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互贈寶物


黃藥師見頑童走得遠了,隻能小聲的自言自語到:“原來還想把軟猥甲送給他當補償呢,沒想到就這麽走了。”回過頭來看見黃夫人懷裏抱着的薛信,又加了句:“連這個重陽真人的關門弟子都不要了。”黃夫人接口道:“他不要那我們就把他帶回家去吧,這是個挺讨人喜歡的小孩子呢。”聽到這話黃藥師臉色都有點不自然了,他知道妻子一向都是古靈精怪膽大包天的,拐帶别家的小孩子這種事她也是絕對不會不好意思的。看見黃藥師緊張的樣子,黃夫人嫣然一笑道:“開個玩笑啦,剛才老頑童不是說了孩子的母親還在這個客棧裏住着的嗎,叫個小二來問下住在哪個房間不就好了麽。幹脆我們就在這裏住下吧,今天也不要出去玩了,趁着我還記得清楚地時候趕快把經書給你默寫出來吧。”黃藥師這才舒了口氣,對妻子的要求他一向都不會拒絕的,他既然被稱爲東邪,對夫人想要拐帶小孩的事當然不會反感,但是兩人現在正是新婚,正是蜜裏調油的時候,突然加了個“超級大燈泡”就不美了。于是連忙又安慰道:“既然你那麽喜歡小孩子,那我們也早點生一個就是了。”話一出口就發覺不對,果然看見黃夫人的臉紅的都快滴出血來了,同時眼睛裏已經有一種叫做“惱羞成怒”的光正在醞釀了,于是連忙轉口到:“夫人實在是辛苦了,你就在這裏休息下吧,我去前面找掌櫃的定房間。”話還沒說完就落荒而逃。

黃藥師夫妻二人很快就定到了房間,正好就在薛家母子住的隔壁,然後黃夫人就要來了紙筆開始默寫剛才強記下的真經内容。黃夫人看來是真的對薛信喜愛的緊了,這時仍然是和剛才看書時一樣把薛信抱在懷裏看着自己看自己寫字。薛信也沒有搗亂,雖然在旁邊的大人看來這個小孩子用一副好奇的樣子注視着眼前的紙和筆,但是卻一直安安靜靜的沒有向普通的小孩子一樣看見好奇的東西就伸手去抓,黃藥師看見了也不由得有點喜歡他了(愛屋及烏?)。于是這一天時間薛信都是在黃夫人的懷裏度過的。

直到天快黑的時候薛夫人才從熟睡中醒過來,高燒已經退了,但是身體還是有些虛弱,畢竟是前段時間的心神消耗太大了,可能要修養一段時間才會完全痊愈了。至于薛信,她也沒太擔心,隻以爲是老頑童帶着出去玩去了,過會自然就會送回來。沒想到她剛洗漱完畢,就聽見有人敲門,開門才發現是一對年輕夫婦,而且自己的兒子也被那少婦抱在懷裏,但是卻沒見老頑童的人。黃藥師兩人的相貌裝束氣質都很吸引人,所以薛夫人也沒有多想就把兩人讓進了屋。薛信剛才在黃夫人懷裏還好好地,可是一見到自己的母親就立刻舍棄了黃夫人,直接鑽到薛夫人懷裏了,看的黃夫人又好氣又好笑。接下來就是互相介紹和寒暄了,說道老頑童時,黃藥師隻說他有急事先走了,也沒有什麽其他的話留下來。經過這麽些天,薛母也對這老頑童有些了解了,猜測他可能又是找到什麽好玩的事就顧不得其他了,也就沒有深究。而且她早年也是常在江湖上走動的,對東邪的名頭自然不陌生,隻是沒想到黃藥師還這麽年輕。而薛家的名聲在江湖上不顯,但是像五絕中人都還或多或少的有些耳聞的,所以聽到薛夫人竟然是薛神醫家人,黃藥師被震驚了下,說道薛老神醫(薛信的爺爺)時也不禁流露出了敬仰和贊歎的神色,連連稱贊他的醫術如神。

黃夫人還沒見丈夫對哪個武林中人這麽推崇過,但是這也沒有影響到她對薛夫人的好感。兩個都是當世罕見的絕色佳人,聚在一起雖然免不了要拿對方來和自己比較一下,但是也很容易建立起比較親密的關系來,更何況還有薛信這麽個紐帶呢。于是不多一會兩個女人就開始姐妹相稱坐在一起聊的開心了,倒把黃藥師給扔在了一邊,于是黃藥師幹脆找了借口說是要去前面找掌櫃的叫他們把晚飯送來房間,然後就出去了。此時兩女正聊的高興,自然也沒在意,兩人聊天的話題自然是可愛的小薛信了,薛母剛說了小薛信在終南山上遇險和重陽真人辛苦救治後來收爲弟子的事(當然薛信因禍得福得了一身異能的事卻不可能說的了,因爲她可以看出來這個黃夫人卻是不會絲毫武功的,恐怕也不可能覺察到現在的小薛信會身懷内功的),現在又在說些懷薛信時受的苦。黃夫人在一邊看着眼前這麽讨人喜愛的小不點,又聽薛夫人說得雖然恐怖,但是看她臉上分明滿是幸福。像是下了什麽決心,然後突然和薛母說了聲,快步走回了隔壁自己的房間,過不一會又回來了,而且手上還拿着一個小包裹。

