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颛正在去西線軍團的路上。
“铛”猶如大鐵錘猛然敲在巨鍾上的聲音。這顆狙擊子彈撞在了距離路颛一寸外突然顯現的屏障上,
這一層屏障是極薄,猶如是塑料薄膜一樣的東西,在氣流作用下任何灰塵都無法附着在上面。這層薄膜隻有在仔細看才能看出來。然而在子彈撞擊的時候爆發出了裂紋。随後在薄膜上出現了電磁閃光,直接将子彈彈了回去。
這是靈具,最基本的防禦靈具,在商衡的世界屬于四級靈具。能夠防禦大部分輕武器的進攻。而能擊破這層靈具的需要相應的靈造槍械。
商衡那邊,靈造槍械是采用電磁爲動力,瞬間将六百克的長條重彈頭加速到十五倍音速。威力和坦克穿甲彈一樣。那就是就是一門電磁炮,通過疊性物質的優良性質,将其集成化成一把槍。如果是這種武器路颛現在身上的靈造屏障是絕對擋不住的。
但是在路颛這個地方,所有有資格制造相應靈造槍械的靈造師,全部都登記在冊。而每一件軍用靈造武器,都是靈造師專門材料專門制造。使用該靈造器具的人都是經過思想和身世嚴格審查的。
而路颛現在身上的靈造防具,基本上是無敵的,隻要不在自己的勢力内衆叛親離。
十分鍾後,刺殺路颛的狙擊手被發現,但是這位狙擊手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是被直接抹喉嚨殺掉的,經過情報組推測兩位人參與了刺殺,負責狙擊的是一位,狙擊失敗了,處理掉這位狙擊手的是另一位。
四十分鍾後,在幾位軍方高層的簇擁下(他們自發的以人牆圍着路颛)來到了案發地點。
路颛看了看這個狙擊手的屍體,看了一下手掌,手掌上有凍瘡愈合的痕迹,膝蓋和肘部有擦傷,這些迹象表明這是一位職業軍人,而且北方待過一段時間。
一旁的軍官,翻開了背後一塊被搗爛的地方,的對路颛說道:“殿下,是岩雀軍團的人。”(紋身是标志,雖然被搗爛了,但是經驗熟的人還能猜得到。)
路颛說道:“我明白。”
這位軍官說道:“殿下,褚王子得位不正。”
路颛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明白。”
這位軍官繼續追着勸說道:“您衆望所歸,現在我們有絕對的證據推翻僞帝?”
路颛嗤笑說道:“衆望所歸?衆爲何人?我回應這些衆望,有何好處?”
這些軍官有啞然無言,路颛敲了敲桌子說道:“作爲軍人,你們不能幹政,但是要理解政治,理解這個世界的厲害關系,各個世家看着現在的皇帝不爽,想找事情,又害怕搞出來事情,沒人站出來收場,所以才這麽急吼吼的找我來處理。我會高票當選,當選後呢?給他們提交求,他們就會說 ‘别忘了怎麽上台的’。”
路颛看到這些将軍還有些茫然不解的樣子,用粗話來說道:“作爲新生集團的領頭羊,我現在現在是帶着你們來收拾人的,舊勢力現在拿一個虛名作爲票價,讓我還哄你安靜下來,我能答應嗎?”
這些渴望建立功勳的将軍恍然明白了,一位軍官用出馊主意的語氣說道:“先揍娘的,揍完了所有不服的人。這些弱渣沒開資格說說話。”
另一位将軍耿直的嚷嚷道:“對啊,皇位本來就是元首的,宏泱當年就是篡位。”
路颛看到這些一根筋的家夥越說越離譜,連忙打住了這個有關當皇帝的話題:“”
路颛說道:“把這裏的情況拍一張照片,回寄給京城,告訴我那堂哥,警告他給我安靜。”
路颛冷笑看了看屍首的說道:“皇帝現在送我了一份大禮,我們可不能辜負這個好借口。對付一下不和我們經濟合作的那些人吧。”
一旁的文書軍官問道:“刺殺您的不是僞帝的勢力嗎。”路颛神秘的笑了笑:“現在我們還缺對付他(路褚)的借口嗎。”
看着一旁記錄官有些愕然的表情,路颛說道:“槽點那麽多,力量又那麽弱。随便一推就到了。對于他不承認不支持不表态。先把宏泱留的地基給我收割了。”
說完了這些,路颛繼續登上了裝甲車,看着遠方的軍事要塞。
路颛的回信很快傳到了京城,新皇帝在惶恐中,表示一定會配合嚴查。
當刺殺失敗後,新皇帝和他的皇後高楣處于惶恐不安中,沒有登上皇位前,這兩位夫婦認爲登上皇位,就能解決一切問題,而實際上在登上皇位後,這兩位年輕人終于發現了老皇帝頂的多麽艱難。首先是各大軍團對号令陰奉陽違。再者是各個世家态度暧昧。還有現在路颛工業聯盟擇人而噬的态度。
