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火車正在找司軒三人的盧安,突然間笑容僵住了,經過多次預演,盧安發現了周圍的情況不對,在四十米的位置上,一個人貌似無心靠過來觀察了一下自己。然後做了一個隐晦手勢,在人群中的另一個人看到這手勢立刻轉身離開。留下另幾個人在不遠不近的看着自己。在預演中盧安試着立刻跑向這幾個人,這幾人的反應從腰間拿槍。
“被盯上了” 盧安心裏默念道“到底是誰?”
盧安的原本準備轉向開朗的心情立刻籠罩了濃濃的陰霾。現在盧安首先懷疑的是北颌。因爲有了一次算計後,盧安對北颌的信任感極差。
自己來這裏是北颌安排的,剛下火車,就發現有人盯着自己。如此鬼鬼祟祟,手裏還備着槍械,在盧安的心裏,北颌很難洗掉嫌疑。
盧安朝着人群多的地方一邊走,一邊想:“難道是準備徹底幹掉我永絕後患嗎?”想到這,盧安心裏一陣生寒。
然而在預演中再次回望了一下那幾個人,盧安仔細看了一下,發現這些人不像是北颌流水幫手下的人。盧安冷靜了一下開始重新思考這些人是誰?
“蒼辟?蒼辟似乎沒必要殺我。概率很小。北颌?嫌疑目前洗不掉,有可能是雇傭其他人或者聯合其他時空傭兵在這個勢力除掉我。”正在仔細想着情況的時候,盧安心裏突然驚了一下。心中默念道:“原來他在這裏。”
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盧安混迹于人群中,從左邊小巷轉到右邊小巷。将後面的追蹤者甩的七葷八素。而這時候在五百米遠的一棟樓房樓頂上,空間中一陣波瀾生起,兩秒鍾後,穆塵飛的身影在高樓上閃爍出來。
大部分人都不會注意到這種閃爍,然而在預演中盧安對周圍各個視角觀察,恰巧看到了這個閃爍,用了三個預演證實了不是自己眼花了,而是五百米外的樓房上,确确實實是一個人憑空閃爍出來。
在數個月前,盧安也見過這種閃爍,隻不過當時沒想要處理。當時盧安就準備在這個位面待一年,待完了就走。而現在這種閃爍再次出現在盧安面前,盧安一切都明白了。
不是北颌要害自己,而是自己接手的任務已經來找自己了。至于在盧安心裏北颌的嫌疑,已經全部洗幹淨了,因爲時空傭兵就算在混賬,也不會夥同任務目标來搞自己,如果真的是時空傭兵夥同任務目标來搞自己,元一不可能不提示。畢竟所有時空傭兵的行動都要爲元一的目的服務。元一這個大老闆會掌握局勢。
走到了一個暗巷角落中,盧安打開了元一光幕,一邊用預演觀察巷口外的情況,一邊對元一問道:“元一,是目标嗎?”
元一:“是的。”盧安頓了頓突然問道:“元一我上次任務中的三個同伴是誰?”
元一回答道:“你上次任務隻有兩個同伴。對此我對你的警惕心表示贊賞,請你調節好自己的狀态。友情提示你的三個隊友正距離你在四公裏的範圍内。是否告知你現在的任務。”
确定了元一沒有問題後,盧安頓了頓,說道:“開啓隊友通訊。”
在四公裏外,風無畏還在房間裏面睡懶覺,而司軒則是陪着言芸逛街,言芸買的東西不多,主要是在店鋪上挑挑揀揀的過程。這些挑揀的東西都不能帶回,元一空間,言芸現在買東西也就是圖一個樂趣。而司軒則是幫着言芸拿東西。另外付賬。
“老闆,十四文錢。你不買我就走了。”言芸在街邊攤邊和一位老者興緻勃勃的讨價還價。司軒在旁邊無奈的笑了笑,自己并不缺錢爲言芸付賬,言芸也不在乎錢,就是爲了砍價而砍價。
這個和言芸争的面紅耳赤的老闆并不知道,言芸砍了多少價,最後她會以砍價的兩倍付給老闆小費。若是言芸砍不了價,言芸就不買了。對言芸來說在這裏購物就是一場遊戲。
“好好好,菇涼你赢了,十四文就十四文。”老闆終于屈服了。司軒笑着走上前準備付賬的時候,突然間愣了一下看着自己手腕上彈跳的元一光幕。司軒立刻從錢袋子裏抓了二十文錢,丢到了老闆面前,然後迅速拉着言芸離開了。
“盧安?你到了?”司軒對光幕說道。
在四公裏外盧安看了司軒的回答,說道:“我在火車站附近,立刻過來吧。”
言芸看到盧安和司軒通訊,興緻勃勃的插嘴到:“盧安,你到了?我們今天在這個城市裏面好好爲你接風洗塵。”
盧安用預演看了看身後兩百米外房頂的閃爍點,語氣中帶上一些急迫的說道:“事情有些複雜,十五分鍾内,你快帶人到南城門和我回合。”
聽到了盧安語氣中的急迫,司軒感覺到了嚴重性,急問道:“現在你那裏怎麽了?”盧安看了看遠處想要合圍自己的那些人,對司軒說道:“有人盯上我了,你們那裏也最好注意一下。”
聽到這司軒瞳孔一縮,原本拉着言芸胳臂的手,不自覺的攥緊,在言芸的胳臂上留下了紅痕。
司軒帶着警惕的目光看了看周圍。随機低下頭,對言芸說道:“走。”而在房間中休息的風無畏幾秒鍾後也得到了司軒的通訊。在得知現在的情況後,他立刻從床上彈起來。推開門立刻離開了。
而司軒,風無畏剛剛離開原地,在他們附近數枚煙花彈升入天空。司軒擡頭看了看升空的煙花彈,咬了咬嘴唇。言芸臉上也一片凝重,大白天放煙花彈,很顯然這是一種聯系的方式。而自己這裏剛剛得到盧安的警告,準備轉移,附近就出現了煙花彈。很明顯自己三人似乎剛到這個城市就被某個勢力給盯上了。而且自己還一無所知。
言芸對司軒說道:“我們着了道了。”
司軒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可是敵人到底是誰呢?”
