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滾筒大地的另一處,于憾(時空傭兵)看了看滾筒上中央的巨軸,在巨軸上人造的光源投射的光芒照射着大地。于憾舉起了手裏的白玉的長矛,而在于憾周圍大量的人類虔誠的跪下,像膜拜神明一樣膜拜于憾。在于憾的背後,一個大旗豎立了起來,旗上是一條蜿蜒的獸,獸有雙角,有四足四足有五爪。不是于憾不想畫的更詳細一點,在于憾的設想中,最好是将金色的鱗片也畫上去,而是麻布隻能染成這樣。(麻布支撐不了高像素的圖案)
當旗幟被豎起時,巨軸上似乎是有感于地面的情況,一個飛行器從巨軸上飛了下來,這讓于憾非常意外,真當他準備啓動自己的天賦時,元一光幕上下達了命令,讓于憾保持了安靜。
從巨軸上飛下來的飛行器,并沒有對滾筒大地上舉着石矛的人類發動攻擊,而是咔嚓咔嚓,閃爍了幾下。
跪在地上虔誠的人類,将頭埋的更深了,因爲在他們看來天空飛來的天使,對他們的首領灑下聖光,相當于天對于憾宣傳的東西進行了承認。
面對大家的虔誠,于憾對天空咧咧嘴,對天空中對自己亂拍照的飛行器露出了厭煩的神色,于憾讨厭種被盯上的味道。
然而于憾并沒有糾結多久,跪在自己面前的數百個戰士已經被這種天地異象挑起了士氣,在古代,士氣要比軍隊數量更重要,官渡之戰,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曹軍,認爲自己是天子的部隊讨逆。在袁紹數倍的軍事壓力下不崩潰。
于憾的麾下的士兵,拿起了藤條編制的護盾,手持這石器長矛,形成了軍隊,這個軍隊中甚至有了遠程攻擊單位,二十個拿着投石索的戰士,投石索的攻擊力其實不亞于弓箭,但是投石索的問題在于甩石頭的時候每一個人都要隔着非常開,否則容易甩傷其他人。而弓箭就能形成密集隊列。
但是現在這畢竟不是上萬人的軍事戰鬥,隻是上百人的戰鬥,投石索攻擊部隊是很有效的。
擴張開始了,相對于盧安想搞潛移默化慢慢來,于憾,董明,楊傑這三位時空傭兵在碰頭後,決定将科技點全部點到軍事上,他們的藤條盾牌,石矛,以及石頭匕首,是仿羅馬戰陣的的。訓練士兵組成陣型後用盾牌組成爲盾牆,投擲一輪長矛後,拿着盾牆撞擊對手,然後用通過露出盾牌的間隙,用短刃來捅人。
這種軍事科技在當前來看很先進的,這是希臘城邦在地中海稱霸的戰術。當然這種兇猛的戰術還需要配上另一個運輸科技,那就是船隻。隻有船隻才能爲這隻部隊提供機動力。一個長矛,一個盾牌一個匕首,看起來并沒有什麽,但是實際上每多攜帶兩公斤物品行走十公裏,消耗是不一樣的。
如果兖區的沒有這麽一條長長的河道,于憾的軍事科技其實上是錯誤的科技樹。而現在随着河道上大量的竹筏獨木舟,這條科技樹是正确的。
當這些藤甲的士兵沿着河道來到一座座村落面前是,首先會将建議杠杆投石器架設起來,然後用麻繩固定一段,嶺段放上石頭數人拉動麻繩,杠杆高高翹起,燃燒的木塊就會拖着青煙落到村落中
随後村落中的戰士就會跑出來,以混亂的陣型沖擊龍部落的盾牆。結果在丢下數具屍體後,整個部落的戰士被盾牆圍住,在恐慌中丢下了武器投降。
投降的部落會被搶劫一空,男性會變成奴隸,女性會變爲财産,老人會被殺害。(滾筒世界裏面沒有孩童。)所有的死屍會丢到荒野上,任由不知名的鳥獸啃食,或許有些并不是生物的東西也會降落下來。
龍部落在六個月内攻擊了七個個村落,俘虜了六倍的人口,變爲奴隸的男性,如果參與軍隊,作戰成功,會變爲龍部落的一員。被分配女性,食物和奴隸。在龍旗跪拜後,會被認爲是龍部落的一員。
在于憾的帶領下整個部落成驚人的速度開始消化周圍的人口。
龍部落在這個滾筒大地上帶來的沖擊,不僅僅是如此,大量的部落開始向着南方逃難,而每一個部落的領地都是狩獵經濟,狩獵經濟依賴的是山區中的動物生育繁衍的量。而且如果山區中有頂級獵食者,和人類搶奪食物,狩獵經濟是不穩定的。
所以一個個部落不能接納這麽多人口,大量的人口還在不斷的難逃。
