臉色看起來仍然很差,再加上他醫者的身份擺在那裏,于是在遷徙時赤那老頭(就是那天那個老者)就把他強行拉上了自己乘坐的大車,絲毫也沒有理會薛信的抗議。

但是薛信這時卻是很有點坐立不安,雖然他不在意周圍的異樣目光。但是坐在身邊這個老頭卻是很讓他無語了。薛信這時可以肯定那天老頭知道自己家學淵源之後眼中流露出來的光彩隻有很少一點是爲了以後族人有了醫療保障而高興,還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他可以假公濟私了。

原來這老頭竟然是個“醫癡”,這不,一把薛信拉上車,他就迫不及待的開始向薛信請教醫學問題了。但是和他平時的老奸巨猾完全相反的是,老頭在癡迷于醫術的同時,他在醫學上的天賦,完全可以用“白癡”來形容。他問的問題都是最爲基礎簡單的也就罷了,薛信還是有些耐心的,但是他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個問題,而且每次薛信給他解答過後過不了多久,他就又換了個表達方式重新問一遍。

薛信那是什麽人呀,前世時就是“學貫中西”的大學生,今生更是在神醫世家出生的。可是現在他也是徹底的敗給這個老頭了。終于,薛信不耐煩時忍不住反問了老頭幾句,但是老頭的回答卻是讓薛信徹底的無語了——原來這老頭對中醫那一套五行生克的理論絲毫不理解,什麽病是什麽症狀,然後是因爲什麽元素失衡導緻的他都是死記硬背下來的,難怪薛信覺得隻要稍微有點推理能力的人都可以根據五行生克變化來推斷的緻病原因老人要一種種變化都問的清清楚楚了,五行相生相克的變化幾乎可以說是無窮無盡的,所以才導緻了他向薛信請教了整整一天之後,就連薛信這麽變态的記憶力都不記得什麽問題是他問過的什麽是沒有問過的了,至于年紀已高,記憶力衰退的老人了。但是看到老人家白發蒼蒼了還恭恭敬敬的向自己請教,薛信也不忍心去打擊他的積極性。于是隻好搜腸刮肚,用盡量簡單的說法來向老人解答問題。沒想到還正是老人的這樣打破沙鍋問到底,使得薛信把以前學到的醫術的各種細枝末節又重新的地方又重新回味了一遍,然後也是大有收獲當然了,當然如果不是薛信的家學實在是淵博到了極緻,而薛信的記憶力也夠變态的話,恐怕他早就在老人的一個個爲什麽下崩潰了。

遷徙的隊伍中不斷的響起歌聲歡笑,而大車之内,薛信和赤那老頭的醫學探讨也是熱火朝天,不知不覺中他們的目的地已經到了。鐵木真部落,已經遙遙在望了。

PS:不好意思,這兩天小魚的身體出了點小狀況,所以今天也隻能更新一章了。但是前面幾天欠下的章節後面會補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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