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優先籌劃的是燕趙兩國的報複可能,參謀部在計劃燕趙兩國政權的财政,還有此次戰争中損失的有生力量。和兩國面對其他國家威脅需要保持的必備兵力,來判斷這兩個國家的報複的規模。 一旦确定這兩個國家有報複的行爲,工業聯盟會先發制人,出動師級單位進行先發制人的破壞性作戰。
路颛連續開了幾天的會,确定了數百個戰後大小事事情的方案,終于在今天抽出時間來,看一看國内各方的的力量。
坐在辦公桌上,看了這幾個月的舊報紙和,皇帝給自己的信件,路颛開懷大笑起來,最終把這些信件和報紙收起來,計劃放到博物館中。
所有的報紙和信件中,表現了帝國内的勢力猶如變色龍變臉的能力。 在這幾個月中,确定路颛得罪了軍方後,各方的表現是遊移不定的,就連之前聯系最緊密的世家集團們也都沉默不言。
路颛在這幾個月的似乎是牆倒衆人推。軍方一波接着一波的浪潮揚言嚴懲叛國者。而南邊的種植園因爲各種物價的上漲,這些政治勢力已經開始上書要嚴懲路颛這個混蛋。
至于那些保持沉默的人,則是在籌劃該如何瓜分路颛倒台後殘留的利益。瓜分利益可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在這種情況下,不僅僅要看着自己能瓜分多少,還要看着對手能夠瓜分多少,尤其這些世家裏面分屬了兩個皇子的派系,相互牽扯制衡。
也就是因爲這種扯皮和無休止的内耗,導緻這些舊世界的人動作太慢了,慢到路颛完成動員,打完了北方戰争後,這幫人還沒有商量好瓜分的計劃。當戰争落下帷幕後,這些人還在懷疑到底這是不是虛假信息。
要知道前幾周報紙上的言論還在夾槍帶棒的說“某些人(路颛)爲了一己私利綁架了國家,擅自挑起了邊釁,需要嚴懲” 還在給路颛加上最新的罪名 。
當戰争勝利被确定後,當确定那塊四百年反複拉鋸的肥沃土地,徹底在路颛的完全軍事控制下後。雪片一樣的私下恭賀送到了路颛的府上。而報紙卻是安靜了一兩天。宮殿裏傳來了明确的消息,各個報社在得到皇帝的意思後,紛紛開始拟定文稿。随後猶如潮水一樣的贊美終于爆發了。
宏泱對路颛進行了封賞,冠軍侯,武安君這些武人夢寐以求的稱号,按照過去的慣例是決不能安在皇室成員身上的。而現在宏泱已經顧不得了。
因爲路颛這一悶棍敲得太響了,響亮到宏泱躺在床上,都能感覺到趙國朝堂上,那位年輕皇帝的咆哮。那位年輕的皇帝,肯定會一意孤行的報複。卧薪嘗膽什麽的,根本不是剛繼位的皇帝能夠忍得了的。毫無疑問,齊國的西線将引來狂風暴雨的攻擊。
如果西線敗了,再和北線的勝利形成對比,宏泱就用不着考慮他死後政局失控,因爲在在他生前,政局就會失控,一個失敗的,快死了的皇帝,和一個的年輕的具有軍事和經濟才能的皇室成員。宏泱和那些世家鬥了一輩子,完全知道他們會幹什麽。
所以宏泱帝毫不吝啬的給路颛加封,各種頭銜,甚至突破了慣例将一些不該有的頭銜給路颛封上了,試圖用捧殺來讓路颛這個年輕人,來做這個行動。
可惜,宏泱畢竟年老體衰,這位手腕驚人的皇帝在這段期間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路颛身上了。忽略其他人的想法,更是忽略一些有心人的想法。
所以當報紙還在印刷的時候,各個家族就已經搞到了宮内皇帝的意思。而一些将重注壓在皇子身上的 勢力立刻将消息告知了他們所押寶的皇子身上。
宮廷外,華耀王府,燈火通明的燈光中, 宏泱的四子路褚正在大廳中煩躁的踱步。
這位皇子,用他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嘴裏不停的念叨着“如此聖眷濃厚,難道父皇,難道父皇真的要将皇位傳給旁支?”
