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太忙了,我還正想把這些劇情拍成電視劇呢,然後抱着爆米花來看呢”面對事不關己的事情,路颛和大多數人一樣,是看熱鬧不嫌事情大的。絲毫沒考慮到自己的行爲給其他人帶來什麽麻煩。
而事實上,當路颛彙報任務後,上遊部分時間線上,一些時空傭兵已經抵達了。每一個時空傭兵隊伍,單獨探索一個時間線。
這些時空傭兵抵達後,基本上是抱怨
比如在某條任務時間線上,
某位姓李的時空傭兵:“該死的高危任務。元一怎麽總能找到這種,欠揍的任務。”
而另一位姓新的時空傭兵(女):“元一的探索的手段很多樣性。這種直接搜查抓捕時空擾亂者的任務,在以後還會常有的。”
另一位時空傭兵隊長指着,面前的水泥修建的城郭堡壘,說道:“按照劇情北寒王的馬車在那裏受到伏擊。”
該隊長安排下,幾位隊員達成了一緻開始對該時間線的異常點探索開始了
……
視角 回到路颛所在的任務中。
半年後 在工廠中,巨大的重錘敲擊這紅熱的鋼鐵。鋼鐵在不斷的錘鍛下塑性,這個赤紅的鋼鐵是戰艦上的主炮部件。路颛親自上陣,表現的非常賣力。
而在工廠大門外,是宮廷的内官,這位太監在幾分鍾急急忙忙想找路颛的,而現在很尴尬的在工廠門口等着。路颛是故意在這段時間排了這些重體力鍛造的貨,而今天這個場面也是提前知道宮中的使者要來。特地制造了這個工廠見面的“巧合”。
從鍛造廠中走出來後,路颛擦了擦汗,用水洗了一下手。鄭重的用大禮接受了太監手裏的明黃色信件。這是齊國的皇帝親筆來信了。看了看這份由宮内内官欽差送來的明黃色信件。
路颛心裏不屑的撇了一下,暗自冷笑:“終于了開始要給堂哥們掃清障礙了嗎”
這大半年内,路颛對皇帝僅有的長輩敬意蕩然無存,路颛最讨厭有人給自己下套了。而套路下的太低級的家夥,路颛不僅僅會讨厭,還會鄙夷。(見識過演變和元一套路的盧安,低維位面上,那些“智者”的套路都是低級。)
在這大半年内,宮廷中傳來的立儲,風聲越來越大。而路颛身邊也演繹着各種百态的場景。很多家族中的名士對路颛的毫無任何表态,長籲短歎。仿佛路颛真的是,硬生生的錯失了這個“大好”的機會。隻是這些家族中的名士,和皇帝關系密切重臣是同一個家族呢!
心裏早有準備的路颛拆開了信件看了看内容。
内容1:這個皇帝在信件上唠嗑了幾句家常,顯現了伯伯對侄子的關心,拉關系。
内容2:帝國要組建輔政内閣,皇帝希望路颛前來參加。
内容3:禁軍的主官出現了空缺,希望路颛前來出任。皇帝陛下原話:“你那個堂哥,推薦的人毛毛躁躁的,沒有你一半沉穩。”
看到了這些主要内容,路颛嘴角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容,路颛明白了皇帝的想法,然後開始托着腮。開始逐條分析對自己有用的信息。
内容1,皇帝依舊是對自己這麽客氣而不是打壓。說明沒有翻臉的把握。
内容2:輔政内閣是每個皇帝準備傳權利給繼承人前,爲了保障國家政務平穩國度,而設置的一個臨時機構,現在設置了這個機構,正式宣告皇宮内奪嫡進入最後階段。
内容3:禁軍的位置有空缺?路颛分析到這裏,不由的握住了拳頭。暗罵到:“這是陷坑,但是誘餌還是臭的。”
禁軍即控制首都的部隊,這是實權位置。但是在皇帝活着的時候,路颛看來,自己接掌禁軍,絕不是接管這隻部隊,而是被這隻部隊看管。因爲路颛在現在的軍隊裏面沒有任何人脈,過去就會被架空。而過去後,自己在這邊工廠的利益集團就會被分化。
雖然說當皇帝死後,禁軍可以左右廢立,但是這麽大的權利真的會到路颛手裏嗎?在皇帝的地盤上,路颛可不相信皇帝會眼瞎給自己這個運氣,這就是一個美好的肉骨頭,永遠挂在狗前面,狗動了骨頭跟着動。永遠咬不到,卻要不斷的 賣力向前跑。
