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石墨炸彈猶如陽春三月的柳絮一樣随風飄蕩。裸露的高壓電線,和電塔上的變壓器,猶如某品牌手機一樣跳躍着火花,最後停止了運轉。城市的燈光星星點點的暗了下來,這場入侵将整個北方籠罩在了陰暗的機械風格中。
帝然菲斯的坦克部隊轟隆隆的駛入了盾刃城市的街道,擋路的面包車猶如塑料袋一樣被履帶念成了扁平的碎片。在盾刃的城市中,不乏有抵抗組織用槍械對着帝然菲斯的戰車攻擊。
随着坦克周圍的裝甲車中,一個個帶着凱夫拉纖維頭盔的步兵竄了出來,将一個彈頭塞入了單憑炮筒中,“砰”的一聲,彈頭飛入了抵抗者所在的大樓中,緊接着就是恐怖的巨響,猶如煤氣罐爆炸一樣,整個大樓中的窗戶中大量的氣流噴射出來,火焰波紋從窗口湧出後,是大量的灰塵猶如白霧一樣不斷地從窗口冒了出來。
這是單兵雲爆彈,對躲避在房屋内的抵抗者的殺傷力,堪比155mm口徑的榴彈炮的威力。
熱鬧整齊的城市以驚人的速度變成危房的建築集群,原本高樓美麗貼着整齊瓷磚,而現在這些建築的衣裳快速褪去,變成了充滿裂紋的水泥框架。 幾天前衣衫整齊的面帶笑容的人們變得土頭灰臉,然後帶着驚慌失措的情緒,逃離城市。
然而這些悲劇,坐在指揮部中穿着帥氣挺拔軍服的将領們可不會去看,他們興緻勃勃指揮坦克飛機向前推進,開心的看着電子地圖上一個個敵國的城市,在冒煙的動畫顯示完畢後,被自己的軍旗标志。
孫子兵法中的爲将五忌之一中,仁慈愛民,惟恐殺傷士衆,就會被敵出奇擾得不得安甯。而這個時代沒機會犯這種錯誤的。所有的抵抗分子全部被處決,最後送入了焚屍爐。
戰争上的事情盧安也管不着了,此時的盧安已經基本上脫離了帝然菲斯的政治界,任由菲克将自己架空。統計局裏面的人基本上都換了人來主持工作了。菲克在做着一切的時候非常寫意,不聲不響的将盧安從重要的位置放到了一邊。
盧安成爲了一個有名無實的議員(花瓶)。而盧安也非常遵守花瓶得到規則,基本上就沒和任何人再次争論過。隻是不斷在工廠中跑,了解一下各個工廠中是怎麽生産的,另外更是了印證一下自己導力該怎麽玩。既然外面的世界這麽混亂,那麽就沉迷于自我種田。
盧安的遭遇诠釋了什麽叫做政壇上的人走茶涼,所有人都忘記了盧安,這時候已經很少有人和盧安通話了,當然也不是沒有,英洛卡還保持着和盧安的聯系。時常送一些東西給盧安。經常聊一些家常。
在帝然菲斯的高層中,開完了一天會後的菲克表情上露出了一絲疲憊的神色,來到了大餐廳中,餐桌兩旁坐着皇室成員,以及一位重要的賓客,英洛卡。家宴很快開始了。
作爲東南利益集團的代表,英洛卡此時也是位高權重,他和菲克聊了一些藝術類的話題後,話題陡然一轉。
菲克“他怎麽樣了!”
