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意早年無法完整從宇宙中穿梭艇中接受本體記憶,也懷疑過自己腦海中“自己從天外而來”是不是自己渴望變成仙人的臆想。而在意識互聯網越來越清晰,趙明意才确定,自己是盧安意識群。 隻要幹擾信息足夠強,就可以做出否定。
回到工廠後趙明意對此次事件的處理非常簡單(暴力)。
将兩個大礦的信息定義爲機密文件洩漏,在工廠中組織内進行了肅反,在報紙上宣稱一定要對這次洩密事件進行仔細調查。每一個車間都是被調查的對象,如果查到是誰在傳播—,該扣工資的扣工資,該審訊的審訊。每一個人,互相檢舉,假若檢舉正确,有獎勵。
公文的口吻非常嚴厲, 但是在這爲期十幾天的肅反中,并沒有處理多少人。隻是對一些人進行了批評教育,對一些傳遞謠言的車間,進行了扣一個月獎金的懲罰。
由于缺乏證據調查陷入了僵局,而結果是令趙明意滿意,因爲在工廠中沒人開始傳流言了,每個人都害怕自己不當言論生怕自己被逮住,當大家都停止有關連個大礦天人感應之類的話題後。停止了信息交流,就無法确定到底是不是天人感應了。所以就開始默認這是以訛傳訛,就連些做夢到礦片段信息的人,也将夢裏的片段信息這個當成夢了,隻不過自己說出來後,有人起哄亂編。
這些人開始後悔自己爲什麽把做夢的事情說出來。當然面對指認,這些當初有聲有色和周圍人闡述自己夢境的人,現在都死不承認的。因爲工廠中的這些人竊喜的發現,隻要自己死不承認,就不會被處理。
現在工廠中現在流傳的話題是“到底是誰洩漏了機密文件。趙大老闆爲何會這麽憤怒!”
人類是地球物理環境下,進化出的生物,在這個特殊的物質環境中,依舊保持着原生物性的特色,每一個人類思維體都是獨立的,可以有選擇的将自己的信息與其他人交流,這造成了所謂的人心隔肚皮,思維獨立使得每個人的思考可以一定程度的獨立,但是每個人所處的信息環境一旦被掌控,極容易被影響。這就是現代國家輿論操控輿論引導的手段。
趙明意制造的氛圍最終目的是斷絕“上天啓示錄”的概念。因爲一旦社會中“上天啓示錄”的概念,未來ai可以輕易對趙明意這裏施加災難。隻要傳一個世界末日信息,就能讓趙明意這裏崩掉。
從手段上來評論趙明意此時的行爲,毫無疑問這是這是欺騙。然而這個社會必須需要欺騙。因爲人類的思維是獨立的。每個人之間有理解障礙,站在别人的角度上去思考,恰恰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那麽就隻能編制一個好理解,信息量較少的虛假信息來引導。
以烈士宣傳爲例,和平年代大部分人根本不會去設身處地的理解烈士在犧牲前的真正心态,所以宣傳中烈士是勇敢的是大無畏的,是舍生忘死的。然而實際上,當戰争到來。百分之大部分的犧牲者絕不可能是宣傳中的無畏赴死(不排除有真正無所畏懼的戰士)。畏懼炮火,畏懼死亡是人之常情,然而實際上往往是在極度恐懼中,堅守着守護的職責,懷揣着巨大的希望面對犧牲。
這種在生死之間,複雜的情感,文字極難描述。每一個英雄的情況都是不一樣的,對每一個烈士的描述都沒有代表性,而且細節描述,容易讓有些别有用心的人去錯誤解讀。
在盧安所在的主世界中,就沒有《鋼鐵是怎樣煉成的》 反倒是有回憶錄《奴隸是怎樣洗腦的》 這片大作是方便主世界那些持着(赤#黨是瘟疫是人類之癌)世界觀的人,用他們的眼光細細的解讀北方倒塌的紅色國度。
所以與其被别有用心的解讀,不如用信息簡單明确的思想鋼印,杜絕社會思潮朝着某方向發展。肅反不是講道理的,而是用拳頭糾正某些根深蒂固的想法。
