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斯塔,菲戈,漢克斯這些意圖分裂的地方上雖然是走依賴外國的經濟體系,但是經濟是存活了下來,市場上有充足的貨物,這些區域的倒爺來到東部用廉價的貨品倒賣帝然菲斯的礦石,重工業用品。
就像蘇聯解體是活躍在邊境線上的倒爺一樣,而因爲有了這些不受政府控制的利益線,滋養了很多社會組織,這些社會人士,腦袋靈活一些,表現的兇橫一些,就能在道上談生意談的順利一些,這就給了東北容易出黑社會的假象。黑社會不是喜歡砍人砍着玩,而是爲了賺錢。當部分社會經濟活動無法被政府的法律規範,這部分經濟活動會在私人的主導中出現規矩,(俗稱道上的規矩)。
而現在帝然菲斯的工業重啓了,政府提供了大量的工作崗位,國家制度再一次運轉起來,帝然菲斯社會上很多混社會的小個體戶,小組織都紛紛洗手從良了,因爲在他們看來繼續幹某些行業,和政府警察對抗的風險太大了。
當然也有不識時務的存在,仗着某種底氣,依然嚣張的進行走私業務,甚至闖入國家工廠中,擾亂工人生産環境,強行要求工廠以最廉價的價格賣出産品,然後繞過稅務關卡,走私出去。
上帝要起滅亡必先讓其瘋狂。由于這些黑勢力在這一年内氣焰暴漲,當然也都被菲克的黑鷹情報部門用記載了檔案裏,一個巨大的坑挖掘出來。
随着走私案被查處後,一個個大佬被抓捕入獄,但是這些風光慣了的大佬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滅頂之災,依舊是用錯誤的态度挑釁。
“你知道我是誰嗎?快放了我!我告訴你們這幫小條#子,你們攤上大事了”嚣張的聲音在在看守所裏大吵大鬧着。
在看守所外,來自國家情報部的警長冷笑的看着那個喧鬧的牢房。一年來政府對這些地方黑幫一步步忍讓,終于把這幫黑幫養成了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氣。
這個走私的小頭目,動辄動辄揚言血洗政府機關,并且多次提到了貝斯坦的一位将軍。
這不,看到采訪的鏡頭,這位自稱和貝斯坦将軍有着親戚關系的走私頭目依然不注意自己言行,指着鏡頭痛斥道:“你們知道你們在做什麽嗎?你們這麽對我是對貝斯坦的侮辱,這樣的帝然菲斯分裂算了。”
這家媒體先前調查了很多被該黑幫強買強賣的工廠工人,在聽完了工人們的控訴後,本着從多角度還原真相的職業道德,這個記者原本還想聽一聽這個黑幫頭目有什麽解釋。
然而十分鍾後,在警署一臉憤怒的記者結束了采訪,快速對警長問道:“這種人渣,爲什麽還不處決,納稅人的錢,就是縱容這種偷竊國家财産,違背法律的蛀蟲繼續存活于世的嗎?”
警長用歎息的語氣說道:“涉及到貝斯坦區域,我們正在等待上級檢察院的命令。”
這位記者愣了愣然後有些憤怒的說道:“等?好吧,你繼續等命令,我來幫你催一催。”
這位采訪記者,快速帶着資料返回了電視台,在當晚這個奇葩的采訪記錄就晚間新聞裏釋放。負責新聞管制的部門,就這麽輕輕的縱容這位熱血的記者,報道了這個采訪。
一時間東部各大城市的輿論躁動了起來。
戰争并不僅僅是軍事上的事情,生産,外交,情報收集,以及國内輿論,一個合格領袖在決定戰争的時候,會将整個國家各個方面的狀态調節到最佳時刻,選擇最佳的時機開打。
當帝然菲斯的東部明顯開始了戰争的前兆時,貝斯坦這邊也認爲這是一個機會。
在他們的漸進式計劃中,要抓住每一個條件一點一點的逼迫帝然菲斯中央讓步。而現在貝斯坦的大公羅昌并沒有察覺危險,僅僅是把該事件,看成一個能繼續朝着帝然菲斯試壓,讓“軟弱”的菲克皇子再一次讓步的機會。
在羅昌眼裏,在過去的一年多,繼承老皇帝衣缽菲克根基不穩,爲了保持名義上的國家統一,已經在很多方面默認自己國内地方勢力所作所爲,自己作爲最強的三個地方勢力之一,現在這位軟弱的皇子,在面對這場危機的時候一定也會再一次讓步的。盡管實際上,是對菲克嚴重誤判。
現在這位老公爵還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調動自己能調動一切力量,試圖在該次事件中謀求最大利益。
這位老公爵連夜拜訪了自己境内的公使館,在公使館中,他用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對盾刃帝國的公使麥結利彙報了此事。
在彙報的過程中,這位老公爵一副對帝然菲斯誠惶誠恐,一副在這場沖突中不知所措的樣子。這位老公爵擺出了這樣的姿态,就是爲了讓支持自己的盾刃帝國能盡可能的支持自己。
麥結利公使有着北方民族彪悍的體格(有着微薄的獸人和食人魔血脈),聽完了羅昌公爵的叙述。這位公使端起了一杯通明的烈酒,一口飲下後,這位公使的鼻尖有點暈紅,他在羅昌公爵面部肌肉抽動的表情中,給羅昌倒了一杯。然後說道:“朋友,你不用擔心,我建議你 展示一下自己的武力。用實際行動,告訴那位皇子,想要繼續維持帝然菲斯,就必須認清事實。”
同樣準備在此次危機中動用軍事威脅的老公爵在得到盾刃帝國這麽明确的支持後,心裏樂開了花。但是依舊是在表面上做出出一副沒有信心的模樣。這對于這個熟練的老政客來說是再平常不過的技能了。
羅昌:“軍事進攻,這會不會太過分了一些。”
盾刃帝國的外交官看着,“沒信心”的羅昌,帶着一些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公爵閣下,僅僅是武裝遊行,你是打着保護商業經濟,和自己屬地商人生命安全的旗号,進行這次行動。這是正義的表達,國際上沒有理由來幹涉你的行動。”
羅昌問道:“公使先生,你确定?”
