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彼得堡轉型爲軍事重鎮。
在聖彼得堡外,可以看到大片連綿的鐵絲網。以及一片片錯落分布軍事基地,在軍事基地附近星羅棋布,大量的地下暗堡。這些水泥堡壘,平時隐藏在地下,堡壘上方頂着灌木叢,在戰時是可以通過升降台,直接升起。
軍事基地之間有着鐵路,有密集的地下鐵路網,和通訊線,即使是遭遇核打擊,也隻是部分功能性損失,幸存的防禦基地依舊能保持相互通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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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二戰馬奇諾防線 的升級版。馬奇諾防線隻是在二戰前建造代價過高,二戰前法國鋼鐵産量不到一千萬噸,馬奇諾防線的價格當然是耗費了法國的國力。且沒有收獲作用。
但是時代不一樣了,且不說現在鋼筋水泥恐怖的産量,就是單純的施工技術也從人力施工,變成了挖掘機,攪拌機出動,節省人力。所以修建這個防線很便宜。
而且随着軍事技術的變革。在歐洲這種對抗性極高的地區,防線對現代部隊黏滞效果越來越重要。
二戰時期,各國的空中打擊力量也都有限。所以機械化部隊繞過防線毫無問題。
而二十一世紀,攻擊節奏變快,導彈十五分鍾就能就位發射,空軍半個小時就能起飛抵達戰場。而機械化部隊繞路浪費的幾個小時,十幾個小時是緻命的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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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彼得堡防線的存在穩固了帝俄領土的安全,但是這個防線就如同明末遼東軍鎮,開始尾大不掉。
六百多萬人維持着這個體系的運作。這個體系不僅僅消耗着帝俄原本就捉襟見肘的财力,而且利益鏈條,已經将這裏的人養成了一個集團。帝俄的任何想要對這裏的改革 ,都會遇到整個集團的阻力。
在幾年來,這裏爆發了衆多走私,偷稅,最假賬的醜聞頻發,但是總是輕描淡寫的處理,一些很明顯的有着巨大貓膩的案件,最終隻是處理幾個小人物,就匆匆掩蓋過去了。中央無法插手
帝俄軍隊這台讓歐洲爲之恐慌的壓路機,現在正在以驚人的速度生鏽。
而現在聖彼得堡的軍政大權的負責人是安娜,從政治派系上來算,現在是标準的保皇黨。但是現在時代讓她變成了帝俄境内權勢滔天的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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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權喜歡中央集權,但是不一定就等于中央集權。因爲現代正常國家,無論民主還是共和,其實都要比皇權時代要中央集權。皇權時代隻是小民不自由,但是對豪強約束力遠不如現代社會。
現在皇權之所以能夠再度增強,是靠着安娜這樣的封建領主支持。聖彼得堡地區封建化,以現代國家的概念該看是中央權威大幅度衰弱象征。是必須要打壓嚴查的。
但是在帝王時代,在發現帝國的蛀洞時,給帝國運轉帶來巨大損耗時,首先要看一看這個蛀洞上的勢力被嚴查打壓後,是否會影響國内勢力的平衡。如果影響平衡,能不查就不差。如果損耗太大,那麽查,也自查幾個人,稍稍扼殺一下貪腐的風潮。但是絕對無法根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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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聖彼得堡地區龐大利益集團之所以出現,就是沙皇縱容的态度。
而帝俄境内對皇權效忠度最高的軍隊,也恰恰就是聖彼得堡境内的軍隊。
至于走私,貪污,利益鏈條之類的事情。帝國皇權的容忍度,要比現代國家要高得多。而也正是因爲帝國皇權的大度,才能赢得這幾百萬人集團效忠。(效忠皇帝,不是奴性不奴性的問題,而是是否需有利可圖的事情。帝俄現在忠臣猶如泉湧,而堅持共和的刁民們,則是被能力者們強權鎮壓,無法發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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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聖彼得堡地下軍事中心,中央金屬平台上,安娜正在以投影的狀态,參加莫斯科的軍事會議。
而在安娜的身邊,商衡正在陪同安娜旁聽會議。當克林姆林宮中的一位位要員正在爲金錢和國際局勢在禦前有失體面的争論是。
安娜輕輕地偏了一下頭,對左下方帶着商衡問道:“現在的情況,你有什麽看法。”
聽到了安娜的問話,商衡正在思考怎麽拒絕,因爲帝俄現在這攤爛攤子基本上是無解。
感覺到了,商衡試圖在想着怎麽回避。安娜蹙眉,在幾秒鍾後用命令的口吻說道:“說出你的看法。”
聽到這,商衡隻能扭扭捏捏的說道:“我們在經濟制度上有大問題,已經不可能用和平的方式彌補我們國内的财政支出,除非”