言芸:“不清楚,現在應該快點通知北颌。”
視角拉回到朔城,當煙花彈升空時,朔城大街上的人紛紛仰頭,對着天空上噼啪的火花和白色煙霧指指點點。站在房頂上的穆塵飛,淡淡的看了一眼天空上炸開的煙花。不以爲意的說道:“開始通知隊友了嗎?也罷,這裏人太多了,不妨你先逃。然後我來抓。”穆塵飛露出了貓捉耗子的表情。
穆塵飛掌心突然閃爍,一個煙花出現了自己的掌心。火焰從穆塵飛的指尖輕輕跳躍。然後煙花被點燃。燦爛的火花升空然後炸開。
在城市外,三個身着厚重防護服的特務看到了煙花,立刻小心翼翼的将一個木箱子敲開,露出了裏面一個玻璃瓶,玻璃瓶中一隻隻毒蜂正安靜的在瓶子中趴着。這幾個特務小心翼翼的将瓶子打開。這時候毒蜂突然蹿出來,但是并沒有亂飛,而是在某種命令中趴在樹梢上待命。
雖然穆塵飛現在顯得有些玩世不恭,但是穆塵飛現在對盧安的異能相當忌憚。盧安的第二種能力到底是什麽?穆塵飛并不知道。但是從龐大的下載量來看,這是 一個高等能力。
穆塵飛現在一直遠遠的盯着盧安。保持着距離,一旦發現不妙目标過于危險,穆塵飛就會立刻遠離。穆塵飛收集了很多有關盧安的情報。在情報中盧安并沒有展現超遠距離的攻擊。盧安在解決殺手組織的時候不是超遠程狙殺,而選擇的是找到據點,在較近的距離進行戰鬥。
所以穆塵飛給自己劃定的安全距離是三百五十米以外。穆塵飛準備揚長避短,等到盧安出城後,穆塵飛決定用遠程手段和盧安進行這一場戰鬥。
鏡頭切回盧安這裏,感受着幾百米外穆塵飛的凝視,盧安的手随時準備從戰利品空間中取出弓。三四百米的距離,對盧安的敵人們來說絕不是一個安全距離。盧安之所以沒有拉弓,也就是沒看到穆塵飛動手。
能不殺人就不殺人,這是盧安的習慣。盧安的這種習慣無法被這個時代的人理解,這個時代的上位者做慣了生殺予奪。
好酒的酒鬼盡可能的用手裏的錢買酒喝,看到别人不喝酒會誤認爲别人舍不得錢買酒喝。而不喝酒的人看着醉鬼在飯桌上一直杵着酒瓶,則會擔心醉鬼手臂有問題,不得不靠着酒瓶杵着。兩種人眼光着重點不同,自然無法理解對方對方的立場。
在預演中盧安測試了一下是否能夠幹掉目标,結果發現在零點三秒内難以幹掉目标,因爲的目标身體周圍環繞一個防護罩,擊潰這個防護罩需要一段時間。擊穿防護罩後,目标身體會如鍍金一樣。這也是一種防禦狀态。
如果在零點三秒幹不掉目标,目标就會逃亡。而自己就會陷入衆多特務不顧一切開槍射擊的險境。
殺掉這些特務是可以的,但是如果有選擇的話,盧安隻想殺目标一人。對于自己的預演能力,盧安實在不希望這種能力再次成長了。清除十五個人類的後果,盧安不敢想象。