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陽對盧安的行爲絕不認可,但是對盧安擁有的力量卻充滿着忌憚,他很快找到了自己此行的其他隊友。
和這位四級(段昊傑)碰頭面對面見面的同時,且和正在賓館裏的一位四階(宋愉)開始了視頻電話會。宋愉是在龍部派來在台面上參加虎部舉辦的盛會
段昊傑“真的是神眷嗎?談了這麽長時間,談得怎樣?”
潘陽陰沉着臉:“穩住他,别輕舉妄動。别讓其他勢力知道他的存在。”
潘陽看了看兩位同事充滿詢問的目光,搖了搖頭回應道:“進入他五十米範圍内,我就處于被壓制狀态,讀心裏全部被幹擾。”
宋愉:“五十米?你們不是同一系的吧,怎麽能在五十米這麽遠的範圍内對你壓制?”
潘陽說道:“我什麽都不清楚,和他照面就像是在大海上,根本不清楚下面到底有深”表面平靜的盧安給潘陽一種類似深海恐懼症的感覺。
盧安敬畏這個世界選擇安分守己,可是盧安的安分守己讓察覺到他的人很不安,因爲就幾個月前,安分守己的盧安在數秒之内摧毀了四百多個天數目标,
潘陽不知道盧安是抱着什麽态度這麽做,但是潘陽猜測(胡猜):應該是盧安突然覺得厭煩了,然後飯後揮了揮手,刷的一下将那些目的是監控天數的儀器全滅了。
而現在盧安下一次不耐煩,舉起手到底是什麽時候,該如何預測?這些都是未知的恐懼啊。就像人們畏懼地震一樣。
因爲對盧安的未知,所以盧安給這個世界某些勢力是無解的,想要針對盧安就必須對盧安有所了解,才能做有價值的預案。對于龍部來說,最壞的預案是盧安失控,但是盧安失控到底要怎麽預防,到底要調集多少神眷者進行圍堵?到底要動用多少衛星,動用多少武裝力量的支援?當沖突爆發城市受到破壞,又要做好多少善後的準備?
這個最壞的可能性是無法估測的。而現在如何避免最壞的情況發生,上層也不知道該怎麽應對,也隻能盡可能的小心翼翼,爲了不刺激盧安。
現在天數項目已經不再浦東區架設原子鍾。爲了避免這個重要的經濟城市又遭到一次突然襲擊。某種程度上來說,盧安在這個城市已經挾持了這個城市的安全。當然想做正常人的盧安,自己不認爲自己挾持了浦東的安全。 (盧安:我很安分守己的。我是良民。)
校園這邊,盧安确定了潘陽終于滾蛋了,忍不住的吐了一口氣。幽幽的說道:“如果要是毀掉一個人,就是反複強調他異于大衆的地方。”
潘陽忌憚盧安,盧安何嘗不擔憂潘陽這幫人沒事找事,将自己揪出來呢?作爲一個普通民衆(盧安自認爲自己普通人,就像某位面某國強行頂着第三世界發展中國家的帽子一百年不動搖。)。在矛盾重重,有可能誘發大沖突的時代裏,站好隊和變強是同等重要的。因爲很少有人能夠強到對抗全世界的地步。不是最強沒關系,但是一定要站在最安全的地方。
而完成了站隊任務後,這個自認爲安全的陣營裏,就要保證自己和隊伍中合群,不要讓其他人發現在自己和群體的異常點。
因爲曆史上在某種信仰紐帶聚集起來的群體是非常固執的,他們對外人犯錯不包容,對自己犯錯會網開一面,然後等待自己的理智恢複來慢慢的公正評價。
作爲與衆不同的個體一旦忤逆了自己所在的群體,該與衆不同的個體是非常危險的。
或許這個群體在未來,矛盾緩和的時代,會用多角度思考方式來給你平反昭雪,但是在當時,則會一意孤行的處理掉你。盧安可不是什麽領袖,更不是什麽英雄。作爲有個多種複雜人格聚合體,盧安更多顯現的是一個精明的小民。
某孤立情緒态的盧安:“布魯諾誰愛做誰做去,大家都固執,我就認慫,但是我絕對不會去爲大家來證明這個錯誤。”
話題回來,盧安現在想要站的隊伍,很明顯了,從利益上來說現在唯一能給自己利益的不是那些超能組織。而是現在依舊掌握龐大知識體系的社會群體。
對盧安來說超能組織再怎麽研究自己,對自己有屁用?而這個學校裏的人是實實在在給自己思路和想法,以及數據規劃的能力。
