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盧九重自從醒來後就聽到不下于五遍了。作爲植物人的階段,盧九重并非對外界無感,在有些時候,還是能夠通過自己散發的微弱超能感覺到周圍的情況的。
“爲自己傷心的人有,但是很少,而且絕不是眼前的這一位”盧九重心裏不屑的啐了一聲。然而面容依舊如過去一樣冷漠。 一樣的以自我爲中心。
盧九重從小就是一個以自爲中心的人,哪怕性格中善良做出了善意之舉,也要頑固的認爲這是自己的想法,而不是别人感動行善。
随着盧九重十一歲時超能覺醒,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圍着他觀察,圍着他思考,他就更加以自我爲中心了,不知不覺中,他身邊已經不存在朋友了。盡管他還是很善良的。
盧九重冷漠的對所有帶着虛假笑容的元老們看了一眼,随後說道:“從現在開始,共享項目,我退出。别煩我。”
盧九重的宣告讓房間内一個個屏幕上的面龐同時露出了僵硬,然後一位長老說道:“那是,那是,這個項目本來審批,我就不打算同意的,都是有些人(代指盧華明)強行想要”
盧九重說道:“至于其他事情,我既往不咎。”屏幕上的元老們臉上頓時放松了。他們最害怕的打算就是盧九重撕破臉皮,大肆報複。一位神眷者鬧騰起來,等于數百億的損失。當初湯宏康和虎部産生矛盾,現在虎部腸子都悔青了。
隻要盧九重不撕破臉皮,至于其他的事情,在元老們看來都好說。現在共享超能,本來也用不着盧九重來參與了,有着大量的白銀超能者的能力可以共享。盧九重作爲黃金系超能者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金礦。隻要這個金礦還在玄鳥部,短期的不能開采,是可以接受的。未來還是有機會修複關系的。
當所有的屏幕消失後,盧九重擡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習慣性打開了手機,當看到了那個遊戲的選項,盧九重頓了頓,深深地按了下去,然後将其拖入了卸載欄。
一款手機遊戲,一年會更新數次,更新了的幾次後的遊戲就會變得非常陌生。現在盧九重已經脫坑了。
盧九重點開了通訊,按下了一個号碼,随後一個小心翼翼的聲音從電話裏詢問道:“坤?”
盧九重說道:“是我,我的聲音你都聽不出來了。給我開視頻通話”
對面慌不疊說道:“是的,我馬上。”
在身爲神眷者,盧九重并不是孤家寡人,在一年前,有一批人跟着他鞍前馬後。然而現在這批人大部分是被盧穹收買了已經投靠了他人。當然在遇到神眷者的時候,這些人此時還是表現的畢恭畢敬。
盧九重明白這一點,但是也隻能聯系自己較熟悉的幾個人,試圖了解一下情況。打了幾個電話,盧九重關掉了電話,臉上抽動着。這些人都千篇一律的對盧九重勸說 “好好休息,我馬上去調查。”
但是盧九重很顯然不是好糊弄的,他明白這些人是在躲避自己,家族内部的勢力沒有允許,他們不敢和自己聯系。而是被躲避。
當然這是人之常情。現在玄鳥部最基層的人都明白,盧九重可能要發飙。盧九重可以亂來不受到玄鳥部的任何懲罰。盧家和玄鳥部還必須安撫。但是盧九重身邊的人萬一被家族認定爲嚼舌根,必然會惹禍上身。這就是這些人對盧九重畢恭畢敬,但是言語中敬而遠之的原因。
盡管醒來後的盧九重依舊是具有讓世界畏懼力量的神眷者,沒有傻逼指着盧九重高呼其爲家族的廢柴,恥辱。但是這種孤立讓盧九重抓狂。雖然表面上盧九重看起來依舊是那種一切都不在乎的模樣。
随着一聲玻璃的破碎聲音,盧九重所在别墅的全落地玻璃牆粉碎,盧九重展開了飛行,朝着東邊飄過去。“最近比較煩”的盧九重決定去出門散散心。
然而在盧九重出門後,玄鳥部開始了雞飛狗跳。原因很簡單,盧九重是不辭而别的,看着房間内的“出去走走這個紙條”誰也不知道盧九重現在是什麽意思。指望以自我爲中心的盧九重解釋自己的行爲。還不如訓練貓咪吃水果。
幾分鍾後盧華明的辦公室中,一位位消息靈通的玄鳥部的大人物,紛紛用電子通訊詢問情況,詢問的内容無非是“盧九重怎麽了,難道是準備甩開玄鳥部離開了?”之類的話。在一年前玄鳥部就承受不起一個神眷者的損失,而現在這個白銀時代,玄鳥部更是損失不起。在玄鳥部的各方勢力的眼裏,盧九重就是這一座金山。
如果這座金山要是跑到了龍部或者是虎部,那麽損失就更不隻是明面上的,玄鳥部的間接損失會更大。遙想當初虎部爲了壓住湯宏康事件的不良影響,可謂是不惜一切代價給湯宏康抹黑。虎部試圖營造“一切錯誤都是湯宏康的錯,虎部實驗是正常的,絕不會存在坑害超能者”的輿論。但是還是沒有瞞住真相,最後以虎部徹底的反省,道歉,取得湯宏康的原諒,而告終。。
超能者在從學校區域畢業後,是能夠自由選擇的,一般都會選擇國内的,所以三個超能組織的口碑很重要。而神眷者的跳槽會給下面那些初次覺醒後超能者帶來什麽樣的風向标效應?
