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方材看了看盧安,随後又看了看盧安臂膀上套着的那個六邊形網格狀的金屬環,這個臂環就和紅袖章挂的位置一樣。顔色和衣服同色。裏面存着可以一些低溫超導材料。
畢方材問道:“你的超能到底是什麽?”盧安笑了笑說道:“你應該查過我的過去的檔案,還有現在問超能幹什麽,現在我的檔案上顯示我爲無能力者。”
畢方材盯着盧安的眼睛看了看,然後将目光轉向桌子上的資料:“你不想說就算了,軍隊中别亂來就行了,你這次做的很不錯,你的科技成果我會報上去的。”
盧安說道:“報告上多加一點人。還有把我的名字排後一點。”
畢方材:“你挺謙虛的。”
盧安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功勞不該我來攬。”然後補充道“我的行爲得罪了一小部分人。”
因爲看到了這個世界密密麻麻的利益線,所以即使在做技術研究,也表現了相當的謹慎,當然在不明白利益的旁觀者眼裏這種謹慎,或許太從心了。
在這 短短一兩個月内,盧安開發了一條新的寶石生産技術。在外人看來這是某天才科學家的傑作。然而實際上盧安自己明白,自己不是一下子無中生有搞出來一個新的技術。
而是系統整合,在原有的技術上,大量更換新的零件,舊的技術體系上有的子系統由于在當時原來技術不穩定,采用了性能較低,穩定性較好的技術系統。而現在更新的技術成熟,立刻從市場上購買這些新零件,新的系統。
在這個時代世界有很多突然冒出來的高科技,但是在整個科技樹上,大量的技術依舊是幾十年前的設計,并沒有根本的變化,隻是換了新材料。新的電子控制系統。
大部分生産設備從頭到尾所有零件和系統按照現在能采購到的最新零件和系統更新一下,整個生産設備的效率會倍增。生産成本也會下降。
盧安所新制作的這套寶石生産系統,就是在原來的體系下更換了大量的子系統。而不是說新搞出來什麽發明。而且盧安的行爲如果要放在民間企業中,那就是赤裸裸的侵犯專利權,要打官司的。
對民企來說,因爲我家造的設備,預計爲市場五年更新一次設備。(因爲每隔一段周期,市場上各種零件質量會提高,單價會降低。原本不成熟的系統會變得成熟),而突然在第三年,你搶先更新了我家的系統設備然後堂而皇之的說這是自己的獨立知識産權。這氣不氣人!通俗一點就叫同人氣死官方。
另一個位面,西方老說東方偷自己技術,也就是這個原因的,大量的知識産權被中國的廠家無視了,而且還沒法卡零件來威脅中國廠家,因爲大部分關鍵零件中國自産。隻能針對市場受反傾銷稅。反傾銷稅不能亂收,收多了,相關部門還會有選擇的進行貿易報複。
就比如說手機這東西,智能手機一開始就是西方那幾家,如果要是嚴格的按照知識産權保護來,東方的智能手機生産行業就别起步了。世界上各家智能手機的結構體系都是一樣的,除非你能生産懸空彈出光幕的手機,才能算不侵犯知識産權。然而這種科技明顯不符合現階段的工業能力。
當法律判定的界限很模糊的時候,就有了人爲的操作空間,中國企業在外國,外國佬的法庭會對對外地企業非常嚴格,一不開心就能判你違背知識産權。按照這些法庭的标準,這些外國佬有些技術也是抄别國的系統。但是絕對會讓律師耍嘴皮,用雙重标準判一個截然不同的結果。
所以說有些屌絲認爲,如果自己開一家高科技公司跑到外國,就能規避本國政府的壓榨。呵呵,等到過去了,就會懷疑自己在法庭上是非酋在世,嫉妒看着那些當地企業都是法庭上的歐皇。
如果認爲西方法庭很公正,這将是人生最大的錯覺,一衆白人陪審團在台上坐着,能公正到哪裏去,在那個法庭上,華人的皮會讓,陪審團先帶上有色眼鏡把你挂上夏洛克(《威尼斯商人》猶太人反派)這個标簽。
現在的盧安在眼下的環境雖然不是移民,但是現在給軍方提供産品集團是一個利益集團,盧安隻是一個個人。
盧安僅僅隻是想拿到技術,在自己的地下生産體系内運用。并不想要去挑戰給軍方供貨的利益集團,爲這個浦東區該生産環節更新了技術,對盧安來說隻是借用了社會上科技研發資源後弄出來的副産品。
如果目的是功成名就,盧安不會拒絕名聲,然而這個世界有超能(強大的工具),盧安有預演(衆多的時間),盧安可以做的更多,目的可以更高。目前的名聲是可以不要的。
在盧安的一再堅持下,盧安的名字之挂在了該項目的末尾。
畢方材看了看堅持中的盧安,突然搖了搖頭說道:“明明付出了兩個月的辛苦,在各個工廠考察,對比了大量的零件。産品的性能,然後做了大量計算,而結果你卻将功勞推了出去,我看不懂你到底在搞什麽?”