“你都病成這樣還有力氣對付我嗎?”路颛低聲嘲笑道。随後拿起筆給皇帝寫了一份回信。在回信的語氣上路颛顯得非常有禮貌。但是内容上,路颛回絕了皇帝的所有條件,反提了自己的要求。
回信中附贈了一張齊國地圖,路颛在齊國的地圖上圈圈點點,這些圈子中是一些礦産。
五天後, 路颛紅色的信件送到了禦書房中,
回信内容1:我愚鈍,不适合入京輔政。多謝皇伯伯擡愛。
回信内容2:我希望獲得帝國四個行省的礦物開采權,将這些開采權交給我,我能确保帝國礦物稅收,每年提高四百萬帝國銀元。
哐當一聲,禦書房之内瓷杯子被砸到了地面上,同時傳來了皇帝哮喘一樣的咆哮聲:“狼子野心,悔将你留着今日。”接着就是皇帝在床上摔倒的聲音,大量的太監急哭去扶着的皇帝。
齊皇老了。的确沒精力對付路颛了。當然準确的說是沒法處理,對付路颛引發一系列的連鎖反應。
路颛沒有結黨營私,但是整個帝國上下沒有針對路颛的黨派,且所有相互針對黨派的家族,都與路颛的工廠廠房有商業利益聯系。一個能夠彌合帝國各個勢力的人,就是能成爲帝王的可能,隻需要一個契機,而在皇帝眼裏,對路颛來說這個契機非常容易,隻要老皇帝死了,新皇帝讓衆人不滿意。那麽契機就到了。這就讓皇帝起了想要限制路颛的原因。
然而路颛的回應卻是讓皇帝心驚肉跳。齊皇原本擔心路颛在自己死後不聽話,對新皇桀骜不馴。這位對自己統治權威略帶信心的皇帝,根本沒想到在自己沒死之前,路颛就開始了硬生生的違逆聖意。
如果皇帝年輕二十年,一定會對這種違逆進行最狠的處理。哪怕後續不良影響延續十年,也在所不惜。但是現在皇帝慘然的發現自己沒時間了,現在動手的話。哪怕是最幹淨利索的快刀斬亂麻,派遣人成功刺殺路颛。後續的糟糕影響也絕不是他那幾個兒子能對付的。 而且萬一刺殺不成功,陷入了公然對抗狀态,齊皇鐵定會先死,就算不死也無法處理繁雜的公務。
半柱香後,被灌下了人參湯緩了一口氣的,皇帝,喘了一口氣,在内官的扶持下繼續坐在了床上,指着内官說道:“将那人的信給我遞過來”
内官說道:“聖上,身體要緊,别看那叛逆寫的東西了。”
“啪”皇帝抽了一下内官。内官害怕的跪了下來,皇帝冷然:“誰給你膽子,說帝國的皇室弟子是叛逆的。”
内官連忙抽自己的嘴巴,一邊抽,一邊說道:“老奴說錯了。”
皇帝讓内官将路颛的信件拿了過來,再次看了看這封信,這次這啧啧稱贊道:“好膽量,好氣魄,好隐忍,二哥當年我勝了你半籌,今日你兒子加倍還給了我。好,”
這封信被拍在了桌子上。
在接下來的一年時間内,輔政内閣被組建,各個皇子之間吵吵嚷嚷的争權奪利更加劇烈了。空懸的禁軍頭領也有了新的頭目,這個頭目是一個中間派。
而路颛給皇帝的回信并沒有得到回應。路颛也沒有再提這件事,照舊和皇帝保持先前融洽的對話,過年過節,“皇伯伯好”“皇伯伯萬壽無疆,千秋萬代”,的恭賀也一直沒停過。 皇帝這邊“侄兒國之棟梁”“帝國柱石”的嘉獎按期送來。仿佛雙方都忘記了一年前信件上發生的不愉快。
但是路颛知道,皇帝不會忘記這些事情。路颛很清楚帝國的财政。
在現在的皇帝剛剛繼位到現在,一直是在大規模的花錢。
辦壽宴,定制戰艦,開運河,還有幾年前一不高興就出兵懲戒了一些小國家。
這些命令皇帝下達的時候是威武霸氣盡顯帝王之威。這些一時高興做出的決定,消耗的花費都沒有在帝國預算上,花費的是帝國的曆年來的結餘。
從表面上看,當代齊國是強盛到了極緻,但是内部的底蘊已經空蕩蕩了,帝國每年的财政已經入不敷出了。今年來西北方向的戰線,還有多個地區的河流泛濫所需的治理費用,會會提示皇帝,該找錢。
路颛的那份信件上出的價格,很不錯。當然皇帝現在沒有出聲也可能是有一些不切時期的念想。比如說“和珅跌倒嘉慶吃飽” 之内的好事。
隻不過路颛不是好坑的,路颛的财富都是有刀子來守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