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大家注意,現在是危險時代,所有人應保持團結,我們不會主動犧牲任何人。但是需要所有人參與合作。如果合作有損你的生命安全,可以提出來,申請轉換工作,但是決不允許逃脫合作,隻享受庇護。”
在會議上,傑非卡看着所有高權限的時空傭兵首腦,鄭重宣布這個世界的規則。這個規則放在其他歸零任務中無疑是非常寬松的了。
其他歸零任務,這些高權限的時空傭兵,會強制命令每一個時空傭兵接受任務,如果不接受任務就動用強制權限 布置不可能存活的任務,如果時空傭兵違逆這個任務,元一會清理天賦力量(階位無法清除),毫無力量的情況下在歸零任務中很危險。
而現在傑非卡強調合作,并且說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機會。認爲自己被安排到了不合适的工作,可以通過給功勳點來換别的工作,付出功勳點的數量取決于有人願意接手這個工作。唯一的底線是必須要參與合作。
這在其他歸零任務中是不敢想象的,而這樣的安排并非傑非卡仁慈,而是這個任務的特殊性,本次任務,充滿着無形的恐懼。和這個即将驟變的世界硬對抗,就是找死。存活到最後,記憶不被入侵,本次任務就算勝利。一旦記憶被入侵,元一爲了保障秘密不洩露,會立刻大規模替換本土人類的記憶在軀殼中。也就是說意識在這具軀殼中消失。說的簡單一點就是死。
元一等穿越怪的底線是,輪回者可以在世界上胡搞,但是就是不能将自己來自哪的秘密暴露在這個世界上。暴露給這個世界的人,就等于暴露給其他穿越怪,這有無盡的麻煩。
在劇情世界胡搞,搞出和原劇情差異過大的情況,會讓其他穿越怪警惕這條時間線有同類來過。而暴露了真實信息在這個世界上,就意味着拿到真實信息的穿越怪,記住了元一味道,除非元一徹底切掉自己這部分,否則走到哪,都會讓穿越怪警惕。
所以思維淪陷,自我意識臣服,就等于死亡,元一不會救,元一隻會落井下石,時空傭兵思維淪陷後,在元一看來就等于失去變量成爲屍體上,元一會有關于自己的信息抹掉。
除非輪回者階位足夠高,又沒有被攻陷,又真的想主動說出來,這種生命能夠頑強的存在于任務位面的物質世界中,抵擋抹殺。
本土的時空傭兵在進入這個任務的時候均強制植入了腦芯片。在抹殺的壓力下,傑非卡不願意再增加壓力了。壓力過大,會讓這些低權限的時空傭兵崩潰的。反而适得其反。要知道時空傭兵報複不了元一,是可以是可以攪局的。
這個高層會議,新平絲也在,不過相對于這個任務中的其他時空傭兵,作爲主動到這個參加這個任務的支援小隊,新平絲帶九個人,元一并沒有強制要求植入芯片。在這個世界的危險度較弱。
然而新平絲臉上沒有任何感到慶幸的神色,她的臉上依舊是非常鄭重,因爲接下來的任務,是一個戰亂時代,任何大意都會有死亡風險。
婕拉說道:“我們對這個任務的情況了解很少”(因爲元一内部的時空傭兵是主動選擇任務進入。像這種危險的任務,平民選擇腦芯片,九成九會死亡的世界,很少有時空傭兵主動探索,以前探索的人少所以資料就少。)
婕拉:“我們隻知道,二十七天後,數十個核彈将會在全球大氣上方爆炸,磁脈沖将橫掃全球。全球所有的虛拟消費體系将在磁脈沖的破壞下化爲烏有,而城市所有的電磁防禦體系也将化爲烏有。人們重新啓動幽魂,探索周圍的時候将發現整個世界所有人的實體将對思維入侵毫無防備。”
這就像幼兒園裏遊戲,每個人背後貼一張紙,既要防止自己背後的紙被别人拿走,又要盡可能的從别人背後拿走紙條。
而接下來的劇情中,所有有電磁替身的人都能入侵其他有腦芯片的人,所有有腦芯片的人也會被其他人入侵。所有電磁幽魂在返回軀體的時候,極有可能發現自己的軀體被他人破壞了,或者自己的軀體内留下了不屬于自己的記憶。
同樣也會有一些人,會處于嫉妒心理,破壞,破壞那些不屬于自己的健康身軀。在這個混亂的時代,私有财産能否保存已經不算什麽了,身軀這種東西都會給别人共享。進入流氓“共産主義”時代。
婕拉說道:“在這個混亂的時代沒有貴賤,整個社會将最終将逆轉成一個怪異的狀态,一種新的秩序将誕生。
所有健康的身軀被集合起來,被強者享用,其他亞健康的身軀,分配給其他人,進行勞動。
所有所有少年,被要求快樂玩耍,按照天性生長,卻不允許學習思考,挫折,傷害,等能讓人意志成長的經曆都不允許發生。以便于這樣的身軀上不會殘留礙事的記憶。以便于提供最優秀的軀體。”
說到這,婕拉頓了頓,總結道:“這将是前所未有的恐怖時代。一切都将屬于王,而這個王,目前我們不知道是誰。也許他現在就在外面的大街上。也許他現在已經是這個時代的高層,或許他對這個時代的策劃了許久。但是我們不知道他現在是誰。”
新平絲問道:“這個人,過去,沒有任何一支隊伍将其 探測出來嗎?”