老皇帝賜給路颛的封号,曾經不滿憤怒的新皇帝現在不僅僅全部賜予了,而且抛出了更多的封官許諾,甚至隐晦的提出了并肩王的意思。試圖穩住路颛這頭巨獸。而海關,大片的礦山以及稅務部門的數據,全國的土地數據,也都随着路颛的索要,給了路颛。
礦山,河流,土地,人口戶籍,海關進出口稅務,都是統治國家的關鍵數據。任何一個政權,有了打天下的軍隊後,想過要統治天下,就要接過這些數據報告,然後建一套班子來管理。國内有眼光的人發現路颛要的東西相當可怕。
這位新皇帝在發現了路颛依舊沒有任何承認自己皇位的動靜後,這位皇帝陛下甚至出了刺殺這個馊主意。在刺殺失敗後。 面對洶洶問罪的工業聯盟,在工業聯盟使者隐晦的提及下,這位坐在鎏金楠木皇位新皇帝爲了推脫責任,做出了獻祭隊友的決定。四個南方種植園家族被指責爲主謀,給了工業聯盟直接管控,南方種植園最強的借口。
當路颛的使者走後,滿身大汗的皇帝坐在了椅子上,用恐懼和無奈的聲音對高楣說道:“看到了嗎,他到現在都沒有公開承認我們的。他是想要吃人。”
高楣有些惶恐的說道:“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軍隊,我們必須聯系軍隊。”
路褚絕望的說道:“沒用的,你看看這個。”
路褚交出了前線報告。在報告中記錄了,工業聯盟負責了前線的軍事供應,同時也開始蠶食前線帝國的軍隊,在前線一批批軍隊開始倒戈投向工業聯盟。
高楣:“怎麽回事, 那些将軍在幹什麽?怎麽就這樣把兵權交出來了。”
路褚:“有抵抗的,但是沒用的。将軍們已經控制不住軍隊了。”
十六天後 在六百公裏外,齊國鐵爐要塞。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将軍一身戎裝正襟危坐的在軍營中了,看着來客遞交的紙質文件。
老将軍将紙質文件奉放下,對來客說道:“我可以認爲這是最後通牒,對嗎。”
來客說道:“是的,将軍閣下,如果您在二十四小時内不交出要塞,我方将視您作爲叛軍。請正視我們的決心。”
老将軍說道:“我明白你們的決心,你們的目的就是摧毀帝國現在的軍隊,徹底重建自己的軍隊。在這幾個月,六個師,因爲違抗你們,的命令,被斷掉了補給,然後武裝包圍下解散。這些軍團的軍官違抗了你們,被送到了軍事啊聽。帝國的其他八個師,接受了你們的改編,但是所有的軍官也都被你們撤換了,也都全部在改編中徹底打散成爲了你們的部隊。你們掌握了彈藥後勤補給,和獨立的武裝力量。曾經在帝國内威風凜凜的軍團,孱弱的和嬰兒一樣。”
來客說道:“國家是暴力組織,軍隊,監獄,管理社會的警察,分配物資的人員,是這個暴力系統基石。這些統治基石是我們的底線,我們建立的新統治結構的基礎上,不會對舊的統治力量任何妥協。這是紅線。”(路颛的意思是,軍人可以改編,但是軍官必須換成工業聯盟提拔機制下的軍官。)
老将軍看了看說道:“我聽說,在外面的架設大炮的那個小子(要塞外面已經被一個重炮團給瞄準了。),幾個月前也是一位帝國軍人。我也聽說,原本被撤職的帝國軍官在軍校教育中,也都大多數的重新編入了軍隊。”
來客說道:“現在是一場革命,革命的目的,是讓統治集群的思想以另一種發展生存方式的思想主導,并不是消滅某些人,不過革命依舊是具有暴力型的,當占據統治位置的階層頑固不願意進行思想上變革,那麽隻能消滅肉體來解決問題。
在我們的選拔中,識字和一定的數學能力地形圖繪制,将是軍官的門檻。而這些教育目前都是貴族擁有的。我們不針對貴族,我們針對的是錯誤的思維。”
老将軍歎息了一聲說道:“謝謝你,我的兒子也經常和我這些話,但是我們每次談論這個,他都是和我争吵。”
來客問道:“您的兒子。”
老将軍笑了笑:“他隐姓埋名,加入了你們。”
來客:“那您現在的決定是和平解決還是試圖暴力對抗。”
老将軍說道:“我手下有六個軍團,這些軍團,現在思想很複雜,無法接受這種投降,我現在需要合理的名義,讓部隊接受你們的條件。”
來客:“請說?”
老将軍深吸了一口氣:“帝國的軍隊效忠于帝國的皇帝。殿下你該走那一步了。”
來客(路颛)笑了笑說道:“将軍,我是一個很膽小的人,隻有當力量足夠的時候,才會大膽說話,隻有确定自己身後有足夠狗力量的集團才會說某些話。而你和你的軍隊不夠力量。所以我有暴力解決你們的底氣,無順從你們的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