盧安在幹什麽,畢方材是有眼線的。然而也正是因爲盧安的行爲,讓畢方材難以理解。
盧安笑了笑說道:“如果我說我是在玩,你信嗎?”
畢方材點了點頭說道:“我有點相信了,但是依舊是無法理解。”
盧安說道:“常常催促我的家夥消失了,也用不着心驚膽戰的擔憂危險,我有足夠的時間,又有去做的能力,還有興趣,又不會被生活所迫。”盧安伸了一個懶腰,用一個字連着一個字伸懶腰時的慵懶遇到說道:“這——你——都——不——理——解——嗎。嗚(哈欠的聲音)”
盧安臉上露出了孩子氣的笑容,這一抹笑容和這十六歲的臉龐相得益彰。
然而在這孩子氣的笑容背後。
盧安另一個憂傷的情緒态幽幽的說道:“你們在乎的,我不是很在乎,我可以讓給你們,你們欣喜的追求權勢,卻用一句不理解來回應,沒錯了,我想攫取的安甯和夢想,在執着于痛快的你們眼中,是可以忽略不計的東西,所以你們忽略了,現在我所求的,算是奢求吧。” 該情緒态想到了中國古代的農民,所求的是農耕能夠生活下去。權利什麽的并不奢求,将權利丢給了上層來。上層也認爲這才是人生中必須追求的。然而漸漸的上層一代代,開始不去理解農民的追求。開始忽略農民的重擔,農民那簡單的索求,就變成了奢求。
鏡頭切到東歐地區,二戰結束東歐地區經濟發展水平遠不如西歐地區,這是氣候決定的。當然還有制度決定,東歐地區所有與的出海口全部戰勝勢力們掌握。而東歐各個地區的政府也被歐盟的強權給控制住了。
但是總體來說,東歐是穩定的,并不像另一個位面中東那麽混亂。此時的歐洲共同體話語權不低。一個強大的集團不會允許周圍發生動亂。東歐地區民衆可以貧窮,可以有各種社會問題,但是不允許一百年前的俄海軍炮擊皇宮的事件再現。
然而這種穩定的背後卻是帶着一種慘淡的情緒,男性們酗酒成風,因爲看不到希望所以用酒精麻醉,掌握化石能源的寡頭們紙醉金迷。
在豪華的夜總會中,大長腿的金頭發的俄國菇涼們伺候着富豪們。而在門外有着酒氣未散的凍死骨。
在東正教風格的街道上,鄧雯正在行走着,皮草大衣也難掩她的身姿婀娜。突然間她的腳步停留在了某個大廳前。
門口的兩位黑衣大漢看了看,然後其中一人過來脫了黑色的手套試圖用毛茸茸的手來模鄧雯,這位莽撞的老毛子似乎是把眼前的這位當成遲到的舞女了,試圖揩油。
這位毛子手未觸碰到鄧雯,随着數條光棱交錯,這個嬉皮笑臉的保镖臉色凝固了。他的手猶如被線切豆腐一樣切了下來。
另一位老毛子拔出了手槍,同時準備按動門鈴。然而沒來得及動手,他的手也被剁下來。
鄧雯緩緩的推開了夜總會的大門,無視這大廳櫃台上正蹲着服務台後面瑟瑟發抖正在拿着電話報告的夜店經理。
徑直走到了樓上,在樓上的舞池内,是一派炫目荒誕的場所,各種男女嚎叫的奇異的聲音不絕于耳。負責場地的服務的人員,看到鄧雯穿着棉衣走了進來,準備上前制止。(在戰鬥民族的風俗中進屋子不脫棉衣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爲。)
然而接下來的鄧雯卻讓這裏的氣氛冷到了極點。
鄧雯冰冷的看了看場内,咔嚓一下,所有的旋轉彩燈全部停止,音樂也全部停止,一排排白色的光點從鄧雯身後飛到了天花闆上,這種光的氣氛就像手術台燈光給人的感覺一樣,原本狂歡的人,宛如被潑了一澆冷水。
鄧雯想周圍看了看,擡起手指轟的一聲在牆體上轟開了一個大洞,露出裏面露出八字胡的俄國男子,他擡起手用了一道光牆擋住了破碎的沖擊波帶來的碎磚沖擊。
這個穿着西服的俄國男子看到了鄧雯,先是閃過了一絲貪婪的神色,而在貪婪中卻又充斥着恐懼。因爲鄧雯手裏出現了一柄光劍。腳趾輕輕一點,猶如浮空一樣躍過大廳朝着這個俄國佬踩了過去。
六秒後,這棟夜總會轟然倒塌。躲在這個夜總會的俄國人化爲白色的風在街道上遊蕩爲三股倉皇逃跑。
鄧雯從廢墟中走出來的拍了拍衣服的灰塵,然後将雙手插入棉衣的口袋中猶如陌路人一樣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