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案件”慕斯還想繼續抗争一下,然後上司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說道:“你的所有工作,我們已經安排好人接手了。”
慕斯無奈的交出了自己的身份卡。一旁的孫抗也跟着交出了自己的身份卡。
而在另一邊,盧安收拾了自己的東西返回了,作爲受害者,嗯至少盧安做出了受害者的模樣,看起來把自己在鎖在地下大樓中,最後讓警察動用切割型機器人,才把作繭自縛的盧安給解救出來。盧安的行爲被作爲笑料來看的,但是絕沒有把盧安定罪。
人們的關注點是容易被偏移的。比如說新聞标題是《殺人如麻的罪犯,搶劫了老奶奶治病的積蓄。》看到這個标題後,人們的關注點就會挪移到那個被搶劫的老奶奶身上。至于罪犯殺人如麻,殺掉的那些人呢?到底破壞了多少個家庭?這些該被關注的事情就缺少人們的關注了。
假若盧安按照的慕斯和孫抗的命令,把電閘破壞了,然後什麽都沒做,那麽人們的關注點就會在盧安破壞電閘這件事情上,那麽盧安解釋自己是脅迫的,還要反複解釋自己不是這二人的同黨。
可是盧安在行動一系列特色的舉動的風頭蓋過了自己的其他動作,
當盧安把整棟地下室的所有樓棟全部機械封鎖了,然後還破壞了封鎖,作繭自縛,最後讓警察救了出來,這麽膽小怕事的行爲,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關注點,沒人追究盧安破壞電機的行爲到底是不是慕斯和孫抗的同黨。所有人的關注點,會集中在盧安到底有多麽害怕,才會幹出自己鎖住自己的囧事。至于沒人關注的事情,大家也就默認了盧安說自己是懵懂無知被騙過來幹了這件事的說法。
當然作爲臨時工,和童工的雙重身份,更能讓人們将追究的目光約過盧安直接找到另兩個人身上。退出了這個世界人們的關注視野後,盧安更是開始退出輪回者們的關注視野。
鏡頭切換到輯魂警局的辦公室裏。
“我要退出劇情發生的熱點區域”在某類第二類預演中盧安對自己強調。
而在現實中,盧安恭恭敬敬的将辭職書交了上去,點名了合同時,雇傭一方違反了的條例,要求雇傭一方解除雇傭并且預付工錢。
“是的,這個世界的工錢你得給我”面對這個世界的人,盧安确定自己應該得到自己付出後的回應,雖然這個世界的金錢對盧安無關緊要。但是盧安某些預演的關注點就在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上。呃,自己辛辛苦苦幹了活,該要的東西必須要。明明說好的東西,總不能不給我吧?
就和小孩子發現紅色的玩具在自己手裏,另一個小孩強行要用綠色的玩具來換。雖然自己在此之前并不在意兩個顔色誰比誰貴重,但是有人強行要換,這就誘發了自己要抗争的情緒。
這是念頭通達,沒錯。念頭通達不代表要搶奪能增幅十年神功的丹藥得手,不代表能搶到最好的神器,不代表要泡上最漂亮的女人。不代表要打赢等級比自己略高的敵人。而在于我認爲這是我的,你就得給我。
盧安還沒做到放下一切的地步,沒錯盧安還是克制不住自己要“爽”的沖動。雖然這種“爽”在某些強者眼中是斤斤計較。但是他們不知道盧安現在的道德準則。如果突然有超級丹藥放在盧安面前,盧安并不會惦記,如果在某人的許諾下爲了這個超級丹藥,付出了很多很多的勞動後。盧安才會惦記這個超級丹藥。
換而言之盧安要的爽并不是在于物品的貴重,而是在于自己付出的多少工夫,在某些“強者”眼中盧安這是斤斤計較,而在盧安眼中那些“強者”爲了原本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争到最後身死道消,更是不值得啊。
預演的多維時間改變了盧安的價值觀。這可能是盧安的性格缺點,也可能是某些盧安的優點。但是現在是絕佳的 掩護。
現在盧安面對,慕斯的上司要工錢,發出了不給工錢就繼續鬧事的隐晦威脅。(至于怎麽鬧?當然是直接打官司繼續鬧這次事件,讓這個事件在輿論網絡上不得平息。)