湯宏康事件,最終是以虎部認栽告終,最後迫于上面的壓力公開道歉,全面查出違規的試驗所告終。這樣的事件直接導緻了,崇明區今年入學的超能者數量直接下降了一半。
大部分超能者覺醒後(覺醒的時候都是少年階段),都是像盧安那樣主動前來入學的。而少年階段發現超能,都是以神眷者爲目标的。若是超能組織被貼上了一個壞人的标簽。這些少年的家長就會憑借第一印象,将孩子送的遠一點。
“他應該隻是正常出門,沒有别的,機械力也不是常常這樣嗎。我認爲不用擔心。”盧華明盡量保持着臉上的平靜,對這些玄鳥部的重要大佬們進行安撫。
“華明,但是現在他的情緒很不穩定,保不準會被一些别有用心的勢力進行誤導。”一位目光灼灼的老頭,中氣十足的說道。
看到這個老頭,盧華明心裏暗罵道:“他情緒不穩定,還不是你們的對共享項目的需求貪得無厭,現在有了白銀超能者替代了,你們現在開始操心了,早些時候,沒見你們這麽謹慎啊。當初爲了擴大共享的名額,沒見你們投反對票。”
雖然心裏mmp但是盧華明臉上保持這笑容用确定以及肯定的語氣說道:“這孩子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雖然性格有些怪癖,但是不至于會就此告别,最壞最壞的情況,可能就是像孩子一樣離家出走,過個幾天應該就會回來的。”
用了兩個小時,安撫了一批又一批人。盧華明的辦公室終于稍稍清淨了,但是盧華明并沒有就此輕松,他開始撥通了一個又一個電話,對東部各地的行動部門進行吩咐。
盧華明坐在電腦前,不斷的用視頻電話對一些部門強調。
“對,對,發現他立刻向我報告?”
“對”
“對”
“不,不要采取多此一舉的行動,他雖然沉睡了一年,但是數據上是神眷者,腰間别着蒼蠅拍,就敢上山打虎。你們有幾個膽子?”
“什麽,躍遷藥劑?這不是打得過打不過的事情,我要的是他回來,不是要你們給我多制造一個敵人。你們就算的打得過,他不會跑嗎?等你們吃完藥,藥效過了後,他來個回馬槍,你們就等死吧。黃金和白銀有着本質的差别。别太過自信。”
命令從盧華明這裏一級一級的送了下去,玄鳥部的大量的力量開始朝着東邊派遣。
鏡頭切換,在大洋之上,虎部的科考船上。楚滄霞看了看遠方平靜的海面,雖然表面上看,那片海面非常和周圍沒什麽兩樣,衆多海浪在該海面上翻滾。
然而楚滄霞能夠明确的感覺到,在那裏存在着一股能将超能鈍化的力量。這種感覺讓楚滄霞很不舒服。
她給腳掌上套上了一個金屬靴子,這個靴子鞋底很厚像恨天高,靴子覆蓋了小腿部位,到達了膝蓋部位,就像遊戲中的裝備一樣。
而在她的背部背包上,一個金屬翅膀展開了。這雙金屬翅膀上,沒有羽毛,但是有着大量的噴口。楚滄霞哐當哐當的走到了船首的部位。
随着崩的一聲響,楚滄霞的金屬翅膀和金屬靴子噴射除了大量的氣流,而當楚滄霞彈到五米的半空是,翅膀上和靴子底部噴射除了火舌。
代号爲熵,的楚滄霞原本是不能飛行的,但是如果在特定的裝備輔助下,由楚滄霞的能力導入能量,她是可以飛行的。
冰冷的氣流在經過噴口結構,經過劇烈加熱會膨脹助推。這個結構是沖壓發動機的結構。隻是這個沖壓發動機并不需要能源。楚滄霞也不需要攜帶燃料倉。她輕盈的朝着天空上飄去。
如果神眷者的能力本身不善于飛行,幾乎所有的神眷者都會在如何翔空上動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