麥結利說道:“盾刃帝國不會允許外國勢力插手帝然菲斯内部的情況。”
羅昌走出了公使館後,舒了一口氣,嘴角露出痛快的笑容。一副黃鼠狼偷雞得逞的模樣。他坐上了車頗有些得意的說道:“這正是一次絕好的機會啊。”
鏡頭切換,在帝然菲斯的地下城堡中,國家機構各個部門都在忙碌。大規模扣押邊境的走私團夥,就是按下戰争的按鈕。主動按動按鈕的帝然菲斯已經準備好了。
當羅昌出入了盾刃帝國公使館後,半個小時後,帝然菲斯的情報部門就将這個情報放在了菲克的臉上。
菲克說道:“開始了。”随後菲克擡起頭對外交部說道:“金瑞和貝帆什麽反應。”
外交部的成員說道:“貝帆對沖突表示遺憾呼籲我們停止沖突,坐在談判桌上談判。而金瑞帝國則是譴責大國勢力插手帝然菲斯内部,試圖制造更大的沖突。”
菲克頓了頓說道:“我們必須要趕在所有外部勢力幹涉前,痛快利索搞定戰争啊。”
菲克看了看軍方,軍方的指揮官站起來說道:“整個作戰預計在五日内掃除貝斯坦的叛亂勢力。”
菲克笑了笑用自嘲說道:“那麽好,我來起草最後通牒吧,嗯估計送給羅昌,他也會立刻擦屁股吧,畢竟我嘴炮了一年啦!”
菲克笑着說完這句,整個會議廳的衆人轟然一笑。
然而在衆人笑聲中盧安沒有任何笑容的說了一句:“真是愚蠢到極點了。”
會議廳裏的笑聲戛然而止。菲克幹笑的對盧安問道:“希瑞科,怎麽了。”
盧安說道:“貝斯坦的人實在是太蠢了,從各種角度上,他們都應該發覺,這并不是一場小危機,而是我們的全方位的進攻,而他們依舊是用常态的方式來應對,下達命令調集軍隊朝着我們的控制區開進,卻沒有進行全方位的動員。”
盧安的語調有些升高:“悍然動用武力的同時,卻沒有迎接戰火的覺悟。他們這是在侮辱戰争。”
盧安來自于三戰,戰争到底有多麽慘烈,盧安經曆過,所以貝斯坦這種粗心大意,即使是盧安站在對手的角度上來看也不能忍,這樣将戰争當成兒戲的上層,簡直就是赤裸裸的犯罪。作爲差點在戰争中死掉的小民,盧安見不慣有人對戰争嬉皮笑臉。
明白盧安是在罵對面,會議廳裏再一次恢複了溫度,菲克笑着拍了拍盧安的肩膀,将盧安按到座位上,說道:“那個老頭太老了,你要體諒老人家嘛。”然後菲克扭頭對一衆将軍們說道:“你們就不要抱有同情了,給我狠狠的揍這個老不死的東西。”
奧科特将軍說道:“是的,陛下,我保證讓這老頭子開完第一槍後,就沒能力射第二輪。”
這位将軍自信滿滿,然而盧安知道這種自信是建立在實力上的。讓對手打第一槍,決不讓對手打第二槍!隻有軍事指揮體系反映速度極快才能這麽玩。
對面花費一個小時才能将部隊展開調度起來,而己方指揮體系命令下達後,隻要數分鍾就能命令各個部門進行火力反擊。這就是讓對方打第一槍,不讓對方大第二槍的能力。
二十一世紀,某國對周邊的小國是這樣的策略,但是在應對同樣指揮體系完善的大國,比如說希望國的大艦隊,絕不提讓希望國打第一槍。而是說拒止能力,就是用火力營造對方眼中的不安全區域,将對方的兵力布置往外圍推。如果不把希望國的艦隊逼到遠遠地方,地球上沒那個國家的軍事力量能夠扛得住希望國打第一槍造成的破壞。
接下來的這場戰争,是碾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