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部門開始對特定人群進行的開放治療。最初選定了三千人,進行臨床治療。
在治療中,使用人造器官逐步替換的身體中#功能衰竭的器官,且對大腦神經細胞進行了再刺激生長。
在過去大衆思維中,越先進的科技是富豪們享用的科技。然而事實上,單純從技術發展曆程來看,隻有當大衆都能使用的科技才可以稱得上是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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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初始實驗中,三千多位老人在簽訂自願協議後,以百分之九十二的概率度過了手術的危險期。(這個死亡率非常高了。)
在度過初始的危險期之後,并不代表毫無副作用。在随後大腦神經元增生的醫療活動中,所有的老人都出現了健忘症,多過去的人和事驚醒了健忘,當然随着腦芯片的植入,
這些老人宛如記錄日記一樣,按照日期 将自己記憶的以文字聲音輸入到了芯片中,然後的将輔助了一些低像素的圖片。将這些即将遺忘的記憶進行記錄。
在接下來大腦的增生的過程中,這些腦芯片内的信息,是最後的記憶堤壩。但是純粹依靠這個記憶堤壩,最終會失去自我。對于這些參加實驗的老人們來說,芯片中的記憶邏輯清晰,但是每次翻閱的時候,會越來越疏遠。就像時間快速的過去。
就連在面對家人的時候,感覺也越來越生疏。雖然能夠感覺到家人那種毫無戒心的态度。但是過去的在一起的那些刻感性卻非常淡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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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北,再生項目新建校區
在教學大樓中,可以聽到,朗朗的讀書聲,在這裏讀書的都是記憶芯片摘除的再生者,由于記憶在再生中大規模丢失。僅僅留下非常殘存的人格,所以一切都要從頭開始。
不同于南都地區中同樣的人體科技項目,直接在大腦芯片中輸入成品知識,變成功利化的低成本工人。五星區對再生技術态度,并不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而是站在當事者角度,
旁觀者的角度就是,再生後你看起來是人,别人也分辨不了。那就算技術成功了。而當事人的 角度,技術再造後,自己确定自己依舊還是自己。
技術的目的是先保證自己存活,而存活後的自己追逐生産力,目的也是保障自己在這個世界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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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後記憶丢失,但是自己可以重新塑造。
這是五星區内,計劃給羽化者們的福利,六年義務教育。初中兩年,高中兩年,大學兩年。由于大腦中有殘留記憶。且都是成年人的人格,所以用不着少年那樣長時間的義務教育。
即使是記憶忘卻的老年人在重新恢複活躍思維的後,但是在自我控制上對一無所知的少年人的心靈意志是碾壓的。至少少年人在面對遊戲和學業有難以取舍的困惑。而再生者管束的時候也有些心躁和不以爲然,但是還是能夠集中意志完成學業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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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者和生化人的技術有共同之處,從社會消耗上比生化人的消耗要高的多。别的不說單單是後續這個教育的投入就不是生化人可以比的。
據統計一位再生者消耗資源幾乎是生化人的五十倍甚至更高(生化人技術沒有公開)。但是該項技術,五星區從上到下都沒有質疑,羽化者的技術到底值不值。 不過這種高消耗,未來會整個社會埋單,估計會掏空老年人的存款,甚至會讓再生成功後的再生者背上厚厚的貸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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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
在學校的大樓中,一個個恢複年輕人模樣(皮膚是新增生的)羽化者在課堂上相互交談畢業後的打算。五星區的政府在對每個人進行再生實驗後,都有繼續進入社會生産的義務。必須要經過比普通少年人更加繁重的學業。
如果不能考試通過,自己找到工作,政府會強制分配工作。政府強制分配的工作将是極爲的艱苦的工作崗位。例如太空,超深海地區的一些工作,這些工作技術運用較新,且環境危險,每年具有一定的死亡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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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窗戶邊,穿着藍白色校服的路颛呆呆的看着窗戶外的雲彩。此路颛并非之前的路颛。
皖西事件後,大量的大量的挖掘機挖掘了垮塌的山峰,用地下機器人将的盧安在地下基地的部分記憶庫給挖掘上來後。部分記憶區中還殘留着微弱的意識。
這些微弱的意識分裂在幾千個思維中,而現在這些思維依舊堅強的存在。而現在路颛就是其中的一個。在記憶成分上以路颛的爲多,現在作爲再生者的身份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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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颛看了一會天空,擡起手宛如中二的少年一樣,對着藍色天空上的白雲做了一個握住的動作,在發現自己手中握住的是空空如也的空氣時。路颛自己傻笑了一下。這讓周圍的人撇了撇嘴。
路颛感覺到周圍人的眼光,尴尬的低頭。而心裏嘀咕道:“這是三次生命?”