鏡頭切換到盧安這裏,北方發生的情況,盧安是明白的,預演中盧安是能夠四處巡遊的,之所以在現實中小心翼翼,是害怕對這個脆弱的滾筒世界造成傷害,盧安不認爲自己能在真空中幸存,通過預演盧安知道和自己一樣的時空傭兵已經行動了。
對于那三個時空傭兵幹的事情,盧安并沒有任何憤怒的情緒,部落的統一融合必然帶着征服和占領和殺戮,必然帶着奴隸制經濟,盧安覺得自己多聯合狀态中很多情緒态有些不适合做這些,但是盧安絕對不會聖母到認爲其他人做這些是不對的。
盧安在爲另外一件事情驚訝,那就是這幾天村子中的老年人在進行着儀式,用火焰在地面上擺出了一個奇怪的符号,連續擺了了三天。感覺到奇怪的盧安,用預演問出來了結論,那就期待着自己的接任者再次降臨這個世界。
盧安嗤之以鼻,然而盧安随後用物理計算機算到了一個情況,那就是一隻鳥從上方的巨軸上飛了下來,這位老者明白這個鳥做什麽,面帶微笑的看了看這隻鳥,飛到了自己身邊,在脖頸啄了一口,随後這個老者就死掉了。
這一幕盧安現實中并沒有阻攔,因爲如果盧安阻攔了這隻鳥,并且射殺這隻鳥,這位老者會雙眼通紅的和盧安厮打,而周圍的人也不會站在自己身邊,用冷冷的目光看着盧安破壞傳統。
然而在預演中,盧安将這隻鳥拆了,這隻鳥是純機械的,内部有兩個管子,一個是采集血液的管子,另一個是注射某種液體的管子。通過老者的死狀,和預演中的解剖,盧安确定應該是死于海蛇這一類的神經毒素。
部落裏的人對此見怪不怪了。盧安在部落中找了其他人問了一下,這是一隻青鳥,将人間受苦的人帶到天堂的鳥類。等到在上蒼傳達的命令後,就會再次送回人間。
對于這樣的解釋盧安愣了愣,随後回憶起來自己從這個宇宙飛船的科技倉中到達這個世界前,電子機械系統對自己說的話“好好享受人生。”盧安恍然之間明白了什麽。
數天後,那就又有人山區中跑了出來,這些人穿着潔白的輕薄的衣服,這種保暖内衣一樣材質的衣物,絕不是部落級别的科技能夠織出來的。
盧安到達這個世紀也是穿着這樣的衣物,也就是說,這艘宇宙飛船,死去了一個人後,一個新人再次被投放了下來。隻是這個新人的面孔,盧安覺得和死去的老者非常像。
将這些懵懵懂懂隻有語言記憶和一些生活常識記憶的人引入部落後,盧安通過詢問部落裏的老年人,然後又飛天巡查北方被摧毀部落殘留的屍體後。
事實似乎是,這個滾筒生态圈的人口是恒定的。死了多少人,就會投放多少人,而這裏的所有人,都無法生育,這也就造就了這個生态圈沒有孩童的原因。
猜測到了這個事實後,盧安懷着疑惑和另一個,一邊指揮着新來的人種田,對這個世界進行着進一步實驗,
夜晚盧安發現了一隻機械鳥,這隻鳥飛飛到了盧安上方後,盧安使用導力将這隻鳥死死的按在地上,将攝像頭埋在泥巴裏面,随後往收集的玻璃瓶裏面丢了一些東西。
過了幾分鍾,盧安走回了屋子放這隻鳥上天。
七天中盧安幹了七次,分别讓這些仿生鳥采集了豬血,牛血,羊血,魚血,然而均沒有發現十公裏範圍有多冒出來的生物。似乎維生艙中隻送人類進入這個滾筒大地。盧安想了想覺得也沒錯,經過預演和導力計算機對周圍十公裏大地上的全方位偵查,豬羊牛,盧安還是能看到幼 崽在山巒中活動的。也就是說這些自然繁殖的物種沒必要用維生艙培養。
就當盧安開始定了結論後,出于萬事有始有終的行事習慣,繼續做了第八個實驗,而當天晚上山裏的虎嘯讓盧安愣了愣,盧安不得不修正自的猜測:“這個滾筒飛船中對高等獵食生物是有數的。”
盧安當天就立刻組建了狩獵隊進入了山裏。随後盧安看着在山上死于陷阱的老虎。再一次被剝皮,和先前的虎皮上 條紋對應了一下,看着這一緻的花紋,盧安确定了,兩個老虎的基因應該是一樣的。
看到這一幕,盧安百分之六十的第二類預演不禁擡頭朝着天空的巨大的軸看過去,對軸上莫名的勢力的目的感覺到驚懼。
“難道人類在這個太空艙的存在的目的是和高等獵食者一起維持整個太空艙的生态平衡?”感覺到自己似乎是在被豢養,盧安不由的提出了這個恐怖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