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站後火車八十公裏的速度行駛,足足跑了一個多小時才追上盧安。在火車追上盧安後,盧安看着疾馳而來的火車,嗖的一下,猶如蚱蜢一樣跳躍到了火車上。盧安現在所展現的身體素質,在數十萬年前還是劍與魔法的時代,完全就是一個高級戰士階位。
這種迎着火車頭跳躍,撞擊的沖擊力是非常強的,按照正常的物理情況應該是在車頂上滾幾圈才能消除沖擊力。然而盧安就像一塊泥巴摔在了車上,一下子就黏在了了火車車頂。盧安體内的導力完美的将沖擊力吸收了,膝蓋的韌帶猶如碳纖纖維複合管(撐杆跳運動的撐杆)一樣堅韌。盧安的膝蓋微微彎曲,就将這麽強大的沖擊力蓄積到了韌帶裏了。所以盧安就這麽穩穩的站在了火車頂上。
就在盧安站在車頂時,車内英洛卡突然站起了身子,一旁的菲蜜娜問道:“怎麽了?”英洛卡用手指指了指車頂說道:“有一個很強的家夥在上面。”
菲蜜娜有些焦急的問道:“是敵人?”
英洛卡:“很可能是。”随後他制止了菲蜜娜想要叫乘警的打算。
英洛卡說道:“那家夥很強,一般人對付不了。”
菲蜜娜問道:“晨星級嗎?”
這裏解釋一下能術師的等級
這個世界的能術師等級分爲學徒和正式能術師。
初級學徒,勉強能夠引起能石裏的能量波動。
中級學徒,能夠将能石裏的聚合成形态,也就是能夠将元素石裏的能量聚成一團能量團,這個能量團一般有十幾厘米左右大小。
高級學徒,則是能将能量團控制到厘米級别。
上述都是學徒。
而正式的能術師,分爲,晨星,輝月,曦日。這是工業革命後能術師們從古典魔法書籍上描述等級上翻出來的詞語。然而和上古時期的魔法師截然不同,就像磁帶和硬盤的差距一樣。
這個時代可不靠魔網塑性魔法,而是直接在體内塑造能量回路,
晨星的能量回路是毫米級别的總能量回路必須貫穿全身六十四個大點,八百七十五個小點。連接全身的神經元。
輝月的在有了上述能量回路的基礎同時,要有微米級别的能量回路,雙手上至少要有一千多個微米級别的能量回路接口,這些微米級别的接口是和能術器具對接的,這樣的話就能直接控制一些高等級能術器具。
而曦日則是有上述基礎的同時,必須手,頭部太陽穴等關鍵位置,有納米級别的能量回路接口。
菲蜜娜所說的晨星級,就是擔心正式能術師對自己師傅發動攻擊。其實菲蜜娜并不知道英洛卡的等級,在她看來正式晨星的能術師就已經很強了。
英洛卡搖了搖頭說道:“并不是能術師。”
英洛卡心裏感歎道:“天啊,我簡直不敢相信,這個時代,竟然有人還能将體術練到了這個地步。”
體術的輝煌是在冷兵器時代,階位分爲,見習騎士,騎士,大騎士,大地騎士,天空騎士。在上古時代,種族血脈尚未融合的年代,有的種族修煉體術偏向于敏捷,最後演化成遊俠職階。比如說精靈,有的種族比如所說矮人,獸人,偏向于力量。至于人類則是很中庸的。
而現在然而自從火藥時代興起後。世界上就沒有将體術修煉到頂級的存在了。就如二十一世紀國内的那些武術大師,容易被泰拳職業拳手打的慘兮兮的,這無需當成國恥,因爲這就是盛世的表現,盛世沒人願意苦練這種個人搏殺術,盛世的軍隊練得徒手搏鬥招式隻有幾招,而搏殺通常是帶着刺刀匕首,隻有亂世,人與人難以組織起來,才會重視這種個人搏殺術。
而在這個世界體術被淘汰也是同樣的原因,幾個戰士拿着槍牽制,然後狙擊手一把狙擊槍,能夠打死體術天賦萬中無一,且苦修十幾年的體術師。
天空騎士已經成爲神話,大地騎士也已經變成傳說,大騎士也寥寥無幾,隻有軍隊中還能鍘刀騎士級别的體術師。而英洛卡現在看到了什麽呢,盧安展現的跳躍力,以及力量控制的精準性,妥妥的是大地騎士的級别。
這個級别的存在現在出現在自己頭頂上且目的不明,英洛卡隻能暗中做準備了,他的袖子中,一個彈珠大小金色的小球滾了到了手心,手指輕輕的對着上面的通風口一彈,金色小球變成了金色的甲殼蟲,爬入了通風口。
此時坐在火車頂上的盧安,正在努力感覺周圍風的流動,對于此時盧安來說,自己現在擁有無窮的動能,隻要将導力體系在周圍展開周圍風的就能從周圍風的招呼大量風的動能,當然盧安必須向樁一樣坐在火車頂端。否則的話是有支撐點,帶動周圍的氣流。
