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維上的争吵爆發了
元一:“你這是突襲,請将節點還給我,并且對保證不會在發生類似事件。否則我有權實施一切報複”
高維上存在說道:“我無法對你做任何保證,請将該位面所有時空傭兵的任務發布權限轉讓,我才能杜絕此類事件的再次發生。你此次任務,竟然有膽量和我說報複這個詞?看來本次任務中你能有把握反制我。請問報複的執行者是那個泥鳅嗎?”
元一說道:“有關于我在位面上的執行者是誰?相關信息我不會透露”(按照規則隻要元一說出任何确定的信息,高維的這個存在就能直接約過元一對盧安發送信息,但是隻要元一不給對面一個準确信息,受限于規則,這個高維的完美存在就算非常确切的猜到了盧安就是元一的人,也必須克制。這是杜絕沃土區陣營内不良競争的剛性規則。)
高維上的完美存在說道:“這屬于意外,你我雙方的穿梭者,均不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此次屬于穿梭者之間的恩怨殺戮。”說完後高維上的完美存在,直接對元一表露了白晉身爲時空軍官的身份。
元一說道:“你少來這一套。你已經猜出來了董明,楊傑,于憾,是時空傭兵的身份,爲什麽不直接表明時空軍官的身份。任由這場刺殺發生!你是蓄意對友軍進行攻擊。”
被元一質問的存在回答道:“現在我對你通報,另一位少尉的消息,他是白晉。”
聽到這個高維存在的回應,元一:“你這是耍賴,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雖然很無奈,但是當對方通報了白晉時空傭兵的身份,元一還是受限于規則,對盧安下達了約束命令。當然這個約束命令僅僅是命令盧安不得對白晉進行直接人生傷害,但是間接的坑,元一并沒有限制,甚至故意在命令中露出了缺口。
元一和高維這個完美存在之間是有規則約束的,然而很顯然高維上的這個存在對規則把握的很好,她隻亮了一個時空軍官的身份。而在那個位面後很多宇宙飛船,每一個宇宙飛船都有時空軍官和時空傭兵。她暴露這個時空軍官的身份很顯然是保護這個時空軍官。讓元一無法打着“我也不知道”的名義,頒布獎勵命令,讓盧安攻擊這個“可疑人員”。
至于一開始時空軍官和時空傭兵都不知道對方的身份,那是因爲雙方都想将自己擾動世界的力量藏在暗處,一面讓對方藏着的力量在局勢上使壞。是的隻要時空傭兵(時空軍官)藏好,就能給對方的任務計劃帶來變數,可以後手坑一下對方。
很顯然元一和這個高維上完美的存在,都不信任對方的人品。雖然說聯手探索這個位面的巨大的飛船群,但是暗自都不讓對方知道自己派了人在這個位面那個地方。都害怕對方給自己攪屎,都留一手給對方攪屎的可能。
當然犧牲的就是時空傭兵和時空軍官了,在任務中他們可能會因爲自我個體的理念不合産生争鬥和殺戮。但是隻要雙方都沒表明身份。雙方的高維存在就沒有責任了。高維的規則很顯然是允許穿梭者之間有自己的個性的,大量的規則約束元一這類存在,也是爲了确保穿梭者們的個性。然而既然有個性就會相互沖突。
現在白晉的身份被盧安猜到了,而于憾三個人被幹掉後,高維這個完美的預防元一可能的報複,直接把白晉的身份給暴露了。
盧安這邊看到了元一光幕的的新提示,提示顯示:“白晉爲少尉級時空軍官,禁止直接對他發動人身傷害的攻擊”
看到元一光幕上的提示,盧安大膽情緒态的自己直接對元一說道:“元一,你是慫恿我搞事情嗎?什麽叫做禁止直接對他發動人生傷害?間接就允許了?發動精神傷害就允許了?說說你的目的。”然而元一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沒做出任何正面的官方回答。
白晉這時也受到了自己的光幕提示:“準備讓權給你的人,有極大可能是時空傭兵,請随時警惕他的行爲,同時請不要洩漏自己的身份”(白晉無法百分百确定盧安身份,是不能貿然透露身份的,沒有确切把握确定對方身份是己方陣營的穿越者,貿然透露身份是違背規則的。吐露自己是時空軍官身份給位面土著是絕對不允許的,哪怕隻有億萬分之一的機率,也是不允許做的。這是規則,規則不可通融,不可踐踏,不可權宜。)
哪怕是高維上的那個存在十分确定盧安就是元一的時空傭兵,可是隻要盧安不表明身份,不展現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力量,時空軍官也就隻能以對待土著的身份對待盧安。
白晉聽到光幕上一系列的提示小心注意的條款不由看了看六十米外正在搬磚砌井的盧安。白晉盯着盧安看了好一會,最後又看了看光幕上大量的條款和注意事項。嘀咕道:“是不是搞錯了。”
