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形成了獨特的生态環境,當水分被蒸騰的差不多的時候,在這寬廣的地下空間裏,垃圾自燃産生的火苗猶如墓地的磷火一樣在寬闊的空間中遊蕩。
這些火焰冒起的地方意味着該地方土壤中某種細菌已經将該區域的垃圾分解的差不多了,火焰的下面一定有很多有機質,生活在這裏的小動物們一些模樣像甲蟲,蠍子蛇類以及稀奇古怪的東西看到火焰冒起的地方就朝着這裏聚集,等到火焰減弱,就開始鑽入該處的土壤中大快朵頤,當然在吞噬的時候也會将對方給吞噬掉。
這時有一處土地上冒出了火苗,吸引了大量的生物來到了這裏,隻是當這些生物正準備取食時,原本消失的火焰猛然震爆起來,二十米範圍被火焰吸引過來的生物瞬間被沖擊波整暈,而這時候一醜陋的脫毛耗子從地下鑽了出來,輕松惬意的将震暈的生物全部吞噬,吞噬完畢後,鼻孔裏噴出了微弱的火苗,很顯然剛剛地下的冒出來的火焰就是它弄出來的。這種體重不過七八公斤的生物就是這個區域的頂級獵食者了。
這個地下垃圾場裏的頂級獵食者鑽入地下準備進行再一次埋伏,而這時候,它感覺到了什麽,立刻警覺的起來随後爬入了一個一個堅固的洞穴中。
這個地下空間的上方一批打着軍事标志的集裝箱降落到了這裏,集裝箱打開,一批批頭戴控制器的醜陋劣魔拿着兵器走了出來。在集裝箱上的電磁波命令下,這些劣魔鬧哄哄的但是基本排列成陣型。
不過剛剛排好陣型,想要讓這些天性混亂的生物站着一動不動是不可能的,他們在地面上撿起各種蟲子塞進自己長滿各種血瘤的嘴裏。這些渾身奇形怪狀的混亂生物各種錯亂的組織,能讓人倒胃口到極點的外貌,演繹了生化危機的畫風。
而接下來的實驗也的确如同生化危機的畫風一樣,一個個穿着防護服,頭盔上有着帝然菲斯軍方數字編号的士兵,在這個混亂的試驗場上,布置了一個個金屬堡壘模塊,這些金屬構建了一個個機槍陣地,曲線火炮發射征地。一處軍事防禦體系修建完畢。
随後這些士兵撤離,在一道激光命令下這個陣地按照自主防禦系統啓動,一道道探測光束在前方構建了交叉視角。安靜沒有持續多場時間,先前投放的改造劣魔以戰鬥隊形沖了上來。
槍開火了。一枚枚炮彈也沿着曲線彈道轟了下來,這是一場軍事實驗。劣魔顯現了強大的生命力,被彈片轟爛的軀體倒下後一枚枚肉芽在創口上生長試圖修複,當然這些恢複機制并沒有來得及作用,一旁的同伴見到了倒下的同類,在本能的作用下就停止了沖鋒,大口大口的咬着周圍的同伴。
戰鬥很快就結束了,這群劣魔被轟成了渣渣。以全息投影觀看這次實驗的菲克毫不留情的對軍方諷刺道:“将軍們,這就是你們給我看的新式軍事武器,嗯的确很強大,奔跑迅速,恢複力強大,但是就是沒腦子,在這種戰場上,我覺得丢一塊肉,就能讓這隻軍隊相互啃食幹淨。”
一位軍官說道:“陛下,場實驗是您額外要求加載的,按照我們之前設置的城市作戰環境,這種武器還是能給敵人帶來極大恐懼的。”
菲克的投影扭了扭頭對着這位軍官說道:“你斯奈德對吧。”這位軍官點了點頭。
菲克:“斯奈德上校,我想問你一句,我們現在缺乏對敵人的威懾能力嗎。”
菲克扳了扳手指頭說道:“我們的化工廠改爲生産毒氣的模式,亦或是播撒基因病毒也都能做到這一點。我相信在未來,我們的敵人也能這麽做,但是戰争打到了這種程度就是相互毀滅的模式了,我們這樣攻擊敵人,敵人也會立刻啓動同等的手段報複我們,戰争變成了殺人比賽,而不是逼迫對手讓步,攫取足夠的利益,那麽軍隊有何用?”