婕拉說道:“是的,這個世界的幽魂技術就是如此。隐私難以洩漏。”
新平絲皺了皺眉頭說道:“在我們的世界裏,對于程序有這樣一句話,不存在攻不破的程序,隻要數據線對接,且人類一方有足夠的時間,再嚴密的防禦程序也是能被攻破的。”
鏡頭切換數千公裏外的軍艦上,處于仿生機械人身軀中的慕斯,正在反複的提醒自己:“冷靜,慕斯你一定要冷靜。”
這些日子,慕斯的意識反複進入電磁替身中,然後運輸到前線,被仿生身軀禁锢,在戰場上被放出,進行噬魂,收集情報,然後将情報交給軍隊,軍隊在将慕斯替身中的部分記憶剔除。帶着虛假記憶的慕斯替身隻能保留一些殘留的憤怒,無奈,不明覺厲的回到了本體。然後本體的意識又進入了電磁替身中,被運到了戰場。
現在這是第23次。雖然不知道前二十二次,自己的那些記憶到底是什麽,通過推測現在的信息。慕斯也明白了,爲什麽噬魂組的人會越來越焦躁。也知道噬魂組現在摻和何等醜陋的勾當中。
反複重疊的憤怒情緒,瞬間點燃到了極緻,然而憤怒之後,則是可怕的理智。慕斯決定要在接下來的記憶删除中,保留一些自己的記憶。慕斯點開了虛拟消費,其中有飲食味覺體會。慕斯看了一下菜單,點了一個酸味海鮮。——這是慕斯最讨厭的菜。
這一類在虛拟商店中享受飲食感覺的消費,不會被大段删除。用食物替代,可以避開記憶删除中的重點搜索。幽魂狀态下的慕斯,希望 用這種方式傳遞兇吉給自己的本體。
鏡頭切換到大廈前。此時時空傭兵的高層會議已經召開完畢。盧安接收到了李三祥的提示,騎着單車返回大樓,自行單車在盧安三百米範圍内的動能借用下,跑的比摩托車還快,就差沒貼在牆壁上走了,(在動能借用狀态下,貼在牆壁上騎也是可以的)
來到大樓前,盧安在預演中正好看到了白露。盧安在遠遠地地方停下來,通過預演觀察着白露。等到白露進入大樓後,盧安才走出來。
這幾天,盧安是處于沒事幹,甚至是有些漫無目的的随着自己的喜好做事。 沒事幹,不代表盧安變得遲鈍了,盧安察覺到白露進入這個任務後一直處于忙碌狀态。也不知道她在忙什麽。
盧安将車子停好後,乘坐電梯上去。
盧安推開電梯的時候,通過預演感覺到了,白露似乎在和李三祥争論什麽。不過當自己一開始預演,白露似乎察覺到了什麽。
當盧安出現在牆壁外,并沒有機會通過預演竊聽。白露在房間内,白露直接說道:“盧安在外面。”(強橫無比的直覺。)所以盧安直接走了進去。
看到盧安進入,原本目瞪白露的李三祥,歎了一口氣對白露說道:“這事情,過一會再談。”
白露瞄了盧安一眼,又将頭面向李三祥用很堅決的語氣說道:“信仰戒指道具,在此次任務中歸我使用。”李三祥用餘光瞄了瞄盧安。然而盧安沒有理會,帶着幾分怯意看着白露。
李三祥的意思是,盧安該說說話,而盧安表露出怯意,則是巧妙的拒絕,不想摻和這事情。表忠依然要表忠,麻煩也能避就避開。此時示弱是最好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