英洛卡說道:“陛下,我不得不說,他可能是真的沒興趣了。”
菲克擡起頭問道:“我這麽突然冷落他,他一點抱怨都沒有嗎?你不會沒幫我問吧。”
英洛卡:“我問了,他說他不想作死。”
菲克放下了刀叉,頗有興緻的問道:“他怎麽會這麽說。”
英洛卡:“他說他很清楚現在自己的位置,不會說不符合自己位置的話。”
盧安對危機的敏感程度非常高,知道菲克讨厭什麽,也知道菲克什麽時候會無所顧忌的對自己出手。當自己對另一個人或集團來說沒有用的時候,而這個人或集團有緻死自己的力量,這時候就要慎言慎行。
哪怕英洛卡過來套話,盧安也是把意見牢牢地藏在心裏。
用盧安某樂的清閑的情緒态對目前的情況總結:“現在,你們那些争霸天下的破事關我屁事,搞得我好像閑的沒事幹一樣,我現在超忙的。”
鏡頭切回宴會,菲克一邊用餐巾擦了擦手一邊說道:“其實我很欣賞他。”菲克将頭轉向自己的兒子,說道:“其實希瑞科身上有很多東西值得你來學習。但是我害怕你駕馭不了他。”
英洛卡不動聲色的看着這一幕,心裏暗自議論道:“根本不是駕馭的問題,而是你的兒子根本不适合用這樣的人。”
作爲外人,英洛卡對菲克的定下的王儲性格上的種種缺點看的非常清楚,喜歡用戰争的蠻力解決問題,卻沒有細緻的耐心處理使用蠻力後一系列善後的問題。當别人幫他善後了,他還會嫌别人絮叨麻煩。
作爲東南财團的代表英洛卡非常不看好現在的王儲,菲克的婚姻是來自于老國王的賜婚,現在的王儲的母親是來自于帝然菲斯原先的舊貴族,而東南财團和漢克斯這些地方上的财團都是新興貴族勢力集團。随着盧安的搞得經濟政策,新興貴族集團完全掌握了國家的貨币發行權,勢力不斷的膨脹。
所以說晟皇子出生時母親家族的根基就非常淺薄。隻能朝着軍隊靠攏。如果菲克重病離世,這些利益集團也不是沒想過将王位繼承人換另一個。所以菲克在兒子出生後就比較焦慮。
有能力黏合帝國所有财閥勢力的盧安,注定是帝國未來政局中威脅皇帝權利的一個存在。爲了預防這種可能性,菲克計劃敲打盧安,至少要讓盧安清醒的記得,什麽事是不能管的。
然而就在菲克準備計劃的時候,盧安直接跑掉了,而在很多政壇老手看來,盧安這一招以退爲進玩的漂亮,盧安的歲數比菲克小得多,一旦未來菲克挂掉後,随着帝然菲斯的上層的矛盾越來越大,在衆多利益集團需要一個協調領袖的時候。盧安重返政壇一定會對皇室的權利帶來嚴重的威脅。
或許盧安自己沒有威脅皇室的意願,但是這些财閥們很明顯有這個意願。就例如中國近代史,可以說是袁世凱逼迫清帝退位的,也可以說是中國國内立憲派的政治力量逼迫滿清王朝讓出權利。殺掉袁世凱,立憲派會混亂一會,但是依舊會推舉一個關鍵的曆史人物讓清政府下台。
盧安已經離開了帝然菲斯的利益漩渦中心,但是在最高層中依舊有人惦記着盧安在未來的某種可能性。
皇室家宴中的這一番小對話流傳的圈子非常小,菲克不會對其他人說,英洛卡也不會對其他人說。
而對于在這個世界急于想完成任務的輪回者來說,他們的任務依舊毫無頭緒。
鏡頭切換到北方,盾刃的神降實驗室中正在匆忙的打包各種資料數據,壁爐中的火焰熊熊燃燒,大量的文件在壁爐中燒毀。
就在這些白大褂的成員忙碌的時候,一個金屬手#榴彈丢了進來,在地闆上“乒乒乓乓”的滾了幾下,然後發出“撕拉”的聲音,麻醉氣體從彈體中噴射出來,很快整個大廳内所有人都倒了一片。
十秒後,一群帶着防毒面具的人走了進來,這些人是輪回者,這是一隻名叫做天使之隊的隊伍。他們在突入這個地下基地後先是檢查了這個實驗室裏的所有人。目的是确定這個實驗項目到底有沒有其他系統投放的穿越者進入。
初代穿越系統在這個世界一連兩次被伏擊,巴卡拉,盾刃,帝然菲斯都出現了時空傭兵活動的迹象。初代爲了防止自己在被算計,讓降臨在盾刃,貝帆輪回者時刻準備着被襲擊的可能。
當然這些輪回者一頓檢查後,并沒有發現穿越者。一位二十七歲模樣的輪回者點了一根煙對着 隊長說道:“沒有情況。”另一邊負責翻撿倒地研究員的隊員們也紛紛彙報道:“沒有任何情況。”
天使之隊的隊長,舒了一口氣說道:“我的天啊,主神是不是搞錯了,這個世界是不是根本沒有其他穿越者進入。”
另一位在隊伍中是智者的輪回者說道:“應該是有的,我們的身上能力和道具在不斷的失效,主神也絲毫沒有結束這次任務的迹象,主神一定是相當确信,目标還在這個世界上。”
天使之隊的隊長說道:“其他隊也沒有找到目标,目标藏的也太深了吧。”
智者說道:“我們必須推動了戰争進程,獲取帝然菲斯内部的資料。我們現在在帝然菲斯的權限還不夠。”
這時候外界出現了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
這隻輪回者小隊是作爲帝然菲斯某隻突擊隊的身份突襲了盾刃的這個研究基地。完成了這次任務後,距離他們了解帝然菲斯高層有進了一步,至少是在他們看來的他們越來越靠近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