然後就聽見黃夫人對薛母說道:“不知道怎麽回事,我一看見小薛信啊,就覺得和這個小孩子十分投緣。聽你剛才說重陽真人和薛家大哥對他的期望很高,恐怕小薛信長大了也免不了要行走江湖。雖說有全真派和薛家悉心指導,他以後的武功必然不成問題,但是江湖險惡,而且俗話也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小妹這裏有一件軟甲,可以穿在外衣裏面,對刀箭的防護十分出色,就送給小薛信做個見面禮吧。”薛母打開包裹一看果然是件長滿了倒刺的衣服。對軟猥甲的大名她自是不陌生,但是這卻讓她感到十分爲難了,接受吧,這件禮物的價值太大了,不接受吧,恐怕會壞了和黃夫人的交情(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是薛夫人對這個黃夫人還是很有好感的),而且人家也明說了是送給小薛信的。于是隻能婉言推拒:“這個禮物也太貴重了,我可不能收,而且我看妹子和黃島主感情這麽深厚。想必不久就要有孩子了,這軟猥甲還是留給你們的孩子吧。”這話說的黃夫人大是窘迫,紅着臉道:“姐姐說什麽呢!這軟甲,本來是外子無意中得來的,卻是有一式兩件的,現在正有一件穿在我身上呢,以後要真的有了孩子,把這件給他也就是了。”薛母還要在拒絕,這時黃藥師回來了,看見了情況之後隻說了一句“送出來的禮物怎麽可以再收回來,一件破衣服而已,也不值什麽,薛大嫂這麽堅持不受,莫非是看不起我黃某人?”就讓薛母把絞盡腦汁想到的話都給咽了回去沒有說出來,乖乖的把軟猥甲收了下來。

薛信在一開始黃夫人想要把軟猥甲送給他的時候本來也是不想要的,在原著中黃蓉好幾次都是靠着軟猥甲的保護才逃過了劫難,現在黃夫人對自己這麽好,如果自己收下軟甲的話以後萬一黃蓉沒了軟猥甲的保護而出點意外的話自己可就要愧疚一生了。正在想着等下怎麽胡攪蠻纏下既把這件禮物給推了,又不讓人懷疑呢,就聽到黃夫人說她身上還穿着一件軟猥甲,然後就是黃藥師一錘定音了。但是薛信現在在想的卻是爲什麽後世隻有一件軟甲在江湖上揚了名呢,然後他才忽然想到,可能是在黃夫人死後黃藥師就讓這件軟甲給她陪葬了,想到這裏,薛信忽然有了爲黃夫人做點什麽的想法。還真是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薛母收下軟猥甲之後本來還有點神思不屬,畢竟和黃藥師夫婦隻是初識,就收了人家這麽大的禮,自然有點不好意思,正在這時忽然覺得抱着的薛信似乎把手伸進了自己的懷裏,然後摸出了什麽東西。連忙低頭看去,卻發現薛信的小手裏正握着一個小瓷瓶,晃了幾下,似乎感覺了一下裏面還有沒有東西,然後卻是把瓷瓶遞給了旁邊的黃夫人。黃夫人還以爲薛信是嘴饞了,把瓶子給自己讓自己幫忙打開呢就順手接了過來,剛打開瓶子,卻有一股極強烈的辛辣之氣從瓶子裏沖出,黃夫人不查,被這股辛辣之氣嗆得連打了幾個噴嚏,定睛再看時才發現瓶子裏卻是兩粒黃色的丸藥。黃夫人雖然不認識裏面的藥,但是看外面的瓶子,卻是用上好的玉石精煉得來的,就知道這藥不同尋常,忙要還回來。薛母這才看清楚原來薛信拿出來的是她一直貼身收藏的靈藥,又看見黃夫人的臉色有點蒼白(下午強記九陽真經時累的),心中忽的一動,卻是伸手阻止了黃夫人把藥還回來的打算。同時笑道:“這些都是外子煉制的丸藥,不過是治療些金創外傷,鎮痛止血還有些功效,妹子你就拿着吧。”旁邊黃藥師神情一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但是薛母轉過頭去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他就強自忍住了沒說,黃夫人看黃藥師也沒反對,于是也就收下了。這時有小二送上黃藥師定的酒菜來,大家都是江湖兒女,也沒那麽多講究,于是幾人都在薛信母子的房間裏用過了晚飯,然後兩個女人又說了會話才散了。薛母的大病剛好,吃了飯就有些困了,于是帶着薛信早早就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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