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當時盧安還是在害怕這個世界。因爲盧安潛意識裏認爲這個世界是他人的社會。盧安的邏輯:“這個社會是别人的,别人的社會自然有和自己敵對的可能。”
而現在盧安在思考如何從這個世界獲取自己想要的。因爲當自身不在受到威脅,自己不安全的感覺褪去後,盧安開始将其視爲自己的社會。
這種心态的轉變是基于自身越來越能能夠适應這裏的環境。開始默認這個社會是自己的能給自己帶來利益。
預演能力的提升,給盧安帶來的是越來越慎重。因爲盧安發現,自己的超能越強大自己的創造力越強,而創造無止境,所以自己要越來越謙卑。(而并非對越來越強的破壞力自滿)
而盧安在挖掘自己創造力的過程中,知識始終是需要敬畏的,抛開自己超能不談,自己的智慧是永遠比不上人類社會蘊含的智慧,哪怕自己勉強趕上了這個世界的工業進度,單單是這一所大學所有人在自然科學應用上的創意和理解,就能勝過開了預演的自己。
讓盧安感覺到高興的是,這個社會掌握知識的人群是能讓自己收買的。一個個金銀飾品,再加上人造寶石點綴的藝術品。讓盧安送到了很多老師的手裏。
這些黃金白銀送出去盧安一點都不心疼,反正這些貴重金屬自己又不能存到銀行去,在現代社會大量存入黃金白銀,百分百會引起調查。隻要盧安存入銀行,盧安敢保證龍部會抽調那些四級五級的大忙人來專門調查自己,那麽自己的生産基地就有暴露的可能性。
不能存到銀行去,也不能随便送人,如果盧安送出去,而那些人炫耀的話,盧安還是會倒黴。而送給這些教授就沒問題了。
這年代的讀書人,非常講究書香門第名聲(二十一世紀也是),在這些教授的眼裏,盧安就是來挂一個參與實驗的名字的。資本主義的社會,就很少有富豪的子女因爲學業不精陷入窘境,他們都能輕輕松松的湊夠學分完成學業。
所以盧安做的就是社會中很常見的一種交易現象。而這種交易現象雙方都不會張揚,這些教授不可能自曝,自己收受禮金。
這對于調查人員來說是不可能調查的,因爲調查對象太難了。這些負責監視的盧安的人,又不是高薪請來的私家偵探。私家偵探拿到證據就有大錢,所以願意承擔風險。
負責監視人是絕對知道盧安到這些教授家跑的,也絕對看到了盧安手裏拿着一些禮盒。至于這些禮盒裏面是什麽?禮盒中的事物價值幾何?他們是不可能敲門到每個教授家裏面搜查。幾十年前軍統局特務統治時期都不敢這麽做。
文化人們對這種憑空污人清白的行爲能用一萬種方法把政府罵的體無完膚。而且就算查到了這些金銀飾品,這些文化人也會一口咬定是自家祖傳的。
在這些監控人的眼裏,說不定這些東西就是一些野山參,蟲草之類的保健品呢?何必較真自己給自己找事做呢?
按照穿越怪此時的劃分,盧安此時是三階,一個三階對他人的思維是很敏銳的,盧安很清楚這個社會人的思維是怎麽想的,盧安有幾百個情緒态背負着各種千奇百怪的情緒想法,代入一下他們的情況處境很輕易的就搞明白了。
盧安很理解這些監控自己的人,也很理解這些教授們,更理解龍部有些人對自己的想法,理解是理解,理解了後,還得站在自己的利益上來辦事。
在現實中,盧安的确就像是混學曆,所以給這些教授們送東西,試圖在實驗上挂名的。因爲在現實中,盧安分身乏術。不可能參與某一個項目。
隻不過是能夠入獲得入場這些實驗室的資格。對于盧安來說隻要能入場就行了,至于入場後怎樣一步步拿到每一個實驗的數據,那就看各個預演中自己的發揮了。
盧安已經找到了技巧,那就是在預演中吹捧一下,這些人員的工作的辛苦,研究的意義是多麽重要,然後将放低身段,請教對方給自己啓蒙一些問題。然後在預演中送上小禮物(預演中送是不算送)這些研究者會很熱心的對盧安普及一些在他們眼中是“常識”的知識。
盧安不僅僅套完了這些人的話,還弄到了各個電腦的開機密碼,文件夾密碼。至于數據庫資料的拷貝,也都是百分百的成功,把攝像頭弄花屏,然後快速的插入優盤,然後拷貝。然後裝作沒事人的離開。
