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面上一根焦黑的觸手,猶如壁虎的斷尾一樣,在地面上彈跳。路颛用靈能托起了這個掙紮的觸手上,将其丢到了另一個奄奄一息的動物身上,這個觸手立刻如同蛇一樣糾纏住在這個重度燒傷動物身上,同時觸手上彈出了大量的中空骨刺汲取這這個動物身上的營養。可見這玩意的母體有多麽兇猛。
“該死的混亂種”埃蒙抱怨的聲音從路颛身後傳來。
看到了路颛的目光,一旁的隊友對路颛解釋道:“長官,埃蒙他的家鄉也遭到了生化災變”
路颛說道:“保持安靜,注意周圍的情況。”
“是的長官”周圍的士兵呼應,同時張開了戰鬥陣型,用靈能對周圍進行檢查。
幾分鍾後,路颛說道:“東北方向,當地的警衛隊朝着我們這趕過來。”
路颛所說的是阿白隊長的帶過來的戰隊,當投放倉還在太空的時候,路颛就鎖定了阿白隊長的隊伍。
在投放倉降落的時候路颛直接動用靈能控制投放倉朝着這裏墜落。而現在在隊友們面前,路颛表現的是有一個六級靈能者的探測能力。
當然同時朝着這裏趕過來的不僅僅是政府的軍隊,還有另一批人,這批人就是阿白隊長嘴裏狗日的萬物神教。
社會在和平時發展的各種方向,最終會在戰争中以各種極端的形勢顯現。正如地球二戰前,納粹主義隻是多元化文化的一小部分,而在二戰中該主義會以極端的形勢演繹出來。
萬物神教也就是這種走向極端的存在,他們在這個星球上,一共有六千七百個地下基地,有迹象表明他們是奧斯帝國的在這裏潛伏的暗棋,在聯邦遭到重創的時候,加大這個創口。
當然事實對這個組織很尴尬,由于生化災變投放的信息原子的量較少,導緻生化災變并沒有奧斯帝國計劃中的那麽嚴重。各個遭到生化災變的行政星球,隻是被隔離,但是還沒有失去控制。這些埋伏在這裏的組織很明顯面對遙遙無期的戰鬥,并無法等到奧斯帝國的艦隊到來。
萬物神教有着大量的生化改造技術,在生化災難發生後,這個組織靠着生化醫療聚集這個星球上百分之十因爲無錢購買個人醫療設備的窮人,當然對這個世界窮人執行的生化醫療,并不是什麽合格的生化醫療,更像是副作用極大的生化改造,在改造的時候涉及到了對大腦組織的改造。
這種技術奧斯帝國對罪犯才會執行的改造。當然聯邦軍方也有該項技術,制造全身機械質量占據百分九十以上的冷血無情的殺手。在四個月前瑟韋爾在四号矮行星執行軍事強行接管時,那些特殊軍用機器人就是該種技術下的産物。
萬物神教的低等教徒,由于全部接受這種改造,其實已經損失了大部分記憶,和思維理智,變成了一種極端狂熱和不理智的狀态下。
然而萬物神教卻依舊能夠制造出坦克大炮,等高科技設備。原因是每個人的大腦植入了特殊的電磁設備設備,在基地中,教徒們可通過這種設備将思維并聯在一起。
牧師掌握了低級教徒的一舉一動,在并聯中主導者低級教徒的思考。低級教徒會毫無個性的遵照牧師思考,然後全部吐露心聲的反饋所有思考給牧師。而牧師也就是萬物神教的中堅。他們掌握先進技術,掌握先進科技。
至于低級教徒,來進行毫無自主的部分思考,在牧師主腦的信息指令下,就是單純的在生産基地中提供思路,輔助牧師記憶一些關鍵的數據,在戰場上聽從牧師的指令無畏沖鋒。
當然牧師并非自由的,他們的大腦同樣植入了設備,被更高級别的神職人員人員洞察思維且支配,必要的時候更高的神職人員會在基地中結果這些牧師的思維主導權。
就這樣一級管着一級,直到三級靈能者這個部分失去管制。目前的設備無法主導三級靈能者的思考,所以教權在這裏止步。這樣的社會組織可是比奧斯帝國更接近蟲群狀态。這樣瘋狂的社會變化,是在生化災難的絕望中才會孕育出來的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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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分鍾後在叢林中阿白隊長的帶領着機械裝甲兵接應了路颛等人,而在路颛的指路下,這支隊伍成功的避開了三隻搜索萬物神教的派遣過搜索隊伍。而這三隻搜索隊對路颛的隊伍留下的痕迹進行尾行。
