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安現在在這個世界玩命的學習能術知識,盡一切可能的增加自己的底牌。當自己的底牌還能再加一點的時候絕不提前攤牌。而就在自己在攢底牌的時候,盧安從未忽視過自己的防禦。
盡管帝然菲斯對自己的行程高度保密。盧安也都頻繁的換地點。至于換地方的規律不确定,最近幾次的換地方是參照帝然菲斯軍事彩票搖出來的号,經過一套程序計算來,來決定第二天的行程。
彩票這東西,盧安就沒聽說過有誰能夠研究出固定中獎的規律。所以盧安每天栖息地的點是不固定的。而且每個躲藏地點,都是帝然菲斯也都是安保非常高的地方,隻要有人突襲,盧安可以保證自己能百分百的配合這些軍隊,将來犯者斬殺幹淨。
如果有隊伍強行突擊,下場就和在某遊戲中越塔強殺對手,反被塔和小兵弄死的後果一樣。等級高不代表就能無視環境。
至于每周星期二買奶酪,也的确都是盧安勾引某些輪回者發揮聰明才智的時候,比如說給奶酪下毒啊,或者是在半路截殺,亦或者是在商店裏面安放炸彈啊。
盧安去首都某固定地點的超市走一趟,都是休息良好,精神充沛,預演開到最強的時候來進行這趟行程。這種行程就是給某些輪回看的,且時刻準備着被襲擊。戰争裏,就是用自己最良好的狀态和對方最不良好的狀态進行作戰。在這個任務中盧安不放過任何增加優勢的機會。
盧安并不知道自己的人頭被初代挂着限時獎勵。自然也不清楚自己讓某些輪回者的心理制造了多少回合的博弈。到目前爲止盧安還很驚歎對面的定力。盧安沒有意識到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對于所有有意完成這個任務的輪回者來說,限時六個月内完成。那麽收盧安人頭的時間就是第六個月最後一天,前面的日子都在做準備工作,和盯着和自己競争這個任務對手隊伍的行動。
盧安将注意力集中在這個世界的輪回者身上是,帝然菲斯已經進入了關鍵的曆史期。
長達大半年的戰争已經讓帝然菲斯有些頹勢,,帝國之前的盈餘已經支撐不住了,對于各個财團來說,剛剛拿下那麽多地盤的時候,衆多礦場糧食産地,以及廉價勞動力的加入那是淨賺。
而現在戰争持續下來,各個地方的遊擊隊,廉價勞動力工廠的罷工,以及武器裝備,戰士的撫恤金,這些都是負利潤。現在帝然菲斯上下希望戰争停下來了,但是地球上日本軍國主義遇到的問題一樣。開戰是很容易的事情,結束戰争就輪不到自己說的算了。
貝帆是絕對不願意看到帝然菲斯就這麽安穩的将這麽一大塊肉吞下去的,哪怕在愚蠢的戰略家也知道帝然菲斯完成戰略擴張,消化掉占領地意味着什麽。所以盡管戰争巨大,貝帆的國會依舊是批下大量的軍費用來擴建武裝。同時支持盾刃的力量。
所以帝然菲斯現在的矛盾,繼續将戰争打下去的話,到底誰掏錢。讨論這個問題就有點傷感情了。(地球一戰歐洲各國領袖都是親戚,最後還不是撕破了面皮)
現在看國家的經濟總量,帝然菲斯是能将戰争打下去的,就像一戰後期的德國,德國的工廠依舊保持完整,德國的土地依舊是能出産糧食,德國還有衆多青壯年,但是事實是德國先倒下去了。
現在從權力線上分析,現在控制帝然菲斯民衆走向工廠是帝國皇室,以及控制工廠們的領主們。而這場戰争,帝然菲斯高層們的目的就是控制更多的礦山,農田,工廠,以及廉價勞動力。
他們追求的不是單純的錢。而是這個控制生産者的權利。在和平年代皇室和地方财閥相互妥協,共享權力。一切矛盾隐藏了起來。
然而現在,由于戰争這種高消耗,整個國家的生産者們勞動量劇增。生産者們付出了大量的勞動,自然也就需要相應的報酬。勞動增加了,報酬增加,如果按照戰前的物價。生産者獲得的鈔票能在戰前購買大量的生活物資。
雖然戰時物資管制,不能大量購買消費品。但是戰後,按照戰争這幾年各個企業業績良好領到的工資。足夠以後很長一段時間衣食無憂了。
所以戰争結束後物價必須調節,大量的新奇物品用遠高生産成本的價格賣給民衆,從民衆手裏将戰時的金錢給擠出來。否則的話就無法用經濟手段控制廣大民衆參與社會生産了。