早在一年前,就有有關旁系亦可以繼承大統的傳言,雖然在這幾個月已經無人提及。也被諸位皇子的幕僚們認爲這是,皇帝在敲打兒子們的行爲。 而現在當報紙上大量華麗的辭藻,也一個個在宮中明确發布的封賞,讓一年前的傳言似乎變得有可能起來。
帝王的聖心難測讓臣子們不敢妄動,也讓做兒子的懼怕封閉了判斷事物眼界。
就在這位四皇子猶豫不決的時候,一位身穿大紅衣女子(高楣)來到了房間中,看到了了這位皇子緊張的樣子,她握住了他的手,将這位皇子安撫了下來。铮铮的語氣說道:“殿下,情況已經容不得你猶豫了,你要早做決定啊。”注這位将軍是女的路颛也是後知後覺才知道岩雀軍團的是女将軍
這位女将軍不愧是領軍打仗的,做決定是非常果決的。但是她現在打仗的果決用在了做政治決定上,給了這個同樣慌亂的皇子一個馊主意。這一男一女抱在一起滾了床單瘋狂了一個小時後,立刻開始了瘋狂的謀劃。
政變開始了。
兒子武裝奪老子的皇位,玩的比較漂亮就是玄武門事變,玩的馬馬虎虎就是隋炀帝那一招,至于玩的爛的,曆史上多得是。
而這次軍事政變勉強算的還可以,岩雀軍團原本是朝着前線開撥,而随後騙開了城門守衛,大批的部隊進入了都城,在一日内控制了都城的局勢,随後開始派人刺殺競争對手,另一些競争對手。在街道上,在王府中,政變的的士兵軍用步槍将其他皇子當場擊斃。整個都城迅速控制。當然也有其他幾個逃跑了。
至于政變當晚,皇帝陛下就病逝了。到底是怎麽死的。其實已經沒多少人知道。
可能真的是氣死的,看到自己這個兒子怎麽無能,在對比路颛,感覺到差距太大,恨鐵不成鋼,硬生生一口氣沒有喘過來,直接雙腿一蹬死掉的。
但是 當然他死掉後,一些傳言讓他的四兒子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弑父是最大的罪,而政變中老皇帝恰好死了。容不得一些人做出一些傳言。
傳言有很多哦,最終發展成三種。
用白绫勒死的,滿臉醬紫而死。
用毒酒灌入後,七竅流血死亡。
被殺手闖入,一人一刀剁死。
傳言不考慮真實性,而是在于滿足聽衆的好奇心。越獵奇的死法,傳言中描述的越真實。但是宏泱帝到底是怎麽死的,這必将是千古之謎。
都城中的混亂,路颛第二日就得到了消息,在都城内的世家們在這種政變中惶惶不可終日。立刻将消息放給了路颛。當然在完成政變後而路褚也給路颛一個電報,那就回京城受封。 無論是新皇帝的電報還是各個世家的電報路颛都将其放在紙簍中。這些在京城中的蠢事路颛真的一點腦子都不想廢。
在路颛眼中,這場政變反倒是給了自己更進一步推動的機會,讓南方種植園經濟,掌握各地族群族權的世家們人心惶惶,毫無統一力。反動力量衰弱至此,就算是再慫,也知道現在根本沒必要詐騙,可以直接恐吓了。
在得到北方政變的消息後,路颛直接來到了經濟部門,對制定經濟剪刀差掠奪計劃的小組,下達了最新指示:“計劃做的更大膽一點,勒索知道嗎?不要和他們講道德,講仁慈。現在講道德和仁慈,以後就沒這麽好的機會了,哪怕對面家破人亡,破産跳樓,也不要任何心軟。我們不是打劫,而是在革命,将革命這個流血的過程,控制在非暴力的範圍内,我們已經是仁慈了。”
在路颛的最新指示下,工業聯盟制定計劃經濟的那幫人,立刻撕毀了先前的計劃。做了一份更新的經濟計劃,這種經濟計劃令人發指,用幾乎低于成本價的價格收購農産品。
這種價格清單,放在地球上,資本家甯可爛在地裏也不會銷售的。但是這裏是田園經濟是權利分封政治模式,路颛是在勒索。
誰要是敢不賣,不和工業聯盟進行這場虧本的經濟活動。反正接下來有可能是亂世,最新的經濟法案中對“擾亂市場經濟”的商家,将進行查封。路颛已經組織了軍隊和經濟審查隊了。準備幹一場革命式的抄家。當然路颛也是很仁慈的,如果實在是虧不起這個本,連工人的錢都給不起。那麽也行将生産資料的股權讓給工業聯盟也是可以的。(和平贖買)
盧安意識群不是什麽聖人,總之社會變革中也不需要聖人。相對于地球曆史那幫猛人,路颛已經很聖母了,是按照資本家們能夠理解的商業手段(1930年經濟危機的壓價讓全國的生産資料集中在了寡頭手裏),來完成對整個社會經濟結構的變革的結果。在地球曆史上,可是革命政府可是強硬低價贖買來完成對全國經濟國有化控制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