至于被抓到?不可能被抓到的,單憑盧安的蛙視這種動态視角,盧安就很難被抓到。在現實中盧安就是一個普通學生的身份,沒人會防。
盧安位面,毛熊蘇維埃還沒有解體的時候,克格勃利用東德從西德盜取了大量的技術資料,最後毛熊解體後燒都燒不完。其實這些技術資料,盜取回來,毛熊的科學家并不是直接抄數據,蘇聯和西方的工業标準是不同的。毛熊而是根據西方的實驗模式,重新設計自己的實驗。他們設計的實驗很顯然是能規避大量的失誤,直接選擇正确的方向。
如果毛熊和西方經貿密切,根本不用盜取,大部分科學實驗的思路是沒法隐藏的,你采購了那些設備,你投入資金做了那些實驗,心裏有譜的工程師,稍微看一眼就明白,你是怎麽設計實驗的。我該如何設計實驗。然後在學術交流一下,雙方談論一下實驗成果,提出一些實驗的難點和疑問,對面的研究員往往會透露解決這個難點的疑問。這樣一來回家召集自己的工程師,找政府申請科技項目,就能按部就班的将比肩西方産品的成果給搞出來。
這就是看一眼就懷孕,和你談幾句就明白你懷的男孩還是女孩。當然隻有也在研究這個項目的技術人員才能這麽敏銳的從交流中獲取信息。如果不從事該行業,對面就是在說天書。
二十一世紀,西方老是說東方盜取技術,因爲東方在各個領域都砸錢維持了該項目的開發,而參與該項目的人員和西方相互交流,是不可能不借鑒對面的思想的。
而且若是不能舉一反三,就根本無法成爲一個合格的科研人員。既然理解的對方的思路,就絕對會在自己的科研工作中使用這種思路。想要該科研人員不使用這種思路,除非國家斷絕了這個項目的研究的投資,讓該科研人員無用武之地。
而那時候東方有錢維持,而且有着足夠的高等教育人才,既然有錢又有人,自然會任性的全面開花。
旁人發現不了盧安的行爲,而盧安的行爲導緻了最近垃圾場冒出的腐臭味越來越濃。濃烈的臭味杜絕了很多人的靠近。如果能夠透視大地,各種金屬物質,以及各種塑料可燃物質,一點一點的被垃圾場下方的大地吞噬。
盧安對這種有錢(垃圾場的資源),有人(預演中的自己,學校中渾然不覺的研究者)的感覺很滿意。用某情緒态的話來說:“這是一種有錢任性的感覺。”
盧安現在的活動現在是被高維所注視,然而此時是被兩個存在注視。
高維上,演變遊覽了一下盧安在位面上的所作所爲,對元一問道:“原來你把他放在這個位面坐标上!難怪他的性格會這麽顧慮重重”
時空傭兵的坐标,是由時空傭兵所屬的空間掌握的,演變也是同樣的。按照正常情況,雙方都杜絕其他空間觸摸自己所控制的人員的坐标。
但是也有不正常的情況,前面演變賣了一批坐标,就是不正常的情況。
而現在盧安的坐标被演變所知也是不正常的情況,盧安在能術世界的任務中,之所以能夠從初代脫身,是演變運作的原因。盧安在交任務的時候,元一迫于條例不得不将盧安的坐标交出來。
聽到了演變話,元一用提示的語氣說道:“目前我承諾了他兩年的休息期。”
演變說道:“那是你對他的承諾,不能兌現對他承諾的後果是你的事情。而現在那個任務(巨軸)已經崩盤了,你提前抽走了本該參與任務的變量,然後私自去高風險區域浪。這依舊是你的責任。你的處境我表示同情,但是我沒責任幫助你。對了上個任務(能術世界)我幫你你,你欠我的還沒還。”
在高維上,演變熟練的逼債。讓元一把衆多謾罵壓在心裏,臉上還得擺出笑容乞求寬恕,原本對元一來說,探索高風險區域,的風險沒那麽大,在元一的計劃中盧安其實是可以放棄的,沃土區防禦空間有權利炒掉的員工,理由有很多,當然都是員工有問題,比如說消極應對任務。亦或者是違反了沃土區防禦空間在任務中指示。
可是能術任務後期,盧安意識到初代任務中自己的幸存爲可能性,根本不是消極應對,而是積極主動的反殺。而至于盧安違反元一的指示?這個任務元一就沒給盧安多少指示。
所以沒能炒掉盧安,反而在初代那裏折本嚴重的元一,現在一步錯,步步錯。盧安很窘迫,但是元一也并非逍遙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