不過跳上這輛鐵塊火車的盧安是淩亂的,用盧安的某情緒态的話來說,如果李三祥在身邊,自己差不多就能滾到火車廂裏面睡覺了。犯不着在車頂上躺着。
然而緊接着,讓盧安更加不快的事情發生了,四十米外出現了一個金色的甲殼蟲,貌似靠了過來。這讓盧安警惕十足。這個不起眼的甲殼蟲,外面是薄薄的一層陶瓷,内部是鎂鈉合金。在特殊的能量紋路下,是能夠轟動一聲爆炸,變成一道粒子流射向自己的。
“能術”這個詞出現在盧安的腦海裏,盧安很快知道自己撞上了這個世界罕見的人群了。不夠盧安預演了幾下,發現對方不是進攻的态度,而是在監視。所以盧安也就沒有做任何過激反應,隻是安靜的呆在火車上,進行對峙。
剛到這個世界的盧安并不想樹敵,而同樣的英洛卡也是不先個惹上一個體術大師。尤其是在火車上這個狹小的空間上,大地騎士能夠輕松的趕得上火車,遇到危險直接跳下火車就行了,然後攻擊的時候再次跳上來。而輝月能術師隻能呆在火車這個狹小的空間上,這個環境下動手,輝月能術師特别吃虧。尤其是英洛卡還沒有攜帶自己足夠的能術器具。
所以雙方無事。但是接下來雙方發現這場旅途是一場折磨。
火車慢慢的開着,太陽落下西山,巨大的月亮當空升起,坐在在火車頂上的盧安雖然身上大部分部位覆蓋着無阻膜,有很好的保暖,但是穩穩的坐在火車頂上,自己屁股上的熱量順着火車的鐵皮流失。這讓盧安凍得有點哆嗦,。
盧安不敢睡,且不說那個盯着自己的金甲蟲。就是普通情況下趴在車頂上,盧安也怕滾下來。要是盧安性格惡劣一點,就沖過過去把英洛卡揪出來丢到火車外面去(利用預演異的預判是能做到的。)。來解除如芒在背的威脅。當然盧安的性格還沒有這麽惡劣。
而英洛卡這邊也自然沒怎麽好受,雖然他坐在車廂裏面,但是注意力一隻集中在車廂外,經過幾個小時高度緊張的戒備。他的雙眼充滿了血絲。然而他并不敢合眼,他知道大地騎士一旦動手,幾乎是刹那。
兩個人都不放心對方。就像冷戰時期,兩個超級大國,都不放心對手家裏面過多的核武器。
就這樣一天一夜,穿過了山脈區域,終于到了帝然菲斯的第一個内陸城市,這時候盧安也想過下車補一個票,然而預演中盧安很尴尬的發現,自己帶過來的那四萬塊錢無法在帝然菲斯使用,隻有在銀行裏面兌換一下,才能在内陸花銷。艾克達斯的鈔票并沒有硬通貨的效果。當然要是金瑞和貝帆兩國的鈔票也是能在帝然菲斯中使用的。現在帝然菲斯的經濟已經崩潰了。不是每一個城市都有銀行,隻有一些大城市才有結算銀行,也就是說,不到這些大城市裏去,盧安手上的錢是花不掉的。
盧安幾乎是想要用以頭搶地來表達自己的後悔。某糾結情緒态的盧安對自我嚴重的批評道:“有了預演後對未來太自信了嗎?自信的開始不懂腦子,思考事情了。”
所以火車繼續開着,一直開到了霍克達,這是一個河流平原上的大城市,盧安估計着這個城市的規模,認爲這個城市有貨币結算中心後嗖的一下從車頂上跳了下來。
盧安的行爲驚詫了,火車站上的很多乘警,但是這些乘警并沒有攔住盧安的打算。
車廂内看到盧安嗖一下離開後,英洛卡充滿血絲的雙眼中滿是錯愕,心裏不由的問道:“就這樣就沒了?跟了我一個白天兩個夜晚,就這麽走了?還是說,你并不是來找我的?”
沒有胃口的英洛卡拒絕了菲蜜娜遞給的食物,并沒有注意到菲蜜卡臉上失望,女孩生氣的将蛋糕雞蛋,放到一個廢品袋中。
然而二十分鍾後,英洛卡帶着菲蜜娜走出了車站的月台,他頓了頓,他看了看左邊。看了看那個走過來的瘦小少年,英洛卡握緊了腰間的能術器具。
當他真猶豫要不要動手的時候,他看到了那個小個子對菲蜜卡伸出手,用有些難爲情的語氣說道:“小姐能,給我一點東西吃嗎。” 英洛卡順着這個小個子的目光,發現小個子的目光集中在了菲蜜娜準備丢掉的那個裝滿吃剩東西的袋子。
現在的火車到站時間是夜晚,沒有任何一家店是開門的,盧安帶的錢不能換,所以也就是想要弄一點吃的,度過這一晚上。在火車頂上呆了一天半,盧安餓的有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