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秦始皇和呂不韋到底有沒有血緣關系。劉禅是大智若愚還是真的貪圖享樂。因爲一切能找到線索的那段過去,無人能靠近線索所在的空間。這就是曆史迷霧區。
本位面元一屬于客場,這個位面元一探索了好久,在此次任務之前,始終未能發現這場劇變發生的起源。時空傭兵們被派遣到這個世界,不斷的尋覓。沒有搜索到關鍵信息。
時空傭兵在搜索過程中是有高死亡率的,但是元一一點都不在乎,元一有足夠多的時空傭兵用來消耗。甚至盧安也是用來消耗的。隻不過現在價值還沒有榨幹。元一對盧安的态度還沒有惡劣到極點。對于元一來說,時空傭兵就是貨币。貨币是有價值的,也是可消耗的。
低階位的時空傭兵,對于元一來說并不是值得珍惜的存在。所以爲了探索位面元一可以撒很多。至于高階位的時空傭兵,元一是很小心翼翼的使用,甚至有時候不惜低頭到其他富裕的同類面前乞讨。
話題轉到了這個位面,現在的這次任務,元一算是撒了大價錢了。(當然對某位來說,元一這個窮逼幹的事情太小氣了。),元一的目的就是探索這個世界的曆史迷霧區域。知道這裏劇變起源的曆史迷霧區。就知道某些穿越怪到底經常在這個世界什麽時間段,什麽地點出現。
比如說生化危機世界,穿越怪就非常喜歡在生化危機的主角周圍投放輪回者。因爲改變這個世界的關鍵人物,就能劇烈的擾動整個世界曆史走向。而對于一個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麽的穿越系統,派遣輪回者進入生化世界,隻知道病毒擴散的大緻方向,需要一點一點的摸索,知道摸索到劇變的源頭。制造病毒的公司和釋放病毒的人。
元一敢确定,這個世界是有穿越怪經常過來覓食的。而元一現在探索目的,就和喜歡在水源附近等着食草動物喝水的老虎摸地形的目的是一樣的。
鏡頭切換到大海邊,盧安擡頭看了看藍色天空上劃過的一條條痕迹雲。這些痕迹雲正快速的向前衍生,一枚枚“流星”在在傍晚時間中,掠過了天空。這一顆顆“流星”從一個方向來,現在卻分開了。走不同的下落道路。
這種場面盧安在前世見過,重型洲際導彈分彈頭的技術。這個場面意味着在五百公裏範圍内,多個城市要盛開蘑菇雲。多枚(大約五到八枚之間)十萬噸或者五萬噸的核彈頭。
地球上的核彈頭不存在被敵人網絡攻擊,自行發射的危險。因爲最後一道關卡是官兵,也就是最高首腦發送核彈密碼給前線的軍官,前線的軍官再在監督者和核彈保管者核對密碼和指令後,再手動發射。戰略核潛艇上,艇長收到後方的命令,是要全艇重要人員都知情的情況下,領導班子确認戰争情況的嚴重程度,才遵循上面人給自己的授權,按照流程進行。這些手握屠城之力的潛艇士兵,都是國家特地挑選的忠誠,勇敢,理智的人,家庭背景審查查到三代以上。
而這個世界,随着技術制造的信息網聯通到每一個人腦海中,享受變得更加廉價。直接傳輸信息感覺進入意識中就行了,而人也不再掌握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最後一環。
二十一世紀的地球,通過口舌之力,動搖一個士兵的使命幾乎是不可能的,而現在意識是可以直接被攻破的。
這個世界到底怎麽回事?盧安不知道,但是元一已經知道了。元一是通過盧安獲取的那個時間痕迹得知的,盧安的那個靜止空間,所拓撲那一刻的信息,覆蓋了整個星球的範圍,根據這龐大的信息,元一已經明白這個世界的曆史迷霧到底是怎麽回事。
元一從那個靜态的空間裏面,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而盧安也從那個拓撲整個星球瞬間的空間中,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信息。