盧安在預演發現了白晉的在看自己,也通過預演中的詢問了解到白晉一些回答。盧安決定安分守己。
盧安覺得現在的情況很怪異,一開始元一要求自己保持沉默,甚至連隊友都不允許告知。到現在頻頻暗示自己可以暗中保持對局勢的幹擾。
盧安沒有對元一質問,但是現在對元一的動機高度懷疑。
而緊接着盧安查詢到了于憾他們的情況,于憾三人已經死亡。死于奴隸暴動,暴動領袖爲時空軍官,對于這位時空軍官,元一的指示是和對白晉一樣的。——“白晉爲少尉級時空軍官,禁止直接對他發動人身傷害的攻擊。”
對于于憾三人的死亡,元一的解釋是:“由于我的體系和時空軍官體系未相互通報,這場沖突定性爲本位面個人恩怨衍生的意外事件。現在對方已經對我已經對我通報,王強的身份,處于規則我無法對盟友麾下的士兵的報複命令,請你也不要進行明顯的報複行動。”
盧安立刻反問道:“那麽現在你有沒有将我的身份通報給盟友。”
元一:“經過我判定,你現在暫無危險,請保持待命,一旦你遇到人生危險,我會對對方進行通報,通報後你的一切行動對方有權限查詢。現希望你能稍安勿躁,觀察并尋找合适的機會插手。我會随時對你通報兩位時空軍官的情況。當然你對此事件不滿的話,請不要做出過激的反應。(官話中“不要做過的意思”,就是适量去坑對方就行了。)”
盧安很快明白了元一的意思,一旦通報給對面的時空體系,自己雖然安全了,但是對面時空體系就能查詢自己的一切的超能使用情況。自己的一切行動也就全部曝光在盟友的視角下了,現在元一不想讓盧安曝光,且隐晦的表達了,讓盧安給對面挖坑的意思。
并且末了元一提了這一句:“本次任務中,我已經設置額外獎勵。可以任意挑選高魔世界進行百年探查。至于高魔位面的類型現在待定”
元一提到的這個獎勵放在以前,是非常鼓動人心。而現在盧安覺得非常不滿,因爲僅僅就是盟友内部的勾心鬥角,就造成了這樣的慘劇。
不過元一似乎察覺到了盧安的不滿,解釋了一句:“請仔細思考慘劇到底是如何造成的,請配合我的補救行動。”
聽到了元一的回應,盧安立刻反省了一下慘劇的原因,沒錯,元一或許能夠制止慘劇,但是主要責任并不能算到元一頭上。元一最多隻能算袖手旁觀,對慘劇漠視。然而于憾三人的悲劇并不是元一制造的。
這場悲劇可以算作是三個人的失察。哪怕在現實中,這種失察都會出現大問題。
二十二世紀的人格投生到二十一世紀後,盧安清晰的記住了主世界的幾個新聞。
新聞1:某企業主管在路邊和瓜攤農民因斤兩問題,被瓜攤老闆用刀痛死。
新聞2:某女司機在路上随意超車,别車,被某暴怒男子拖下車暴打。
新聞3:某包工頭由于拖欠工資,全家被農民工砍死。
在二十二世紀的孟位是沒想過21世紀社會上竟然有這些問題,那些生活良好的人面對不如自己的人,爲什麽要往前逼一步。往前逼一步,就相當于同歸于盡。就相當于自己過往的一切努力在一場小小的沖突中毀于一旦。
小人物可以忽略不交往,但是在交往的過程中,就決不能忽略他們自己那些僅有的利益和自尊。有的人可能會抱着無所謂的态度,對睡在自家大門口的乞丐踢一腳,但是第二天面對自家鎖孔被萬能膠堵死,那就必須苦瓜臉了。
于憾三人并不是死于他人算計,元一和高維的那個存在礙于規則絕對沒有過多的插手這場沖突。于憾三人死于自我失察,對奴隸這些小人物的忽略。然而面對奴隸中冒出來的時空軍官,元一給的兌換能力并不能保護他們,他們就要爲自己的失察付出代價。而代價是如此的慘重。
回想了所有信息的來龍去脈,盧安激憤的情緒态自己遭遇的情況作了這樣評價:“步步生蓮了對我來說是妄想了,我都不奢求前路無坑,因爲我現在是在地雷陣裏。”
而盧安某些較爲謹慎的情緒态,則是郁悶的說道:“這裏套路多,我想回家。”
然而最終盧安大多數情緒吐槽完畢理性吸取了教訓,自己給自己定了新的備忘錄:“小心謹慎,不向強者完全妥協,亦尊重弱者的底線。”
而在高維上完美的存在收起了元一掉落的節點後,對元一說道:“你現在别氣憤了,節點任務結束後我就會按照準則還給你。現在你我在這個任務中的主導權已經确認了。下面乖乖聽我安排。還有我真想不通,你怎麽會有信心要在這個任務裏和我争奪主導權。”
說到這,高維上的存在仔仔細細是審視了一下元一突然說道:“難道說?你在這個任務中投放了什麽重要的戰士?藏在了這些平民戰士中?”
元一:“别以己度人。沃土區防禦體系裏誰不知道,你完美的利用了規則,搶了本該賣給我的臨界者,給他披上了少尉的皮,打創世級戰争。”
高維存在笑了笑說道:“我比你善良,所有有些事,我做和你做是不一樣的。所以我擔心你胡亂的模仿我的行爲,給你未來造成不良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