在這個普通人居多的社會群體面前展現超能,最多隻能收獲他們一時的贊歎。就像老外看到中國的文化會大呼神秘。但是在驚奇感消退後,他們會把你看成外人,因爲你身上有與衆不同的标簽。
從中國的曆史的來看,多少世家,貴族,在和平的時候裝逼一時爽,都認爲老百姓老實。安分守己。尼瑪,但是到了某個特定的時期,和平時候裝逼給自己貼上的标簽,就變成了可以被踩的标簽。
對于社會這個集團,盧安是不相信情懷,不相信善良的,隻會相信利益,共同利益,很顯然現在超能者和普通人的共同利益越來越少了,大多數超能組織已經開始将研究轉爲破壞力更強的方向,追求軍用用途。
而現在這個大學,這個學校裏的友人給盧安利益,爲了利益,自己就必須用泥鳅的模樣。簡而言之就是有奶就是娘。
半個小時後盧安在校園門口“偶遇”了某學長,立刻堆上笑容,該學長說道:“學長,今天下午,能再抽空看一下我新做的課題嗎?”然後從口袋裏面掏出了一包中華,遞過去,然後熟練地拿出打火機爲大佬點煙。
這就是時代,對于盧安來說這是青蔥校園時代,對于這個世界超能者們來說,這是他們開始嶄露頭角登上舞台的時代。而對于有的勢力來說,現在是他們颠覆這個世界的第一步。
鏡頭轉到遙遠的西方
直布羅地區,名爲赫拉的存在,正在閱讀着來自這個世界的情報。遙遠的東方舉辦的超能省會讓她的嘴角挂上了一絲微笑,她的手将右邊平台上的面包屑揉碎,都到了一旁的魚缸中,金色的魚兒,看到水面上出現的糧食争先恐後的接受着這突然出現的食物。
赫拉說道:“這個世界,開始變得有趣起來,這裏的文明預計一百年後就能完成轉化适應新的環境吧。阿波羅,你認爲這個進度有沒有可能進一步加快呢?就像一百年前的那個樣子。”
一旁的另一位金色頭發的英俊男子,放下一本軍事雜志,淡淡的說道:“回旋镖行動不是正在進行嗎。一百年前我們投放到這個世界的點驟然釋放,是具有高度的巧合性。那個點貫穿的時間流,恰好是這個世界東方文明劇變的時期,劇變前後,社會人文發生極大的變化,因爲變革的太快,才有了被選中的人自發的讓我們的點擴散的現象。那是巧合。”
赫拉說道:“現在不能在巧合一次嗎?”
阿波羅說道:“你想怎麽做呢?”
赫拉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金魚缸,一群金魚在吃完了面包後,依舊是頭伸在水面,嘴巴一張一合的讨要食物。赫拉笑了笑由撚起了一個面包屑,塞入其中一條魚露出水面的嘴中。說道:“會有人被選中的。這個世界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接受奇異,這些奇異不會消失,隻會擴散。”
阿波羅再次拿起了書籍,一頁一頁翻看着這個世界的武器資料,以及戰争曆史。
這個世界的一切不可思議的超能現象,都源自一百年前的一個基點。
那個基點是一切不可思議現象的源頭。
那個點是太初。
那個基點能夠溝通下遊時間線,将下遊時間線(現在是另一條時間線)的物資變成這條時間線的真實。
那個點,原本不能自行擴散,但是卻在某人的主觀能動性下,最終完成了擴散。
從下有時間線獲取了大量物資抵達這個時間線的那個人,徹底更改了這個世界的曆史,成爲了這個世界的聖人,當他以爲給他帶奇迹的點消失。其實并沒有消失,而是擴散了,這個時間線上很多人的身上出現了“奇迹”。這些獲得“奇迹”的人,即使最初獲得那個點的幸運兒沒想到的東西。
超時空門不是一個用完就可以丢的廁紙,物理學上,有一種道理叫做守恒,有一種趨勢叫做熵增。而人類社會學中,有一種愚蠢叫沒跌倒過,沒接受過教訓,遲早會再次跌倒,接受教訓。
瀕臨東海的虎部正在舉辦如火如荼的盛會時。
而在東亞大陸的西部某省,某個人來到了某醫療中心,遊覽了一下冷凍的倉庫,随後拿出了表單,。對身後的醫務人員說道:“将血樣從凍庫裏調出來,我們的部門要負責檢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