盧安并非對白露的情況一無所知,隻是覺得自己管不了,同時也不認爲李三祥能管得了。所以選擇了沉默。更不想主動摻和到白露搞的事情裏。因爲盧安難以理解白露現在的行爲。
站在海邊的大堤上,看着西垂落的海洋,盧安沿着斜的堤壩走了下去,靠在了這個堤壩上看和海浪在腳下四五米的處拍打,看着海海浪濺起來的飛沫。将自己的手機電池摳出來,連同手機一起丢進了早已準備好的鋁盒中。
幾秒鍾後,天亮了。
光源來自于高空爆炸的核彈。盧安躺着的堤壩形成了完美的遮蔽。在盧安躺着的這個地方。沒有遭到任何光源的直射,隻有天空雲朵的散射。
擡頭看了看天空的光芒,盧安吸了一口氣說道:“接下來要起風了。”
高空中,掀起的核爆沖擊波,緩緩的朝着地面 靠近。而此時的城市中剛剛興起夜市被驟然熄滅,繁華的城市,現在已經變成漆黑的鋼筋混凝土叢林,磁脈沖先一步沖擊波掃平了整個城市的燈光。一切電力通訊全部中斷。随後整個城市在狂風大作下,發出了怪異的風呼嘯聲。
此時躺在堤壩上的盧安從鋁盒中拿出手機,将手機電池裝上,打開屏幕,屏幕上不停的跳躍着黑白的長條,這是混亂電磁信号帶來的花屏現象。盧安拿出手機并不是想要打電話。而是作爲一個指示器。(就像拿着火把進洞是爲了了解氧氣濃度。)指示現在的電磁環境情況。現在電磁環境就是全頻電磁壓制。任何電子設備都難以正常工作。
一旦幾個小時後這裏的電磁環境轉好,也就是人們能使用幽魂的時候。高空的核爆沒有殺死任何一個人,但是接下來的混亂會死很多人。
鏡頭切換到盧安所面向的大海,距離盧安六百公裏的方向,有一個小島,這個小島處于淺海中,在月球潮汐作用下,面積變化幅度極大。
而小島周圍有着衆多岩石港口的痕迹,這些港口已經荒廢很久了,在海水的侵蝕下岩石非常斑駁。到處可以看到海洋中的藻類在岩石上制造的坑坑窪窪。
這裏的遺迹是三百年前留下來的,那時睿腦紀元還處于神臨期。而這裏就是當時的一座聖地。這個聖地是屬于弑神之戰中誕生的一位開明神祇的聖地。
當年的弑神之戰中,孫鼎創并不是和所有神戰争,在和舊神進行你死我活的戰争時,冊封了一些意識之海的意識爲新神,引導人們猛然空缺的信仰,流向這些新神。然而在徹底滅了所有舊神後,這位英雄并不是選擇死後意識轉移到意識海中形成新神,而是對這個世界寫下了最後一筆。真誠的在遺言中說道:“神是不需要的。”然後撒手離去。
弑神者在戰後人類社會中的無上權威,所說的最後一句話,直接導緻了人們開始抛棄神,新神被背叛。越來越少的人願意将希望寄托在神身上。
舊神被直接泯滅,而相對于舊神比較開明的新神,逐漸被遺忘。最後意識消失在了意識海中。
這座聖地誕生的神明,爲育人女神,司職爲教育,以及知識的薪火傳承。在弑神之戰中,以人類化身伴随與孫鼎創左右。然而最終未能等來孫鼎創踏入意識海,成爲新神。等來的是他最後的背叛。
上述是舊事,舊事莫要追憶。
在小島中央,是一個類似于海眼的坑形區域,坑中此時的海水成墨綠色。白露全身赤裸立于其中。周圍的藻類形成的聚合體猶如器官組織一樣環繞在她身邊。 一束束信号電流在這些聚合體中跳躍。
不可侵犯,當确認目标影響自己時,将自己的影響加之于目标。這些海藻中蘊含着簡單的信息,容易浸染進入其中的智慧生命。随着神明的消失這種浸染的效果,無非就是讓人的思維甯靜。情緒趨向于平和,沒有别的更深一步的效果。海藻自身的意識就是如此。沒有複雜的欲望。
而白露判定海藻的這種影響爲侵犯,白露自己的意識,反向入侵了其中。整個小島上的海藻開始組合,開始構成一個高等意識能夠存在于其中的基礎。
白露登上了神壇,随着意識在海藻中擴張,海藻構成的感知體系也将周圍的情況傳遞給了白露。一個個海藻練成一條長數十公裏的長須,随着海流飄蕩,拂過海底,以及在不同水層下感知水的溫度。
白露對周圍的大海有了輕微的了解,在碧綠的水潭中,白露睜開了眼睛,看了看遠方的陸地的方向。輕聲說道:“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