“甩不掉麻煩啊”路颛看了看後面,嘀咕道,而一旁的靈能戰士們抱着狙擊槍,看着路颛等待路颛的命令。
路颛看了看埃蒙說道:“你帶着三組,給後路留點警告。”(路颛的意思是埋點詭雷)
埃蒙打開手腕上的電子地圖,指着某個點說道:“長官,我們可以在這裏伏擊。”
面對這位積極請戰的存在,路颛明白,這位士兵是将生化災難摧毀自己家鄉的仇恨情緒對準了這些極端者。但是路颛卻并沒有那麽情緒化。
路颛:“我們剛剛抵達哈可達(星球名稱),處于信息劣勢,現在必須以返回基地爲優先,任何停頓會導緻更多的意外情況發生。我命令你,帶隊布置詭雷,迅速完成任務後與我方回合,不得延誤”
路颛的最後一句話,開啓了命令模式。在這個模式看下,每個人的靈能作戰服開啓了相應的電子提示系統,記錄了路颛的這句話。靈能作戰服的信息是可以相互拷貝的。士兵完成任務後,返回小隊後,信息就會被長官的靈能作戰服記錄。
如果在行動中違反了這句話,足以成爲軍事法庭上士兵違背軍官的命令的 證據。如果在戰鬥中違反命令後,惡意損壞力靈能作戰服。理論上讓下達命令的指揮官無法以正式罪名起訴。
但是沒有靈能者士兵會這麽做。因爲在戰場上失去靈能作戰服,就等于失去了自行瞄準,電子通訊,隐身等各種戰場作戰能力。按照索木多的軍法,長官有權利對失去戰鬥能力的士兵進行抛棄(執行軍法)。當然長官在失去力能作戰服也會失去指揮權限。
在路颛的命令模式下,這些靈能戰士盡管有些不甘。沒有任何人對路颛這位上官質疑。而一旁穿着機械裝甲的白隊長,咔嚓一聲托起了機炮說道:“這位上官,如果你們顧慮損失,我和兄弟們可以去和去教訓一下後面那些神神道道狗崽子們。”四米高的機甲用高音喇叭發出來的聲音震的耳膜嗡嗡響。
這位阿白隊長的語氣略帶着對路颛的略帶諷刺,“上官”這個詞他是以調侃的語氣說出來的,類似于對孔乙己喊“讀書人”
他們是民兵,身上的裝備是民用品拼湊的,并沒有什麽軍方信息記錄儀,當然也和路颛并非一個體系的。所以說話略帶放肆。
路颛扭頭笑了笑,緩緩的對這位阿白擡起了手,靈能以半透明的沖進波紋從路颛手上爆發,重量四噸的機甲機器人,被直接命中,轟然倒地。在地上砸了一個深坑,而在路颛腳下,六平方米厚三十厘米的地皮,向後挪動了兩公分。這是路颛剛剛這一擊的反推力。
一旁的民兵操作猛然反應過來,立刻将機炮對準了路颛。同時通訊中對他們的阿白隊長問道:“頭,你怎麽樣。”
而後面跌了一跤後的阿白隊長罵道:“叫什麽,沒死呢。”
一旁的民兵拿着槍口抵住了路颛面前,僅僅距離路颛的頭顱四十公分。巨大的機器人和路颛的身軀形成鮮明的對比。民兵高罵道:“軍方的狗崽子,在我們面前嚣張什麽。”
路颛身後靈能戰士們也擺開了戰鬥姿态。路颛面對機炮口,突然進了一步,略帶戲谑的說道:“一陣風就能吹到,竟然敢爲特立獨行,真不知道,你們在戰場上是怎麽活下來的,亦或者,你們參與的戰鬥都是菜雞互啄級别的。”
哐當一聲,這位阿白隊長駕駛這機器機甲站了起來說道:“漢斯,你們都把槍放下。”
這位叫做漢斯的民兵說道:“隊長,這混球。”
阿白:“閉嘴,把槍給我放下來。”周圍的機甲兵收回了槍械。白隊長走到了路颛面前,控制機甲蹲了下來,對路颛說道:“長官,很抱歉,剛剛有所誤會。在我的雷達上面顯示,敵人并不多。我想我們應該。”他用機械裝甲機械手,死死的握一下拳,表達“幹他一炮”的意思。
路颛語氣也有所緩和的勸說道:“隊長,我對你也有所誤會,你的勇氣值得敬佩,但是你要知道,我們的現在擁有的戰場信息決定了我們取得的所有戰果,大多數都是局部的。”
阿白點頭說道:“我明白了,你說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