按照路颛現在記憶來劃分,孟位是第一次生命,盧安是第二次生命,而現在已路颛記憶爲基礎的自己是第三次生命 。世界物質包括自己的狀态都在變。讓路颛不禁自問了一下“自我”的概念。
能活着,是很開心的,哪怕活着背負了重負。
走下樓,來到操場,的路颛看了一下花壇上的蝴蝶,一個藍色的蝴蝶落在了花壇上的植物上的,路颛突然伸出手,捏住了蝴蝶翅膀。然後和蝴蝶的小眼睛對視了一番。随後放着蝴蝶離開。
“情不自禁的調皮”路颛對自己的進行了這樣的評價道。然後又頗爲感歎的說道:“我變幼稚了,嗯,也年輕了。真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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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千公裏外。一場會面正在進行。
東北,最新集約化工業城市。
比起北亞的城市,五星區的集約城市就建造的比較豪華,占地面積八平方公裏的地區,統一用巨大的玻璃罩進行了籠罩。在玻璃罩内,一座座十字路口天橋一樣建築覆蓋了整個城市的上方。而在城市的下方,大量的機器人和電磁替身在内部工作。生産區無人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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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生産區内空氣不好,所以在玻璃天橋上會面。雙方都穿着宇航服。
且由于是在玻璃罩工廠中,由于機器運轉的回音,整個城市是嗡嗡作響。
所以兩人面對面見面,卻又帶着目鏡在虛拟世界會談。這給這場見面帶來的季風荒謬。就類似于在一個房間内,兩個人打電話對話。
之所以在這裏見面,是因爲司馬華明是沒興趣和司馬泰在貴族禮儀上浪費功夫。司馬華明明白大家族内的繁文缛節又異常的多。而在這裏沒有條件,擺弄複雜的茶具;也沒條件,做一些一些代表着名流身份動作。所以談話變得非常簡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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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泰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司馬華明身上工會主席的身份,冷淡的問道:“現在這一切,就是你想要的?”
司馬華明看着這個幾年前的老熟人(謝曉時期)不置可否的說道:“過去我不可能得到的,現在就是我想要的。”
司馬泰語氣提高到:“你就爲了這個?就辜負了 家族對你的信任。”
司馬華明用聽起來有些病嬌的語氣說道:“我愛家族。也愛家族們的兄弟姐妹們,所以呢,我不會讓昂别人來拆掉家族,我會親手來拆。”張開雙臂對着天空說道:“這是愛呀。”
如此中二的表演,讓兩百公裏外觀察對話的孟位,直接關了屏幕,蹲角落中捂着臉。
而司馬泰倒是養氣功夫十足。他頓了頓,努力用平靜的語氣繼續對話。
司馬泰:“家族是需要的一個人進入就的五星區的高層。也做好了付出價碼的準備。所以你之前的事情(在東北做内鬼将司馬家産業賣給五星區的事),家族可以既往不咎。但是現在你必須和家族在一條戰線上。”
司馬華明用毫不猶豫。擺了擺手說道:“我拒絕。”
氣氛一下子冷寂。
司馬泰眯了眯眼睛,藏着自己眼裏的兇光,用克制的語氣的說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司馬華明點了點頭,湊近,且用嘲弄說道說道:“我明白,你們想綁架這個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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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演變軍官,司馬華明知道北都南都想要搞什麽。也就是借助民族主義的來發動戰争。
從資産角度來叙述: 民族主義是一個國家重要的資産。
如果說國家貨币體系将每個人的财富概念統一。然後驅動大衆工作。那麽民族主義能将民衆的熱情統一,能激勵号召大衆對工作投入熱情。國家發展是需要同時驅動每個人的熱情和經濟積極性。
而無論是紙鈔貨币還是國家的民族熱情号召,背後都是有國家的信譽擔保。
國家經營中,生産者經濟積極性不能挫傷,奉獻者的熱情也不能挫傷。如果挫傷了,那就是經營不善,損傷國家的信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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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國家貨币體系,不能綁定不良資産。民族主義也不能綁定錯誤的戰略方向。——極具冒險戰争擴張主義,就是現在傳統勢力想要給民族主義綁定的負資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