而被解除職務的孫抗在窗口聽到了盧安的爲了錢鬧事,滿臉無語的搖了搖頭。暗暗罵道:“無知膽子大。蠢人有蠢福。”
而最終上司滿臉吃癟的樣子,拿出了工資卡,給盧安畫了一筆錢。讓盧安離開了。孫抗看了看上司的表情,又看到了維權勝利,滿臉笑容離開的盧安。不由得感慨:“再強的陰謀家,在隐藏的時候,面對有些人的蹬鼻子上臉,都是要忍的。”
離開警局後,盧安逐漸收起笑容,現實的自己立刻切換到另一個情緒狀态下。
盧安擡起頭看了看天空,高樓大廈之間烏雲越來越濃了,在某個略微謹慎狀态的第二類預演中,自己喃喃的說道:“風暴來了啊。”
是的風暴來了。
風暴的穿越盧安從未忘記過。
随着下遊時間創幸族的戰艦勉強構成了維度跨越,一些帶着擾動量的信息朝着時間的上遊跨越。然而這種跨越是相當有危險的,一個個球形的閃電在大雷暴中小心翼翼的朝着地面降落,想要尋找合适的信息載體(也就是高等智慧生命體,或者是高等計算機。)将另一個時空帶來的文明傳承,在這個時間線上紮根,維持自己的文明在這條新的時間線上傳承。
然而這種技術實在是太弱了,随着雷電的閃爍,脆弱的能量球内的信息大量消失。大量的文明僅僅是到達了這個時代,就消亡了。最終一個電球從天空中的雷雲中降落下來。随着電球和落在了一個人的頭頂上,電球轟的一聲炸開了,在炸開的瞬間,極爲有規律的光束,以飛秒爲單位,就像光刻一樣掃射了這個人的腦海中。
一束束高能的質子,周期型的變換各種形态,從而每一束質子都存儲着信息,當這些質子打入了這個人的腦海中時,随着高能質子束的向着低能躍遷,信息平攤下來,一段完整的記憶信息,思考方式出現在這個人的腦海中,覆蓋了這個人原來的意識。
當這個被雷劈了的人睜開眼睛後,露出了詫異的神采。他來自未來,他并不誕生于未來,他叫衛布,一個輪回者。
他看了看這個世界的天空說道:“這裏竟然是蟲卵星球?”他擡起了手臂,手腕上的手表投射了出白色火焰(穿越怪名)的最新命令。
“你已經觸發最新劇情,請探明這段曆史。你的隊友将在十八日後投放。”(跟他一起穿越到這個位面的那些隊友都随着,創幸族不嚴謹的時空穿梭科技在雷暴中湮滅了。而在湮滅前白色火焰将所有的輪回者召回了空間。)
衛布看到了這個新的任務,問道:“白火,這個世界的劇情和《蟲災》完全脫線了吧。”
白色火焰回應道:“本位面尚未在我探索範圍内,我無法對你布置詳細的劇情,請在該位面盡可能探索。二十七天後惡魔隊将降臨這個世界。”
衛布問道:“爲什麽,是我們開啓這個支線劇情的。爲什麽讓他們也進來。”
白色火焰說道:“對方已經對你們使用了追蹤道具。”
衛布:“該死的惡魔隊,就這麽想把我們趕盡殺絕嗎?”
白色火焰說道:“本位面任務中你們兩支隊伍将禁止相互殺戮。最終評分将随着你們降至隊伍的劇情收集效率,進行評判。免費提示,你現在所在的時間線将發生重大劇情,請關注這個世界發生的事情。”
在高維上,白色火焰看到了這個時間節點上有着大量的分叉,這種劇烈的分叉,意味着激變成多種可能的場面。用盧安的視角來說,世界是充滿可能性的世界,自己手上的土塊可以捏碎,可以丢掉,可以泡水軟化捏成泥人,這就是這個土塊的可能性。
而世界在爆發戰争,革命,巨大災難的時候,人類社會也是有多種可能性的。白色火焰沒有具體投放穿越者收集信息,不明白這個時間點劇變的細節是什麽,隻能看到變化是爆出的燦爛。
鏡頭切換,在時間下遊,蟲卵星球上,創幸族制造的巨大時空穿梭,隻維持了一秒鍾不到的時間就消失了。
在太空中一艘艘蟲族戰艦,來到了星球事發地點的上空,在某個蟲族戰艦液态囊中(相當于艦倉)一個人臉,但是身軀都是角質甲克的碳基存在,躺在戰艦充滿體液的空腔中。他的其腹部插入了一個觸手,這個觸手是神經,這個智慧體通過這條神經條,獲取了戰艦上數百個複眼的視角。(蟲族戰艦上就和蜘蛛一樣有着多個眼睛)
他看着這個龐大的星球已經處于消散狀态的白色飓風,并且感受着來自白火傳來的新任務的命令,似笑非笑的說道:“真給你們逃到了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