商衡看了看安娜毫無任何表情的面龐,努力鼓起膽量:“除非我們建立一道鐵幕,将國内和國外全部隔閡起來。終止且外部交流,組成獨立隔絕的内部循環這樣,才能保持我們的财政系統穩定。”商衡提出了另一條時間線的北朝鮮模式。
然而在仔細闡述了這個模式後,安娜對商衡露出了危險的笑容。因爲這個模式要徹底對外封閉,也就相當放棄了對外交流。那樣外界的科技會在這個階段徹底甩開帝俄。尤其是帝俄的對手聖靈教現在處于開放狀态。放慢科技就等于自動在聖靈教面前落敗。
另一條時間想北朝鮮要不是有北邊的軍事保護承諾。那落後兩三代的軍事科技,早就早就被美國執行伊拉克模式。
現在商衡提出這個模式,再加上之前商衡是鄧雯的親信的身份,動機是非常值得懷疑的。
當安娜笑容越發恐怖的時候,商衡在求生欲的作用下進行了追加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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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衡:“先進的時候自然是要開放,但是落後的時候選擇開放對政權有着極大的風險。
開放代表着‘對接’但是在這個‘對接’的過程中,民衆總想着和外國的看起來“先進美好”生活方式對接,而忽略自身的生産能力,不足以支撐自己達到這種對接。往往誤以爲,隻要在某些特征和外國一樣,就能完成對接了,而那些演說能力極強的政客們也往往附和了民衆這種想法,而忽略了‘家裏面根本沒錢支撐這個排場’的現實。
現在問題是,如果我們的民衆發現沒有外國生活的排場,他們就會不滿,而不是會自勉勵然後發憤圖強。
他們會想找辦法,試圖簡單快速的改變國内的狀态。比如說今天推翻一個皇帝,明天引進一個高大上名詞和制度。後天揪出,高層幾個賣國賊進行天誅。
這一切不穩定的根源就在于,處于落後的國家的人,在開放的時候看到外界先進的地方,心裏不平衡。
現在世界的科技發展節奏太快了,我帝俄有國情在此,目前很難追趕上。如果繼續保持此開放,随着我們落後越來越多,越開方,我們越隻能放棄我們的上工業,開始賣家底來,打腫臉充胖子,來滿足國民和外界生活消費接軌的排場追求。
而如果選擇這一步,那就是走向了西班牙,以及拉美國家們所走的道路。他們當時在,生産力落後一小步,卻在消費力上不承認自己落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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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衡說了一大堆,總算将安娜的眼中殺意化解了大半。但是那濃濃的戒備,讓商衡明白自己這次小鞋是穿定了。
其實商衡那個叫悲催,身爲4級超能能者(戰時晉級了),在安娜集團中“身負重任”“享受最高級别的安保待遇。”——活幹的最多,而且最不得到信任。身邊常年多個靈能戰隊監控者。一言一行都被監視。
一切皆因爲商衡是鄧雯那邊俘虜過來的。作爲俘虜,最悲催的就是商衡當時的情況。安娜當時是不準備把商衡放回去的,因爲商衡在工業操作上作用實在是太厲害。在當時方案是送到毒氣室,制造意外毒死。
也多虧商衡展現了四級的超能,然後賣力的幹活,才讓安娜逐漸打消了念頭。轉爲嚴密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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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戰争結束後,安娜從維生艙中走出來後,也許是大腦記憶損傷,也許是曾經動人的面貌因爲開顱對接再也長不出頭發(她現在帶的是假發。)總之性情大變。從來都不采納商衡的任何建議,但是每次都要問商衡怎麽想的。恨不得直接心靈控制能力将商衡全部想法掏出來。(注,商衡的四級能力,隻有五級心靈才能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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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個禦前會議亂哄哄場面,讓安娜心情本來就不好。要是昏君心情不好的時候,拍馬屁歌功頌德也就能對付過去 。但是她偏偏是邏輯思維明确的暴君。而且這個暴君點名商衡來說好消息。這就是悲劇。
商衡看到安娜抑郁的表情正在醞釀,而自己還沒有擺脫被安娜遷怒的鎖定。 尤其是克林姆林宮現在紛争不休更是給她增添了一把火。
商衡在這種壓力下說出了另一個主意,盡管這個主意在商衡看來是飲鸩止渴
商衡:“東方走向以五星集團主導的發展爲主,那麽他們的對外幹涉的興趣也就不大 。某種程度上來說如果我們出兵中亞,應該隻會遭到他們口頭的反對,實質上他們應該會綏靖我們。
這地方的敵人較弱,隻要軍事擴張能取得成果。對我們國内的現在的經濟矛盾能進行換屆。”
商衡在巨大壓力下說出了這個主意。過了良久,安娜緩緩點了點頭,眼睛中變回了思考的神情。商衡知道自己過關了。
幾分鍾後,安娜組織語言,開始了禦前會議上的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