比如說地球上二十一世紀的汽車,每年生産的汽車其實是大于市場消費量的。而這些過剩的汽車是被封存直至壽命終結。保持汽車市場的高利潤,如果讓這些汽車都進入市場,汽車的價格會降的比所有人想象的要低的多。因爲這是生産線上下線的物品。
沒有需求的民衆是難以組織起來進行生産的。在上個任務中盧安,就是看到原始國家中的民衆對農田沒需求,對奴隸有需求,爲了徹底糾正國家的發展方向,才停止擴張,因爲擴張了也隻是落後的奴隸制國家。
隻有等到新一代的人思維對土地有需求。才能轉型爲較爲先進的封建國家。
控制民衆這就是一個很大的權利。
帝然菲斯的皇室無法強行命令财閥們按照帝國的需求調節物價。因爲财閥們一旦讓步了,這就是一個極壞的開始。财閥就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帝國完全可以利用國家統計局來發行信譽貨币。而且當民衆不滿的時候,帝國還能抄幾個财閥的家來平息民衆的憤怒。達到曹操借你首級一用的效果。
資本主義走到了這一步,是絕對會向皇室妥協的,絕不會懦弱的退出統治階層。他們會死死握住貨币發行權,是他們唯一能做的。
當然帝然菲斯的這些财閥們也不是不知道戰争敗了會怎麽樣,他們是希望讓控制軍權的皇帝退讓,如果在戰後将政權讓給财閥們,那麽财閥們是不介意爲戰争的消耗買單的。這就是議會制度的英國一戰時比德國能撐的原因之一。
二戰時期的德意志就不存在這個問題,威廉已經退位,大财閥門已經成爲國家唯一的統治階級。自然能夠協調德意志的一切力量将戰争打到底。德國被毛子推到柏林都能繼續集結龐大部隊抵抗到最後一刻。
而一戰不行,一戰皇室想要繼續保持低位,容克财閥們不想被在戰争中被剝奪參與國家治理的權利。所以有了内耗。
而現在近乎同樣的曆史問題擺在了菲克面前,這場戰争此時的消耗,在戰後到底是由皇室讓出對國家的所有權來買單,還是讓财閥讓出經濟控制權來買單。這場權利遊戲誰退一步就是死亡。
戰前大家可以用妥協來緩解矛盾,而戰時,就像初代給輪回者們布置任務一樣,制造了一個蠱蟲必須相互鬥的環境。
戰場上的節奏是各種無#人機,導彈,相互互毆,但是政治遊戲圍繞利益鬥争依舊是一戰時期的那一套。
在盧安完成了能術師的學習,獲取了輝月能術師的資格後,菲克非常熱情的爲盧安舉辦了一場宴會。宴會上出席的有軍界,政界,以及各個地方勢力的要員。
幾乎所有的參宴者都在這歡快音樂的宴會中聞道了不同尋常的氣味。帝國的王子穿着軍服站立宴會上,此時的他已經學會了虛與委蛇,帶着假笑與宴會上的來賓寒暄。但是這位皇子時不時的看着大廳右邊二樓的房間。
大廳上的其他政要看到皇子這個模樣,也都都悄悄将目光看了看右邊二樓的房間。
在這個房間内,菲克正在召見盧安,進行着一場會話。
“陛下,恕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因爲你交給我的事情,我做不了。”盧安的話讓菲克臉上笑容一僵。
菲克說道:“我還沒說讓你做什麽?你就這麽确定。”
盧安說道:“我無法再次作爲你的輔政大臣。”
菲克皺了皺眉頭說道:“爲什麽?”
盧安說道:“現在我是站着軍隊這邊的,我認爲帝國應該集結全部力量将戰争打下去,建設秘密警察部隊。将反對帝國目前戰略的幾個家族進行羁押。給帝國的蛀蟲們敲警鍾。”
菲克嘴角抽了抽:“嗯,有必要做的這麽極端嗎?我認爲你是溫和派。”
盧安在和平時期的對戰争的反對态度,讓菲克給盧安貼上了溫和派的标簽,讓盧安擔任财政大臣,是做出像帝國内财閥妥協的模樣,然而實際上則會限制盧安這個财政打成的權利,悄悄的繼續頒布政策對帝國境内的财閥們要求進行置若罔聞。(這個手段,就像清政府宣稱立憲,緩解國内立憲派們情緒,實際上是打算建立皇族内閣的情況一模一樣。)
但是實際上盧安沒有任何生産資料,沒有生産資料就意味着不會被這個世界的利益所束縛。菲克根本不知道盧安要什麽?
過去盧安是可以當這個傀儡,而現在盧安要實權,盧安要徹徹底底站在軍隊這邊,能利用軍方的力量。因爲盧安在這個世界很危險,沒空幫菲克打這場太極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