趙明意沒法和工廠的這些剛脫離文盲境界的人講道理,這些人思維本來就無法理解趙明意的想法,而且就是這麽在這些人簡單的思維中,還被天道,神仙,皇帝的概念牢牢地盤踞了。就算他們獲得了足夠的信息,而他們的價值觀依舊是修煉變強。就和地主頑固得到認爲土地才是财産,到死不願意投資工廠的死腦筋讓工業時代的人急得跳腳。
肅反持續了二十天,有三個人被處理的最嚴重,而處理的結果是将這三個人關到小黑屋中十天,然後扣了一個月的工資。
至于其他人,有六百多人,證實參與了流言傳播,趙明意直接扣了他們十天的工資,趙大資本家從來不放過任何一個壓榨工人的機會。至于殺人立威,趙老闆現在舍不得處理工人,工廠中的勞動力,趙明意現在精打細算到了個位數
那三個貨其實不冤枉,因爲整個流言的傳播中一些七雜八雜的東西,都是三個人添油加醋搞出來的。這三個人可能是拍馬屁,将趙明意吹成了聖人下凡,得到上天認可。至于整個流言的信息到底來源于什麽,這三個鬼機靈的家夥根本不知道,畢竟他們是無法準确接受來自上方的傳來的信息的。
趙明意懷疑這三個人精是不是準備在再一次官兵到來的時候,高喊一聲“無生老母真空家鄉”之類的話,然後直接起哄讓自己自己造反了。
這是趙明意唯一能想到這三個家夥的動機。對于這三人的動機,趙明意很無語的,這三貨估計也太膨脹了,估計是看到了自己讓官兵乖乖退回去,所産生了迷之自信。
這種人趙明意不需要,至于思想動員用不着這三個人在現在安全的時候用天授的名号幫自己鼓吹。 趙明意這個世界就是來犯禁的。自己的行爲未來極有可能讓ai覺得超出了限制。到時候ai再來一次這樣的信息誘導,發出“趙明意暴虐無道,氣數已盡” 之類的話,這三個人到時候幹的不是拍馬屁,而是見風使舵踩自己一腳。
在趙明意在處理自己内部的事情時,這個世界士族們開始對青崖山這個地區相應的議論。
周家的莊園,這個莊園說是莊園,其實比不得主世界的專門用來過貴族生活的園林,這個就是一大片被河渠分化區域的農田和塢堡。
在田埂上周家老祖宗身着幹淨的麻布服裝,赤腳沾泥巴,坐在一塊大青石上垂釣。看起來就像二十一世紀的農村的大爺。和這位怡然自得的老者相對比,田野間大量的農奴汗流雨下的插秧,每一組農奴,周圍都有監工拿着棍棒,監督插秧的進度
周家老祖身邊卸下戎裝的周嵩恭敬的坐在另一個青石上。周嵩不敢發聲,而在周嵩的父親(周崆)也在垂首等待。池塘中泛起了波紋。一條大魚的嘴巴在水面張合這,扭動着身體濺射出了水花,但是魚唇被勾住,不得掙脫。
老者将這個大鯉魚釣起來,周崆立刻拿起了魚簍,幫助老者将大魚收入魚簍中。看到魚兒上鈎後老者滿意的捋了捋胡須,對周崆問道:“趙明意的事情,現在怎麽樣了。”
周嵩垂手而立說道:“已經查明,應該是蒼劍派弟子。隻是還不清楚他此次下山是幹什麽的。”
周家老祖:“看來道門裏有人想要入世。”
周崆用不忿了:“道門認爲天下大亂了,想要插一腳了嗎。”一旁的周嵩插話道:“爺爺,我帶兵平了了青崖山。”
周家老祖撚了胡子皺着眉頭輕斥道:“你父子二人爲何如此毛躁。”
這父子兩聽到,家祖訓斥,立刻安靜低頭等待明示。周家老祖說道:“道門是否入世,這在道門内也是待議的事情。”(世家在道門也有消息網。)
周家老祖說道:“這個趙明意應該是師門主張入世那一派投出的石子。傳話給他的師門長輩,讓他的長輩接他回去吧。”周家老祖老神常在,再一次放下了魚餌。
士族要讓道門讓步,并非平白無故讓步,會提高今年給道門的供奉标準。而周家老祖準備按照這個慣例來。
而周嵩說道:“爺爺,但是這個趙明意的修爲怪異的很,而且青崖山的鐵器産量也太大了。”周家老祖說道:“一切等蒼劍派的人來了再說。不要破壞規矩。現在孫家出事情讓我們士林理虧的很。”(這一年,賀明古已經洗刷了清白,孫家有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