另一位帶着眼鏡研究員模樣的軍官對盧安說道:“大人,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一定能夠完善劣魔士兵的其他條件。”
菲克從辦公桌上拿起了日曆,日曆在電子投影上出現,盧安有手指着日曆說道:“繼續給你們四個月,如果不能将劣魔的混亂屬性壓制到可控範圍内,如果劣魔還不能在戰場上實戰的效果,請你們調整這個項目的投入。”
菲克挂斷了通訊看着辦公室内盧安的通訊投影攤了攤手:“我已經把你的要說的話委婉的告訴他們了,所以這方面的費用。”
盧安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陛下您執意在此方面投資,我會執行你的命令。”
盧安現在也很無奈,現在已經是到達這個世界第十年了。整個世界的矛盾越來越大了,帝然菲斯内部已經出現了爲上次戰争複仇的言論。
這種言論在二十多歲的年齡階段最爲盛行,因爲戰争在十年前結束,那時候他們都是少年,體會到生活的困苦,很多親人離去。但是并沒有在戰争年代當家的經曆,而戰後經濟複蘇後,又讓他們沒有體會所謂的逆境生活。如果戰争結束後,他們都在撿破爛的生活中困苦生長,就不會像現在這麽叫嚣戰争了。
這種待在學校裏的一代,不用不着操心生活,自然是開始操心國家大事,而這種操心并不是轉化爲努力奮鬥的毅力,而是想要發洩自己被學校學業關押的青春。
盧安在網上匿名調查了一下,尤其是在考試前調查了一下這些學生的想法,八成都是希望戰争來了然後不用考試了,可以轉換另一種生活,去戰場上浪一波。
這讓盧安百分之七十的情緒态出現了憤怒,如果是真的勇敢,就别把考試和學業的恐怖程度和戰争放在一個級别。
從小學到大學,一千張考試卷,上百次大考的恐怖都比不上一次戰争的恐怖,上百次考試失敗的打擊,人還是在的,隻有萬分之一的失敗者會承受不住跳樓自殺,而真正的戰争一場戰争往往的死亡率會達到百分之十。而死了就什麽都沒了。弱化戰争的代價,是對勇敢的侮辱啊。
沒有經曆過戰争的學生是無知的,學生沒有任何責任的。有責任的是在背後鼓動的魔鬼。本就受到浮躁心态困擾的少年需要耐心積累知識。而灌輸這樣的輿論戰争是鍍金成爲英雄則是混蛋。少年不缺勇敢,缺的是耐心和爲何而勇敢的思想。
國防教育和軍國主義教育是兩類教育,
國防教育告訴少年得到了勇敢者的守護,灌輸一切爲了和平,從不畏懼戰争的理念。
而後者是慫恿少年去做所謂的“勇者”,慫恿少年需要戰争來證明自己。
兩種教育會被偷換概念,但是如果從利益的角度來看,兩者之間的界限無比清晰。國防教育是爲國家和平時生産集團的利益。而軍國主義教育,而是爲了戰時生産集團的利益,前者是讓國民不要松懈,确保國民的勞動價值始終是增高的。而後者是貶價生命,讓社會輿論打壓一切“不勇敢者”,這樣會讓有些中立的人也因爲害怕輿論,開始默認輿論的主流。當生命降價了,好讓某些戰争販子用生命在賭桌上能賭博更大的東西。這手段和大資本家揮舞金融權杖的壓價生産資料,好大規模收購的情況是一樣的。
盧安也隻有二十三歲與社會上的激進主義年輕人是同齡人,所以這些人也将戰争準備工作做到了盧安頭上,然而他們并不知道盧安的經曆,經曆過一次戰争的盧安将他們背後的算盤全部看的清清楚楚。“一切政治活動全部看利益線”“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這是多麽現實客觀的觀察視角。
不過就算看清楚,也很難加以阻止。因爲不單單是帝然菲斯的某個勢力需要戰争,除了帝然菲斯外,這個世界還有太多太多的人期待戰争來解決自己的統治問題。
鏡頭切換到巴卡拉。
黑弓的基地中,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正在下棋,這位少年是神軀,而和他對弈的是白露。神軀自從出生後,就一直待在實驗室裏。接受着制式化的思想灌輸,然而在白露到來後。神軀的生活出現了一抹亮光。
白露是少有的不用下位者視角去仰視神軀。(當然白露也沒有用上位者的姿态俯視這個孩子,)白露像一個長者一樣,用一些故事和遊戲在不經意間,傳授人與人之間平等相處的信任。在凡間所需要擁有的警惕心,和善良。
白露貫徹自己的神職,她擁有一種獨特的魅力,所以神軀在面對他人和面對白露的時候是不一樣的。
“将軍”神軀歡喜的走完了棋子,白露也笑了笑,挪動了另一個棋子,神軀的笑容當場啞然了。立刻猶如孩子一樣嘟着嘴說道:“可以悔棋的。”白露點了點頭:“今年你十歲生日了,悔棋隻能會四次。”
神軀說道:“生日還沒有過完。這不算,今天我能悔棋七次。”
白露和神軀下棋的被攝像頭拍攝。
一位身穿白袍的負責人看着屏幕播放的畫面問道:“神軀現在的思維測試做了嗎?”一旁的芙蕾娜說道:“已經測試完畢,心靈測試中他對神 靈的虔誠度爲百分之八十七。爲他心目中最重要的事物之一。”
白袍曦日說道:“僅僅是之一?”
芙蕾娜說道:“是之一,在他心目中,羅拉博士也是很重要的,我們無法測試,因爲測試中讓他做出選擇,他的心靈會在測試中非常痛苦。”
白袍曦日說道:“羅拉的虔誠測試是多少?”芙蕾娜眼中閃過了一絲嫉妒說道:“爲百分之百,但是羅拉的言論可能對組織不利”(注,白露有特殊的隐瞞手段。)
白袍曦日說道:“嗯,過幾日我親自測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